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紫-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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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宫奕冲红芙爽朗一笑,道:“好好,这是你给的,我自然吃了。”
说完便将碗中姜丝一口全吃了,嚼都不嚼便吞了下去,红芙见状,笑得更是开怀,道:“南宫奕,既然你如此喜欢吃姜丝,这菜中的姜丝都给你吧~”
说完便动手将菜中的姜丝全数挑了出来,放到了南宫奕的碗中,一桌子菜里的姜丝竟也有大半碗。
南宫奕看着自己碗中大半碗的姜丝欲哭无泪,却还是乖乖的吃了,其余几人看着南宫奕一副誓死如归的模样对着碗中姜丝,更是个个强忍着笑。
南宫奕自是看出其余几人的心思,心中恼火,嘴上却说:“这是红芙给我的心意,你们想要还没有呢!”
叶风清毫不留情的戳穿道:“我家夕若可不会夹这种东西给我。”
夕若听到叶风清在她名字前加的所有格不由俏脸一红,右手拿起筷子,在菜中挑了几个葱和大蒜放到了叶风清的碗中,一派温柔道:“风清,这些个也对身体好,你多吃些。”
其余几人终于忍不住破功,大笑出声,唯有左影沉默着,眼中尽是苏紫涵,看到她如此欢快的笑了,他便也觉得心中开心,嘴角泛起温馨笑意。
一顿晚饭在欢笑和温馨中吃完了,几人便来到了夜离的书房,屋外冰天雪地,屋内却是温暖如春,松竹送上了茶便退了下去。
原本的欢乐此时少了几分,南宫奕看着外面的飞扬雪花,此时却有些思念家乡,他已有两年没回苍宇国了,不知父皇如今过得怎样,天风国的事他并非不知道,他知道言辰为了皇位竟对自己的亲生父亲痛下杀手,他只觉得不寒而栗,一个连感情都没有的人又如何能将天下治理好。
“言辰的事怎么样了?”南宫奕想了想还是问了出来。
夜离一笑,道:“不必担心,言辰并不知道我们如今所做的事,韩爽将军此时应该已经看到了韩敏惠的信了,而我的六弟言澈也在回祁都的路上。”
南宫奕松了一口气,本该他不该有担心,却不知为何有些隐隐的不安,好似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他看了一眼红芙,见红芙望着窗外怔怔出神,不由眉头锁了起来。
“近来程国安掌控了整个朝廷,你就一点都不担心吗?若是所有大臣都跟着程国安反了,那以后天风国的官位会奇缺,这又如何是好?”苏紫涵问道。
“此事不必担心,父皇早已密诏了几个大臣,此事父皇早已控制了局面,大可不必担忧。”夜离沉声道。
“只是我现在却有些担心,言辰如此自信,会不会有诈,他的计划在我看来并非十全十美,他却如此自信自己定可以成功,依照言辰以往的行事方式,此事有些蹊跷。”夜离将自己的担忧说了出来。
苏紫涵想开口,却听到轻柔的声音,“不必担忧,言辰此人阴险狡诈,无所不用其极,并且极度自负,这样的人在胜利将来之时只会被冲昏头脑,况且又是他第一次行如此大的事,此时肯定沾沾自喜。”
轻柔的声音带着点慵懒,却难得有些一本正经,说话的人是红芙,依旧一身红衣静坐在烛火旁,烛火将她本就白腻的脸庞映照的微红,却少了一丝妩媚,多了一丝慵懒随意。
南宫奕不由看呆了,他第一次见这样的红芙,她语气难得的正经,却依旧有些散漫,这股子随性散漫略带妩媚的感觉抓住了南宫奕的心,南宫奕只觉得自己的心扑通扑通的跳个不停,仿佛周围都没有人,只有他们两个,红芙就这样坐在她面前,不离开。
苏紫涵面带惊讶,却也是点了点头,现代她是警察,便知道一些罪犯的心理,言辰此人性情极端,如今又是胜利在前,第一次行事定会得意忘形,而他们就是要抓住他的得意忘形,将他一举拿下。
第二天傍晚夜离便收到了暮城的飞鸽传书,传书人是韩爽将军,说他已经暗中监测到了月乌国大军的动向,月乌国大军不知他们已做好防御,让夜离安心。
夜离立刻回了一封信,只说了几句不可掉以轻心,并在开始时假意惊慌失措落败了,夜离心中还是有些不放心,最后强调了些谨慎的话,便将信绑在了鸽子上。
不过一盏茶的功夫,夜离又收到了在边关之城的言澈的信,信上寥寥数字,说的不过是万事俱备,夜离见到此信总算放下了心。
不知何时雪慢慢停了,太阳冲破厚厚的云层将浑身光芒散发大地,夜离看到屋外白雪在夕阳下泛着柔光,心中也不由欢喜起来,却想到了苏紫涵。
不知此时她在做何事,他忽然很想知道。
行随心动,夜离当即离开了书房,一路上心中竟有些欢喜和期待,脚步也不由轻快起来,路边扫除积雪的下人们看到自家主子的轻快脚步和面上笑意,不由也是笑了。
他轻悄悄的来到苏紫涵的屋子,不见佳人,却见软塌上有一紫衣女子身披薄被,手中拿着一本书,已然沉沉睡去。
屋内有淡淡熏香,却萦绕着一股特殊的香味,他记得那是苏紫涵身上的味道,淡淡的却让人心安的香味。
“小姐,你看这个……”夕若手中拿着一块手帕便开心着跑进了屋。
话还未说完,便被眼前的画面止住了声,玄衣男子静立在软塌旁,笑意温软的看着软塌上的女子,情意绵绵,软塌紫衣女子似是梦入佳境,嘴畔竟也有丝丝笑意。
夕若自知自己闯了不该闯的地方,便蹑手蹑脚的想要离开,刚走到门口的时候,却听到夜离低沉的声音:
“替我和你家小姐备下晚饭。”
作者有话要说:
☆、逼宫
苏紫涵醒来的时候已是夜幕降临,正懊恼着自己怎的这一觉睡得这么久,刚想唤夕若看看还有没有饭菜,却看到了一旁坐在凳子上笑着看她的夜离。
“你什么时候在哪里的?”
苏紫涵感觉自己的面颊有些泛红了,她睡了这么久,他似乎看了很久的样子,那她睡觉的模样岂不是都被看到了?苏紫涵顿时有一种被人抓住小辫子的感觉,这种感觉只有前世中她在木子风面前丢脸的时候才会有。
夜离看着苏紫涵竟流露出一丝寻常女子的羞赧,心中开心,口中却正经道:“怎的面上如此红,是不是睡时得了风寒?”
说完,还状似担忧的走上前去,伸出右手抚了苏紫涵的额头,却见她面色更红了,匆忙着要躲开,他也终于崩不住脸上的正经,轻笑出声。
苏紫涵听到夜离的笑声,心中更是恼怒,将手中的书扔到了夜离的怀里,走出了里屋,却在门口止了步。
外面桌子上有四菜一汤,汤还泛着热气,四种菜也是家常小炒,同样泛着热气,菜香袭人,像是被饭菜冒出的热气熏了眼,她竟觉着眼中湿热。
身后有温柔声音响起:“肚饿了吧,去吃饭吧。”
苏紫涵心中仿似有千言万语要说出口,却还是沉默着走到了饭桌前,简单的饭菜,和自己喜欢的人坐在一起吃,这样的生活她向往了很久。
苏紫涵低头扒饭,心中却异常酸楚起来,她忽然想起远方月乌国锁在深宫的娘亲,此时她是否快乐着满足着呢?
夜离在苏紫涵旁边坐了下来,看到苏紫涵这副模样,便夹了些鱼肉,细心的除去了鱼骨,放入了苏紫涵的碗中,又给她加了些蔬菜,便也开始吃饭了。
苏紫涵看到碗中经过他细心挑拣过的菜,心中又酸又甜,小心翼翼的夹起送入了口中,鱼肉香滑酥软,入口即化,因为是清蒸,鱼肉原本的味道尽显,让她很是喜欢。
忍不住多夹了些鱼肉,夜离也看出了苏紫涵的口味,便细心的给她除鱼刺。
一顿饭下来,两人虽未说话,却把桌上的菜吃完了,苏紫涵吃完后肚子有些撑,便道:“吃的太饱了,出去走走消消食可好?”
夜离自是答应,两人各自披了披风便在府中的院子里散步。
夜幕降临,天空湛蓝无比,繁星点点,偶有寒风吹过,竹叶发出沙沙的声音,很是静谧。
“再过不久,祁都便要涌起风雨了。”夜离叹息道。
“是啊,此时如此和平,却是暴风雨前的宁静,令人烦闷,你也不必太过担心,此次动乱定能解决的。”苏紫涵安慰道。
“只是父皇他,虽说他是一国之主,早已习惯了淡漠感情,但我却知道,父皇渴望的是普通人那种全家和和□□的生活,娘亲还在世的时候,他便将我和娘亲当成他的家人,如今自己的亲生儿子竟要毒害他,他心中应是十分心酸吧。”
他并不是为言辰叹惋,他只是难过自己的父皇要遭遇如此残酷的事情,言辰此人他在这几年已经完全看清了,对他也再无感情。
但如今他要害他的亲人,莫怪他无情。
“不管如何,这次我会一直陪着你。”
苏紫涵伸出了双手抱住夜离,头轻靠在他的肩头。
**
三天后,一封急报打破了祁都现时的宁静,天风国皇帝言帝看到此封急报后陷入重度昏迷,太医院太医探过脉后朝着言帝跪了下来,直呼老臣该死。
这封急报便是——月乌国突袭天风国边关之城暮城,韩爽将军全力抵抗,暂将月乌国击退,韩爽将军却身受重伤,暮城无将领已是乱成一团,百姓急急忙忙的搬出了城。
早朝时,夜离监国上朝。
“程太师,此次月乌国突袭,你有何看法?”夜离上朝便急急的问程国安。
程国安先是向夜离作了揖,不慌不忙道:“臣认为此次突袭不足为惧,月乌国国力不强,而韩爽将军早已将其击败,据臣所知,韩爽将军虽是身受重伤,却已是将月乌国军队击的溃不成军仓皇出逃,想来,月乌国不敢再犯,况,韩爽将军有三个儿子,个个天资聪颖武术奇才,带兵布阵更是厉害,想必不必太过担忧。”
夜离貌似松了一口气,道:“有程太师这般说我便是放心了,其他人还有什么见解吗?”
虽是嘴上这么说,心中却是对程国安极愤怒,韩爽将军的三个儿子虽说武艺不错,却从未上过战场,竟将其夸成这般。
“请四皇子三思啊!”声音苍老而悲痛。
夜离循声望去,却是是朝中老臣陈安从自己所站地方缓缓走到了大殿中央,直挺挺的跪下,连磕了三个响头,个个泛着沉痛,夜离听着看着也是十分心酸。
这位老臣陈安是跟随父皇走过了几十年的风雨,朝中大大小小的事陈安都对父皇坦率直谏,此次父皇也是十分犹豫要不要告诉陈安,最终却还是没告诉,只因陈安性子耿直,并不八面玲珑,此事若是告诉他,保不准会露出马脚。
“四皇子,皇上病危,信任你才选择你来监国,你可知晓在这里的那些所谓大臣早已投靠了这个混|蛋东西,月乌国来犯,定不可能这么简单!我朝近来朝中的动荡并无泄露,月乌国却选在这个时候来犯,定是有了朝中人的高密!四皇子,老臣恳请四皇子三思啊!”陈安一番话下来,殿内鸦雀无声,这些事情本都是大臣们心知肚明之事,却是无人说出,为的不过是保全自己。
程国安的心狠手辣众人皆知,虽说朝廷三大清官死的离奇,有些心思缜密之人却还是能捕捉到风声,朝中在危急时刻坚持自我立场的人太少,大多都是墙头草随风倒。
夜离虽是被陈安感动了,却也为陈安耿直的性子叹息,这样只怕会引来杀身之祸,陈安虽不是莽撞之人,但难保言辰会对陈安做什么,因着他们的疏忽已经枉送了三家满门的性命,此时若是要再搭上陈安……
“陈尚书先请起,此事经过我的思量,还是认为月乌国来犯并没有你想的那么严重,月乌国本就没有天风国富裕,此时又是仓皇出逃,定不敢再犯!若是再犯,没有韩爽将军,韩爽将军的两个儿子也是杰出之才,请安心。”夜离表现出对程国安慢慢的信任。
陈安听到夜离这番话,顿时脸涨了个通红,急急忙忙再要开口,却听夜离沉稳的声音:“今日就到这里吧,陈安你留一下。”
夜离最终还是将陈安留了下来,看到陈安那痛恨的表情,他心里着实难受,虽说将陈安留下,却使用十分严厉的口气,不过希望程国安不要起疑。
下朝的路上。
“程太师,你看这四皇子将陈安留下是为何事?”甲官员问道。
“不用说,定是要将那陈安说一顿,四皇子对程太师可是极其信任的!”乙狗腿说道。
一旁的麻雀也叽叽喳喳叫个不停。
程国安确实有点沉默,夜离的表情他也看到了,对陈安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想来叫他留下也是如方才的官员所说。
在一群官员殷勤的马屁中,程国安放下了心,也开始认为夜离是当真无能。
**
“四皇子,您莫要相信方才程国安老贼说的话,老贼说这些不过是为了那至高无上的位置!”陈安十分急切,竟将程国安都不敢说出的大逆不道的话说了出来。
夜离却是一笑,他看了陈安一眼,仔细凝听周围动静,确定没有人偷听后,道:“陈尚书,别如此忧心,你说的这些,我和父皇都知道,我们如此也不过是为了找个合适时机,将他们一举击破!”
陈安原本急切的模样立刻被不可置信代替,久久没说一句话,他看着夜离,有点反应不过来,见夜离一副谈笑自若的模样,也慢慢平静了心情。
“四皇子,你说此话可是当真?朝中确实有许多重要官员投靠了程国安……”陈安语气中还是有些不信任。
“必是真的,一些重要大臣的投靠不过是父皇准许的,父皇让他们假意投靠程国安,您老就放心吧!一切都在父皇的掌控中,只是您最近可要小心些,方才您说的话难保会惹怒程国安,若是程国安对您下手……”
陈安思量片刻,道:“臣也知道臣的性子太过耿直,恐会坏了皇上和四皇子的大计,臣决定先在府中休养几日,待皇上和四皇子的计划成功后,臣再复位,若是程国安问起,四皇子只管说你看臣冥顽不灵,让臣在府中休养几日。”
夜离看着有些憋屈的陈安,笑了笑道:“如此甚好,您的为人父皇早已看清楚,不将此事告诉您的缘故,您自个儿心里也清楚。”
夜离的话让陈安心中更是憋屈,好歹他也是跟着皇上走了几十年的,如今竟对他这般,也该回府“休养休养”平平这心里的火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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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内,月乌国并没有像程国安所说不敢再来进犯,却是连连进犯,却被病重了的韩爽将军苦撑着守住城门,虽说每次都差点将城门打开,却总在千钧一发之际被韩爽截住,□□的撑过了一击又一击。
虽说暮城城门未像原先预料的那般三日内攻破,但在言辰和程国安看来,攻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