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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3部分

我妻多娇-第2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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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忠睿王爷知道陈宛秋到王府来找他后。轻轻挑眉,似笑非笑道:“她是这么说的?”
“这可真有意思。她要找我做什么呢?”忠睿王爷虽然是笑着的,但眼里可没有半点温度,冷冰冰的,像是冬日里屋檐下结的冰凌。
“可真叫我好奇。”忠睿王爷这么说着。
这时候,有下属递上纸条,虽然他们没办法探听到陈宛秋和陈远良在书房说什么,他们跟踪了陈宛秋那么久,也多多少少能摸清陈宛秋的能力,但其他人可没有陈宛秋那样的能耐,尤其是嘴上没个把门的人。
“国丈啊。”忠睿王爷拉长声音念着,眯了眯眼睛,“为什么我一点都不觉得意外呢。”
“真该叫我那位无所不能的兄长看一看。”忠睿王爷自言自语道,然后说做就做,直接进宫去了,假惺惺的用羡慕的语气说:“看吧,这样的雄心壮志,合该配得上皇兄您了!”
皇上斜睨了忠睿王爷一眼,好似没听到他刚才那假模假样的话,问他:“要喝茶吗?”
皇上虽然用的是疑问的句式,可里头没有半点要和忠睿王爷商量的意思,片刻内侍就端茶上来了。
“没有你爱喝的金坛雀舌,凑合着喝碧螺春吧。”皇上慢条斯理的说着,上茶的内侍眼观鼻鼻观心,训练有素的轻手轻脚的退下去了。
忠睿王爷在心里撇撇嘴,不愿意和小心眼的皇上一般计较,他喝了一口茶润润嗓子,道:“皇兄,你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朕以为给你那么多时间拖延之后,就已经很明确了。”皇上走下来,坐到忠睿王爷旁边。
忠睿王爷把茶杯放下,“那你觉得陈宛秋找我做什么呢?”
皇上眯了眯眼睛,用调侃的语气说:“或许她对你余情未了。”
饶是忠睿王爷有所准备,他还是为着皇上这句玩笑话抽了下嘴角,反唇相讥:“可她却是对你念念不忘,难不成这一次我又成了垫脚石?”
皇上因为忠睿王爷的这句话,有些不悦的皱了皱眉,随即说:“朕的态度仍旧未变,你大可放心,不过朕觉得,你拖延的时间够长了,再玩下去实际上也没多大意思了。”
忠睿王爷眉目一凛,冷冷道:“实际上,我正有此意呢。”尤其是在陈宛秋再次触到他的逆鳞后,忠睿王爷就一心想着怎么让陈宛秋在死得其所的同时,还能够死的让他觉得心里痛快呢。
这可得好好想想。

☆、254章 挥之即来

陈宛凝枯坐了半宿,眼睛酸疼了,才被绿湖劝着躺下了。
绿湖见状,把床帐放下来,自己也跟着满腹心事的躺在外面的小榻上。
帐子放下来后,陈宛凝睁开眼睛,怔怔的望着帐顶,她还在想着戴夫人末了和她说的那番叫人心酸的话。她明天去见苏颖,但对于说服苏颖帮她,她半点把握都没有。
虽然在和戴夫人说的时候,她还有那么点自信,但陈宛凝心里清楚。要说愧疚,苏颖或许有,不然的话也不会帮她控制分给傅煦阳的那三分家业了。
但更多的,陈宛凝觉得苏颖很有可能是因为憎恨傅母和傅煦阳,或许在这里面,傅奕阳也插手了,要知道那些地契,苏颖也没那么容易拿到手。
这么一想的话,可就算不上愧疚了,只能说是公平的交易。
可陈宛凝觉得她走投无路了,勇武侯府那边是她的救命稻草,不管如何,她总要去试一试。
这么想着,陈宛凝闭上眼睛,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
第二天,照旧一桌吃早饭的只有陈宛凝和陈夫人。
“吃过早饭,我会去一趟侯府。”陈宛凝平静的对陈夫人说道。
“你去做什么?”陈夫人提醒道,“我昨天可把傅煦阳气的跳脚,他肯定会把气撒到你身上,你这是去找气受!”
陈宛凝并不想和陈夫人透露陈家的现状,她平淡的说:“我总得去看看昨天大伯和大嫂处理的结果,你就那么回来了,可没见着后来怎么着了。”
陈夫人一噎。不说话了。
陈宛凝坐车到侯府,先去了上房。
傅煦阳阴仄仄的看她,陈宛凝扯了扯嘴角:“自个惹出来的祸,可怪不得旁人。”
傅煦阳听了这话,脸色更阴郁了。
陈宛凝不再嘲笑他了。直接进了内室,傅母醒着,见到陈宛凝,同样阴仄仄得瞪着她。
陈宛凝扫了一眼,黄莺低着头出去了。
陈宛凝没有就傅煦阳的问题讽刺傅母,她盯着傅母的眼睛。轻声说:“知道吗?陈家快完了!”
不等傅母有什么反应,陈宛凝就说道:“你原本可是还希望着等陈宛秋有什么大造化之后,就能够帮你夺得你应得的,就比如说你被皇太后娘娘撤下的诰命,还有你在侯府原本是老祖宗的地位。还有不再像现在这样,半死不活的瘫痪在床。”
陈宛凝自己说完就冷笑了:“现在我来告诉你,就是陈宛秋把陈家置于险境,陈家就会一败涂地。可好笑的事,你竟是还指望着她会帮您,我想您还没有贵人多忘事到,忘记了去年您过寿的时候发生的事吧。”
“也是呢,您怎么能忘记的。那可是您过的最后一个热闹的寿诞了。您设计算计陈宛秋,还有大表哥以及大嫂,可您没想到最后赔了夫人又折兵吧?想知道为什么您会功亏一篑的吗?”
傅母想发出声音。但也只能从喉咙里挤出来“吼吼”的声音。
“您别着急,我这就开始说了。”陈宛凝出声“安抚”傅母,“陈宛秋可是在一开始就知道了您的计划,将计就计了,瞧瞧您赔上了什么。哦,是您最疼爱的儿子。您觉得唯一孝顺之人,还有娘家。”
“知道我为什么这么说吗?如今能救陈家的可只有大表哥。也就是您口中的‘白眼狼’‘不孝子’。可是呢,您想想您以前都做了什么。可真不愧是被太后娘娘下懿旨申斥的‘不慈’啊!”
陈宛凝似乎把所有的负面情绪都倾倒在傅母身上,“您现在还能在上房,在侯府,过着被仆从环绕的富贵日子,可还都是您嘴里的不孝子在出工出力呢。我真是替您感到悲哀,您认为孝顺的儿子,傅煦阳,他又如何呢?不顶事儿不说,而且,想想看您现在为何会瘫痪在床,吃喝拉撒都需要丫环们伺候,这都是拜谁所赐?”
“如果您能说话的话,您肯定不会说是傅煦阳您这个唯一孝顺的儿子吧。要是照我说的话,我可是会说是您自作自受。您在大嫂还没有进门的时候,就想着下药害她,后来又害她小产;想着利用娘家侄女去构陷大表哥和大嫂;后来又联合这傅煦阳去夺爵……”
“您曾经做过的坏事,要真是让我一件件的列举出来,我就是说到天黑恐怕都说不完,而且我又不是完全清楚您都做过什么,那简直就是罄竹难书啊!”
“您可不要说您做的这些都会为了傅煦阳,为了二房好?我可是不信的,照我看您就是为了一己私欲。现在好了,就因为您的一己私欲,您毁了我,您毁了二房,如今就要毁了陈家了。”
陈宛凝一字一顿的在傅母耳畔说道:“如果陈家毁了,那您还活着做什么?”
陈宛凝深深吸了一口气站起来,片刻都不想再在内室里呆下去了。
走到门外,傅煦阳紧张的看着她:“你和母亲说了什么?”
陈宛凝扯了扯嘴角,皮笑肉不笑的说:“我还能和她说什么,昨个你和姐姐争吵的时候,不是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说了。”
傅煦阳被哽住,脸上青青白白,陈宛凝撇撇嘴,道:“我们可都比不上你这个孝顺儿子,还是你进去照顾她吧。”
说完,也不管傅煦阳是什么反应,陈宛凝就带着绿湖走了。
正房
大姑娘难得过来请安,因为红玉的事儿,她病了一场,到现在才算大好了。
她过来的时候,傅奕阳还没有上朝去,他对着大姑娘很温和,苏颖看着莫名觉得刺眼,只重新抿了抿鬓角,进内室去了。
芦荟插了句:“老爷,您要去看两位少爷吗?”
傅奕阳刚想说要去。苏颖的声音就从内室里飘过来:“怕是没时间了,再磨蹭怕是要耽搁上朝了。”
傅奕阳脚步顿了顿,看了一眼怯生生站在一旁的女儿,回头看了一眼内室,想起了上一次陈宛秋试图通过大姑娘害傅昀和傅晨。就算自己释怀了,妻子也不能释怀。
只不好当着大姑娘和下人的面说什么,皱了下眉,“等晚上再瞧罢。”
傅奕阳走后,苏颖叫大姑娘的丫环领她下去,单独留下了章嬷嬷。
“……我也不想着把大姑娘养熟了。但求着能把她教养成合格的侯府庶长女该有的模样,我也就知足了。”
苏颖这么一说,章嬷嬷在心里发苦,但她本来就是苏颖给大姑娘请来的教养嬷嬷,主子说什么她只能跟着照做了。
等章嬷嬷走后。苏颖突然问起来:“南院现在还能住人吗?”
芦荟现在已经能招架苏颖时不时的神来一问了,她想了想说:“南院也有小半年没人住了,里头怕是已经荒芜了,不过稍微修葺一下还是可以住人的。太太,您问这是为了?”
苏颖微微一笑:“我只是随便问问。”她想着大姑娘从正院搬出去该住到哪里去呢,虽然现在大姑娘在正院住着,离她住的正屋比较远,平日里请安都以大姑娘年纪小。体弱给免了。
但照着大姑娘渐渐长大,身子越来越好,这请安如何是免不了的。但同样搬出去也是免不了的,可真是要命。
薄荷进来说:“三太太来了。”
“这么早?”苏颖下意识说了一句,“请她进来。”
自从上一次陈宛凝在她面前崩溃后,陈宛凝就没再到侯府来过,这一次来,又是为了什么?
苏颖看到了陈宛凝的红眼眶以及眼里的血丝。和上一回过来的时候差距不大。
苏颖冲她说:“吃了吗?”又对芦荟吩咐:“给三太太也来一碗酥酪。”
“大嫂——”陈宛凝面带祈求的望向苏颖,苏颖说:“还是为了上回的事吗?”
陈宛凝急忙点头。她这时候收敛了刚才在傅母跟前的攻击性,带着脆弱。
等芦荟端了酥酪上来。苏颖对她使了个眼色,芦荟点点头,轻手轻脚的出去了。
苏颖拿着银勺子搅着酥酪,沉吟了半晌才慢条斯理的说:“说起来,老爷就这件事提醒过陈老爷,不过看起来没什么效果。”
“我知道这件事,母亲和我说了,”陈宛凝急切的说,“可父亲他现在鬼迷心窍了,完全的一意孤行,我母亲说的话他也半点都听不进去!”
“你想让老爷拉陈家一把,可你想过没有,他要怎么做?就是陈老爷领不领情,这个不用我说,你都知道了,他完全不领情。”
苏颖今天愿意和陈宛凝说点什么,主要是陈宛凝把侯府认为是救命稻草,这根本就说不过去。难道就这样,如果以后陈家真的就倒了,陈宛凝会不会认为是侯府没出多少力,进而怨恨上侯府。
升米恩斗米仇的事儿可是很常见的。
“我是想告诉你,解决方法的根源就不在我们这儿。陈宛秋的一些事儿我是知道的……”不等苏颖说完,陈宛凝就咬着嘴唇问:“昨天我从母亲那里知道,陈宛秋的奶娘做了什么吗?”
“你应该问是陈宛秋做了什么,”苏颖完全不介意被陈宛凝打断话,“她把主意打到我儿子身上了,”多余的话苏颖也不想跟陈宛凝多说,重点不在这里,“她的奶娘倒是把陈宛秋曾经做过的事儿,一推四五六,推到戴夫人身上了。”
“她,她……”
“我和你说这些,只是想和你说陈宛秋才是罪魁祸首。你现在找我们,不过是病急乱投医,还不如对症下药呢,你说呢?”苏颖都搞不清楚了,陈宛凝怎么没想着现在就去解决陈宛秋呢,难道是被固有的记忆束缚住了?——认为陈宛秋固有一死,就没想过让她早点死吗?
“可就算陈宛秋死了,陈家还是会被迁怒的啊!”陈宛凝不由得脱口而出,见苏颖蹙起眉,才意识到自己可能说错了话。“我是说,明明是有人想对付陈宛秋,对付陈家。”
苏颖挑眉,轻嗤了一声:“你的意思是想让我们侯府去对付那些个想对付陈宛秋,对付陈家的。不知道是哪方的人?”
侯府看起来像是多管闲事的吗?而且他们和陈宛秋可是有不共戴天之仇!
陈宛凝不知道听没听懂苏颖的弦外之意,但她听明白了苏颖的字面意思,以及这字面意思的语气里带的讥讽,她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咬着嘴唇,“我实在是没法子了。”
苏颖微微叹气:“我只觉得陈家连个顶用的人都没有。倒是让你个外嫁女来费心费力了,而且看样子还出力不讨好了。”
陈宛凝沮丧的说:“我母亲是想着挽救,可我父亲已经固执的谁都劝说不了。唯一一个能听得进去的,又是陈宛秋。”陈宛凝撇着嘴,自嘲得笑了笑。
陈宛凝失魂落魄的走了。芦荟进来收拾的时候,发现端给陈宛凝的酥酪一点都没有动,不由得问:“太太,三太太还好吧?”
苏颖舀了一勺酥酪,反问道:“你觉得呢?”
芦荟想了想,认真的回答:“我瞧着三太太走的时候挺沮丧的。”
“我看出来了。”苏颖随口说了那么一句,叹了一口气,也没了胃口。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陈宛秋又找上了忠睿王爷。直接挡住了忠睿王爷的去路,“我有话和你说。”
忠睿王爷眯了眯眼,这种“挥之即来挥之即去”的感觉可实在是不美妙。这个世界上能用这种语气对他说话的也就只剩下两个人了,皇上和皇太后,陈宛秋算是什么。
忠睿王爷按下了想要上前的侍卫,他现在挺好奇陈宛秋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就同意了陈宛秋的要求。
等他们两个坐下来的时候,陈宛秋直接了当的说:“我想见皇上!”
忠睿王爷往椅背上一靠。漫不经心的说着:“哦?”忠睿王爷想起昨天他才和皇上说过“难不成这一次我又成了垫脚石”,还真是一言击中了。
“可以。”忠睿王爷可真想看到皇兄见到陈宛秋的表情,不等陈宛秋露出欣喜的表情。他就继续说,“不过,这一次你拿什么来交换?”
“什么?”陈宛秋欣喜的表情僵在脸上,错愕道。
忠睿王爷心情还不赖,不介意多和陈宛秋说两句:“上回你说咱们两清了,如今你又想通过我见皇兄,难道这一次你不该付出什么代价吗?还是说这一次相同的戏码你不愿意费功夫再来一回了?”
陈宛秋原本因为忠睿王爷那么快就答应她的要求,心里产生的那么一丁点雀跃,因为忠睿王爷浓浓的嘲讽瞬间就掐灭了。
她不可置信的望向忠睿王爷,力图让自己镇定下来,冷声道:“你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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