穿成虐文小丫鬟-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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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韩光烈杵在原地,只觉得天旋地转,“小桃……是小叔的女儿?!”
他到底错过了什么?
韩老太太沉重叹息,在儿孙茫然的目光中,难堪不已,她当初造的孽,如今是隐藏不下去了。
而小桃和方怀明坐在回家的马车上,兴奋的不得了,“看到没有?我刚刚甩的拿一下是不是很有气势!呼,我的手都打麻了,只可惜没能挥上第二下。”
方怀明淡淡笑道,“小桃,切莫得理不饶人,素梅那丫头,不过是脾气坏了点。”
“她哪里是坏了一点!”小桃皱皱鼻子,她这个爹就是心肠太好了,多少年的愤怒不甘,吼上两句,见韩老太太惊慌失措,居然也就算了,要换成是她,非要拿着木棍臭揍那么一顿。
可再怎样不甘心,那也不是她能做主的,连受害人都这样说了,她还能怎么样呢?
只是时隔多年,真相水落石出,她那个娘却没有福气和方怀明再在一起了。
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想必方怀明也不好受吧。
摇头甩开苦闷,小桃扬起笑脸,“不管怎么样,我们的恶气是出了,晚上我们庆祝一下吧!”
坐在前头的长宏听见,第一个撩起门帘,“这倒是个不错的主意,你瞧瞧,我们跟着走来走去,浪费了一个下午的时间,总的要犒劳我们一下吧?”
小桃斜睨他,“少年,明明是你们自己按捺不住好奇心,偏要跟去看热闹的,这时候倒想占我们的便宜了。”
长宏夸张地摇摇头,“校长,您听听您听听,这还是人话吗?我们几个不是担心你们在韩家受欺负,才去给你们撑场面的吗?真是好心不知驴肝肺呐。”
白迎秋和曾子文所坐的马车几乎和他们并驾齐驱,自然也是听到两人的吵闹了,不由掀开窗帘,笑道,“大哥,有你这样厚脸皮,要死要活地去蹭饭的吗?”
曾子文温和地笑了一下,眼神意味深长地飘到心不在焉驾着马车的阿冬身上,“况且,小两口时隔多日才见着面,我们再去打扰,岂不是要被驴踢?”
“原来如此!”长宏做出恍然大悟的样子,欠揍地朝小桃挤挤眼,“果然是本少爷错了,莫怪,莫怪呀小桃红。”
“少爷!”这人的嘴巴还是这样坏!
小桃羞怯难当地瞪了长宏一眼,拽住方怀明,“爹爹你听,长宏少爷欺负人。”
方怀明听了这些小辈们聊天打趣,心中愤懑已是烟消云散,朗笑出声,“欺负人 ?'…'难道不是说的大实话吗?”
小桃一听顿时傻眼,“怎么你也跟着他们起哄我!”
眼看是没有战友了,小桃叫嚷道,“顾忍冬,你倒是说句话呀!”
这块笨石头,就眼睁睁地让她被众人揶揄,屁都不放一个。
路边的花草树木还知道随风摆动一下呢!
阿冬早就面红耳赤了,被小桃愤愤一喊,好不容易才转过脸来,“说什么?少爷他们……说的倒是没错的……”
小桃一噎,“你!”
“我的确是很想念你。”阿冬早没了在韩府时的冷漠凛冽,坐在马车外头,他一身短打,依稀能够看到满身的风尘疲倦,望向小桃的眼神,却是醉人温柔的。
他如今最想做的,就是把小桃抱进怀里,听她或是骂或是笑,诉说这几日来的想念和遭遇的委屈,不管怎样,他都想听她说说话。
小桃呼吸一窒,渐渐的,脸颊就红透了。
阿冬说憨是憨,可到了讲情话的时候,倒是一点都不含糊,还不分场合,这不眼下他话音刚落,长宏就蹦不出噗嗤笑出声,连方怀明都好笑地摇了摇头,“看来,我也该回避回避了。”
这爹爹做的未免也太开明了吧!
回到学堂时,已经过了吃饭的点,让老妈子随意炒了些菜,几人就围在圆桌旁吃了起来,席间欢声笑语,大家都是刻意回避了在韩府发生的事。
饭后,方怀明与长宏、曾子文在院中饮酒,白迎秋在一旁听着,偶尔是插上一句话。
小桃则是斜靠在门边,望着阿冬勤快地收拾餐桌。
阿冬陀螺似的收拾了桌子,又端着碗筷来到厨房清洗干净,随后拿来抹布擦拭桌椅,擦得那叫一个一尘不染。
忙碌的过程中阿冬时不时要红着脸瞥向小桃,见小桃还是目不转睛地瞅着自己,便忙扭过头,“你也去院子里坐坐吧。”
“才吃过饭坐什么呀,站站身体好嘛。”小桃不以为意,发现阿冬红了耳根,就坏笑道,“你怎么脸红了?不好意思让我瞅?”
阿冬摇摇头,“没有,只是……”
“只是什么?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小桃双手背在身后,跳到阿冬面前,自下而上的看向他,眼底满是戏谑,“咱们都认识这么久了,你怎么还动不动就脸红?”
她和阿冬的位置似乎是颠倒了,平常的男女交往,都是女孩子家娇羞,男孩子调戏的,放到他们这,阿冬太乖巧,总是让她忍不住使坏。
原来那些人的心态是这样的,看到喜欢的人因为自己面红耳赤,那种成就感,简直无法言喻。
小桃一路摇头晃脑地跟着阿冬去了后院厨房,还在得意,就发觉自己被笼罩在一层阴影之下。
天色渐渐暗了,厨房里点了煤油灯,火光摇曳下,照出阿冬那张棱角分明的,带着缱绻笑意的脸。
小桃没由来心跳乱了一拍,“你……”
阿冬笑了笑,忽然附身亲了小桃的脸颊一口。
这已经是他能做出的最逾矩的事,虽然还是想抱她一下,亲她一口的,可是看到她陡然红了的脸,便已经满足了。
“你的脸不也红了?”阿冬低声道。
小桃难得结巴,“谁、谁让你突然袭击!”
阿冬温柔地抱住她,在她耳边笑道,“还不是被你逼的。”
成天只知道取笑他脸皮薄,殊不知他也掌握了她的弱点,只要稍加利用,她可是比他还害羞的。
韩素梅虽是当街污蔑了小桃,可没过几日,韩镇长亲自出面,止住了谣言,让乡亲们不要风言风语的,甚至还拜访了顾家,愿意给小桃做证婚人。
他们已然知晓真相,对小桃和方怀明便是有一百分的内疚,恨不得多做些事来赎罪。
韩老太太自那日起就虔诚地跪坐在佛堂中诵经念佛,那不怒而威的脸仿佛瞬间苍老起来,说不出的疲惫。
而韩光烈整个人昏昏沉沉,始终不敢相信,他和小桃竟是表兄妹。
她遭遇了那么多,他全然不知,还曾取笑她不过是个下等丫头。
经历这些,小桃几乎成了镇子里的名人,韩素梅没再找她的麻烦,顾家二老也没对她心存芥蒂,还专程到学堂来和方怀明吃了顿饭。
她和阿冬的事便是这么定了下来,虽还没有下聘礼,也是已成定数了。最后就看小桃自己的意愿,想要什么时候答应阿冬了。
她年纪是小,但镇子里在这个年岁结婚的姑娘家还是不在少数,况且阿冬也算是年少有成,嫁入顾家去,也亏待不了她。一时间,连白迎秋都来当说客,让她快些从了阿冬,她嫁到顾家去,正好还能和她做个伴。
小桃头头是道地对白迎秋说,“小姐,你不知道,这男人呢,就是越得不到的,越想要。我得吊吊阿冬的胃口,免得他一把我娶进门,就不把我当一回事了。”
白迎秋哭笑不得,“阿冬怎么能呢?他早就把你当成宝了,我都要替阿冬喊冤了。”
“我知道,可是……就是忍不住想看他着急的样子嘛。”小桃嘿嘿一笑,“你不知道,阿冬急得团团转的样子,可有趣了。”
“……你这是,逗狗吗?”
“小姐,你怎么能把阿冬比喻成狗,他会哭的。”
白迎秋气结,“分明是你嘛!”
二人说说笑笑,恰好家里的酱油没了,小桃便自告奋勇地出去打,左右呆在学堂都没事,不如出去走走。
在岔路口下了白迎秋的马车,小桃拎着壶子往酱油店走,没成想回程的时候,她走了近路,居然是路过了韩家的医馆。
她抱着酱油壶,走在明媚春光中,抬眼一瞧,便看见了站在医馆门边,不知在想些什么,难得稳重的韩光烈。
似是有了感应,韩光烈转过头来,四目相交时,他明显一愣。
小桃头皮发麻,转身想走,可对韩光烈的愧疚却让她生生止住脚步,干干笑道,“二少爷好。”
韩光烈没想到小桃还会对他打招呼,顿了片刻,才点点头,“嗯。”
气氛尴尬,两人都无话可说。
韩光烈欲言又止地,在复杂的情绪下,终究只能说一句,“你娘的事……对不住。”
韩家是对不起他们,但也不需要他来道歉。
小桃如释重负地呼出口气,光是这么一句话,她就有理由相信韩光烈看起来凶神恶煞,骨子里却是不坏的。
是书中的情节让她妖魔化了他,也因为前不久他过激的举动,她才变得害怕他,但不管怎样,他能喜欢上她,这本身是一件值得感激的事。如今万物复苏,事件尘埃落定,他们再见面仿若隔世一般,彼此都有成长,也承受过伤痛,再次见面,意义便显得不同。
之前在韩家他拦下她打韩素梅的举动,说到底也是出于兄长的责任,他没有不分青红皂白地骂她一顿,小桃已经很感激了。
抱着油壶,小桃上前两步,“那都是过去的事了,我爹已经放下心事,我也不再在意了,二少爷,还请您回去转告镇长,我和我爹……是不会回府去的。”
出于愧疚,韩镇长特来登门拜访,提议叫小桃回韩家去,算是给她正名。方怀明并不赞同,他孑然一身,图的就是在外自由自在,再回去那牢笼,岂不是又要被束缚起来?况且有了那件事,小桃总归是不可能和素梅、韩老太太和平相处的。
韩光烈愣了一愣,“好。”
用膝盖想想,也是不愿意啊。
两人相顾无言,小桃对韩光烈拜了一拜,便想越过他离开,韩光烈忍不住伸手拉住她,“等一下。”
小桃转过身,扫了他的手一眼,韩光烈便如被针扎了一样松开手,“抱歉,我一时心急。”
“没事。”小桃摇摇头,看向他,“二少爷,您还要说些什么吗?”
韩光烈唇角牵强扯起,半晌,才目不转睛地与小桃对视,问道,“倘若我当初换个方式,倘若我一开始就想娶你做正室,你可愿意跟我?”
如果是这世上最虚幻的词,事情都已经发生了,还幻想当初的如果有什么用呢?
小桃心中惆怅,对韩光烈的内疚又翻滚起来,可长痛不如短痛,她还是坚定地摇摇头,“不会的。”
韩光烈受伤地垂下眼。
“无论如何,有阿冬在,我就不会……”她开窍的是晚,但总会明白和谁在一起才最开心,阿冬那样不善言辞,共同度日或许会显得平淡,但真正的幸福从来不是轰轰烈烈,而是细水流长。
对韩光烈笑了笑,小桃小心地说,“但二少爷并不是不好,只是,您适合更好的,那个人不是我。”
韩光烈深深地看向她,许久,竟是笑了起来,“不用这样安慰我。”
他笑得有些苦,小桃忙解释,“不是安慰,各人有各人的缘分,从来不需要强求的,冥冥之中也许那位姑娘早就在等着你了。”
韩光烈往医馆走去,小桃便小步跑在他身后,一时间也是忘了两人之间尴尬的气氛,义正言辞地,“您这才二十岁,后头有多少大好人生,就算那姑娘不在这四平镇,也可能在其他镇子里,或者在省城,更有可能……也许是个外国妞呢?”
这猜想倒是真的让韩光烈笑了出来,“外国妞?我怎么能到外国去。”
“怎么不能去,想去就去了呀,少爷你最不缺的不就是钱了吗?”
韩光烈闻言一怔。
是啊,想去就能去。世界那么大,他缩在这小小的镇子里,或许,是时候下定决定,出去看一看了。
见韩光烈陷入沉思,小桃百无聊赖,就告辞道,“那我先走了,二少爷。”
在他身后行了一个礼,小桃跨出医馆,走了两步又回过头去,只见韩光烈站在门边,平静地瞅着她,眸光复杂。
但不管怎样,已经没了过去的偏执了。
小桃松了口气,朝他挥了挥手。
心情好,脚步便轻快起来,殊不知在她身后,阿冬从墙后闪了出来,三步并作两步,不一会就来到了她身前,“小桃!”
小桃刹车不急,险些撞到突然冒出的阿冬身上,惊讶地瞪大眼睛,“你、你从哪冒出来的?”
阿冬表情苦闷,好半天才张开嘴,“我到医馆来帮娘亲取药。”
小桃似懂非懂地,“你娘生病了?没事吧?”
“老毛病了,不过这不是最重要的。”阿冬把话题移了回来,瞬也不瞬地凝视她,眼神又黑又亮,活活是要看穿她的心,酸气满满,“你和二少爷……聊得似乎很投机?”
他才走到医馆门口,就见小桃和韩光烈一前一后地进了医馆,两人难得都面带笑意,到临走了,小桃还依依不舍地挥了挥手。
他本就没有多少底气,总觉得小桃能和他在一块,说不定是出于习惯,受不了韩光烈那风风火火的脾气,而如今韩光烈成熟了,稳重了,明显是把他给比了下去。
小桃面露惊愕,瞪了阿冬好半天,才结巴道,“你、你都看见了?”
阿冬沉痛点头。
小桃又眨了眨眼,“呃……然后,你……这是生气了吗?因为我和他走的太近了。”
“嗯!”
这也太干脆了,木头桩子连承认吃醋了都这么坦率。
小桃憋着笑,绕着阿冬走了一圈,才挤挤眼睛,“喂,阿冬牌老陈醋,你是不是怕我脑袋转不过弯,被二少爷拐走了呀?”
这假设的话一出,阿冬就青了脸,一把抓住小桃的手臂,“你不会的,是不是?”
小桃倒是不怕拧起眉的阿冬,顺势把酱油壶塞进他的怀里,扬起下巴,“你说呢?”
反问句充满了无数可能性,阿冬手足无措,眼看这大街上,已经有来往路人好奇地回头瞅他们,便强自镇定下来,把小桃拖进了最近的一个小巷子里。
他长得高,又壮,杵在墙角,把小桃遮了个严实。
小桃施施然地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