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咖啡吧-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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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昊开始担心的盯着他,又不敢靠近,远远的问:“我的妈呀,你中邪了?”
“What‘you‘are‘you‘do‘not‘see;what‘you‘see‘is‘your‘shadow。(你看不见你自己,你所看见的只是你的影子)”
郑昊再也忍不住,怕他是真撞鬼了,冲过去把他压在床下,扣着他双手,不让他反抗,当脸一掌,大喊大叫着:“江木暮,快醒醒,醒醒……”
大掌就要落下,江木暮终于有了反应,把脸一闪,紧贴在床上,开始剧烈的挣扎。嘴里还大骂着:“郑昊,臭小子,快放手!啊……疼……疼死我了……啊……”
几声通天的哀号,伴着一声‘砰’,一本书重重的落到地上。
郑昊手下不敢松开,眼角瞄看过去,一个风景画面上大大的写着几个蓝色单词“StaryBirds(飞鸟集)”,书名下面小字写着“Tagore,Rabindranath(罗宾德拉纳特?泰戈尔)”。
郑昊看得一头雾水,江木暮在下面双手被扣着,挣扎之下饱受折磨,痛苦的呐喊着:“啊……阿昊……痛啊……啊……”
“你是人是鬼啊?”郑昊想起刚才他那个神经病的模样,心里还是有些不放心。
“人!人啊!还好好的活着!”江木暮声音都变得嘶哑。
郑昊讪笑着放开双手,身手敏捷的跳得远远的。果然,江木暮一得自由,还没有回头,就反手抽去,却打一个空。幸好郑昊早有知觉,躲到一边去了。
“臭小子,你发神经啊!扣着我做什么?”江木暮不满的伸缩着手脚。
郑昊眉头一皱,很不客气的说:“你个臭屁,我还想问你发什么神经病!一大早的像中邪那样吓我!念的什么鸟语!”
江木暮白他一眼,很想冲上去就给他几个拳头,但是他忍了下来,不去理会郑昊,弯身捡起落在地上的书,打开看了一眼,心爱的抚在胸口,瞪着郑昊说:“we‘read‘the‘world‘wrong‘and‘say‘that‘it‘deceives‘us。(我们把世界看错了,反说它欺骗我们。)”
他们两人的英语还不错,虽然郑昊被他吓了一吓,还勉强能听得懂江木暮说的什么鸟语。但是,现在看着他这个怪模样,脑子却一时反应不过来,愣着不知道说什么。
江木暮见他目瞪口呆的样子,恢复他平时的嘻哈,自恋地说:“我现在像不像一个大诗人?我觉得我太有文采了。”
郑昊回过神,看见他手上的《飞鸟集》,醒悟过来,原来他刚刚念的都是上面的诗。翻着白眼嘲笑他说:“你简直是玷污了泰戈尔。”他认识江木暮这么久,还没有见过他这种模样,真的以为他撞邪了,不然一大早的背什么诗啊?
江木暮不以为然,默念着诗集,继续陶醉在他的自我的世界里。
郑昊实在看不下去,好奇地问:“你发什么神经啊?”
“你才发神经!一点都不尊重文学!”江木暮用鼻子对着他哼了一气,“你以为我像你吗?”说完像是不屑跟他待在一个房间,抱着他宝贝的书,一边走还一边念着“世界上最远的距离……”
郑昊莫名其妙的给憋了一肚子气,在后面大叫着:“喂!”可是江木暮丝毫不理会他,继续着他的诗意人生。
为了防止江木暮再次发疯冲进来,他不得不锁紧了房门,叹息之后,感慨地说:“这个世界真他妈的奇http://。怪!江木暮会讲文学,世界上的猪都会上树了!”
然后又倒在床上,脑子里不自觉的浮现着泰戈尔的‘世界上最远的距离’。
世界上最远的距离
不是生与死的距离
而是我站在你面前
你不知道我爱你
世界上最远的距离
不是我站在你面前
你不知道我爱你
而是爱到痴迷
却不能说我爱你
世界上最远的距离
不是我不能说我爱你
而是想你痛彻心脾
却只能深埋心底
……
泰戈尔,真他妈的说出了老子的心声!
午后,太阳都晒到另一边去了,郑昊还正沉睡在他的美梦之中。突然,房门外传出‘怦怦’的巨响,也不知道江木暮在搞什么工程,像是在拆屋子似的。给巨响吵醒的郑昊在房间里怒吼了几句,江木暮才知道收敛,停止了他‘拆屋’行动。
酷热的天气下,郑昊迷糊的又睡过去了。
不知道什么时间,手机突然响个不停。自从新买的手机给江木暮报废之后,不得不把以前丢到一边的手机‘请’了出来。
音乐还在响个不停,郑昊本来不想去接,干脆把手机摔到了一边。可惜没有摔到关机,音乐极端烦人的继续工作着。郑昊怒吼一声,终于惺忪着眼睛,爬到地上把手机接过来。
郑昊本来是满肚子的火,但是看到是一个陌生的电话号码,及时收住了火气,喂了一声。
“阿昊,你终于接电话了。”电话那边传来的是江木暮的声音。
郑昊一下子火大了,怒吼着说:“你搞什么鬼啊?”
那边传来江木暮嬉笑的声音说:“这次不搞鬼了。我现在有很重要很重要的事情去做,但是我才想起来,下午我答应了阿布替他去兼职那个跆拳道教练,你给我顶了吧!”
“跆拳道教练?”郑昊疑惑的重复一次,才说:“不去!我今晚还要上班。”电话那边的“喂……”还没说完,他就挂线了。
江木暮马上又打回来,郑昊如果狠心一点,直接关机就是了,但是刚才他听到江木暮有些着急的声音,突然觉得有些蹊跷,才又按下了接听键。
他还没有说话,那边江木暮就着急的说:“阿昊,我也是没有办法才找你的!上次我们没钱交租,还是阿布借给我们的。我是实在推脱不下才答应帮他顶上的,你就这么对待你的恩人?”
江木暮在那边看不见郑昊这边怒气腾腾的翻白眼。他还好意思提没钱交租的事情!水电租金是每个月必须压下来的钱,竟然给他拿去泡妞了,现在还敢正义凛然的提起这件事情!郑昊朝着电话把他骂了个狗血淋头,才算是消气。但是,到了最后,还是被江木暮那条三寸不烂之舌给劝服了。
“记得,三点三十到五点三十,就两个小时,不要迟到,也不要拖课。上完课,你去哪吃饭都行,回去我给你报销。”江木暮交代完就挂了电话,不给郑昊任何后悔的机会。
“喂……这个臭小子,给他气死。”郑昊盖了电话,看看时间,已经三点了,不由得破口大骂,什么脏话都与江木暮拉上了关系。他一边骂,一边收拾,手忙脚乱的就冲出去了。
两人从小就参加一大堆的课外培训班,为了防身,跆拳道可是学得特别精。对于郑昊来说,学习跆拳道是出于强身健体的需要,但是对于江木暮来说,跆拳道完全就是耍酷的方式。大学期间,江木暮拉着郑昊加入了跆拳道社,两人做个小教练,不知迷倒了多少少女。
大学,也有过很美好的时光!
这时,郑昊一身白袍,腰间绑着黑带,看起来威武逼人。他眼睛眨眨,看着眼前十几个到腰间高矮的孩子们,穿着白袍,腰间用白。带捆着,手脚娇嫩、动作很不协调的在练习踢腿。一个个踢起来像只软脚蟹,就连步伐也站不稳,一定都是平日里骄奢的生活给宠坏的公主少爷们。
一个孩子抬腿正踢,下盘没有站稳,脚下一个踉跄,差点就要与大地接吻了。还好郑昊身手敏捷,几步跨上去把他扶稳。他看着就想摇头,长长叹息之后,心里纳闷:“这些孩子里面,有多少是真的自愿学习?”
为人父母的,也不管孩子能不能接受,总想把天下所有的学问都教给孩子。为人子女的,也不懂得反抗,怎么不情愿也要顺着家长的意思去培养没有兴趣的爱好。这就好像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郑昊看见这些孩子,娇生惯养的,就想起了自己的童年,好像也是在这样的‘压力’下过来的。爸爸每天就忙着公司的事情,妈妈则每天烦着怎么把自己的时间安排妥当。一个七八岁的孩子,连玩泥沙的机会都没有,只知道在钢琴课上要弹奏什么曲子,在书法课上临摹什么名家,在绘画课上又要陷入点线面的组合……
有钱人家的孩子比起普通孩子缺少了太多的童真。
郑昊的思绪先是停留在童年,再是中学,然后是大学。想起大学,和江木暮当社团教练的时候,别人看着羡慕,可是其中有多少心酸,又有谁能明白?
拉回思绪,郑昊耐心的教导这些公主少爷们。他先在前面演示动作,再叫孩子们跟着做,然后一个一个的矫正他们。
郑昊正在这边指点一个小少爷,说他的腿踢得不够高,动作怎么怎么的不到位,亲自帮他扶着矫正。突然有人“哎呀……”一声大叫,一个小男孩踢腿时下盘不稳,狠狠地摔倒在地上。
这都是一群娇生惯养的孩子,小男孩这么一摔,身体压着小腿,与大地摩擦了一下,疼得厉害,大喊大叫的嚎啕大哭起来。周围的几个孩子围着看热闹,还有些孩子就趁机偷懒,反正就是场面变得十分混乱。
郑昊可不敢轻视了这群公主少爷们,急忙冲上来,扶起小男孩问:“怎么了?”
小男孩只懂得哭,哭得郑昊心烦。
他小时候练习踢腿的时候,一天踢几百下,第二天可是连走路都困难,双腿微颤颤地一直抖着,也没有哭过。这孩子只是摔一跤,就好像天塌下来,只知道哭爹喊娘的。
郑昊好不容易哄着孩子说话,孩子只会说疼。一个‘疼’字来回说了十几次。
他帮小男孩搓揉把压到的地方,说了很多好话,小男孩终于止住了哭声。他擦去小男孩的泪水,耐着性子说:“男子汉大丈夫就是要流血不流泪!”
小男孩很委屈,带着幼稚的童音回答说:“可是我现在还不是男子汉大丈夫。”
郑昊被逗得要翻白眼。他拍拍小男孩的衣服,扶助他的身体说:“你知道哥哥以前是怎么学跆拳的吗?”
第二十一章 再次相遇
小男孩很配合的摇头。小脑袋轻轻晃着,像在摇浪鼓。
郑昊摸摸小男孩的平头,说:“哥哥以前也像你这样,踢腿的时候动作太大,脚下没站稳,结果整个人趴在了地上。”他说着声情并茂,做出一个摔倒的动作,然后是很疼的表情。“哥哥那时候比你还小,你猜哥哥怎么做了?”
小男孩摇头。
“哥哥很勇敢的站起来了。”郑昊猛然一站,直起腰来,小男孩看似高达的巨人一样看着他。“哥哥没有哭,就是这样很勇敢的站起来了。”
“哥哥那时候很瘦小,但是踢腿的时候却很用力,结果每天都要摔倒。要是哥哥每天都哭,那要流多少眼泪啊?不过第一次,哥哥也哭了,哭得眼睛都肿了。”
小男孩带着幼稚的声音开口问:“哥哥后来是不是哭累了,所以才不想哭?”
郑昊摇头,蹲下来说:“哥哥问你,你哭完之后就会不痛了吗?”
小男孩摇着头说:“还是会痛,现在还痛。”他说着揉揉疼痛的小脚。
郑昊帮忙搓揉,继续说:“哥哥一开始不明白这个。但是哥哥的教练是个很高大,长得很凶的一个男人。他看见哥哥哭着赖在地上,过来很生气的对哥哥说‘哭有什么用?是男人就给我站起来!男子汉大丈夫流血不流泪!’哥哥当时是害怕他才站起来,可是后来,哥哥记住了教练的那句话,所以哥哥再摔倒了也不会哭。”
“男子汉大丈夫流血不流泪?”小男孩低声的重复着。
“嗯。”郑昊点头,“哥哥那时也不是男子汉大丈夫,但是哥哥要做个男子汉大丈夫!所以每次摔倒之后都不再哭泣,然后勇敢的站起来。”
小男孩似懂非懂,不再搓揉他的小腿,站直了身体,大声地说:“我也要做个男子汉大丈夫。”
郑昊怜惜的摸着他的小平头,给他一个赞许的目光,微笑着想:小孩子就是好哄。他小时候有保姆在身边照顾着,如果他敢哭,回家就是一顿大骂!爸爸从小就给他输入一种大男人主义,在任何时候场合都绝对不能哭泣。
他看看时间,快到五点三十,外面站满了来接孩子们回家的家长。郑昊朝外一看,惊讶的发现一道很友善的目光,朝他轻轻点头。
郑昊先是惊奇,然后微微一笑,朝那边的人点头回礼。
她还是一身优雅的裙子,就如那晚在酒吧见到的一样,许静瑜长发披肩,手上提着一个黑色小提包,静静的站着。与周围的家长都在注意着自己的孩子不同,她的目光却落到了郑昊身上。
郑昊没有多想,收回目光,继续他的工作。他不紧不慢的讲解动作和要求,可外面的家长可比他着急,远远的都跟自己的孩子喊上两句话。
这种情况是课是继续不下去了,郑昊匆匆结束了课程,送走了所有的孩子,正要去换衣服,却看见许静瑜还站在那里。
他本来以为许静瑜是很凑巧的路过,然后客气的打个招呼就离开。但是看她时不时的看着孩子,又以为她是来接送孩子的。可是现在孩子都走完了,她还站着做什么?难道是来找我的?
想到这里,他猛然摇头:怎么可能来找我!我自己都不知道会跑到这里来,她还比我清楚?这样一想,他就更好奇许静瑜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换完衣服,他走出来,许静瑜正坐在外面的椅子上。
郑昊走过来,很客气的对她打招呼:“怎么这么巧?”
许静瑜微微一笑:“我也觉得很巧。你在这里当教练?”
郑昊愣着在想:你在这里当教练?这个问题有时间的限制吗?如果没有,答案是肯定的;如果有,则是否定的。
他不知道为什么想那么多,但是最后,他还是点头了。甚至,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点头,只是看见许静瑜疑惑的目光,他很客气的点头了。
许静瑜沉默了片刻,眼珠盯着郑昊转了几个圈,目光中充满了疑问。他先是酒吧调酒师,然后是司机,又是歌手,又在郑氏工作,现在竟然还是跆拳道教练?他到底还有多少种职业,他又是谁啊?
她充满了解不开的疑惑,可是,却不好开口相问。
郑昊见她这个样子,不像是来找自己的。随口问:“你在等人?”
许静瑜点头,看了一眼郑昊,目光转向周围瞄了几眼,才说:“他也是跆拳道教练,不过我不知道他在哪里。”
“嗯?”郑昊心里疑惑着说:“这里只有一间跆拳道社,你朋友叫什么名字?”
“啊?”许静瑜惊讶的看着他,“这里只有一家跆拳道社?我没有看见他啊?”
郑昊回头看看里面,除了清洁卫生的大婶,空无一人。这个时间段只有小孩子的课程班,她在等谁啊?脑子一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