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色校草的诱惑:学妹太纯情-第10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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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到东北那么远那么冷的地方公干。现在已经是十一月下旬了,东北很冷,应该是零下的温度吧。而车上,藤一直希望我告诉他的“故事”我没有告诉他,以沉默应对。
他告诉我大概要在长春呆半个月,所以他带了很多衣服,而我们趁离下班飞机起飞还有一个多小时的时间,车子改变了直径驶住飞场的路线,转向我家。他在楼下等我,我上楼,翻出自己四年前为飞到峦身边买的一个大旅行箱,把几件相当厚的衣服塞进里面。藤四年前送给我的两上绒布娃娃——一个粉红色,一个蓝色。我一直挂在我窗户的帷幔上,四年前我没有带走它,今天我竟然舍不得它们孤伶伶地吊在那儿。我要把它们带在身边,伴着我穿踏遥远的东北——那个零下几度的长春。
车上,我们一直没有说话,飞机上我们也保持沉默。
“还有五个小时才到长春呢。”我在机上睡了一觉起来,藤突然说。
“那么久!”似是只是一声感叹。“对了,你怎么知道还有五个小时才到长春?你以前去过长春吗?”我又问藤。四年了,我不知道他这四年是怎么过的,而至于他会去过那个几乎相当于雪国般的东北,我似乎更是不可想象。
释放自己(8)
“我高中时,有一个朋友他是东北的,他家位于长春市图们镇管辖下的一个小村庄。”藤说。我点点头,表示了解。过了一会,他又梦呓般道:“那个暑假到过他家一次,那个村庄很美。后来毕业了,与那位朋友也失去了联系,从那以后再也没有见过他。”因为机仓里的人都睡着了,所以藤说话很小声。
我只是简单地“哦”了一声,然后又闭上眼睛睡了。在半睡半醒之间,依稀约隐地看到了姐姐那张流着泪的脸。“姐姐——”喃着姐姐的名字,我的内心隐隐作痛。姐姐,她只带走那套化妆品离开的那个晚上是多么孤独哦。
23
迷糊中感觉到藤那只大手摩挲着我的脸,并轻轻地捏弄,好象要把我从睡眠中摇醒过来。“干么?——”我瞪着有点睡意惺松的眼睛看向他,然后听到广播里空姐说:“——抵达长春了——”什么的,我肯定空姐已经重复过好几遍了。“到了?到长春了吗?”我呓呓说,还有点在睡梦中的感觉。
我们下了机,出了机场,藤招了辆计程车。
“我们去哪里?”车上,我望着车窗外那一片被雪花笼罩之下的雪城说。长春,就是这样吗?一片白茫茫的,真象一个雪国,都看不清它本来的面目了。车窗外也不断有雪花落下,一片一片的,几乎阻挡住我往外看的视线。
“我们先到旅馆住下。”藤说。
“然后呢?”我还不知道藤这趟长沙之行的目的,“公司派你来长春有什么任务吗?”
“实地考察,公司想在长春设一个分公司。”
“哦。”我应道,可是突然又想到,“这种事怎么派你来?你只是公司一名业务员而己。分公司实地考察的事应该与你无关吧?哦,这不会是李心儿的主意吧?她好象很看重你的样子哦。”不知怎地,口气里竟有一股酸意。
“是啬微姐的主意。”藤说:“本来应该是她亲自来的,可是她前几天忽然病了一场,现在还有点不能痊愈。所以就委托我来了,她说她相信我有能力。”
“看来啬微姐很看得起你哦。”我发觉我完了,因为即使对象是啬微姐,我的口气里仍然有一股酸溜溜的味道,我忽然意识到什么,于是紧接着说:“既然啬微姐那么看起你,那就好好干吧,干点一点成绩来,别辜负了人家啬微姐的有心提拔。”在我的努力压抑之下,口气恢复了平静了,可是平静之中又有点古怪。我瞟了藤一眼,他并没有表现出对我平静的表面下,其实是澎湃高涨的内心里,表现出一点点的诧疑;但他伸手抹了自己的嘴角一下,我发誓,他籍此抹去了他唇边浮现的若有若无的笑。
“你笑什么?”我瞪他道。
“有吗?”他看向我,保证地,“我没有笑。”
我们来到旅馆里,要了两间干净恬雅的房间。接下来的几天里藤乘坐计程车走遍了长春的每一个角落。而每次,我都一个人呆在有暖气的旅馆里,藤总不让我跟在他身边,他说外面太冷了,还恐吓我说耳朵有可能被冷冻得脱下来。五天后,藤向啬微姐回报了这边的情况,啬微姐表示要带上助手过来,但是要六七天后才可以出发,因为公司里还有一些事需要她处理妥当。她让我们在这边呆着等她过来,再商议接下来的事。
释放自己(9)
我一个人闷在房间里快疯掉了,又不好意思去找藤聊天。因为这几个月以来我都是以一副僵尸脸去回应他的。又怎么好意思突然嬉脸笑脸地找他聊天?就在我在房间里无聊得坐在□□试着学翻跟斗时有人敲了敲门。我说“谁呀”然后走去开门,便看到了藤的脸。“我想去看看我同学,就是那位在图们管辖之内一小村庄里的高中同学,你去吗?”藤问我说。
“你确定到那儿之后找得到他吗?”我问他。
“肯定能的,我相信他一定还在哪儿,他说他喜欢那儿,他会一直在那儿直到终老的。”
就这样,我跟藤到了那个叫“盆村”的小村庄里。我们先在长春火车站买了两张通往图们镇的火车票。经过大概将近十小时,到了图们,下了火车。“我都快挂掉了。”我向藤抱怨,刚才那十小时就象半个世纪那么长久。要不是他一直非常努力地给我讲笑话,引开我由于疲惫和困乏而来的怒恼,我肯定刚才在车上我定会把他骂个狗血淋头,直到他挂掉。
藤又说了一句让我很疯的话。他说:“离盆村还远着呢。”
我死死瞪着他大概有二分钟之久,“你怎么不早说你那个朋友是住在另一个世界里的?那么远,我都快累死了,你知道吗?”我们重遇之后我第一次这么有“颜色”地跟他说话。以前我总是努力伪装出很平静的神色。可是这会儿我实在忍不住在破口大骂了,如果不是我够修养和淑女的话,三字经是绝对避免不了的。接着我又咕哝咕哝地埋怨了他好一阵,才肯闭口让他为自己辩解。可是他只是笑笑,什么都不说,使我更恼怒了。
“喂,夕定藤,到那个鬼地方还要多久?”我火大地吼。
他慢条斯理地,“嗯,大概三小时吧。”
“什么?”我眼睛瞪得死大,真想劈了他。
“我们现在位于图们,长春的一个小镇,我朋友住的地方从这里没有车去,那路太狭窄了,就算有车我也觉得不太安全,所以我们只得走路。”只得走路——搞错没有?——岂有此理,他说得好象很轻松和理所当然似的。就在我喷火的眸子里,他又补充了一点,“不过一路上肯定不会闷,雪景很美丽的,并且我会一直给你讲故事,三个小时很快就过去了。”
“去你的故事——”我恨不得蹬他一脚,把他踹到天边去,“你不知道你的那些故事还有笑话有多冷,简直比现在零下几度还冷。”我咒骂着向前走去,然后在一个叉路口处停下了,“走哪条?”我望了望叉路口,又望向他。
“这条。”他指了指向左的小路说。我们上路了。一路上寒风虽然算不上凛冽,我们也穿着厚厚的的棉衣,可是还是很冷。加上对三个小时的路程有多远没有概念的我困累又无聊,而藤在我刚才的一顿训斥之下,他也不好自讨没趣地给我讲故事了。我们就这样寂静地走了好长一段路,一路上我尽量“欣赏”着一层层一浪浪的雪景,籍以打发漫长的时间。
释放自己(10)
不知过了多久,我没有去看时间,因为如果总是盯着手表的话会觉得它走得很慢。总之我还是抵不过寂寞了,我说:“藤,不如你给我讲个故事吧。”
藤并不介意我之前扳着脸批评他的故事“很冷”的评言,他耸了耸肩,抖掉身上那一层落下的薄薄的雪花,说了:“有一个男孩他很喜欢一个女孩,但总是不敢向她表白,因为有一个预言说,只要他向这个女孩表白了,那个女孩就会变成空气,立马消失——在他的生活里彻底蒸发掉——”
“好了好了。”我阻止藤继续往下说:“我不喜欢这个故事。”因为我总感觉他是“意有所指”似的,我不喜欢这种感觉,它甚至使我觉得四年前——我忽然消失于他的生活的那个举动——让我觉得自己是个罪人,让我觉得他在埋怨我——至少有时候在他有意无意投过来的目光中会使我这样认为。在我一顿埋怨之后,他停止了那个故事,努力翻出让我笑逐颜开的笑话。突然,我觉得他那么努力地讨好我,而我却总是给他冷脸孔看,我觉得自己太过份了。可怜的藤,他实在没有必要对我这么好。
于是我再一次打断他的故事,说:“藤,你会觉得我可恶吗?”
藤看着我好一会儿:“你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废话。”我丢给他一个大白眼,“当然是真的。但——”我想了一会又道:“如果那些真话会让我大发雷霆,你还是说假话吧,那样会让你好受一些。”
“那样我好为难哦。”藤皱起了鼻子,使他看起来象个小孩子,仿佛四年前的他。
“得了得了。”我止不住浮躁地摆摆手,“你还是不要说了。我知道自己在你心目中的形象也好不到哪里。”沉默了一会,“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总之——”自从“世界大战”后我的心情就会莫名其妙地烦躁。担心姐姐,不知她怎么了,现在在哪里?生活得好不好?她有没有恨我?——这些情绪都占据了我的心神,使我不能保持四年的修为而获的平静。
“阿盏——”他轻声唤我,这道声音使身为冰天雪地的我稍为温暖。
“干嘛?”我仍没好气道,其实我的心已没刚才般心烦意乱了,只是要面对他时我总忍不住要“伪装”一下,好象羞于把一个真实的自己完完全全裸露于他面前。见他一下子收敛了刚才的温柔,好象要摆出一副与我同等冰冷的面具,我又说:“有话就说,有屁就放,夕定藤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婆娘了?”阿盏啊,我对自己说,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粗蛮了?在藤面前,我好象从来不习惯掩饰自己心底最真纯的怒气,也只有在他面前,才可以这么肆无忌弹地把一个“火球”般的自己展现。这真是矛盾啊,在他面前我一方面掩饰自己,一个方面又禁不住释放自己。
释放自己(11)
这下子我终于体会到“人的忍耐是有限的”这句话了,因为之后无论我怎么弹劾,藤都始终不发一言,噘着嘴,象个孩子一样,好象生气了。我又自言自语地啐骂了他好一阵,他始终有那个能耐对我的话不予答腔。那张嘴唇半阖着,里面的牙齿紧闭,就是雕刻家的凿子也未必凿得开。
24
三个小时过后,我们到达那个村庄的时候,已经晚上七点了。天色已经暗了,但周围白茫茫的一片雪景映照着,还是看得见路。藤很熟练似地在小村庄的几毗房屋内拐左往右,然后我们站定在一所很简陋的房子面前。他对着门板门敲了敲,“高鄂——”他一边唤着他那个朋友的名字。大概几秒钟,门开了,露出半个脑袋和一张年轻但透着农村气息的脸。
“藤?——”那个叫高鄂的男人道。
他们友好地拥在一起,象久别的亲人。接着一个女人出来了,高鄂亲昵地挽过女人对我们介绍说:“珍昵,我妻子。”珍昵很美,一点都不象农村妇女。我很怀疑象她这么出色的女子会成为一个平凡的农村男人的妻子。接着珍昵含羞带嘀地对我们笑笑打招呼,从她真诚的笑中觉得她很好相处。
“这位小姐是?”高鄂睨向我问藤。
“她叫阿盏,是我的同事。”藤解释说。我皱眉——“同事”?忽地,我不太喜欢这个词。可是我并没有怎么表现出来,我也笑笑,对高鄂夫妇问好。
夫妇俩把我们请进家里,屋子很小,迎面是一张炕,炕下一堆木柴烧得熊熊的,不透着木屑的香味。屋子里的温热和外面的冰天雪地相比简直是天上人间。我们连忙脱下皮衣和皮手套,在另一个盆子上烘暖。夫妇拿了茶点来招待我们,我走了一天,实在饥饿了,于是便老实不客气地狼吞虎咽起来。可是藤,他依旧是一副温和的样子,吃相非常慢条斯理,或许说看他吃东西简直是一项享受,一项绝对忧美的艺术。他会将大块的点心分成小块小块,然后一小块一小块地放进嘴里轻嚼。——我真怀疑我和他交换了性别。我擦了一下油嘴,决定鄙视这个矫情的男人。
藤和高鄂象两台不能停歇的风车一样,兴兴地说着分手之后芝麻绿豆般的屁事。我根本找不到空隙插嘴。而那个珍昵,她显然是不太爱说话的那种人,每当和她四目相对的时候她总是笑笑,然后叫你吃东西,别客气。所以我就一直吃东西,几乎把自己撑死。时间就要藤和高鄂的谈笑风生中过去了。
我在你心里是什么
我现在瞪着眼睛,象狼一样警觉地防备着眼前这张象狐狸脸一般的男人。现在已经十二点了,我和藤躺在同一张炕上,另一边是高鄂和他的妻子。他们已经呼呼入睡了。我不知道东北是这个习惯的,他们好象不介意一家人(和别躺在一张床(炕)上,否则我是打死也不会来这个鬼地方的。
“你不困吗?”藤的大眼瞪着我,带着坏气低声说。
“困。”我老实说:“但我不敢睡,我怕——”
“怕什么——”棉被底下的藤恬不知耻地踢了我脚一下,“这里还有别人,我不能对你做什么的。”说着他眨了眨眼睛,那个眼睛啊,就象挑情的妖精。气得我是咬牙彻齿地,恨不得一脚把他踹到炕下面冰冷的地板上。“睡吧睡吧。”他唯恐我七孔生烟还不够似的,继续以眼神“强暴”着我:“你看你的脸,红得~啧啧~,不要勾引我了,否则我真会控制不住的。”
我想现在用所有关于“恼怒”和“尴尬”的形容词都不足以形容我内心那种歇斯底里的嘶吼。如果不是我掴他一掌可能会惊醒那边的夫妻俩的话,我真的会狠狠揍他一顿。我早就发觉他是个性情多变的人,四年前的他孩子气,活跃,充满青春气息,可是又有一股超越成熟的老气横秋和苍桑。四年后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