缠绵不止-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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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同样的签名,却是可笑之极。
她望向属于自己的那一寸土地,空白的,正如她此时的心情,没有只言片语,一片白色茫茫。
想要说的话,再也挤不出半个音节,抓起桌子上的一页白纸,另一只手,以一种不可思议的速度,狠狠的甩在他的脸上。
第4卷 反目
想要说的话,再也挤不出半个音节,抓起桌子上的一页白纸,另一只手,以一种不可思议的速度,狠狠的甩在他的脸上。
清脆的响声,在空旷的咖啡厅里显得格外的刺耳,老板和服务生均看见这一幕,有人想要过来劝解,老板使了个眼色制止,然后微微叹了口气。
“狐狸精,谁给你的胆子,敢打我叶哥哥。”蓝馨儿从外面冲进来,扬起手就要打萧暮优的耳光,手却在半空被人抓住,她不解的看向面前脸色昏暗的男子,娇了声音,“叶哥哥,她竟然敢打你。”
“叶湛。”手中的纸张被她用力甩在他的脸上,她圆睁着赤红的眸子,咬牙隐忍着快要崩裂而出的泪水,“想让我签字,你永远别妄想。”说完,转身就走。
“萧暮优,签了字,你还可以得到一笔钱,别逼我。”他的声音冷冷的传来。
她顿住脚步,未回头,声音比他还冷:“叶湛,有些东西,用钱买不来的,而你,一辈子注定得不到它了。”
手轻轻抚过平坦的小腹,她毫不犹豫的推门而出。
外面的冷风呼一下的蹿进衣领,吹得她的长发妖娆的飞舞,她在寒风中一边走,一边泪了满面。
她不签字,他自然有的是办法,他冰封了她所有的银行卡,她投去的简历,只要是写着她的名字,便会立刻石沉大海。
身边本就没有多少现金,此时更是捉肘见襟,更要命的是,她住的这一带竟然要马上动迁,听说对方给了相当诱人的补偿金。
她站在阳台上,看着邻居们欢天喜地的搬家,她冷笑。
叶湛,你要离婚是吗,你想跟那个蓝馨儿双宿双飞,而我偏偏就不遂你们的愿,你们是两个人,我和宝宝也是两个人,你想看我能挺多长时间,我偏偏挺给你看。
周围的人,陆陆续续几乎都搬走了,她成了钉子户,但纵使这样,也没有人敢动她一分一毫,有的只是开发商三天两头的来商量,口气都软到了骨头里,无奈她就是一根筋,说什么也不搬,这样耗了许多天,直到吕凤仙一个电话打来。
“小优啊,你的那个朋友,不是已经把当年的证据毁掉了吗?为什么会有人找上门,用这个东西来要挟我们?”吕凤仙边说边哭:“你爸爸吓得,已经两天两夜没合眼了,你快回来看看吧。”
萧暮优的脑袋里轰的一声,有一股怒火从胸口蹿起,一直冲到头顶,仿佛能冒出烟来。
叶湛,你逼人太甚。
匆匆回到老屋,吕凤仙哭喊着扑上来,“小优啊,怎么办?那人说,他要把东西交到警察局,你爸爸要完了啊,要完了啊。”
“妈,你先别哭,那人长什么样?”
吕凤仙用力的回想着,“一个男人,戴个大口罩,用帽子挡着脸,只看到一副金边的眼镜。”
“方涵?”萧暮优心中恨恨的念着。
“小优,怎么办,你快想想办法啊,你爸爸还不想死啊。”
“妈,我会想办法的,你先去让爸吃点东西。”萧暮优安抚住了吕凤仙,拿出电话拨了串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号码。
“叶湛,你想怎么样,有什么事,冲着我来,不要针对我父母。”
“什么?”那边的人显然愣了一下,浓眉上挑。
“你当年用那份证据威胁我就算了,现在又用它来威胁我的父母,叶湛,你究竟有没有廉耻?”她发泄着心中所有的怨气,可是谁又看到,她哭得泪流满面。
他们之间,真的要走到这一步吗?亲人反目,旧人变仇人,曾经的恩爱缠绵,枕边亲昵,转瞬四目相对,恨意丛生。
“萧暮优,我只有一件事,‘签字’。”
他挂了电话,然后看向对面的女人,她似乎有些心虚的低着头,假装摆弄着手中的画笔。
“怎么回事?”声音并不严厉,但是听了,手抖,笔落在地上。
蓝馨儿抬起头,眼神不敢正对他,吱吱唔唔的刚要顾左右而言其它,叶湛的声音再次传来:“我要知道,怎么回事?”
蓝馨儿吐出一口气,知道在这个男人面前,已经无法掩饰,只好用细小的声音说:“那些证据是我伪造的。”
“你怎么知道这件事?”
“是。。是白逸朗告诉我的。”她的声音越来越小。
蓝馨儿会认识白逸朗,他自然的想到乔闵悦,她却急了声音,辩解道:“这件事跟闵悦没有任何关系,是我自己偷偷调查的,正好白逸朗也想让你们分开,所以,所以,我就造了那份证据,想要威胁她的父母逼她跟你离婚。”
“叭。”手中的杯子掷了出去,他倏地站起身,“胡闹。”
“叶哥哥,对不起。。我只是想帮你。。。”
“我会给冷墨琛打电话,让他接你去C市。”
“不,叶哥哥,我不走,你别赶我走。。。”蓝馨儿泣不成声。
叶湛不再理她,匆匆离去。
蓝馨儿望着他仓促的背影,泪眼汪汪:他不是恨透了那个萧暮优吗,为什么知道她在帮他离婚,却立刻翻脸不认人,她搞不懂,彻底的糊涂了。
萧暮优找不到叶湛,便在他的别墅外蹲点,初冬的天气,已经十分寒冷,她裹了棉袄,肉乎乎的一团。
做记者的时候,没少干这种事,只有坚持,才能挖到新闻。
可是现在不一样,她再气,再苦,也要考虑到肚子里的宝宝,所以,等了两个小时未果,只好去坐公交回家。
她站在车站等车,冻得不停的往手心呵气,而在离她不远处,一个男人同样迎风而立,她刚才等了多久,站了多久,他就陪了她多久,没有穿棉袄,只是一件风衣,却并不觉得冷。
深夜,萧暮优被铃声吵醒,她以为是那些开发商又玩这种骚扰战术,但是,接通了,一个陌生的号码。
“你好。”她迷迷糊糊的说了声:“哪位?”
那边没有声音,静得空旷,好像只为了听她的一句你好。
“打了电话不说话,好无聊。”萧暮优挂了电话,又要睡。
手机再次响,她接起来就喊:“你神经病啊,你有没有看现在几点了?”
“小优。。。”吕凤仙弱弱的声音传来:“小优,对不起,我和你爸要去韩国了,我们今天晚上就走。”
第4卷 绝望
“小优。。。”吕凤仙弱弱的声音传来:“小优,对不起,我和你爸要去韩国了,我们今天晚上就走。”
萧暮优猛地坐了起来:“你们。。你们偷渡?”
“小优,你爸他怕得厉害,这里,他是一时一刻也呆不下去了,你放心,这船家是你爸的朋友,叫滑头,很可靠的,船上还有四五十号人,大家一起,都有照应。”
“妈。。。”萧暮优说不出话来,只听见电话那边传来哗哗的水声。
“对不起,妈,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是我连累了你们。”她哭出来,不可抑制。
“小优,别哭了,从小到大,妈妈也没有尽到做母亲的责任,反倒靠你一直养活着家里,你爸好吃懒做的个性都是让我给惯的,结果经常拖累你。你为这个家所做的,妈记在心里了,到了那边,妈会给你打电话的,我的乖女儿,再见了。”
“妈。。妈。。。”
“船开了,小优,再见。”
电话断线,她的眼泪也断了线,哭哭啼啼的一晚,半睡半醒。
翌日,她爬起来,边咬面包,边在锅里煲粥,她现在吐得厉害,几乎吃了就吐,但是依然还要勉强吃东西。
打开电视,正在播放早间新闻。
“最新报道,一艘企图偷渡到韩国的客船,在昨天夜里突然撞击暗礁沉没,船上有偷渡客四十四人,至今为止,共打捞上尸体十三具,其它三十一人,包括船头在内全部失踪。”
嘴巴一松,面包掉落在地,她扑过去,狠狠的盯着电视机。
摇晃的摄像机前,有人正在水里寻找尸体,岸上挤满了密密层层围观的群众。
有记者采访附近的渔人,他对着镜头说:“这个船头叫滑头,他干这行很多年了,从没出过事。”
耳边尖锐的响起吕凤仙的话,这船家是你爸的朋友,叫滑头。
脑袋嗡了一声,她疯子一样的冲出门,打了车子直奔这个出事的码头。
从人群外挤进去,有警察立刻拦住了她,“小姐,不能进去。”
“我父母在里面,我父母在里面啊。。。”她企图越过那个警察,可是无奈势单力薄,终于还是被人推倒在地。
“小姐,我们会全力营救的,等所有的尸体打捞上来后,你再过来认领吧。”
尸体?不,不要尸体,他们没死,他们一定不会死。
她在那里一直呆坐到有警察过来让她去认尸,她一个个的掀开罩着尸体的白布单,每看一个,就要在心里祈祷一遍,直到眼前这个已经变成最后一个。
她心里有窃喜,却让警察当头一盆冷水:“小姐,你高兴什么呢?能找到的,最起码还有一个全尸可以火化,那些找不到的,就喂了海鱼了。”
是啊,她高兴什么,这么久没有打捞上来,早就被海水不知道冲到了哪里,她难道还幻想着他们依然活着吗?
脑海里飘浮着吕凤仙的最后一句话:“小优,再见。”
再见,真的就是再也不见。
她浑浑噩噩的上了岸,飘荡的像个灵魂,忽然,她眼睛一亮,瞬间让仇恨占据的满满的。
都是那个男人,这是他一手造成的,如果不是他的威胁,他们也不会走上这条路,她现在,只想亲手杀了他,她什么都不要了,自尊,肚子里的孩子,她已经失去了幸福的权利,她还在奢望着什么。
拦了车,直奔东城天下的大楼。
她站在楼底,静静的等着他走出来,一直等,等到中午,他和方涵自台阶上疾步而下。
方涵拿了东西,转身走了,而他开了车,缓缓的向这边驶来。
刺耳的刹车声响起,萧暮优张开双臂拦在他的车前,然后,她走过去,拉开他的车门坐了进去。
“去足球场。”她淡淡的开口,眉眼都是冷漠。
他没说话,重新发动车子。
车流不息的高速上,她突然问他:“叶湛,你爱过我吗?”
他目视前方,冷冷的吐出两个字:“签字。”
她突然咯咯的笑出声,零乱的发丝和着濡湿的冷汗粘在饱满的额头上,她太瘦了,颧骨都突了出来。
她伸手扯掉脖子上的项链,扔到了他的脸上,面上的表情黯然欲绝:“叶湛,我真后悔,爱上你。”
冰蓝的海豚项链滑过他的脸庞,他抬起眸想要追随它的痕迹,她在此时突然伸出手,一扭他的方向盘,迎面一辆卡车,刹车不及,只听见轰的一声巨响,世界瞬间安静。
大师说,年轻人,你命中注定要受情劫,我送你这个海豚化劫,你要每日戴在身上,切不可感情用事。
她说,这是用来给你化劫的,我戴了,你怎么办?
他说,这是我送你的东西,戴上了,永远就不能摘下来。
两只小小的海豚,浸在血泊之中,悲凉的对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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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现在要是说全文完,你们会不会杀了我,哈哈哈
第4卷 爱永殇
叶湛在医院里躺了四个月,他能四处走动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打电话。
“我想见你。”
“你的身体?”
“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好,约在哪里?”
“湖心的公园,我在那里等你。”
“不见不散。”
冰岛的冬天,竟然离去的这样悄无声息,湖心的公园,薄薄的一层风霜下面展露了绿色的嫩芽,拼命的想要顶破那层压力,茁壮而出。
叶湛的身上,有几处石膏拆了,但里面还固着钢板,医生本不让他出门,但是他的脾气上来,任谁也拗不过,只得千叮万嘱,就怕万一。
他坐在公园的长椅上,静静的凝着面前的远山近水,直到有脚步声离近,他才微微抬了眸。
身材纤细的女子自远处走来,脚步轻盈如诗,面上自挂了恬静的笑意。
“祭夜。”她轻唤他的名字。
“思言,你来了。”
唤做思言的女子缓缓坐在他身旁,其实她的眉眼再也熟悉不过了,她就是齐心。
她是民主党的一名特工,代号思言,是叶湛的搭档,也是上面安排在雷笙身边的眼线,她与叶湛已经合作了五年,配合的相当默契。
他们彼此,可以称得上是最信得过,也最互相依靠的人,因着这特殊的身份。
“你的伤,还好吧?”
他摇头:“还好,断了几根骨头,死不了。”
齐心苦笑:“如若不是那台车的安全性能世界第一,如若没有及时弹出的安全气囊,如若。。你不用自己的身体将她护得严实。。。”
话未说完,她已叹息:“她呢?”
叶湛的声音忽然变得非常遥远:“这一生,恐难再见。”
齐心垂眸:“那天,你给我打电话,你说,你做了决定,我当时,很心酸,我知道,你要放弃她了,不是不爱,而是太爱,爱到无法看她受一点委屈与伤害。祭夜,这是我们的无耐和宿命,我们无法去奉献全部的爱一个人,因为这个人,会因为我们而陷入无边的恐惧与痛苦,甚至是生命之忧。”
他不语,静静的听着。
“你做了那么多事,只为了让她死心,逼迫着她与你离婚,她痛,你何尝不比她痛上十分,因为,肉往身上长容易,但是生生割离却是最生不如死的苦难。你现在为她安排了一切,你将他的父母偷偷的送到国外,她不知道,她只会抱着对你的恨意,或许余下的半生,她会在这种仇恨中渡过,但是,无妨了,她不会再受到半点伤害,她会变成一个普通人,平凡而简单的生活,祭夜。。。”她的手颤抖着放上他心口的位置:“痛吗?”
亲手割舍的滋味痛吗?
他将头歪向她的肩膀,许久才发出一个声音:“借我靠一会儿。”
他一直含着丝侥幸在爱着她,小心翼翼的保护着自己的身份,可最终,命运并不曾善待。
她搂住他,静静的闭上眼睛,他的痛,做为与他出生入死的搭档,她感觉得到,却,无法分担。
齐心一直陪了他很久,直到夕阳落山,她才起身。
“在你休息这段时间,我一直以祭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