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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7部分

霸海风云-第207部分

小说: 霸海风云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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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妈是疑心小侄……”  

“非也。因老身一家子即将远行,至迟须于明日入暮前离开,房舍须付之一炬。”老太婆面色一变,有点凄然。  

“大妈是遇到困难了么?”  

“正是此意。”  

“大妈能见告么?”  

老太婆凄然一笑,说:“哥儿休怪,老身有难言之隐。”  

老太婆淡淡一笑,看着他的佩剑问:“小哥这把剑,乃是伊王府外庭护卫之物,请教哥儿尊姓大名,是否为王府侍卫?”  

“这剑乃是夺来之物,果是王府侍卫的兵器。小侄的姓名,也是难言之隐。”他饱含深意地笑,想激老太婆把难言之隐说出。  

老太婆并未介意,站起说:“你我之间,皆有难言之秘,都是忌讳,老身倒落了俗套,不该问的。老身有事告退,呆会儿会替你张罗饮食起居。”  

逸云站起相送,若无其事地说:“看府上摆设清雅,门窗走道极有章法,不知可否设有机关埋伏?”  

“机关埋伏倒没有,小哥可放心。只是晚间如有响动,请勿介意,且请不必出外,以免有人误会,而致得罪了客人。至要至要!”  

“如有人侵入呢?”  

“放心,在近日内不会有人入侵。”  

“大妈,白天是否须戒备?”  

“白天更不会有人。”  

“屋后那一丛古松之下,是否有府上的人担任守望?”  

老太婆和壮年人全都一怔,老太婆讶然问:“哥儿,怎知松下有人?”  

“小侄下马之际,看到那儿有一双眼睛。”  

“不会错?”  

“相距不足二十余丈,任何眼睛,难逃小侄视界之内。”  

“君儿,搜搜看,走!”  

壮年大汉倏然站起,向逸云说:“兄弟,在下少陪,等会儿再与兄弟你畅叙。”  

母子两人抢出客厅,里面的二嫂出匆匆外出。  

逸云回到房中,小姑娘正将如黛的抖衾掖好,见逸云入室,含笑敛衽说:“公子爷,有事请吩咐,我叫秀琴。”  

逸云谢了她,笑问道:“老太太是你的……”  

“我奶奶。”  

“你贵姓?秀琴姑娘”  

“奶奶说,我们不可将真姓告诉陌生人,公子爷……”  

“别叫我公子爷,武林的江湖浪子没有公子爷。”  

“那我叫你叔叔。哦,你不问问婶婶的伤势?”她羞笑着一溜烟走了。  

“好个聪明慧黠而早熟的孩子。”他向她的背影笑。  

他到了床边,向如黛问:“黛,伤势怎样了?”他揭开薄衾察看。  

如黛有点虚弱,但精神大佳,笑道:“老太太治伤的手法高明,药也不错,不打紧。”  

他在革囊中取出了包祛毒归元散,用水杯让她服下,掩上薄衾说:“这一家人有困难,我不能袖手旁观,你安心躺会儿,我得去瞧瞧。”  

他掩上房门后,将弓弦挂上,悬上箭囊准备出厅。  

逸云准备停当,刚想出厅,厅外人影一闪,秀琴姑娘已迎面挡住了,绷起红香香的小脸蛋,说“叔叔,千万不可乱闯。”  

他扬了扬手中彤弓,笑道:“小姑娘,不许人帮忙?领我到后厅屋脊,看我可否帮上一手,走!”  

小姑娘略一沉吟,说:“你答应不出面,我才敢领你去。”  

“一言为定。”  

小姑娘回身便走,在天井蹲腰作势,一声便上了丈高的院墙,小小年纪,难得。  

两人扑奔后院,逸云上了内进阁楼的瓦面,居高临下监视着房舍四周,并向屋后二十丈山坡上的松林看去。  

小秀琴站在他身侧,紧张地向那儿凝望。  

两侧,老太太率二嫂和两名仆妈打扮的中年女人,剑隐肘后自左搜人;右侧是中年大汉和小娃娃,还有两名中年人,八个人两下里一抄,向内急搜。  

松林浓密,但不易掩藏形迹,尤其是大白天,不可能逃过高手眼下。  

逸云相距虽在二十丈外,但耳目超凡入圣,徐徐张弓搭上一枝狼牙,大喝道:“树上的朋友,下来,不必藏头露尾,或者用暗器伤人。”  

没人回答,也没有人现身,他又说:“朋友,现身,冲谁而来,当面说说。”  

林下的八个人,已搜近松木最浓密之处。  

“哎……”突然传出一声惊叫,隐约中,可看到中年人翻身跌倒。  

“爹爹!”小秀琴尖叫,跃下了后院向山坡上奔去。  

一枝狼牙箭破空而飞,射人了松林,后面传出的尖厉锐啸,令人闻之心为之沉。  

箭过处枝叶纷飞,突然传出一声厉叫,一个青色人影从浓枝中下坠,“砰”一声沉响,滚落了山坡,被树根挡住了。  

暴喝之声大起,林梢三条青影,突向三方面冲梢而起,向三个方向踏梢逃命。  

老太太除了留二嫂照顾中年大汉外,全上林急追。  

逸云一声长啸,箭出如连珠。贼人上林梢,目标明显,象三头大鸟,暴露在箭下。  

“哎唷……”中央逃得最快的人先倒了、  

“哎……”左右两人也同时失足下坠。  

不久,连小秀琴算上,八个人捉了五人,向屋中奔来。逸云也下了屋,到了外厅。  

四个青衣人面貌凶恶,有一个箭贯腰胁,奄奄一息,眼看活不成了。另三人一中右背琵琶骨,一中左肩一中右肩,皆未致命,痛得大汗如雨,但却末出声呻吟。  

老太太抱着受伤的君儿,他的左肩钉着一柄柳叶刀,深入三寸,面色泛灰。  

“是淬毒刀!”逸云急叫。  

老太太脸色铁青,说:“哥儿,谢谢你的神箭,老身须先救人,少陪。”  

逸云取出金蟾内丹,递给老太婆说:“用这颗珠子放在伤口上滚转,可除剧毒。”  

大汉右肩井已被扣住,动弹不得,而箭杆摇动时所发的剧痛,几乎使他咬碎了满口钢牙。箭停止摇晃,他长吁一口气,切齿道:“要杀要剐,悉从尊便,要问口供,免谈。”  

“真的么?”逸云冷笑着问。  

“太爷难道和你作耍?”  

“我却不信戏言。”  

“大爷绝不戏言。”大汉仍硬得像石头。  

一名仆妈装扮的中年女人接口道:“公子爷这些人我们认识他们的来意……”  

逸云遥手止住她往下说,笑道:“大嫂请稍候,在下须教他招供,他不说,我要教他饱受缩筋易骨的酷刑。”  

他将大汉按在长凳上,食指点左骨背肋最下根筋骨上,冷冷地说:“老兄,你先尝尝筋骨易位的滋味。喏喏喏!你这根骨头本来很正常,正是该长的地方,我却叫易骨法,好听些;与少林绝学易筋骨极为相象,保证你受用。”  

他的手指缓缓向下压,陷入两骨的隙缝中,又说:“老兄,你如果忍不住,可以大声叫,你的哑穴没制住,叫多大声都可以。”  

大汉浑身颤抖,牙齿挫得格支格支地响,最下两对筋骨称为浮筋,软而易折;小儿骨中廖质特多,即使折断亦易愈合生长,成年人钙质多,折了接合不易,将是终身大患,除非将骨用手术取出。  

食指下徐压,力道恰到好处,大汉怎吃得消?他狂叫一声,大叫道:“小辈,你是谁?你取架梁,将死无葬身之地。”  

逸云冷酷地笑,另一指头儿搭上大汉的腮边,按住了笑筋,蓄劲未发,说:“老兄,你的叫声讨厌,我要你笑,你试想想,心里痛得想哭,却非笑不可,这滋味好极了。如果我是你,还是乖乖招供,免得皮肉受苦,何况你的底已经说了,何必自讨苦吃?这种好汉不充也罢。”  

“放手,我说。”大汉只好屈服。  

逸云放了手,缓缓站起,一面整衣一面说:“光棍不吃眼前亏,阁下说吧!”  

大汉翻身坐起,吸入一口气,突然冲前一掌劈出,想拼死逃命。  

逸云伸右掌一拨,大汉一掌落空,人向上挺胸凑上,象是将胸送上挨揍。  

“劈啪”两声,逸云出手快逾电闪,给了大汉两耳光,将他击倒在地,冷冷地说:“你再不识相,休怪我心狠手辣。”  

大汉倒在地下,痛得龇牙咧嘴,挣扎着坐起,恶狠狠地说:“小辈别狂,总有一天你会落在太爷之手,你要知道些什么?问吧!”  

“你们的主子是谁?”  

“祁连隐叟宫宁。”  

“哦,是那老阴贼。你们来这儿有何贵干?”  

“咱们进入中原,要找神剑伽蓝华逸云,早些天到达洛阳,探得主人的早年仇家冰魄掌唐海亭,在这儿隐姓埋名安居纳福,故命我们前来查明底细。”  

“宫老匹夫目下何在?”  

“在洛阳,目下因遇上好友被武林五大门派迫逼,为尽武林道义,正于城中准备应变。”  

“五大门派的人都来了?”  

“只是途经河南府附近的人,并非完全来了。”  

“他们有何图谋?”  

“据说是应武当玉简之召,要赶往武当聚会。”  

“他们为何不往武当,而在洛阳逗留?”  

“太爷不知其详,只听江湖传闻,说是有人假冒神剑伽蓝之名,劫了朝廷的宝物,伊王请出少林掌门方丈苦行大师出面,要擒捉华逸云归案。”  

“苦行大师怎会受命?你说谎!”逸云低喝。其实他并不感到突兀,那是必然之事。  

大汉冷笑一声说:“五大门派中,少林武林皆受朝廷供禄,这就是白道的英雄,苦行大师敢不受命?他不怕山门遭劫?于是少林弟子出动了,武当崆峒昆仑峨眉四派,凡是到了河南府的人,全都卷入了旋涡。”  

“你们有何打算?”  

“咱们坐收渔利,相机行事,不然就前来将唐老匹夫全家鸡犬不留。”  

“好,你倒说了不少实话。你知道我是谁?”  

“阁下要敢说的话,太爷在听着。”  

“神剑伽蓝华逸云。”  

“鬼话:华逸云早就死了,在崤山别馆出现的假华逸云长相太爷认得,你骗谁!”  

晶芒一现,伏鳌剑光华耀目。逸云将剑在大汉眼前一晃,笑吟吟地说:“要是你仍不信,那也是无法勉强之事。看这把伏鳌剑。”说完,光华疾闪,射向厅外,绕飞两匝悠然折回,眨眼间便落在掌心。  

厅中的人,全大吃一惊。后厅口,老太婆目定口呆,紧盯着逸云英俊的面容,手中托着金光闪闪的金蟾内丹,做声不得。  

逸云收了剑,走向后厅口,接过金蟾内丹,说:“大妈,快离开这儿。这家伙有一半谎话,今夜三更,祁连山的一批恶贼,定然倾巢而至。事不宜迟,迟则后悔无及,尊府借给小侄一用,请立即启程。”  

老太婆倒抽一口凉气,惶然问:“他们真要在今晚动手?”  

“是的,不然就不会派人在这儿埋伏。”逸云断然认定。  

“华大侠,你怎不走?”  

“小侄与宫老鬼有深仇未解,要在这儿等他们一决。”  

“老身可尽助力。”  

“谢谢。不是小侄多话,以大妈一家子造诣来说,接不下宫老魔三招两式。”  

“华大侠认为老身如此无用么?”老太婆不悦地问。  

“事实如此,不容置疑。小侄在崤山别馆,已领教过老匹夫的绝学,寒魄诛心掌确实可怕,快些准备吧!迟了就不易脱身远走了。”  

老太婆大概有自知之明,只好向逸云千恩万谢告辞,指使众人拾捡行装。  

逸云脸色一沉,向大汉说:“老兄,你们如果活着,唐家永无宁日,甚至还得全家遭劫……”  

大汉愈听愈胆寒,暗叫完蛋,乘逸云只顾说话之际,空然向厅口急射。  

“留下啦!”逸云冷喝,天心指破空射出一道劲流。  

大汉已经出厅,刚再次纵起,突然象中箭之雁,“砰”一声颓然堕地,手脚一阵抽搐,才寂然不动。  

不久,老太婆男女共十四人,各背一个包裹出厅,向逸云珍重道别,匆匆走了。  

逸云为了灭口,保障唐家一门老小的安全,不得不将另两名大汉处死,将尸道丢入山边洞穴中。  

他将大门闭上,亲自下厨准备饮食,整治了一些可口的美汤搬入房中,扶起如黛进膳。  

如黛的箭伤不严重,算不了什么。只是身体不曾完全复原,还不能动刀弄剑与高手一争长短。他一面进食一面将计划向她说明:“祁连隐叟既倾巢而出,誓为门人报仇,这一笔帐早晚要算,与其往下拖,不如今晚打发他们走路算了。”  

“哥,你怎么打算?我又不能动手助你。”如黛担心地问。  

“你不必动手,安心睡上三个时辰。二更初,我将坐骑准备好,将你背上,在屋前小道等他们光临,明暗里下手。敌势太强,则远走高飞,否则便毙了他们,这一带便是他们埋骨之地。”  

“哥,不如我们早些离开,以后再找他算账不迟。”  

“不,这些天来,我厌倦了逃避,我不能再示弱。”他语气极为坚决,显然对早些天的逃避举动大为不满。  

她默默地紧握住他的手,用应允的目光凝视着他,目光中且饱含鼓励与祝福之意。  

他已恢复神魔洞的一段记忆,两人心意相通,双方心中的语言,皆可在对方的神情和举动中,交换心语。他默视她的秀颊,轻轻说:“黛,谢谢你的祝福。你静静地休息,一切有我料理,晚间治了祁连隐叟,咱们仍进洛阳城在津阳坊上谷老店等邝老丈的消息。”  

天色行将入暮,他开始准备,后园中有不少牲口,六畜俱备。他携出不少鸡鸭猪羊等物,到小道中安装一些小玩意。马匹上了料,备好鞭绳挂缰在后院一丛矮树林中。  

他找到一捆栗木枝,削成了百十枝木箭,拔家禽的翼羽为翎,用盛囊装了,放在身边备用。  

在龙门两山中,官府中人会合了苦行大师,在这一带大肆搜索,风声鹤唳,草木皆兵。龙门镇是中枢,人暮时分建起了行辕,不久伊王驾到,亲自主持大局。可是他们却没想到,在西北山区北面山坳中,华逸云却从容应付祁连隐叟捉迷藏,根本不在龙门。  

二更末,逸云换了一身黑色劲装,背了如黛,腰悬长剑手持彤弓,包裹在左胁,右胁是两个箭裹,鬼魅似的站在山坡上暗影之中,直待看到了小道远处出现了人影,方掠回小屋脊事先开好的天窗上坐了,只等好戏上场,也准备收买人命。  

祁连隐叟一群人,已探清小屋的主人冰魄掌唐海亭不在家,为了想一网打尽,迟迟未动手。直至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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