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妻多娇-第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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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颖现在耐心有限,原先容得魏姨娘三番两次的蹦跶,只不过是魏姨娘没踩到她的底线,她有能耐料理她。可现在她是明白了。有些人就是不能够纵容的。非得一次打趴下。再也爬不起来才行。
苏颖见魏姨娘气若游丝,分明早就醒了却偏偏还装昏睡,往椅背上一靠。颇有气势,嘴唇一翘露出半个笑容来:“魏氏。你可知道我今个为什么来找你?”
“呵呵,太太不就是来看我笑话的。”魏姨娘声音嘶哑,就像是拉动风箱的声音,好像有很长时间没有说话似的。
“你说的对。”苏颖赞同道,越发觉得自己就是个恶毒的反派,一旦接受这种设定感觉还蛮带感的,“昔日你魏氏多风光啊,非但养着老爷唯一的孩子,还把大太太挤到角落里头去了。啧啧,再看看现在,瘫在床上动弹不得,跟前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不对,最后一个能和说说话的丽月也自个把自个吊死了。”
魏姨娘不为所动。
苏颖也觉得无所谓,继续说:“知道丽月是怎么想不开就去寻死了吗?”
魏姨娘攥着被褥,冷笑:“不是被太太你逼死的么?”
苏颖掸掸披风,站起来,嘴角挂上恶意的微笑,走到魏姨娘床前两步站住,居高临下的轻蔑的看着她。“说起来,我还得谢谢她呢,借着她的手除去了让我膈应很久的人,你猜猜,让我膈应很久的人是谁呢?”
不给魏姨娘反应的时间,苏颖继续淡淡的说:“明明嫡子尚未出生,就生出不和规矩的庶长女,把大太太的脸面踩到脚底下,被人讥笑,被人戳脊梁骨!”
魏姨娘眼睛骤然一缩,本来就苍白的脸变得狰狞起来,张牙舞爪的嘶吼:“你把大姑娘怎么了!”
苏颖一拍手,孙嬷嬷就端上来个盒子来,苏颖接过盒子把里头的荷包给魏姨娘看,魏姨娘支棱着手,呆呆的说:“这,我做给大姑娘的,怎么会在你这儿?”
苏颖吊了吊眉梢:“这荷包里头可是带着脏东西,雯玉戴了之后发热了,呵呵。魏氏啊,虎毒还不食子呢,你怎么就忍心害了你自个的亲生女儿呢。”
苏颖暗自咂舌,她真是太入戏了。
魏姨娘疯魔一般的摇头,在床上挣扎起来,眼泪流下来,“不是我,不是我!”
“是丽月那个贱,人!是她,对不对?”
“所以我才说要谢谢她呢,”苏颖往后退了一步,“她本来是想借着你的手把这带着脏东西的荷包给大姑娘,然后再借着大姑娘把病传染给我的孩子。只可惜,她没料到,我根本就是杜绝了大姑娘靠近我的孩子,注定要让她失望了。”
“魏氏,怪就要怪你,轻信别人,被人卖了还帮人家数钱呢。”
苏颖没想到丽月到这种境地还能翻出风浪来,只不过魏姨娘已经打草惊蛇过一次,往正院夹带进来的东西都事先要经过孙嬷嬷的火眼金睛,那有问题的荷包一早就被销毁了。苏颖手中拿的这个不过是仿制的,反正魏姨娘老眼昏花也看不真切。
“求求你,太太,救救雯儿,救救她,你要我怎么样都行,我做牛做马的伺候你都行,太太,我给你磕头了,我只剩她了,求求你。”魏姨娘泪流满面,挣扎着从床榻上跌倒在地上,她也顾不着狼狈,语无伦次的恳求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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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寻找于晴童鞋,么么哒~~
☆、103章 恃宠而骄
“我为什么要救她?”苏颖轻飘飘的问。
伏在地上大口喘气的魏姨娘僵住,她像是被掐住脖子,脸上青一阵白一阵。
苏颖仿佛还嫌对魏姨娘的刺激不够大,又加了句:“自作孽不可活。”
苏颖看着默默流泪的魏姨娘突然没了继续下去的心思,如果不是苏颖代替了原来的苏氏活了下来,再照着原本的轨迹——傅奕阳将会娶根本就不通俗物的潘如月为继室,潘如月就更不会是魏姨娘的对手,照着傅奕阳宠魏姨娘的趋势,说不得日后魏姨娘还真会成为傅奕阳后院虽没有名但却有实的夫人——魏姨娘这何谈的作孽。
说什么因果好轮回,不过是人心好算计罢了——魏姨娘以前会有那样的想法很正常,不说她以前在游戏里从婢女无子爬到侧妃的位置,若说没给正妃挖过坑上过眼药那绝对是不可能的;当然了正妃也没有那么纯良就对了,不然那苏侧妃又怎么会生不了孩子。
只不过,这些都不是魏姨娘能一直犯蠢的借口。
魏姨娘捂着心口狠狠咳嗽了两声,吐出一口血来,她顾不得,就要挣扎着站起来,无果后,抬起头来嘶哑着把最后的杀手锏拿了出来:“太太,你真是好狠的心。”
苏颖眉眼轻蔑:“彼此彼此,从你肚子里爬出来的孩子又如何能抵得了我无缘的孩子。”
魏姨娘一脸惊恐,手指抠着地板,又悲哀又快意。“果然还是瞒不了太太啊,一命抵一命,我还是赚了。”
苏颖轻轻笑了,“本来我想着祸不及后辈的份上。救雯玉一命,如今看来你还真是死不悔改啊。”
魏姨娘急促的喘着气,“我的雯儿没死?!”
苏颖脸上的笑容变淡:“谁告诉你她死了?”她可是从头到尾都没有正式的提过。“不过,就凭你犯下的事。她往后会如何可就说不定了?”
魏姨娘艰难的坐起来,看着高高在上的苏颖,眼中的妒恨之意,直逼向苏颖。“雯儿可是老爷的庶长女,老爷又怎么会眼睁睁的看着你折磨雯儿,就是我死了,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苏颖给孙嬷嬷使了个眼色,孙嬷嬷越过魏姨娘扫向床铺,随手那么一撩。习惯性的从枕头掀起。好家伙。不用再费劲去寻找了。那鬼祟的东西可不就在枕头底下。
——这屋子本来就那么点大,能藏东西的地方不多,更何况依着魏姨娘恨她入骨还对傅奕阳言之凿凿的说她被鬼祟附身的情况来看。能做什么的无非就是巫蛊娃娃之类的。魏姨娘一激之下情绪激变,在这种情况下。她会下意识的寻找那类的东西。
苏颖眯了眯眼睛,看向被孙嬷嬷捏在手中的布偶,布偶做的很精致,不看其他的,就是那模糊的轮廓就能看出来是谁,更不用说那明晃晃的晃人眼的一排银针了。
跟着苏颖来的丫环齐齐倒抽了一口冷气,冷冷的看向瘫坐在地上的魏姨娘。
作为当事人的苏颖却很平静,神色不变的看向孙嬷嬷手中扎满了银针的小人偶。
魏姨娘眼中的快意一闪而过,“可惜了,这还差最后一针,只有施法者能够解除,如果太太聪明的话,就知道该怎么做?”
“哈?”苏颖看白痴一般的看向魏姨娘,冷笑着从孙嬷嬷手中拽过那被针扎的千疮百孔的巫蛊娃娃。
白芷和孙嬷嬷齐齐惊呼:“太太,使不得!”
对此,苏颖置若罔闻,随意的翻弄着那依照着她自己容貌做的巫蛊娃娃,眯着眼睛将巫蛊娃娃从头看到鞋上,做的很精致,这让苏颖想到了以前陈宛秋送给她的布偶。
哦,这就是传说中的诅咒娃娃!
苏颖翻到背面,果然在后面看到了一张黄纸,上面写着一行生辰八字,“这生辰八字是丽月告诉你的吧?”
魏姨娘早在苏颖神色不变的把那小人偶捏在手心里翻看时,心里就开始打鼓了,再听苏颖这么一说,下意识的脱口而出:“她骗我?!”
苏颖挑了挑眉,看来魏姨娘是误会了,她不介意顺着她演下去,轻蔑的笑道:“不然你以为,为何我还好端端的,可偏偏丽月死了?”
“不,不可能!她那么恨你,怎么会给我假的生辰八字?那上面的生辰八字肯定是真的,可你竟然没事,你,你——啊!”魏姨娘还没说完,就惨叫一声,捂着胸口向后仰倒在床上,后脑勺磕到床柱子上,昏死过去。
苏颖眼皮一抬对上傅奕阳黑如锅底的脸色,吃惊道:“你怎么来了?”
傅奕阳伸手就把苏颖手中的巫蛊娃娃夺过去,掷在地上,也不看苏颖,眼风凌厉的扫向四周:“怎么当差的?让主子碰那腌臜之物!”
孙嬷嬷和白芷等人哪里敢反驳说是苏颖非要拿过去看的,只能战战兢兢的缩脖子低头。
苏颖张了张嘴,傅奕阳狠狠的瞪了她一眼,苏颖莫名有些心虚,抿抿嘴,不说话了。
傅奕阳神色也不见缓和,逼仄的屋子因为傅奕阳的到来,变得更加压抑起来,无端让人觉得烦闷窒息。
“福儿和禄儿哭闹着要找你,你且回去。”傅奕阳一句话就把苏颖给打发走了,苏颖有些不满,她开锣唱戏才唱的兴起,突然被打断,怎么高兴的起来。
可看傅奕阳隐怒,比暴怒更可怕,苏颖不好去捋虎须,顺眉敛目的出了那间让人觉得烦闷的屋子。
苏颖回到正院没多久,傅奕阳就跟着回来了,见他脸色不好,想走过去扶他一把,可刚站起来,就生生止住了脚步,朝跟在他身后的永平发了一通火。“明明太医说了让老爷静养。切忌情绪起伏过大,你这奴才是怎么当的,主子做事时就不知道要劝说一下!”
在这方面,夫妻俩可真是同步了。
永平低头哈腰苦哈哈的认错。心里那叫一个郁闷,太太哟老爷摆明是担心你才跟过去的啊,再说了您要是担心老爷就直说,何必用小的做筏子。实在是不能再冤。
“下去吧。”往日听起来冷冰冰的话这时候就成了天籁,永平利落的打了个千,火速后退了。
屋子里就只剩下他们夫妻俩,苏颖别开眼,傅奕阳捂着胸口一阵咳嗽,余光一直落在苏颖身上,等她快步走过来搀住他的时候,才觉得没那么胸闷了。
苏颖把傅奕阳搀着扶到床上,给他拍拍背。转身倒了杯茶端到他跟前。傅奕阳就着她的手喝了两口。咳嗽才停止了。
“不是说让你等我回来么?”苏颖语气先软了下来,“自个的身体都不知道珍惜么。”
傅奕阳瞪她一眼,训斥道:“那巫蛊娃娃你也敢拿在手里。真是胡闹!”
苏颖从鼻子里哼出一声,道:“若是巫蛊有用。这后院的人就不用费尽心思的斗来斗去了,一个娃娃就能扎死了对手,那岂不是更干净利落。”
苏颖唯物主义的三观还没有受到彻底的冲击,她自然是不相信的。不过对傅奕阳来说那就不一样了,经历了梦中那茬,以及这些天的事,他就对‘死’这个字分外敏感,更不用说这件事还牵扯到苏颖本身,听苏颖这么轻描淡写的不当一回事,可真是气不打一处来,因为刚才苏颖嘴硬心软而缓和下来的脸色顿时耷拉了下来。
一张本就棱角分明的脸冷硬异常,手捧住她的头让她侧过来面对面,沉声斥责道:“以后休将这等鬼祟之事挂在嘴边,至于那腌臜之物,你也不得碰。”顿了顿又道:“那字也不得说。”
冷不丁脸就被傅奕阳捧住了,还不等苏颖反应过来,抬眼就对上了傅奕阳含怒的双眼,再听他冷厉的叱咤,苏颖先是心头一紧,抵抗不住侯爷的气势,心里怎么想不说,嘴上就先应了下来,就差没写保证书了。
傅奕阳仔细看她的眼睛,不知不觉中他对苏颖的了解程度都到了一定的程度,他又哪里看不出她其实还有些不以为意,这女人!
傅奕阳放下手,再然后握着苏颖的手腕,好歹语气缓和了一些:“历来最忌讳鬼祟之事,你休得敷衍我,若让我再知晓,可不会轻饶你…跟前的下人。”
苏颖回过神来,琢磨了下他说的那个不能说的字,心里忿然,之前这人还梦中她死了呢,现在又不许她说死字,真是只许侯爷放火不许太太点灯。不过,真说起来,傅奕阳梦到的应该是没有她代替原来的苏氏活下来的走向吧,真是奇怪,傅奕阳怎么会做这种梦呢?
“你手上的伤如何了?”傅奕阳语气和脸色缓和下来后,又变得和风细雨起来。
苏颖有些不自在,说来也奇怪,没和傅奕阳挑明之前,他们俩什么都做了,连孩子都生了,那时候做些亲密事也不觉得有什么难为情的。可现在再来看,两个人之间已经生了隔膜,不说其他的,光是因为傅母,两个人之间就有了裂痕,就算这裂痕看起来不是不能弥补的,可终究在两个人之间横亘下来。
苏颖就不信傅奕阳会真的不在乎,不介意。
把池塘里那层污垢龌蹉搅和上来的是她,其实真照着她原本的行事风格,可不会用这种硬碰硬的解决方法,把那些龌蹉腌臜都摆到明面上来,可就算在那种盛怒的情况下,苏颖也是有所保留。
苏颖低头在思考,傅奕阳问她话她也没听进去,他也不介意,提了一口气道:“魏氏恣凶稔恶,包藏祸心,我本以为她会反思,没想到她竟然会做出这种腌臜之事……”
他说魏氏的时候就像是在说完全不想干的人,苏颖侧过头来看他,淡淡的说:“不必了。”
傅奕阳停下来仔细看她的眼睛。
苏颖被他看的反而没有要继续下去的欲、望,从他的手中挣脱出自己的手腕,轻轻道:“老爷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向来可不就是他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就算刚才她想说些替魏姨娘开脱的话。傅奕阳恐怕也不会相信,尤其是她硬是将池水搅浑后,在魏姨娘咒诅她后,她现在也没必要展现她的善良了。
想起这个。苏颖就觉得特别好笑,她假善良的时候他信了,现在她真善良一把偏偏又不信了。不过也对,正妻和小妾就是天生的敌对。不是你把我踩下去,就是我把你踩下去,苏颖可不想当被踩下去的那一个。
往前那些心软纵容都太没必要了。苏颖轻叹一声,和傅奕阳说:“升米仇斗米也是仇,我何必自讨苦吃。”
“老爷好好养病,我就不叨扰了。”苏颖要走,傅奕阳却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抿了抿嘴,声音不由地柔和了两分。“以前的事。谁都有过错。事已至此,往后咱们好生过日子,好吗?”
苏颖愕然。她从来没听过傅奕阳用这样恳求的语气跟她说话,忍不住有些惊讶。等惊讶过后就忍不住笑了,只不过笑意没抵达眼底,对着傅奕阳道:“你不介意,可我介意。不过,”苏颖顿了顿,扯了扯嘴角,脸上的神情换成了往日里温柔娴淑的模样,“夫为妻纲,老爷的话,妾身哪敢不从,反正以前也不是就那么过来了。”
傅奕阳是真恼火了,他心知他和侯府都亏欠妻子良多,他不是在尽量弥补了。他不明白,他都这样放下身段了,她怎么还这幅油盐不进的模样,看着都觉得特别碍眼。
傅奕阳强烈觉得这段时间就是太纵容着她了,结果弄的自己夫纲不振,实在是恼人。
这么想着,傅奕阳抓着苏颖手腕的手骤然握得更紧了,沉声道:“你不要太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