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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风因爱停-第17部分

小说: 风因爱停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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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冯清蓉已猜出她的几分来意,亦含笑道:“早就听闻顾姑娘大名,今日能够得以相见,实为幸事,说什么唐突不唐突?”
  
  “总听楚公子说起你,本想去府上拜见姑娘,没想到今日在此遇见,倒是有缘,不知芷若能否有幸请冯姑娘稍坐片刻,喝杯清茶?”
  
  冯清蓉顺着她手指的方向望去,果见一座茶楼,上写“唯其清心”四个字,遂道:“这几日天热得烦躁,正好借机清心静气。”
  
  顾芷若微微一笑,牵住冯清蓉的衣袖:“不知冯姑娘缘何烦躁?可否讲与芷若一听,或可得以舒解。”
  
  此话有点交浅言深了,初次见面便探问他人私事,并不合宜,可想而知她心里急躁非同一般。
  
  冯清蓉暗自猜测,不知发生了什么事竟让她如此迫不及待,还好这些日子我与楚大哥并未见面,否则倒真落下话柄了。
  
  想到此,便坦然道:“姐姐见笑,左不过是读书写字针黹女红的琐事而已。”
  
  顾芷若笑道:“既然冯姑娘唤我一声姐姐,那我也不客气了,以后就唤你妹妹。我们既然姐妹相称,便诚心相待,有什么话不能说呢?”
  
  说话时,店小二已招呼过来,将她们让进雅间。顾芷若当仁不让地在主位坐了,冯清蓉不置可否地坐在客位上。
  
  “妹妹,其实你便不说,我也猜出几分来。跟楚公子有关,对吗?”顾芷若端起官窑烧的白玉瓷杯,轻啜了一口。
  
  冯清蓉一愣,她烦忧之事跟楚天阔并无关系,只是听她这么一说,想起那日楚天阔拉着她手说的那些话,还真是有些困扰。
  
  顾芷若见冯清蓉不语,以为猜中了她的心思,缓缓道:“妹妹想必也知道,这个月的二十八我跟楚公子就成亲了。若楚公子跟妹妹真是情投意合,姐姐也并非善妒不通情理之人,自当与公子说尽快接妹妹进门。从此我们一家和乐美满。”
  
  放下茶杯,顾芷若打量着冯清蓉的面色,又道:“若是妹妹心有不甘,撺掇着楚公子闹出什么事来,那我也将丑话说在这里。若是我们成不了亲,妹妹也崩指望进楚家门。”
  
  原来她今日是立威来了,拿出正室原配的架子,恩威并施,叫自己甘心做小还要对她感激涕零。
  
  冯清蓉暗笑,“只怕姐姐误会了,妹妹对楚大哥并无非分之想。”
  
  “无非分之想?这么说来,坊间所传均为流言?”
  
  “不错,我当楚大哥是兄长,是朋友,并无他意。顾姑娘才貌双全,天下闻名,楚大哥是聪明人,自会分清利弊。”
  
  况,她还有个身为户部尚书的父亲,如此集万千宠爱与一身的女子,谁能舍弃?
  
  “妹妹所言,我不是不信。只是近日传言纷纷,不绝于耳。而且,前日楚公子竟上门来退婚。”
  
  “退婚?不可能。”冯清蓉亦是一惊,楚天阔那日不过说说而已,难道他还真要放弃这门亲事?
  
  “妹妹不相信?你对楚公子无意,可楚公子对妹妹倒是有情。”顾芷若取出丝帕,轻拭唇边茶渍,又道:“想我顾家在京城也算有头有脸的人家,岂能容得此事被人笑话。若妹妹当真对楚大哥无意,可否请妹妹当面与他说清楚做个了断?”
  
  冯清蓉犹豫了一下,不想与楚天阔见面,免得再发生类似那天的事情,“孤男寡女单独相见,于礼不合,还是算了。就由姐姐代为传达吧。”
  
  “妹妹不肯帮忙?反正楚家若退婚,顾家绝对丢不起这人。我生是楚家的人,死是楚家的鬼,楚公子退亲,我便三尺白绫吊死在他家门口。”顾芷若口中发狠,手里也不示弱,将丝帕缠着手指,只把指尖勒得发红。
  
  冯清蓉顿时一个头两个大,这本是楚、顾两家的事情,把她牵扯进来作甚?早知如此,前阵子定不与楚大哥来往那么密切。想至此,长叹一声,道:“依姐姐意思,妹妹当如何做?”
  
  “明日巳时,我与楚公子约在醉仙楼,妹妹不妨前来,我们三人面对面将事情说开了。”心事释怀,顾芷若展开了笑颜。
  
  “也好。”冯清蓉点头,正好借机将楚天阔的白玉萧以及所送的首饰还回去。
  
  “那明日醉仙楼见。”顾芷若笑笑,喝光了杯中茶水。
  
  翌日,冯清蓉将楚天阔的东西一一找出来用丝帕包好,便要出门。突想起,这样去见他们难免尴尬,倒不如托个人把东西送过去,倒省得一番口舌。
  
  可是找谁去呢,长林走了,长贵随冯清远出门了,其他下人总是不可靠。
  
  还是自己去吧。
  
  冯清蓉把头发打散,重新梳了一个男人的发髻,用易容药水涂了脸,将耳洞堵上,然后换上男装。
  
  这样一来,除了楚天阔外,别人绝不会认不出她来。她只将东西交给他们,再不多说半句,大庭广众之下,楚天阔也不会有出格动作。
  
  想了想,顿觉可行,于是再仔细照了照镜子,并无破绽,就得意地出门了。
  
  到达醉仙楼时,时辰尚早,冯清蓉目光逡巡了一圈并未看到楚天阔,就先找了临街的位子坐下了。
  
  刚喝了一口清茶,听到楼梯口传来一个似曾相识的声音:“来了吗?”另外一人答:“来了。”
  
  接着有人踱着方步走上来。那人身穿白衣,手摇折扇,风流倜傥,潇洒飘逸,正是当日在济世堂门前替她挡去银针的那位公子。
  
  冯清蓉方要上前招呼,忽想起当日与今日她均是易了容,那人未必认得出自己,遂稳了身子,继续坐着。
  
  那白衣公子只看了她一眼,就走向别的位子,果真没有认出她来。
  
  冯清蓉暗舒了一口气,专心喝茶等着楚、顾二人。
  
  又等了一些时候,还是不见楚天阔的身影,冯清蓉正有些心焦,突然听到有人吵嚷道:“快看,北齐公主来了,北齐公主来了。”酒楼上的客人顿时都挤到临街靠栏处向外张望。
  
  冯清蓉也不禁微探了头看过去,只见壮观的仪仗队浩荡而来,前排八个士兵开路,接着便是三匹高头大马,当中的是位气度不凡的老者,看打扮该是常年驻守漠北的定北王,左边是位异族打扮的将军,右边则是一身戎装的威武将军赵霆。
  
  数月前,第一次见他,也是这副打扮,狂妄冷漠得很。不过,见面次数多了,习惯了这张面孔,反而觉得他周身散发的气息不是狂妄而是寂寥,无边无际的寂寥。就如在赵家墓地那次,他跟楚天阔在喝酒,可是远远看过去,她只感受到他身上的孤单与悲哀。
  
  他并没有看到她,当然,即便看到她,他也认不出来。他神情冷漠,双眸如冰,浑身上下充满了警觉。左边的北齐将军恰是相发,俊俏的脸上满是亲近和善的笑容,吸引了不少倾慕的目光。
  
  仪仗队越来越近,围观的人也越来越多。冯清蓉感觉自己就要被挤下去了,她微弯了身子,准备退出去,却没想到,身后有人抓起她的双足,直直地将她扔了下去。
  
  “哎哟,”围观的人一阵尖叫,冯清蓉紧张地闭上了眼睛,等待身体落地的那刻。
  
  没有想像中的疼痛,她缓缓睁开了眼睛,正对上赵霆疑惑的眸子。甫要开口,眼眸瞟过空中飞来四道黑色身影,鹰一般掠过人群,直冲向仪仗队里唯一一顶轿子。接着,她被一把扔到地上,立刻有士兵上前将她紧紧地捆绑起来。
  
  一连串的事情不过瞬间发生,冯清蓉惊得目瞪口呆,连挣扎都忘记了,只看着两个黑衣人劫持着一位披着面纱的女子迅速飞走,另两位断后的黑衣人则在苦战之后倒地毙命。
  
  有士兵朝着黑衣人消失的地方追去了,赵霆黑着面孔走过来:“把她押入地牢,明早再审。”
   

作者有话要说:刚才修改了第一卷的章节,将原来的二十七章合并为十七章,以前的留言有跟章节内容不相符的情况,请大家多多谅解。实在是抱歉~~~~~~~

今日更晚了,也请原谅!

新卷开始,原有人物关系更加复杂了呢。。。。




19

19、六堂会审 。。。 
 
 
  地牢,自然是在地下,阴森潮湿,不见天日。只在离地两米高的墙壁上,有个巴掌大的窗口,隐约露出亮色。
  
  冯清蓉蜷缩在并不干爽的稻草上,思索着刚才发生的一切。很显然,她陷入了一个很大的麻烦。不会有人考虑她是如何掉下楼去,众人只看到她落下的瞬间,有人趁乱掠走了北齐公主。她是理所当然的同谋,而且是唯一一个活着的同谋,如果不是想问出其他案犯的下落,也许她已死于愤怒的北齐将军剑下。
  
  明早要提审,她该怎样为自己辩解?说自己无意失足落下,谁信?说自己被人推下,有证人吗?
  
  可是她又是怎样陷入这个圈套呢?是意外还是故意陷害。若是意外,那么多人围观,黑衣人随意选了一人扔下去就选了她,那么她实在是太倒霉了。若是故意陷害,那么是谁干的?是顾芷若,她故意约她来,然后让人推下她,可顾家位高权重,会暗算她这样一个无名小辈。或者,是那白衣公子,他在酒楼门口的对话是何意?不过他们素昧平生,他也没有陷害她的理由。
  
  那么是谁?是谁?谁在背后跟踪她,谁伸手推下她?那些黑衣人又是什么人?他们为什么劫持北齐公主?他们在谋算什么?
  
  冯清蓉只想得头疼欲裂,仍是一团乱麻,毫无头绪。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只听到门外有声音道:“各位招子都放亮点,里面这位是朝廷重犯,若是有个闪失,你们的脑袋全得摘了。”
  
  “是,是,小的明白。”
  
  “大人放心,小的哪敢拿自己性命开玩笑。”
  
  众狱卒纷纷应着,听声音,约莫有七八人。
  
  说话间,牢门下面开了道缝,一个木质托盘塞了进来:“开饭了,开饭了,别耍花样。爱吃不吃,反正一天半天饿不死。”
  
  冯清蓉接过托盘,借着微弱的光看到托盘里左半边盛了些糙米饭,另一半盛了几片菜叶子,上面还淋漓带着汁水。没有筷子,只有一把木质的圆头汤匙。
  
  饭菜的味道自然说不上好,可她还是吃了个精光。饿肚子的滋味,三年前她已受够了,不愿再尝。至于饭菜,馊过的米饭,发霉的馒头她都吃过,这几年的锦衣玉食并没有养刁她的胃。
  
  吃饱了饭,她整(。。)理了一下稻草,想为自己铺出个舒适的床来小憩一下。不知是她的孱弱与听话让狱卒觉得可靠,或是地牢的密不透风让他们放心,总之她并没有被捆住手脚,这样总算能够自由活动。
  
  稻草里许是有什么小虫子,咬得她浑身发痒根本无法再躺。复坐起来,把怀里的东西掏出来,希望能够找到需要的东西。丝帕里是玉箫与首饰,她苦笑了下,没想到它们竟成了她的陪葬品,不知楚天阔会觉得不值还是欣慰。瓷瓶里是风逍遥配制的用来祛寒的养生丸,虽说夏日不需服用,他还是叮嘱她每日带在身上,淋了雨或者落了水,就吃上一粒。油纸包里则是褪色粉末,因早上出门时配易容药水,顺手把褪色的药也找出来了,没想到竟然装在身上。死到临头,这些也没用了,有用的东西一样都没带出来,还得继续忍受蚊虫的叮药。
  
  冯清蓉叹了口气,一样样把东西又塞回怀里。再拿起那包粉末时,一个念头闪过,她心一动,慢慢思索起来。
  
  赵府。
  
  练武场上,一张激战正在进行。当中的黑衣人以一对四虽然尚能应付,可脚步腾挪之际已显停滞。
  
  “爷输了。”场边观战的莫离神色凝重。
  
  “爷有心事。”莫弃也看出来赵霆已落了下风。
  
  果然,又过了二十余招,赵霆终于不支,败下阵来。莫弃走上前,递过棉帕,赵霆却没接,径自回了忆馨苑。
  
  练武场上的六人面面相觑,谁都没有开口,可是谁都看出来赵霆今日有些反常。赵府莫字辈的侍卫有十二个,外出执行各种任务的有六个,剩下的六个全在这里了。按理说,他们是最了解赵霆的人,按照他们平时的经验,出了这样的事情,赵霆早就部署下来,要他们追踪的追踪,调查的调查。可今日赵霆什么都没做,只逼着他们出手过招,而过招时,他却始终心神不宁,根本没有用上全副精力。
  
  赵霆站在水井旁,汗湿的黑衣早已脱去,露出麦色的肌肤,肌肤上深深浅浅的伤疤足有数十道,后背上的两道格外长,几乎贯串了整个背部,这是自幼习武以及常年奔波疆场带给他的印迹。他自嘲地笑笑,端起脚边的铜盆,将里面的水迎头浇下,冰凉的井水冲去了满身的汗,也让他迷乱的头脑清醒过来。
  
  “爷,属下已经去过刑部了,没有用刑。”莫弃跟过来,恰看到他左臂上肉红色的新疤,这条疤是此次进京的前一天留下的,快三个月了,还没有长好。
  
  “那人与冯姑娘有关系?”莫弃迟疑了下,开口问道。上午那人落在爷身上,他是看到了的,不过落下之人是个肤色黝黑的小少年,跟冯姑娘差了十万八千里。可,爷特地嘱咐他去刑部,命人不得擅自用刑。下午,爷又让他调查近日跟踪冯姑娘之人,这些让他怀疑,那个少年与冯姑娘有着某些联系。
  
  “岂止是有关系,而且关系大了。”赵霆擦干身上的水,披上外衣,“他就是冯六小姐。”
  
  莫弃一愣,方才的疑问有了答案,原来爷是因为冯姑娘才心神不定。可是,他怎么可能是冯姑娘?那人明明是个男子!
  
  “你说这个女人怎么就能做出些惊世骇俗的事,连命都不想要了。”赵霆叹了口气,心中的烦忧更甚。
  
  偏生在这个多事的时候出这种事情,他几乎都要崩溃了。北齐公主一路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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