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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侠影红颜-第5部分

小说: 侠影红颜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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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长青挫身避刀,刀掠顶门而过,凉冰冰地。他已试出青狮极为高明,一比一他足以将青狮置于死地,也接得下任何一个猛兽,‘但以一比三,他并无胜算,因此避过一刀急袭,立即后撤。

蓝熊的八角锤已经及时砸出,恍若天雷下击,暴Dc声震耳:“小于纳命!”

崔长青一掌按在锤头上,借势破空腾跃而去。

三猛兽急起直追,叱喝声惊心动魄。

崔长青扑入一栋平房,“砰”一声大震,撞破了木窗,奋身滚入屋内。

白虎不知利害,刀向内一探,跟踪跃入。

崔长青并未逃走,闪在壁间严阵已待,大喝一声,掌出如闪电,“噗”一声劈在白虎的颈后,然后开门如飞而遁。

他并不急于逃走,要保命必须伺机反击。

白虎一头栽在壁角下,挣扎难起。

蓝熊刚飞跃而入,吃了一惊,停下照顾同伴,只剩下一个黑豹,衔尾追出。

四猛兽中,黑豹最为机警诡诈而且多疑,但却不知崔长青比他更机警更精明,独自追袭本就是一大错误,在屋中追逐更是对追的人不利,随时皆可能受到暗算与伏击,稍一大意便得送掉老命。

沿走廊追赶,前面是后门,后门大开,可看到外面的院子,一看便知是内院,院对面该是内堂。

黑豹太过机警自信,认为逃走的人必定逃入内堂,或者跃登瓦面,决不可能仍在院子里逗留,尽可放胆穷追。刚窜出门口,门侧腿影一闪。

“噗!”肋被踢中,骨疼欲折,手中的铁爪脱手而飞,“叮当当”飞出墙外去了。

接着,耳门又挨了一劈掌,只打得他眼冒金星,大吼声,扭身出拳反击,晕头转向一拳攻出,向身边的暗影攻去,根本不知黑影的确实部位。

“砰:“一拳落空,捣在墙壁上,青砖厚墙出现了一个大洞,被他一拳打穿了尺余厚的砖墙,几块大青砖被击得粉碎。”

崔长青不敢恋战,怕被对方的党羽赶来接应,见好即收,在对方的左胁下一拳猛攻,然后溜之大吉。

“恩……”黑豹闷声叫,向后倒退,直不起腰,这一拳沉重得护体神功也难以抗拒。

绿影从屋顶飞降,急声问:“他逃往何处去了?”

“逃入内……内堂。”黑豹暴怒地叫,几乎一胶摔倒。

绿影是花蕊夫人陶永春,不敢独自追入,恨声道:“这小辈可恶,狡猾得很,不向外逃,却往屋内窜,真不易找他出来。”

黑豹脸红脖子粗,惭然地说:“这小于高明极了,竞能击败在下的护体气功。陶夫人,事先你并末说明这小子如此了得。”

花蕊夫人陶永春哼了一声,撇撇嘴说:“乾坤四猛兽名震天下,横行江湖罕逢敌手,岂知却是个纸糊的猛兽,名不符实,谁知道你们如此脓包?连一个小辈也捉不住,看你们日后还敢不敢在江湖上吹牛,还敢怨我?”

“如果你事先……”

“事先已告诉你们了,叫你们见到人便一拥而上,岂知你们要逞强,四面合围妄想以一比一擒他。哼!你们这四个浪得虚名的好汉,误了本姑娘的大事,还有脸怨天尤人,岂有此理。早知你们靠不住,本姑娘该改请逍遥道人来跑一趟的。”

黑豹哼了一声,不悦地愤然走了。

花蕊夫人不敢留下搜寻,向内堂恨恨地自语道:“你逃不掉的,不怕你飞上天去,早晚逃不出老娘的手掌心。杀了你之后,不怕姓陆的匹夫不出来结算。”

她自言自语毕,身形凌空而起,飞上了院墙头,向东西的寨墙方向举目观望”自语道:“叫三妹四妹入屋搜寻,也许可将他迫出来。”

说完,发出一声娇啸召请同伴,然后向外飞跃而下,飘落院外一条小巷中。

对面的一座虚掩角门内,崔长青伺伏等候多时。

她不知角门内有人,沿小巷向南急走。

只走了十余步,突觉右肩有物点动。

崔长青紧摄在她身后,象一个无形质的幽灵,声息具无轻灵敏捷如影附形。

花蕊夫人是血花会的有数高手之一,居然末发现身后有人。

他伸手用指一点着花蕊夫人的右肩,低叫道:“留步,来谈谈。”

花蕊夫人大惊,反应奇快地娇躯一扭,身形右旋,右肘猛撞而出。

崔长青一声轻笑,疾退一步,一时落空。

她跟踪追击,小臂反拍而出,揉身急进。

崔长青又退了一步,比她更快,配合得恰到好处。

她急步滑进,钉紧发招,反掌登出,内力发如山洪,这—掌志在必得。

一招三变,跟踪追击紧迫进招,一气呵成,奇快绝伦,按理最后一招必可得手,对方的反应不可能比她快,她也没让对方有封招的机会。

岂知一掌仍然落空,招势已尽,必须发招再行袭击,但她心中一寒,招式一顿。糟了!等于是送给对方可乘之机,眼一花,脉门便被崔长青扣住了。”

她浑身一震,左袖挥出。

崔长青手上一紧,带着她侧飞八丈,笑道:“你袖底指缝中的法宝不灵光了,用暗器迷香可一不可再,你……”

蓦地,身后传来另一名女人的嗓音:“一次上当学一次乖,第一次你难逃大劫。转身,慢慢地转身。”

他屹立不动,冷冷地说:“在下为何要听你的?”

“因为九枚黄蜂针正指向你的背部要害。”

“哦!你是……”

“不要问来路。”

“在下认为你在空言恫吓。”

“不信你可以试试抗命的结果,反正命是你的,要保命不易,要死却容易得很。”

他定下心神,形势不利,他必须沉着应付,未至最后关;头,不可妄自冒险,犯不着。

他徐徐转身,从容地说:“青竹蛇儿口,黄蜂尾后针;两般皆不毒,最毒妇人心。你是女人,用的又是歹毒的黄蜂针,两毒合而为一,在下只好认了。”

身后丈外的墙角旁,站着一位艳丽的青衣女郎,青劲装:

把一身美丽丰满的曲线衬得更为突出,更为动人。佩了剑,左手举起一具黑木琵琶,底部正对着他。

他手急眼快,声落手动,迅疾地将花蕊夫人拖至身前,笑道:“你定是铁琵琶吕三娘子了,久仰久仰。”

吕三娘子哼了一声,媚目中异彩涌现,死盯着他极力保持平静地说:“少给我贫嘴,你笑什么?”

“哈哈!笑你的黄蜂针无用武之地。”

“真的?”吕三娘子媚笑问.态度转变得好快。

“当然,你的黄蜂针只能击中花蕊夫人。”

“哦!原来如此。”

“在下的话不妥吗?”

“你再转头看看身后。”

他徐徐转首,不由心中一惊。

后面另一条小巷口,幽灵似的飘出另一位动人的蓝裳女郎,左掌摊开,晶莹洁白的指掌中,躺着三把回风柳叶刀,身形条止,人已接近至丈内了。

“你知道本姑娘的名号吗?”蓝衣女郎笑问。

他仍能沉得住气,沉静地说:“江湖上以飞刀成名的年青姑娘,只有三个人。姑娘用的是回风柳叶刀,乃是武林一绝,非同小可,定是华山苍龙岭龙杖怪姥的得意门人,女飞卫公孙秀姑娘。”

女飞卫在八尺外止步,笑意盎然地说:“你知道就好。

目下你该知道形势,小巷窄小,你前后受敌,躲得了针便避不了刀,你如何打算?”

“打算?好说好说,公孙姑娘可能已替在下打算好了,在下已无权打算啦!”

“晤!你总算识时务。”

“这叫做人在矮檐下,怎敢不低头。”

“现在,先把陶大姐放了。”女飞卫扳着脸说。

他哈哈一笑,双手握住花蕊夫人的后腰,说:“好吧,在下已无可选择,人交给你……”

你字末落,手上真力倏发,将花蕊夫人向后面的铁琵琶吕三娘子推去,身形暴起,飞腾而上,手一扳屋梅,猿猴般引体上升,奋身一滚,滚上了瓦面。

他计算甚精,三把回风柳叶刀,危险性比九枚黄蜂针要小得多,再用扳檐翻滚的身法上屋,出其不意脱身,谅无困难,最多挨上一两飞刀,只要小心些不中要害,鬼女人无奈他何。

果然被他料中了,铁琵琶吕三娘子投鼠忌器,不敢发针袭击。

女飞卫也料中了,向瓦檐上方发刀袭击,却未料到他并不跃登瓦面,而是挂檐翻滚而上,飞刀高了许多,飞刀全部落空。

飞刀回转时,有一定的方向与路线,发刀人全凭经验,先期估计对方如果当时能避开一击,尔后可能向何方逃走,飞刀便可回转袭击,极为霸道。

女飞卫一步错,全盘皆输。

崔长青不挺身窜走,而是默运神功一声低吼,“哗啦啦”震破了屋顶,从屋下溜走。

下面有承尘,不用飘落屋下便可藏身。

铁琵琶与女飞卫,不约而同撞开下面的木门,入屋追赶,却未料到上面有承尘。

女飞卫抢入屋中抬头上望,急道:“他并未打破承尘向;下逃,快上去追。”承尘,俗称天花板,古老宅第的承尘象:

是楼板,结实得很,不易打破向上钻,所以他们要上屋。

等她们出屋跳上瓦面,崔长青早已形影具杏。

从破洞向下瞧,下面的承尘空洞洞的,积尘盈寸,藏不住人。

女飞卫叹口气,跌脚道:“这小后生机警绝伦,被他逃掉了。”

铁琵琶仍向下用目光搜寻,说:“承尘是闭实的,定是,藏在梁桁间,快下去我。”女飞卫笑道:“三组,你真糊涂,他是从瓦面上逃掉的,我们上当了。”

“那就搜……”

“天快黑了,房屋这么多,如何搜法?”

女飞卫猛摇头,苦笑道:“烧了杨家寨,即使者鬼杨帮主不在意,江湖朋友怎能不说闲话?”

“哼!怕什么?我们……”

“我们不怕,但血花会将受到江湖同道交相指摘,甚至可能激起公愤,咱们罪过大了。”

“那……我们就此罢了不成?”

“咱们到明港驿等他,他会回去的。”

三个女人在寨外会合,扑奔明港驿。

四猛兽有三个人吃了亏,本来不肯甘休,但黑豹被花蕊夫人一骂,感到脸上无光,也十分愤怒,不再理睬三个女人,无颜留在明港务,垂头丧气地走了,各奔前程。

三个女人在另一家客栈投宿,派店伙至明港驿客栈暗中刺探消息。据店伙回来说:黑衣小后生在掌灯时分尚未返店,店东正为此事焦急,丢了重要的客人,明港客栈上下众人正四出找寻。小小的明港驿,人怎会丢?

据明港客栈的店东说、黑衣少年未留下姓名,唯一的财产是那匹乌锥马,那可是一匹罕见的千里驹。除非少年人出了意外,不然决不至于放弃这匹宝马,早晚会返店取回坐骑的。”三更天,全镇死寂,仅不时传出三五声犬吠,镇中灯火全无,地方太小、根本就没有夜市、连驿站前面的风灯,今晚也未张挂。

三个女人换穿了夜行衣,潜伏在崔长青的房外守候,直守至三更已尽,仍然毫无所获。

四更初,她们失望地离去。

崔长青睡在店后另一间无人的客房内,一觉睡到大天亮。

他已经发觉自己的处境凶险,决定暂且以不变应万变,等风声过后再定行止,反正目下他并不急于上道,天涯浪人有的是时间。

他不愿丢弃自己的乌锥马,但乌锥马却是对方追踪他的:

目标。

一天,两天。

第三天四更时分,他偷偷牵出坐骑,带了简单的行囊;出镇向北走了。

炎阳高照,近午时分,驰入吴寨河镇。镇北,是横跨吴寨河的吴寨河桥。

午间正是打尖的时光,夏日里没有一丝风,路两侧田野的高梁有一两丈高,久未下雨黄泥地表面铺上一层浮土,人马经过时尘埃滚滚,在这种路上行走,象是走在蒸笼内,人与马都受不了,午间必须打尖,等暑热略消方可上路;吴寨河镇只有五六十户人家,食店却有四五家之多。前面大桥头左侧榆树成阴,店门口搭了一座瓜棚,酒幌子死气沉沉地向下垂,树下半躺着五六名懒散的旅客。

他到了店门口,北面蹄声震耳,五匹健马驰过了吴寨河桥,直赴店门。

他不过问旁人的事,将马栓好向店伙说:“弄些汤水来,歇会儿就走。”

他在棚下的一付座头落坐,刚到的五骑士也栓好了马匹踏入棚中。”他的目光,本能地向对方注视,不由一怔,付道:“这些人是何来路?不象是官差哩!”

四名骑士皆穿了青骑装,佩了剑,一个个膀宽腰圆,身材结实。另一名骑士也够雄壮,但穿的是青紧身,神色委顿,双手挂了尺长的铐链,一看便知是囚犯。

四骑士为首的人年约四十开外,有一双精明机警炯炯有神的大眼,古铜色的脸庞刻划着坚强有性格的线条,叫店伙准备吃食,然后向囚犯沉声道:“阁下,今晚便可赶到明港驿,明天咱们便可到场家寨拜望贵帮主,希望阁下放规矩些,不要再自讨苦吃了。”

囚犯抖抖锗链,冷笑道:“就凭这条铐链,你熊大爷尽可放心。徐某人仍是一句话:你白跑了这一趟。”

“哼:不见得。”

“你熊大爷又不是聋子瞎子,难道就没听说过敝帮已经解散近月了?咱们的帮主正式洗手宣告退出江湖,杨家寨已经是座空寨……”

“哼!你老兄最好祷告上苍,希望杨帮寨主并末离寨远走高飞。”

“为什么?”

“如果杨帮主已经远走高飞,那么,官司你打定了。”

熊大爷冷冷地说。

“打官司小意思,在下仍是一句话,一无所知。”

“你不否认是黑龙帮的匪徒吧?否认也没有用。”

“哼!你是指在下手臂上的刺花龙形图案么?”

“你心里有数。”

“笑话,手臂刺龙便犯法吗?别笑掉江湖朋友的大牙好不好?”

“等到了公堂之上,你再笑掉大牙好了。”

姓徐的嘿嘿笑,笑完说:“河南府许大户上月中旬被杀,当时在下却在开封府的羊市好友家中作客,我可以找上百个证人,证明在下的行踪。你熊大爷只是许家的护院,官府又不是你熊大爷开的店,能听任你诬良为盗乱点凶手吗?等到了公堂之上,你熊大爷熊去非任意铐拿良民,干里押解酷刑逼供的罪名,我不信你能让官府满意你的解释。”

另一名骑士冷笑道:“姓徐的,你就认了吧,废话留着免得口干。”

姓徐的又是一阵怪笑,说:“老兄,你的话意在下明白,咱们瞎子吃场团”心里有数。

你们根本就不会押在下见官,只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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