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沉劫之缠恋-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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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沉劫之缠恋》
作者:花晓同
“离婚和堕胎,你二选一。”张南一手拽起我的头发把我按在沙发上。
许安芷挺着8个月大的肚子狂妄大笑:“贱人。”
我是原配,却一次次任由丈夫和许安芷登门欺辱,身心俱疲却无法逃离。
想要保全孩子,保全家人性命,不得不依靠名存实亡的婚姻。
终有一天,一场忍无可忍的报复结束了一切。
接踵而至的是债主的追杀、公婆的憎恨、许安芷的反击。
四面楚歌的我,又该何去何从?
谁,又将带我逃离?
相差8岁的姐弟恋,从何时开始又将在何处结束?
001、离婚或堕胎
盯着早孕棒上的两根杠,心里五味杂陈。
和张南离婚这事已经谈了半年,因为我一再坚持未果。早上他来过电话,稍后会和许安芷一同回家送传票。许安芷肚子里的孩子一天天长大,他们最终还是失去了和我友好谈判的耐心,启动了起诉离婚程序。
而现在被验出怀孕,只要我不答应离婚,就算张南和许安芷再着急,这段婚姻也没办法结束。有了这段婚姻,那些债主就会认为我家还可能有偿还能力,就不至于让我和我爸面临有杀身之祸的危险。
我把早孕棒放在茶几上,平躺再沙发上静静等张南到来。
很快,楼下传来许安芷胜利者般的说话声:“现在有了法院的传票,那贱人这次是离也得离,不离也得离。亲爱的你送上去,我在楼下等你。”
我翻了个身面对沙发的靠背,双脚微曲蜷缩一团,因为我能想象张南看到早孕棒时那种愤怒到要抓狂的表情。
卧室门被推开,张南看到早孕棒的一瞬,就用不敢置信的语气问我:“谁的?”
我佯装熟睡,保持沉默。
张南随即爆发,靠近我双手同时抓起我的头发:“你怀孕了?”
“你怎么会怀孕?”
头顶一阵疼痛传遍全身,怀上毛毛的时侯张南也是这样问我。其实我也不知道,被判了“不孕”死刑的我,怎么会在张南这儿连中两次。
我心里冷冷的笑着想:怎么会怀孕你不清楚吗?要不是许安芷大方的把你送回家,为了满足你们变态的兽欲,亲眼看着你上我,被你冷落两年的我怎么有机会怀孕?但我没说话,只是尽量护住肚子,孩子是我目前唯一的筹码,我不能让张南伤害到他。
我的沉默将他彻底激怒,他揪住头发把我悬在半空,用力往沙发上一扔:“下午就去把孩子做掉。”
“不…”
“那就签字离婚。”
“不…”面对张南冷冷的呵斥,我毫无底气去反抗,但不得不反抗,我必须要守着我们的婚姻,哪怕是名存实亡。
“离婚和堕胎,你只能二选一。”张南再次用力,我似乎感觉头发快被揪下来了。头顶的疼痛伴随寒流袭遍全身,我吓得一颤,这是从心底最深处发出来的颤抖。
“柯你这样耗着到底有什么意思?就算你一意孤行生下这个孩子,他也注定会和毛毛一样是个悲剧,不是吗?”
我紧闭着眼睛,在这个男人面前,我早就没了半点尊严,我唯一的尊严就是保持沉默。许久,张南终于松开了抓紧我的头发的手,我得到了解脱。
经过短暂的冷静,张南眼神慢慢在变化,蹲到我面前语气缓和了点:“柯安,再过两个月安芷就要生了,她肚子里是儿子,我不能让我儿子生下来没父亲你知道吗?你说你有什么要求,我都答应你还不行吗?”
听到张南无耻的述说,我咬紧牙关再次紧闭双眼,许安芷肚子里8个月大的孩子需要父亲,3岁的毛毛和我肚子里的孩子就不需要?
我,柯安,才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
002、龙鱼变死鱼
“好,非常好。”张南脸色一变,站在我面前低头指着我:“好话不听是吧?那你就别怪我不客气。”
说完,张南转身往楼梯走去,随之楼下传来许安芷狂妄的大笑:“哈哈哈哈…贱人,就算你不离婚,张南也不会是你的。”
早已习惯许安芷在我面前张开闭口贱人,虽然我恨得咬牙切齿,但依旧无力反抗。有时候实在受够了想要答应离婚,只是一想到离开张家后我将彻底变得一文不值,又没了勇气做出决定。
我知道,从我点头答应嫁给张南的时候,悲剧就是冥冥之中注定的。我无力去反抗命运的安排,我只能这样贱贱的拖着。
“舍不得…可是时间回不去了…”
楼下里传来弦子的歌声,我起身走出卧室下楼,拿起放在鱼缸旁边的手机,“妈…”
不知道是不是母子连心,我妈好像知道发生了什么似的,说:“安安,你没事吧?这几天妈右眼老跳,总担心你或者你爸出点什么事。”
我盯着鱼缸吓得一惊,里面唯一那条龙鱼翻了白肚浮在水面上。我接着电话来不及多想,只能尽量平息心情,镇定的对着电话说:“我好着呢,能有什么事?”
“你没事就好,张南不在家吗?”
“这都几点啦,他肯定在公司嘛。”我牵强的扯出笑脸,“妈,你就别想那么多,不要总信那些迷信。”
“我这眼可准了,每次你和你爸有事,我右眼肯定会跳个不停。你没事就好,我再打个电话问问你爸那边的情况。”
放下电话瞥见鱼缸靠墙的那儿,贴着一张黄色的便签条。我轻轻把它撕下来,上面狂野的几个字跳入眼底:“再珍贵的龙鱼,一旦翻了白肚也是死鱼一条。”
不用猜,这纸条一定是许安芷留下的,也难怪她会在离开的时候笑得那么张狂。看到这张纸条,内心的所有恐惧忽然消失不见。这半年来我在张南面前,都是柔弱的拒绝,正因为我这样的柔弱,才让许安芷越来越猖狂。我狠狠的把纸条捏在手心丢进一旁的垃圾桶,心里有个声音告诉自己:“柯安,即使不为家人,你要也拖着他们,往死里拖。”
心里不再有累赘,瞬间觉得豁然开朗,躺进沙发打开电视。天渐渐暗了下来,电视上正在放一档最近很火的魔术比赛节目,有个年轻的男人正在变近景魔术,一壶白开水在众人的注视下,瞬间就变成了红茶。
我看得目瞪口呆,在场观看的人响起热烈的掌声。男人冷面中带着自信,只是嘴角轻轻上扬,点头示意:“我是24号魔术师,石小单。”
男人很青涩,冷峻的微笑中透着一股桀骜不羁。魔术勾起了我想要喝红茶的**,起身自己泡上了一杯。泡好刚押上一口,屋外的门铃响了起来。
打开门,鲜黄色的菊花引入眼帘,吓得我猛的关上门,靠在门后紧张的问:“你是谁?”
003、惊悚的黄菊
“您好,我是鲜花速递。“
“我不收你赶紧走。”谁都知道菊花是用来祭奠死人的,正常的人谁会送朋友黄菊?
“那我为您放在门前,麻烦您一会儿来取一下好吗?”
然后外面传来离开的脚步声。过了几分钟,心跳渐渐平息,好奇心驱使我还是开了门,眼前的一幕让我脑子炸开。
门前的小花园里,豁然摆着一个纸扎的小人,小人的面前是刚才那束黄菊花。小人的面前摆着两根蜡烛,前面没燃尽的纸钱还在燃烧…
我吓得关上门快步上楼,躲进卧室钻进被窝里。许安芷到底想要做什么?她霸占了张南还不够么?要做什么为什么不明着冲我来。也许是受到了惊吓忽然肚子有点隐隐作痛,我捂住肚子忍了下。只是这种疼痛伴随着痉挛一阵阵袭来,我害怕了…
我伸手想拿床头的电话拨120,提起电话里面一点儿声音也没有,检查了一番确定是电话线被人剪断。只好忍着疼痛和恐惧怯怯的下楼,走到楼梯转角的时候,因为慌乱不小心踢到了毛毛以前的玻璃玩具,玩具顺着楼梯滚下去。
偌大的屋子太过空旷,玩具翻滚的声音变成回音传了回来。独自在家的时候,一点微弱的响动也会变得恐怖,更何况门前还摆着那么一堆让人害怕的东西。我吓得怔住脚步,吞咽了下口水鼓足勇气小心翼翼的往楼下走。
忍痛回到鱼缸旁边拿过手机,还好手机还有信号。连忙输入120,电话接通后,对方传来男声:“柯安?你找我?”
我连忙拿下手机一看,我不是拨的120吗?怎么会是叶一丁的声音?但肚子加剧的疼痛和屋内的恐惧让我不敢再挂掉电话重新拨,生怕挂了电话手机就会没有信号。情急之下颤抖着说:“一丁,快来尚枫别墅A区2座。”
“好,你等着我。”
在等待叶一丁的间隙,我拿着手机仔细研究怎么会拨120而拨到了他的号码?这个号码存在手机里4年,多少个孤独的夜晚我想要拨,却都没有勇气的啊?最后被我找到了原因,叶一丁的手机号码里有120这三个数字,我输入后手机记忆第一个就是他的号,也许是刚才被吓得太慌,也许是手滑,总之就拨了过去。
20分钟后响起仓促的敲门声,我心几乎蹦到了嗓子眼,回过神来响起应该是叶一丁。心里默默的说:“柯安,就许安芷这点儿小把戏就把你吓成这样,以后你还怎么过?”但还是有点怯,打开门连忙闪到门后躲起来。
叶一丁推门而入找了一圈,找到躲在门后的我,满脸焦急的问:“怎么了你,灯也不开。”
这种感觉像是被遗弃后终于找到了人管,扑到他怀里就放声抽泣了起来:“送我去医院,我可能要流产了…”
叶一丁蹲在我面前,反手将我背在背上快步的冲出别墅。路过小花园的时候他愣住了脚步,“这…“
004、怎么是死胎
我别过脸不敢往旁边看,打断他:“快走吧…”
走到停在门口的熊猫车面前,叶一丁打开副驾驶把我放进去,又帮我系好安全带:“去哪家医院?”
“思维亚。”我惯性的脱口而出,目光停在安全带上粉红色的装饰上。这是和张南结婚以前,我亲手绑上去的。抬头环视了一圈车内的装饰,所有的东西,一沉不变…
叶一丁专心的开着车,以最快的速度在路上行驶。熊猫车轻,车速快了感觉像是要飘起来。路边不停的倒退的灯光,让我想起花园里白色那个小人儿以及我们即将要去的目的地思维压。思维亚是A市最好的私立妇产医院,我生毛毛的时候,张家请了那儿最好的医生来家里为我坐诊。不过如果没猜错的话,许安芷应该会选择在那儿产检和分娩。
“一丁,找个最近的妇幼保健院。”
叶一丁疑惑的看着我:“不去思维亚了?”
“不能去了…”
然后叶一丁也没多问我,找了附近的区妇幼保健院。一番检查后医生宣布:先兆性流产,需在医院保胎。
我问:“医生,能保住吗?”
“卧床静养先观察,能不能保住要看你的身体情况。”说完,递给叶一丁一堆单据:“家属先去交房办理住院。”
我被安排进了普通病房,6个人一间屋,属于我的是靠窗户那张小床。也许是药物的关系,也许是刚才在家里受到了惊讶,躺上床很快我就犯起了迷糊。渐渐的,眼前的事物变得清晰,许安芷穿着医生服带着手套,举着双手站在我下身:“用力,就要出来了。”
我似乎记不得和许安芷之间有什么关系,深呼吸鼓足了劲用力,许安芷大声的喊:“好,非常好,再用力…”
在我快要虚脱的时候,许安芷忽然大喊:“出来了,出来了…”
然后,她就举着血淋淋的孩子放到我面前。我睁开眼睛一看,那竟然是叶一丁的脸。吓得我转头问:“谁的孩子?”
“你的…不过已经死了…哈哈哈哈…”
“我不要!”我大喊着挣扎着睁开眼睛,却发现自己还躺在病床上。
叶一丁趴在我床边,被我惊吓而醒,抬起头抚摸着我额头:“怎么了?做噩梦了?”
我还没回过神,下午睡在我旁边的孕妇哭泣着被推进了病房。我疑惑的转头,只听医生对她家属说:“你们先办理孩子的交接手续。”
女人躺在病床上撕心裂肺的哭喊,“怎么会是死胎呢?怎么会呢…”
病床旁边一个年长的阿姨面无表情的安慰着她:“还有机会,还有机会。”
一听死胎,刚才那个触目惊心的梦又变得清晰起来。我扑进叶一丁的怀里:“我要转院。”
叶一丁把我拥进怀里,温柔的安慰我说:“现在半夜怎么转院呢?要不,我找医生先换个病房好不好?明天一早我们再转院?”
“好,快转。”我一刻也不愿意再听到关于死胎的消息。
005、消失的父亲
贴心的叶一丁虽然只是个普通的中学老师,但他还是尽可能的托关系帮我转到了单人温馨病房。虽然比不上思维亚的一半,但也比6人间要好许多。换了病房,我在叶一丁的安慰下后怕到下半夜,才安然的睡过去。
清早,被查房的医生护士吵醒,常规检查量过体温后相继离开。枕边的手机响了起来,叶一丁细心的帮我按下接听键放到我耳边。对面传来我妈慌乱的声音:“安安,你爸真的出事了。”
我斜眼看叶一丁紧蹙眉头,我想他大概听到了手机那头的声音。刻意把脸别开,心提起来问:“怎么了妈?”
“你范叔叔说,你爸昨天出门散步,到现在还没回家。你说你爸会不会…”
范叔叔控股的希源房产是我爸最大的债主,这段时间我爸一直在他家,说是避难而实则是被他控制了起来。从昨天到现在他还没回去,我想一是可能被其他债主绑架,二是他选择了潜逃。我知道我妈想说什么,坚定的打断他:“不会的妈,我爸吉人自有天相。”
“哎…”我妈幽怨的叹了口气,“菩萨保佑吧。晚上张南回家,你能不能和他说说让他去查下?不管是去了那儿,总要让我们能联系到啊。”
我紧咬住双唇,不敢再往我妈的伤口上撒盐,轻轻的说:“好的妈,等张南回来我让他去查。”
“毛毛在家吗?让妈听听她的声音。”
我再次用力咬紧,“她奶奶带她去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