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魔神-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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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姚兄汤姑娘隆情厚谊,容图后报。”无形刀无限感激地行礼道谢。
“你们不能这样……”九江之虎狂叫。
匕首靶卟一声响,撞在九江之虎的耳门上,把九江之虎撞昏摔倒。雨露观音用行动作答复,能不能立即分晓。
三个人带五个人。真得费不少劲,好在无形刀三条大汉孔武有力,双肩扛两个游刃有余。
送走无形刀三个人,姚文仲一打手式,便消失在不远处的矮林中。
藏舟浦本来藏有几艘小艇,有些艇上无人。不久,有人从艇上跳上岸,立即组成八人的一小队水贼。
这些人很有组织能力,编成一刀配一钩的双人格斗小组,编妥后再往上走,奔向望湖亭。
亭中坐着盛妆的雨露观音,目迎奔上的八水贼。
“咦!好美的小娘子。”为首的大牛眼水贼欣然称赞,大牛眼中有邪邪的怪笑意。
“不小啦!好汉爷。”雨露观音一阵娇笑盈盈起立:“都四十出头了,命好的话,该当奶奶了呢!不过,你叫我一声姑奶奶,错不了。叫小娘子,别拿肉麻当有趣啦!你以为你是甚么东西?”
一位手握分水钩的水贼,总算看出苗头不对,这里有一个美貌女人出现已经不平常,女人再毫无惧容语中带刺,就显得更不平常了。
“她是雨露观音。”水贼脱口叫:“我在俞头领处见过,那时好象她没有这样美。”
“那是当然啦!人逢喜事精神爽,精神爽必定容光焕发,显得比往昔年轻美丽哪!诸位是哪位头领的弟兄呀?”
“雨露观音脸上笑容更妖更媚,心里却有毒火在燃烧,她对小水贼们恨之切齿,往昔被水妖俞魁迫害的前情往事,她没齿难忘,甚至把与水贼有些少关连的人也恨上了。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但她尽管心中恨得要死,脸上却更娇更艳。
比起廖巧巧来,她控制表情的工夫更高深些。
“廖头领是咱们的龙头老大。”大牛眼邪笑更浓了,已接近她身左。
她知道,这几个水贼,还不知道她捣散了水妖的贼窟,可能是初来乍到的。神鳌廖志雄的地盘在姥山以西,称湖西贼。
“失敬失敬,巢湖廖家功臣之后哪!神鳌廖头领,不是已和水龙神订了秘约合作吗?”她的态度大方极了。
“是呀!”大牛眼的手搭上了她的左肩,牛眼中欲火骤升:“毕大爷的条件是让咱们廖头领,做巢湖众家好汉的总领兼提调,将来接下大江南京至鄱阳一段水面,大江的油水可以扩充十倍弟兄,实力将威镇江左右,再慢慢推展至江南。”
“真的呀?”
“千真万确。小娘子,你一个人?”
“怎么啦?你害怕?”她放荡地伸手摸摸大牛眼的粗糙脸颊,媚笑如花,动人极了。
“害怕?我水牛毛武天不怕地不怕。”大牛眼浑身都酥啦,手上一紧,要暖玉温香抱满怀。
可是,抚脸的纤玉手是勾魂令,向下一滑,便到了咽喉下,大指一扣一收,喉管立破。
“砰”一声大震,水牛毛武仰面摔飞出亭外,喉下鲜血像喷泉,夹着气泡柱外冒。
同一瞬间,站在另一边刚准备毛手毛脚、不让水牛毛武独享的使分水钩水贼,突然狂叫一声,掩住双目扭头狂奔,手掌溢出的鲜血流洒下胸口。
一双怪眼,眼珠子已经挂出眶外了。
在亭外东张西望,注意视察四周的另六名水贼闻声转身回顾,首先便看到两个同伴的惨状,再看到倚亭口柱俏立媚笑的雨露视音。
“哎呀!怎么一回事?”一名水贼惊叫。
“一死一瞎。”她媚笑依旧,语气俏甜依旧:“他们把姑奶奶惹火了,老天爷报应啦!”
“替我报……仇……”瞎了眼的水贼失足摔倒,挣扎着凄厉地狂叫。
“毙了她?”有三名水贼同时怒吼。
六个人形成三双,每双一刀一钩,刀攻上盘钩取双腿,三组人分三面向亭里涌。
做强盗的就讲究打群架,与官兵民壮撕杀像潮水,抢劫时争先恐后像一群蚁,六个人齐上是正常的,与个人称英雄捉对拼杀的气概无关。
她倒纵出亭,开始游走。六水贼像赶鸡,奔跑追逐间阵势瓦解。
场中突然多出一个人,宝蓝色身影十分抢眼。
“爷!试剑。”她娇叫。
试剑是相当重要的事,姚文仲的剑还没使用过呢。
“用这些小贼试剑,没意思。”姚文仲缓缓拔剑,虎目不看对手,反而注视着象在飞舞的雨露观音:“希望能等到几个像样的高手……”
一刀一钩猛然冲到,势若奔雷。
篮影一闪,剑虹似流光,一闪烁,迸发耀目光华,再流转,身影乍隐乍现,蓦地剑鸣隐隐似龙吟,重现的蓝影卓立在场中,剑举似举火燎天,宝像庄严点尘不惊,似乎刚才的急剧变化并没有发生,发生的只是人的幻觉而已,不是真实的。
不用内力,不用神奥的身法,只用单纯的剑术,一发即收,如此而已。试剑,得心应手,只是用人来试太狠了些。
两名水贼左手扣实了断臂创口,表现出真正的好汉气概,咬牙忍痛撒腿奔出三丈外。
地下,两条断臂,还有一刀一钩。
“留下大名,咱们山长水远,后会有期。”一名水贼一字一吐,咬字依然清晰。
“小神魔姚文仲。”
姚文仲泰然收剑归鞘,背手而立目送水贼狼狈而走。
望湖亭重归沉寂,血腥飘散在空间里,断臂和刀钩仍留在原地,触目惊心。
久久,坐在亭中的雨露观音徐徐站起整理衣裙。
抹抹鬓脚,她微笑说:“总算等到像样的高手了。”
缓步而来的三个人之一说:“好像有人失败得很惨。”
她轻点螓首:“一死一瞎两断臂。”
那人哼了一声问:“甚么人?”
她指指水贼惯用的分水钩:“神鳌廖志雄的弟兄。”
那人往场中站:“是你?”
她笑笑:“一半是。”
那人举目四顾:“你的主人干了另一半?”
她点点头:“不错。”
另两人站在三丈外,继续用目光搜索四周,终于投注在茅屋前的虎鲨身上。
“你的主人呢?”与她打交道的人继续问。
“你瞧!”她用手一指。
姚文仲从矮树丛中缓步而出,潇洒从容,气概不凡,真像一位翩翩浊世佳公子。
三个人,与雨露观音打交道的人年近花甲,身材修伟,气度雍容,不像个侠客,倒像一位有身份地位的士绅,只是眼神太凌厉了些。
另一人是总管魏靖,南昌廖家的总管。
最后一人年约三十上下,廖家十剑中的一剑,廖家子侄的十剑已所剩无几了。
“廖前辈好。”姚文仲抱拳行礼,神态安详。
“老朽先谢过老弟对小女援手之德。”廖前辈客气地回礼。
与七高手名头相等的击衣剑廖无痕,南昌廖家的主人终于现身了。
最高兴该是雨露观音。以往,她在这些上一辈威震天下佼佼出群的高手名宿面前,那有抬头的份?而今天,她居然神气地、而且词锋犀利地与击衣剑打交道,真是高兴死啦!
是姚文仲让她能够扬眉吐气,让她也沾了睥睨群伦的光采。
“不敢当。”姚文仲欠身说:“看来,令媛并没能救出令三弟。”
“是的。”击衣剑的脸色暗下来了。
“所以瘟神梁申命前辈出来找晚辈打交道。”
“是的。”
“晚辈要知道前辈的打算。”
“这……”
“晚辈知道身不由己的苦处。这样吧!各自尽力而为,其他的事撇开。”
“老弟,老朽要争取时间。”
“晚辈知道。”
“请注意老朽的手眼心法步。”
姚文仲一怔,但立即会意。
“晚辈恭请教益。”他再次行礼,徐徐后退。
双方立下门户,姚文仲行献剑礼,面对前辈剑术泰斗,他心中难免有点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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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剑一起,他突然稳定下来了。假使他输了,还能对付得了伏魔一剑?击衣剑廖无痕虽说与七大名家齐名,但在声势上,仍然比天下第一剑的伏魔一剑稍逊一筹。
一声冷叱,双剑同时击出。
电虹一闪,再闪,破风声咝咝异鸣,电虹倏止。
好静,连微风掠过发丝的声音也像是自地底深处传来,这种静音听来特别令人生出禁茫死寂的感觉。
光芒陡然暴发,这次比上一照面闪动加快了十倍,但见满天电芒闪烁吞吐,从每一方向,每一角度连续锲人、贯穿、破空……
第二次静止。不知双方到底换了多少次方位,攻了多少剑,但仅传出高速错剑的异鸣,不曾发出劲道撞击的响声。可知双方每一剑皆是极为迅疾的攻击狠招,没有因走险而不得不封架的败着。
旁观的四个人,这时方发觉冷汗已润湿了掌心,脊梁也有凉意。
静止时的凶险气氛,似乎比激斗时更为紧张,两双冷电湛湛的眼,所映发的光芒更为慑人心魄,更为锐利可怕,气势迫人,似乎,这瞬间天地突然死寂,一切都静止了。
慑人的静止,突然被骤动的剑光所打破。姚文仲挟雷霆万钧之威发起更猛烈、更狂野的攻击,立即传出惊心动魄的一阵阵快速激烈的金铁交鸣,双方的剑无可避免地开始接触了,也表示双方已经全力以赴争取决胜机契了。
击衣剑的身影,在窄小的空间用旋动,绵密的剑网一阵阵向外涌张,不时击出三两记神乎其神的反击,因而双方皆显得险象横生,攻得狂防得严,各展所学全力以赴,似乎每一声皆有石破天惊的威力,但每在千钧一发中被逼改取防守恣势自保。
百十剑狂攻终于结束,第三次脱出纠缠,第三次静止。气氛更为紧张。
两人的衣衫,已被大汗所湿透,双方举剑的手,仍然稳定如铸,两人的慑人气势与杀气,更为磅礴炽盛,两双神光似电的眼睛,眼神更为锐利更为凌厉,两支剑冷电闪烁龙吟隐隐,剑气涌发彻骨生寒。
慑人心魄的静止中,姚文仲左手的剑诀,打出只有自己人才懂得涵义的手式。
“老朽估低了你,抱歉。”响起击衣剑沉静的语音:“已非魔幻十八剑的本来面目了,后生可畏。”
“前辈共有三剑神来之剑,间不容发几将剑过留痕。”姚文仲凛然地说:“如果在半月前,晚辈决难侥免。”
“剑过留痕,可说老朽栽了。”
“对,击衣殷血,剑过无痕;留痕,表示前辈未能得心应手。”
“你真认为老夫老了?”击衣剑有了怒意。
“晚辈是就事论事。”姚文仲豪壮地说。
“哼!”
“共有三批高手,到达三方。”
“你发觉了?”
“是的。”
“其中一批,是涤尘庄的人。”
“晚辈认出一个,入云龙程大魁二庄主。”
“你的眼力很了不起。”
“看来,前辈已经势成骑虎。”
“不错,不管任何一方的人躲在一旁观战,老夫都有身在虎背的感觉。”
“前辈就请全力施展吧!为名头声誉,前辈不能出丝毫差池,晚辈也当仁不让不能有分厘舛错。”
“情势不由人,应该的。”
一声低叱,姚文仲发起惊心动魄的第四次抢攻。年轻人勇敢进取,他一直就主宰了攻势大局。
姜是老的辣,狂攻百十剑之后,似乎姚文仲的锐气正加剧消退,击衣剑的剑网相反地逐渐外张。
一开始,攻势如排山倒海,中期,攻势速度减弱,后期,防守的剑网外张。也许,姚文仲的真力已损耗过巨,后劲不继啦!
两声清叱,三声剑鸣,可怖的剑网怒张,风雷声急发急收,气舞的漫天剑虹流光陡然外射,人影乍分,剑吟余音袅袅。
击衣剑连退五六步,脸色泛青。
蓝影侧冲,似要摔倒,但在丈外猛地止住冲势,然后飞射而出。
击衣剑踉跄稳下马步,无力追击。
蓝影接近矮树丛,两个青影暴起,剑光如匹练,毫无顾忌地向蓝影急袭。
一声怒哮,蓝影倏然止住冲势,剑虹分张,身剑合一自两青影中一闪而过,闪电似的急射入林。
林中又传出两声沉喝,剑气破风惊心动魄。
“呃……噢……”两个青影闷声叫,缓缓向前仆倒,胸口中剑的创口血如泉涌。
两人刚倒地,林内已踉跄冲出另两名青影,右臂不见了,冲出方发出刺耳的狂叫,几乎摔倒。
两侧,先后冲出九个人抢救中剑的四个同伴。
两个人先后向击衣剑走近,脸色不正常。是涤尘庄的二庄主入云龙程大魁,与外庄大总管八极灵官夏侯兴隆。
另一面的茂草中,涌出九名戴黑头罩的人,追随大副帮主醉雷翁雷超宇,也急步到达。
总管魏靖与十剑之一,迅速在击衣剑身后列阵。
雨露观音与虎鲨失了踪,所有的人,注意人皆放在姚文仲与击衣剑的罕见恶斗上,忘了雨露观音两个人,不知道她两人是何时离开的。
姚文仲说来了三批人,只有两批人现身。
“廖大侠宝剑未老,叹为观止矣!”八极灵官笑吟吟地抱拳行礼说:“如果在下所料不差,这是二十年来,廖大侠所碰上的唯一劲敌。”
“老夫毕竟老了。”击衣剑情绪有点肃索:“力拼三百招以上,最后仍然凭深厚的内力,强行击破他的狂涛般剑潮,仅击中他的右胯轻微—剑,惭愧。”
“廖大侠认为小神魔真是劲敌吧?”
“不错。”
“此人不除,决非武林之福,对不对?”
“完全正确。”
“廖大侠,联手,如何?”
击衣剑收剑,淡淡一笑。
“夏候兄该问问雷副帮主。”击衣剑向醉雷翁伸手一指:“廖某已经与黑龙帮订有协议。”
“在不知道。”八极灵官敝了醉雷翁一眼:“协议是可以改变复议的。”
“廖某从不做脚跨两条船的事。”
“雷大副帮主,该知道情势已经极为严重。”八极灵官肉醉雷翁说:“姚小辈昼夜不断四出闹事,姥山江左英雄会极有可能被这小辈搞得鸡飞狗走不可收拾,如果大家再不断然抛弃成见,暂时撇开利害冲突,一致协力除此心腹大患,恐怕谁也得不到好处。长河镇咱们三方损失惨重,追根究源,罪魁祸首就是姚小辈,咱们不能再彼此观望,眼看这小辈主宰英雄大会了。”
“本帮与廖大侠的协议,是由廖大侠与姚文仲先打交道试探。”醉雷翁迷着眼不住微笑:“假使廖大侠毙不了他,那就改弦易辙,本帮要以最优厚的代价,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