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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部分

王爷魅--修罗王妃-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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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慕容南诏神色平静,凌厉的目光落在一进门就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家奴身上,“你来告诉朕,昨天晚上的人到底是不是琴湖?”
    那个家奴在开口前,抬头看了慕容兴衡一眼,眼底的意思很明确,大皇子真不好意思了,皇上和皇子比,奴才还是选皇上。
    慕容兴衡看到他眼底的意思,一下子没了力气,努力挺直的后背,忽然松垮了下去,脸白如纸,大口喘着气。
    那家奴把昨天晚上看到的,听到的一五一十都说了,为了自保,更是说的绘声绘色,就连那个“琴湖”有多高,穿的是什么样的衣衫都无一处遗漏。
    慕容南诏静静听完,对老太监做了个挥手的动作,很快进来两个侍卫模样的人,把那家奴拖了出去。
    那个家奴反应过来,刚要出声求饶,嘴还没来得及张开,天灵盖上传来一阵剧痛,喉咙里只发出一声水沸腾时的咕隆声,就再也没有了动静。
    慕容兴衡知道慕容南诏身边一直都有暗侍,只是没想到会这么的神出鬼没,保命当前,真的什么也顾不上了,坐在床上,对着慕容南诏就磕头,更是声泪俱下,“父皇,不是儿臣骗您,实在是昨天晚上来的人,真的不是琴湖啊!”

    慕容兴衡的腿早没了,他所谓的磕头,其实就是不断的重复低头抬头的动作,在配上他的声调,真的很滑稽。
    慕容南诏没有理会他,而是朝他身边看去。
    慕容兴衡也不“磕头”了,顺着慕容南诏的视线看去,像是被惊天旱雷击中了,他顿时僵住了,刚才的动作幅度实在是太大,他把藏在丝被里的人暴露了出来。
    慕容南诏后宫是有不少的女子,可,那都是名正言顺的,慕容兴衡从他的眼睛里看到了厌恶,脑子里就只有一个念头,他已经什么都没有了,千万不能连慕容南诏最后一点的信任都失去。
    伸手朝身边的女人脖子上掐去,就像是红了眼的公牛,死死的掐着,那个女人开始挣扎,胡乱舞动的手划过他手臂,顿时鲜血长流。
    刘永一声惊呼,想上前,又碍于慕容南诏还在,生生地逼自己像钉子一样钉在原地。
    “刘先生,大皇子体力不支了,难道你不需要上前帮忙吗?”慕容南诏睨了他一眼,淡淡道。
    有了慕容南诏这句话,早就想上前的刘永三步并成两步站到了床边,垂死的人,大概知道再不努力就要死了,力气总是大的格外惊人。
    两个男人花了好大的力气,才让她彻底不再挣扎。
    刘永收回手时,无意碰到女子的肌肤,雪白白的身子上还带着玫瑰皂角的香味,身子还是软的,还带着温度,可是,要不了多久,就会尸虫遍身,白骨森森。
    刘永尚未来得及喘口气平息好情绪,慕容南诏的声音已经再次响起,“刘先生辛苦了,先出去休息吧,朕有话要单独和大皇子说。”
    慕容南诏的口气,除了刚走进这个房间里有过一丝的变化,其他时候都很平静,也正是因为太过于平静,反而让人心生恐惧,那个瞬间就丧命的家奴就是最好的例子。
    刘永是个聪明人,他除了对慕容南诏行礼外,并没有多说什么,倒是在他即将要走出门槛时,听到慕容兴衡在求慕容南诏。
    大概的意思,无非是求他手下留情放过他,刘永不知道自己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情,付出虽没有得到预想中的回报,也算是得到了弥足珍贵的东西,那就是人心。
    刘永走出慕容兴衡的房间,又走出慕容兴衡的院子,始终没有人攻击他,他就知道自己安全了,回头朝慕容兴衡的房间看去,眸光点点,再一次闪过算计的精光。
    ……
    慕容兴衡的房间里,等刘永一走,慕容兴衡把自己的太监也屏退了去,偌大的房间里,只有慕容氏的皇家父子,慕容兴衡忽然很紧张。
    从小,他就怕慕容南诏,如果不是懂事后惦记上了那张镶金嵌宝的龙椅,他压根不不愿意去和慕容南诏亲近。
    慕容南诏哪怕看着的是自己的亲生儿子,而且是他第一个儿子,也是在无形中帮他登上皇位的儿子,眉目间所有的也始终是冷漠。
    “琴湖当真是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夜闯我大历大皇子府邸,还欲放火少了我大皇子府,不知道大皇子有何打算?”
    从这句看似义正言辞的话里,慕容兴衡至少捕捉到两条信息。
    第一,现在不管他怎么说昨天晚上那个琴湖是訾容枫假冒的,慕容南诏都不会相信,不是他不相信,而是他早就知道了,要故意替訾容枫隐瞒下去,想到同样是慕容南诏的儿子,却是如此的厚此薄彼,躲在衣袖里的手握紧成拳,手指深深掐入掌心。
    第二,有传闻,琴湖是东陵新帝訾夜鸢的入幕之宾,听慕容南诏话里的意思,真想抓住这,开始在东陵和大历之间做文章。
    这两条信息,让慕容兴衡倒吸一口冷气的同时,一股凉气也从手掌直升到脑门,再一次真真实实的体会到了什么叫悲从心起。
    这就是给了他生命,却从没真正爱过他的父亲,他觉得自己的人生很可悲,害死亲生母亲的人明明在眼前,他却不能去质问一声,不仅不能,还要装做什么都不知道。
    低头朝自己空荡荡的裤脚看去,如果不是他这么多年一直帮慕容南诏囚禁着不喜欢的大臣,是不是失去的就不光是两条腿那么简单
    他咬咬唇,下定了决心似的朝慕容南诏看去,“父皇请放心,这笔帐,二臣是一定会找琴湖算的。”
    慕容南诏嘴角含笑,颇为欣慰地点点头,“很好,那朕就等候皇儿的佳音了。”
    慕容南诏走后,刘永才悄悄的回到了慕容兴衡的房间里,那个死去的女人还在慕容兴衡身边,尸体已经冰凉。
    刘永看慕容兴衡的脸色那么难看,以为是吓到了,忙叫人进来把那个女人拉出去埋了。
    “大皇子,皇上没说什么吧?”明知这是皇家人的事,刘永还是大着胆子开口询问了。
    慕容兴衡忽然抓住他的手,“先生,我也同样是他的儿子,他为什么要这么样对我?”
    “嘘!”刘永脸色大变,忙伸手捂住慕容兴衡的嘴,“大皇子,当心隔墙有耳!”
    慕容兴衡甩开他的手,满脸的不在乎,“先生,事到如今,我什么希望都没有了,还怕什么隔墙有耳!”
    刘永走到门外看了看,确定没人,这才重新走到床边,“大皇子,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慕容兴衡把头埋进刘永怀里,像年幼的孩子依赖自己的父亲那样,依赖着这个自己这个启蒙恩师,“先生,他让我……”
    慕容兴衡把慕容南诏的话重复了一遍,说完后,抬头问刘永,“先生,我现在应该怎么办?”
    倒不是真的色令志昏,他不想去拿琴湖怎么样,而是,以他一个不得宠的皇子身份,如何去质问,深受东陵新帝訾夜鸢特殊对待的人。
    刘永沉吟了好一会儿,才对视上慕容兴衡的眼睛,这一次,他没有开口说话,而是拉过慕容兴衡的手,在他的掌心写下了一个字。
    这是一个笔画算不上复杂的字,却令慕容兴衡心头一颤,那一个字犹如是烫手的山芋,让慕容兴衡脸白如纸,良久,才颤抖着惨白的双唇,勉强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先生,这……可行吗?”
    刘永看着他的眼睛,紧紧握住他的手,不让再有半分的推却,“大皇子,可不可行,已经不是我们说了算,这已经是我们最后的背水一战,成败就再此了。”
    慕容兴衡的眼睛里开始翻腾着各种复杂的情绪,最后,他抬头看着刘永,很用力地点点头,“嗯,先生,我听你的。”
    ……
    龙辇里,慕容南诏倦怠地瞌上眼,他忽然觉得心里空荡荡的,非常想找个人聊聊天,龙辇一进宫,直奔太后的慈寿宫而去。
    自从上次走水后,慈寿宫的守卫比起以前又森严了很多,太后在那一次走水中,惊吓过度,身子始终不见好,是以这一次并没有能去参加訾容枫的婚礼。
    对让訾容枫在这么短的时间就迎娶侧妃,太后始终是持反对态度,所以当身上带着酒气味的慕容南诏进入内殿时,訾清汐在软塌上侧过身,干脆以后背对着他。
    慕容南诏并没生气,事实上,对于这个全天下,他最爱,也唯一爱的女人,他不要说是生气,就连在她面前大声说话都舍不得。
    撩起龙袍下摆,在软榻边坐下,“清汐,你这是怎么了?咱们的儿子大婚,你应该高兴才是。”
    訾清汐依然没搭理他。
    慕容南诏笑了一声,脱下龙靴,上了软塌。
    他在訾清汐身后躺下,伸手圈住她,温热的气息洒到她脖颈里,“清汐,我想要你了,可以吗?”
    訾清汐终于开口了,却是一声冷哼,“我看还是免了吧,省得我宫中又要换一匹新人。”
    慕容南诏恍如未闻,伸手就去解她的衣襟,“清汐,我的好清汐,快了,很快咱们的枫儿就能稳坐江山了,等到那一天,我就带着你游山玩水去。”
    訾清汐按照先太后安排给她的辈分来说,也可谓是经历了三代,她是被藏在皇宫里长大的,亲眼目睹了很多连慕容南诏都不知道的事,所以,单凭慕容南诏这句话,她就想到了什么。
    侧过脸,问他,“慕容南诏,你把慕容兴衡怎么样了?”
    慕容南诏掬起訾清汐的长发放到鼻子底下深深嗅着,一股花香沁入心脾,“他虽然是我的儿子,可是做了那么多天理难容的事,我当然不可轻饶了他。”
    訾清汐拍开他的手,正色道:“你到底把他怎么样了?”
    訾清汐始终都没忘了自己是慕容姓的太后,慕容南诏膝下所有孩子的皇祖母。
    “如果没出意外的话,他已经去东陵了。”
    “慕容南诏,你疯了,东陵自从訾夜鸢继位后,对大历越来越不顺眼,你这个时候让他去,他还行动不便,你这不是要了他的命吗?”訾清汐看着慕容南诏,不可置信地低吼了起来,。
    这个男人绝对是疯了,从他强逼着她把訾容枫生下来时,她就知道了。
    “清汐,我这么做都是为了咱们的枫儿,如果慕容兴衡当真可以给朕弄回几座城池,那么朕答应你,从此以后就封他个王爷,让他安安稳稳地过完一辈子,如果他能力有限,死在了东陵,那也是他的命。”慕容南诏面无表情地说接上话。
    訾清汐浑身都在颤,一语点破他,“慕容南诏,你当真是皇帝做久了,一点亏都吃不得,慕容兴衡给你弄回城池,你就顺水推舟的给他封个王爷;如果他死在了东陵,你刚好有了出兵的借口,你拿东陵訾清汐为我掩饰了这么多年,这么多年,忍着不能出兵,你一定是憋坏了,皇子死在东陵,终于为你找到了绝佳的出兵借口,你真是高手中的高手!”
    “清汐,这些你就不要管了,你只要记住一点就行了,我最爱的始终是你。”慕容南诏的手乘訾清汐不注意已经伸到她中衣里,声音开始沙哑。
    “枫儿到底去哪里了?”訾清汐压着浑身鸡皮疙瘩,冷冷开口。
    慕容南诏的手有片刻的停顿,继续在光滑如玉的肌肤上游走着,“枫儿当然是在他的宸郡王府上。”
    “慕容南诏,你还想骗我吗?”訾清汐真的火了,用力去拉他的手,一双美眸中渲染着疯狂,那是一种类似母兽保护小兽的本能,“你到底把我的枫儿怎么样了?”
    慕容南诏急了,“清汐,你不要着急,枫儿是不见了,但是,我已经派人去找了,你放心我很快就能找到。”
    关于訾容枫伪装成琴湖,进入慕容兴衡按照他的意思,私设的地牢的事,并没有告诉訾清汐。
    訾容枫去地牢,找的只有一个人,那就是暮尉迟。
    暮尉迟胆敢放火自焚,说明,他已经把暮雪瞳的去向告诉了訾容枫,所以訾容枫也应该是去了东陵。
    “太后……”娘娘两个字还没出口,訾清汐身边新来的贴身宫女脖子上已经多出一只手,紧紧地,如铁钳似的掐着她。
    “皇……”那宫女涣散的瞳孔里倒影出一张冷若寒冰的脸。
    慕容南诏手一个用力,清脆的断骨声已经回荡在奢华富丽的太后内殿。
    訾清汐早见怪不怪了,看着倒在地上,真正死不瞑目的宫女,嘴里小声喃喃道:“又一个,又一个因为我而死的人!”
    ……
    訾容枫正是改姓的圣旨在他娶侧妃的第二天昭告了天下,关于訾容枫改成慕容枫的事,一时间成为大街小巷,老弱妇孺最热门的议论话题。
    这件事,同样传到了另外两个国家,也终于落到了在充当东陵长公主訾明月最新得宠面首的暮雪瞳的耳朵里。
    心里当即郁闷了,尼玛,我不过离开这么多天,你娶个新欢也就算了,居然把姓也改了。
    訾容枫变成慕容枫,也预示了一件事,大历的太子之位已经很明显将会花落谁家。
    紫菊自从听到这个消息后,时不时的就会在她耳边唠叨那么一两句,话是看着不一样,中心思想却只有一个,小姐,你回去吧,不然那么好的姑爷就被人抢了。
    每每听到包含这样意思的话,暮雪瞳就会想起上辈子在某一本言情小说里看到过的一句话,“能抢走的爱人,那就不是爱人;真正的爱人,是抢不走的。”
    虽然以訾容枫外在的条件,内在的修养,外加上霸气侧露的身家背景,这句话未必适用,暮雪瞳还是咬着牙,这样自欺欺人。
    訾明月派人送来了很多的好东西,除了对两个人关系心知肚明的暮雪瞳,就连紫菊表现出了焦虑,又不断地在她嘴边唠叨,“小姐啊,要是让这个公主发现你是个女孩子,会不会如小夏子说的那样,一个恼羞成怒,你就危险了。”
    她又想起了自己那个巨好的姑爷,小姐也真是的,放着那么好的姑爷,那么尊贵的身份不要,跑到这人生地不熟的东陵干什么?
    暮雪瞳终于被她的唠叨弄得头昏脑胀,到最后,就感觉一直有只蜜蜂在她耳边飞啊飞。
    她扶额,“那个紫菊啊,小夏子去给掠影醒酒都很长时间了,怎么还没回来?要不你去看一下。”
    紫菊虽说在暮雪瞳的影响下,已经变得比以前狡猾了很多,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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