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妻多娇-第30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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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个,她这个做嫂子的可没有半分置喙的余地,讨不找好不说,说不定转头就在婆婆那儿吃一顿排头。
才没说两句芦荟就从外面进来,往苏颖耳朵一凑,苏颖挑挑眉,陈夫人怎么来了?
自从上一次和傅煦阳在上房闹得噼里啪啦,把傅煦阳的‘小秘密’暴露出来后,陈夫人就一改以前,没再踏足过侯府了,就连傅煦阳摔断了腿,她都没过来。
反而是陈宛凝,过来过几次。当然,陈宛凝也不是为着傅母或是傅煦阳,还是为着陈家,照旧是围绕着陈宛秋转。
“叫上房的下人仔细着,若是她往我这儿来,就说我这儿有客人不方便。”苏颖对芦荟吩咐道,李夫人纳罕,这是谁这般嚣张,等苏颖一解释是她的弟妹后,李夫人就一挑眉,“啧”了一声:“说你好性子可真是不假,有时候这好性子好是好,可太好了,就容易叫有些个不知道惜福的人蹬鼻子上脸。”
苏颖哭笑不得,“她就是个虎了吧唧的性子,我也是拿她没什么法子。”
李夫人对此不置可否,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转而说起自个来了:“往常里我还羡慕我那嫂子做着管家太太,八面威风的,可上回但就是帮衬着给的老太太过了那么一回寿,我才清楚她那也是面上光鲜。我不过是在旁边搭把手,回头算了一回账。就自己往里头贴补了好几十两,更遑论她了。”
苏颖还真的没有这样的困扰,苏氏管家那几年,虽然磕磕巴巴的,但侯府家业也算富裕,公中账面上余钱多。尽管有傅母在旁边扯后腿,但到底没往里头折自己的嫁妆。
等轮到苏颖了,苏颖管家根本就比不上苏氏,可她对付起扯后腿的傅母和陈夫人就不是苏氏能比得上的了,弄得傅母没精力再插手管家权。
更重要的是。傅奕阳贡献出自己的私库不说,后来二房这个‘毒瘤’也被剜出去了。
尽管同时剜出去的还有侯府近三成的家产,但傅奕阳可并不是表面上看上去的那么不知变通、任人宰割。
苏颖估计傅煦阳真的拿到手里的那三成的家产,占到侯府真正财产的两成就是好的了。
苏颖这边发散思维,李夫人也没想着叫苏颖安慰她什么的,她话锋一转,凑到苏颖跟前压低声音,神秘兮兮的说:“和你说一件事。准叫你大吃一惊。”
苏颖看了一眼薄荷,薄荷一曲膝盖就往外退了下去。李夫人才说道:“上回在我婆婆寿诞上碰见的那位钟家继夫人,你可还记得吧?”
“记忆深刻着呢。”不说那天在李夫人的婆婆秦夫人的寿诞上。钟夫人和秦夫人一唱一和,单就是苏夫人和她说的,钟夫人跟她老公以及族姐的三人纠葛,就足够让苏颖忘不了了。
“这钟继夫人也是个能耐人,原先钟夫人嫁到钟家数年,也只生下一个女儿。惹了钟家上下都不满意。这位钟继夫人虽说只是原配夫人娘家旁支的姑娘,可碍不住人家肚皮争气。嫁到钟家一年多,就相继诞下两子。”
李夫人很适合做说书人。说起话来配合着语气、动作就很能引人入胜,苏颖也跟着她不自觉的压低身子。
“关键就在这相继出生的两个儿子身上了——”李夫人眉飞色舞的说着,苏颖一挑眉说:“不会其中一个是非婚生子吧?”
李夫人目瞪口呆,旋即瞪了苏颖一眼:“我还没说呢,就叫你猜出来了,实在是太没劲了!不过,你怎么会猜着的?可不就是那长子,是没成亲就已经怀上了。”
“真的呀?我就那么随口一说。”苏颖在李夫人的瞪视下,摸了摸鼻子,“我听母亲说过他们那一辈的事儿,你这么一说,我才会有这般的猜想。不过这都过去多少年了,怎么会被人提起来?”
这样的事可比那什么养外室,养外室子可严重多了,非婚生子,无媒苟合,不但会让这个孩子从好好的嫡长子变成了被人唾弃的非婚生子,就是两家的名声也会跟着变臭。
李夫人“嗤”了一声:“还能是什么?分明就是有人看钟家不顺眼呗。”
苏颖狐疑的看了她一眼:“这种事儿你又怎么知道的?”
李夫人把下巴一抬,嘚瑟的说:“还不是我慧眼如炬,心思通透。”
苏颖“扑哧”一声笑出来,被李夫人怒瞪,苏颖连忙收敛了笑意,朝李夫人举着大拇指,说:“你是慧眼如炬,心思通透,是吾等及不上的,行了吧!”
李夫人也跟着笑了:“这还差不多。”
笑闹够了,李夫人才说起真实原因来,也不是别的,谁让那位肚皮争气的钟继夫人和李夫人的婆婆秦夫人是手帕交呢。
这年头可也得防火防盗防闺蜜啊。
“可这是谁再跟钟家过不去,这样的事儿一旦被爆出来,那可就是大大的丑闻了。”对了,除了刚才说的那些,还有一点那就是这还在妻守节不满一年内发生的,可真够让人不齿的。
☆、284章 柴米油盐
李夫人一挑眉:“这我可就不知道了。”
苏颖笑她:“你不是说你慧眼如炬,心思通透的吗?怎么现在又说不知道了。”
李夫人啐了苏颖一口:“你真把我当那手眼通天的了,连这种事都能摸个一清二楚的。”
苏颖微微一笑,道:“没能摸个一清二楚,那就是说知道个三四五六了,和我说说呗,权当是可怜可怜我。我现在是甚少出门,连个能说话的人都没有了。”
明知道苏颖是在装可怜,李夫人还是把眉毛一掀,问道:“说来也真是,寻常哪里都难得见你一回,我就是想和你说说话,可不得得亲自上门来。如今又不是从前,难道还有谁能拘着你不让你出门不成?”
说着,李夫人就把嘴巴一撇:“说来也就你们家那婆婆能顶着旁人的目光,出外交际时把个白身的次子媳妇带在身边。你可是不知,往常和那些年轻媳妇们来往时,大家私下里还常感慨呢,有你这家里头的婆婆做对比,就连私下里倒苦水的都少许多了呢。”
苏颖失笑,这算什么,都到她这儿找平衡了?
“哪里是这个缘故,只家里一件事接一件事的,根本没那么些心思了。还有我如今是离不了两个孩子,所以这才出门子了。”
李夫人笑一笑,心里觉得苏颖这是完全没跟她说实话呢,不过再想想两个哥儿是她千求万求才求来的,眼巴巴当眼珠子捧着也是正常的。
嘴上取笑她:“我瞧你倒是实心眼,你不能出去,旁人还不能进来么?我瞧你这府里头花开的再好。无人识可有个什么意思。”
不等苏颖说话,李夫人就埋汰她:“我瞧你可真是暴殄天物,我过来时,瞧着你那廊下摆了两盆兰花,原我还想你是寂寞的也侍弄起这些个花花草草的。可我仔细一瞧,乖乖,单就是那两盆花,可真是千金都换不来的呀!就叫你那般随便的往廊下一放,若叫那花痴瞧见了,还不得大叫罪过了。”
苏颖轻声一笑。李夫人说的那两盆兰花,可不就是先前顺郡王妃送的。“你就当我慧眼不识珠呗。”
李夫人“扑哧”一声笑出来,指着苏颖就说:“你才跟着平阳侯夫人来往几回,竟也学得口齿伶俐起来了。果然你们两个是一挂的,我竟是比不上了。”
“你怎么不说我这是跟你耳濡目染的?”苏颖也不介意被李夫人打趣。说来苏颖不愿意出外交际应酬,也有这方面的原因在。大家夫人们凑到一块儿,也不总是说些家长里短的闲话,这里头学问大着呢。
李夫人跟平阳侯夫人都是快人快语,苏颖就喜欢跟这样的女人打交道,就是跟这样的人拌嘴也比跟那些扭扭捏捏的人呆在一起要强。
远的不说,单就是被顺郡王妃请去赏了一回花,苏颖就觉得比从勇武侯府跑到顺郡王府跑了几圈还累。更别说。那天还有个姜侧妃陪在一旁,苏颖瞧她们明明恨对方恨得要死要活的,可在她这个外人面前。还表现出一副妻妾相得而和美的模样,实在是觉得牙疼。
李夫人笑得合不拢嘴:“这话儿我爱听,不过照我看你哪里是慧眼不识珠,往常你还是小姑娘时,可是挺爱吟诗作画的。”
苏颖跟着叹一声:“嫁了人哪里还能像是小姑娘一样呢,再者那两盆花倒不是我自个养的。是人家送的。”
大抵都是这么个理儿,当小姑娘的时候成天的想着风花雪月。初成婚的时候或许还抱着幻想,可日子久了就只剩下柴米油盐了。
苏氏的心路历程更为心酸。明明前一天还是千娇百宠的宝贝疙瘩,还没有做好心理准备,紧接着就风霜雪剑压顶了,任谁都顶不住。
“哦?那定然不是勇武侯爷送的了。”李夫人都不忘亏苏颖一下,苏颖从桌子上捡了块芙蓉糕,塞到她嘴里,道:“看这还能不能堵住你这张嘴!”
“咦?难不成还真叫我说中了不成?”李夫人将塞在嘴里的芙蓉糕咽下去,又赶紧倒了一杯茶,灌了下去,避免了被噎死的命运。可嘴上还是不饶人,见苏颖又拿芙蓉糕来塞她,连忙讨饶。
苏颖冲她笑笑,才把手里的芙蓉糕捻到自己嘴边嚼了一口,说:“是顺郡王妃送的。”
“她?往常竟没听说你们两家还有交情来往的。”圈子也就那么大,虽说李夫人身上诰命不显,可到底娘家夫家都有威名,做姑娘的时候跟着亲娘走动,做了人家媳妇也是要跟着年轻的媳妇们一块儿凑作堆的,但凡有什么风吹草动,就没有能瞒得住的。
李夫人转念一想,一咧嘴道:“难不成是替她家里头的侧妃做脸面的?若真是这般的话,那她这做正妃的,可实在是良苦用心。”说完还呲呲牙。
芙蓉糕做得精细,两口一个,苏颖把芙蓉糕吃下去,端起茶盏来喝了两口茶,把嘴里的味道冲淡了。
听了李夫人这般猜测,再见她那怪相,摇了摇头道:“哪能呢,你可真会想,不过是为着外头的事儿罢了。”
李夫人做恍然大悟状:“我道呢,这样的才是正理,没得是我想的那般。”
苏颖发笑,李夫人这张嘴真说起来也是半点不客气的。
李夫人喝了一口茶,慢条斯理的说:“顺郡王妃在夫人诰命之间,名声是极好的,只她家那位侧妃不是个好相与的。到底以她的出身品貌,当初就是做皇子宗室正妃都是够格的,也不知怎么就被指给了顺郡王做侧妃。”
说着就看向苏颖,“说起来那位姜侧妃是钟家的外孙女吧?她娘家可不就是和你家原先有些瓜葛的姜家?”
李夫人意有所指的说道,苏颖点了点头:“谁说不是呢。”
李夫人一抚掌说:“果然这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先前姜家就叫人接连看了几出好戏。往后若是钟家的那一遭事儿被折腾出来,便是家里摆宴便是不用请戏班子来唱戏了。”
苏颖却觉得有些奇怪,李夫人往常虽说快人快语,可也没这么埋汰人的,心下好奇便露出一些出来。出言刺探道:“莫不是他们招惹了你这只胭脂虎?”
李夫人起身,作势要照着苏颖的脸颊拧一把:“你这堂堂侯夫人,竟是拿我来取笑了?这也就你敢这么说我,我没上手挠你了就算是轻的了。”
苏颖忙躲开了,又做好了正色道:“怪了,怎么只准你取笑我。却是不准我回敬你了,再说了,我说的可是实话,往日里谁不知道你就是个辣子,旁人恼了你。不被辣的说不出话来,可就是轻的了。”
李夫人摇了摇手中的芙蓉团花纨扇轻“嗤”了一声:“再是胭脂虎又有什么用,怎么也脱不了‘胭脂’二字,等真的出了事儿,也不过是个花架子。”
苏颖听出来她语气中的郁郁,心里还莫名感叹一句,难道她真的是陈宛凝说的‘心细如发’的。“可是出了什么糟心事儿?”
李夫人却是挥挥手,像是把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儿当苍蝇一样轰走般。“糟心倒还真算不上,只是整日里有个泪包在跟前洒泪,好似谁快不行一样的。任谁瞧见了也觉得膈应,偏偏就是有人吃这一套,也就不怕水漫金山了!”
见苏颖不解,李夫人撇撇嘴:“还能是谁,可不就是家里头的那位表妹,”说到‘表妹’时。李夫人一脸嘲讽,“外八道的表妹。说来也好笑。”李夫人一抽帕子擦了擦嘴角,“这人儿都被收到房中受用了。偏还一脸单纯天真的管我那婆婆叫姑妈,叫我那好婆婆险些呕的半死。”
苏颖也跟着笑起来,被儿子的小妾叫姑妈,秦夫人能不呕吗。捏过一个松子仁,也不急着放进嘴里,“我也只听你说了一两句,说是远房的表妹,没了父母,怎的连个可投靠的亲戚都没有了,偏是投靠到你婆婆这边了?”
苏颖这话儿一说还真就说到了坎上,李夫人原本脸上还有几分笑意,一听这话儿就板起了一张脸,“要不我怎么说是外八道的呢。”
李夫人冷冷一笑,笑得苏颖的心都跟着跳了两下,只听李夫人压着声音说:“这可就是我那好婆婆破天荒的发了善心,收留了这么个孤女,不但得个好名声,还能肥水不流外人田,这一举两得的好事,我那婆婆怎么会放过呢。你猜怎么着,这里头钟继夫人也出手帮了忙,到底她们两个一个比一个心善,是我们这些做小辈的拍马都赶不上的。”
苏颖一时之间也不知说什么好,怎么她身边都能碰着这么极品的婆婆?不知道是特例还是普遍情况。
苏颖正想说什么安慰下李夫人呢,没想到李夫人比她想得开,“我想着左右都是添人,与其再来个心眼子多的,倒还不如这个呢,就是太爱矫情。”
说着,把话锋转到苏颖这里来,感慨道:“所以我才说,你这总算是苦尽甘来了,都是老天爷是你叫你先苦后甜呢。”
苏颖只笑了笑没说话,这话儿没法和李夫人说,原先的苏氏可没等到苦尽甘来,临死了连丈夫的最后一面都没见着,也不怪她也没等到苏颖给她报仇,就心灰意冷的‘离开’了。
正想着,外面就传来嘈杂声,苏颖皱起长眉来,扬声道:“怎的了?”
薄荷黑着一张脸进来回禀苏颖:“二太太过来要见太太呢。”
“不是说了我这儿有客人,不方便见她的吗?”苏颖自己一说都觉得这话白说了,这些个规矩礼仪的对陈夫人有时候还真不太起作用,也不等薄荷回话就说:“先领她到偏厅坐着。”
薄荷正欲应下,李夫人就笑着说:“我和你又不是外人,叫她过来和咱们一道说说话,你家里头的人我都还没能认全呢,别哪天见着了,迎面相逢不相识了。”
苏颖斜眼看她。没好气的说:“你又打的什么鬼主意?”
“那你可真是冤枉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