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有独宠-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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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出租车上,看见广场的大的电子显示屏上,君长谦说:“虽然很想履行承诺,但我已经失去了。”他对着镜头缓缓开口,仿佛就在我的面前一般,抿了抿唇道:“自即日起,君氏和纪氏的婚约解除!”
☆、第一五三章 布置求婚现场@ cather_ldj钻石加
我的目光随着车子的离开而往回扭,屏幕上的脸很快就切换到了别的画面。君长谦的第一句话是对我说的吗?还是如后半句话一般,他只是对纪敏恩说着“失去了”这样的话?
他不喜欢跟我说清楚,由得我去猜,事情一而再的演变到了今日;也怪我,他说的时候我不曾去听,胡思乱想,乱了他一年的计划。所以我们本身就是不合适的吧?
“师傅刚刚又打电话来,问我们要登机了没有?”李阳溪的声音拉回了我的思绪。
我朝他点点头,笑笑。
时间算得差不多刚刚好,我们打的到达机场的时候,正听到准备登机的广播。
我们走进安检口,随着队伍往前移动,心里猛的颤了一下,我下意识的回头,就见不远处站着一道颀长的身影,仍然是笔直的,脸庞温润,目光柔和。
忽然想起有一次我和岑野瞳出游,他也是这样站在那里目送我。只是那次他赶到了苏州,不声不响的和我呆在一个城市,而这次,我离开S市就不会再回来,他的根基在S市,也不可能到Q市。
李阳溪往回看了一眼,揽了我的肩膀往前走去,那道矗立在那里的身影,最终落在了我的心里。
我们是不是只要给了足够多的时间,就能去消释那些因误会产生的给彼此的痛苦?经年之后,是否仍然可以携手?
到达叔叔那里,陆秋朗的脸飞扬而明媚,显然,我爸妈的仇恨压得他不敢喘息,现在好不容易把这座仇恨的大山推翻,他整个人也轻松了不少。
“回来了?”他平和的朝我笑,即便当初那么多的担心也都只化成了这三个字,明月姐就不一样,冲过来就把我抱了个满怀:“不语啊,你是要吓死我们啊?一声不吭的就去了S市,我听你叔叔说你单枪匹马的去报仇,一颗心每天都吊着呢。”
也是,在他们的意识里,纪氏就是个魔窟,我的目的一旦被发觉,下场必定会很惨。
我也回抱了她,让她感受到我还好好的。
陆秋朗道:“上楼去洗手,我们准备开饭了。”
明月姐恍然道:“啊,我的带鱼要煎糊了。”握着锅铲就冲回了厨房,我笑着摇摇头,幸好她刚刚拿的不是菜刀。
回到这里,就像回到家一样的温馨。明月姐的热情,陆秋朗的温和,李阳溪的体贴,我恍恍惚惚的想,如果这样过一辈子,是不是也挺好?
实习的事情告一段落,我的实习公司倒闭了,到时候要实习公司写评语,那我得抓紧时机再找一家。
明月姐让我去事务所帮忙,她有时候太忙,一个人要整理那些出庭的资料七七八八的,也忙不过来,希望我可以帮帮她。
陆秋朗在一边说:“你那些事,找个助理就好了。不语有她自己的想法,现在不比暑假的时候,只有一两个月。现在的实习要为将来的职场和职业生涯规划打下一个很好的基础。再说,那些文档的工作和她的专业怎么相搭。”
毕竟是男人,看什么都要透彻一些。明月姐也不生气,拉着我的手道:“我只是希望她在身边,这样我们能照顾得到。这么多年都一个人,该有多辛苦。”
明月姐知道我的身世之后,对我一直都很照顾,爱乌及屋说的可能就是这个道理。
我半倚在明月姐的怀里,看着他们,眼睛忽闪忽闪的。我很想知道,家里的仇已经报了,陆秋朗当初不能娶明月姐的理由应该也不存在了,他们这么多年来患难与共,不离不弃,是不是也该到了修成正果的时候了?
吃过晚饭我帮着收拾,跟进跟出,明月姐最终放下了手里的动作,看着我道:“不语,有什么事么?”
我张了张唇,还是没有说出口。这种求婚的事情,应该是瞒住明月姐,帮助叔叔才对,我怎么这么笨,竟然调了顺序?
我和李阳溪商量这件事,他也显得情绪颇为激昂摩托拳擦掌的出着主意:“再有两天就是平安夜,不如……”
陆秋朗最近又接了几个案子,因着他本身的正义形象,再加上上次出了纪氏的事件,很多人既敬佩他的同时,又同情他家里的遭遇,事务所的名气一时又大热起来,上门的案件也颇多。
12月23,他晚上十点才到家。我和李阳溪坐在书屋里看书,直看到眼皮打架,就听见房门轻响,陆秋朗回来了。
大约等了十分钟,李阳溪去了他的书房。我在书屋里静候佳音。
大约半小时之后,李阳溪回来,面带喜色,与我击掌道:“oK了。”
在陆秋朗的心里,是不是也一直亏欠着明月姐太多太多呢?男人和女人总是想得不一样,男人时常以自己要做大事的名头,忍而不发,如果当初明月姐没有毅然决然的跟着他回国,没有辞去华尔街的工作,他们之间是不是就永远天各一方了?
而女人往往不一样,女人希望男人能把事情全部说开,即便是等待,也希望能够安心的陪在他身边去等待。明月姐总算是守得云开见月明了。
我们住的地方,有一个小区广场。平安夜这天晚上,Q市没有下雪,星空璀璨,仿佛预示着这会是一个很美好的夜晚,会有一个很美好的结果。
我和李阳溪在广场上铺鲜花,摆蜡烛。原谅我们,只能想出这么滥俗的求婚招数还要自以为很浪漫,
李阳溪一面布置一面问我:“如果是向你求婚,你希望对方怎么做?”
我的求婚?这个问题我从来没有想过,我才十九岁,谈婚姻为时过早。最主要的是,我希望携手一生的那个人,此刻天各一方,已过经年。
“看你傻愣愣的。”李阳溪把玫瑰花瓣朝我洒来,取笑捉弄我。
我反应过来,自然也不甘示弱,本来要拿回去布置陆秋朗房间大床的玫瑰花瓣被厂商送到了这里,他竟然这样拿来浪费?
可看见满天的玫瑰花雨时,我竟然愣住了。鼻子有些酸涩。在玫瑰花落下的间隙,我看见了很多人的脸,聂素双,君小晴,岑野瞳,岑夫人,纪敏昊,纪敏恩,欢欢,骆云,孟琴……
冷不丁额尖一热,抬头看去,李阳溪的脸近在咫尺。虽然算不得英俊无双,但贵在脸庞诚挚,眼神真诚。
我有片刻失神,或许在这样的浪漫之下,在这样的情境之下,我找不到自己了。
我的双肩被握住,他的唇印在额头,带着温热的触感,一直蔓延至心底。这么多年来的相伴,李阳溪一直默默的守护在身旁,人心都是肉做的,虽然很确定我的心里不能再住下一个人,可这样的温暖,我也会贪恋。
自他的身后看过去,玫瑰花瓣已然落满一地。便有一个人,穿着长款的大衣,踩着花瓣转身离去。风把他的下摆翻起,像是一种失而不能复得的遗憾,随风而逝。
我失神的站着,双手垂在身侧,好在李阳溪的唇没有继续往下,但我的心湖已被搅乱,再难平静。
我有过设想,他来找我,然后把这段时间以来发生的事情都说开,给我时间,我们再在一起。可是此刻,却又徒生了误会。
李阳溪给明月姐打电话,说我想去买点东西,让她陪着一起,我在广场等她。
明月姐哪里会想到我们准备了这样的惊喜等着她?只道要陪我去买东西,就换了一身衣服过来。
而在她的到来之前,陆秋朗已然穿着整齐,微微有点别扭的看着我们问:“这样,真的好吗?你们小年轻做的事……”
很难得看到陆大律师也会有这样忐忑的时候,李阳溪道:“师傅,您是不是特紧张?别怕,就当明月姐是你案子里的一位证人,你正常发问就可以了。”
我笑了起来,亏他说得出这样的比喻。陆秋朗道:“你是在嘲笑我?”
李阳溪慌忙摆手,陆秋朗又道:“你是在教训我?”
李阳溪双手挥舞躲到我的身后,探出头来道:“在情感上,我的确比您高明那么一点点儿。”
陆秋朗的目光落在我的脸上,轻唔了一声道:“看来是拿下了,不过我警告你,可别高兴得太早,还没过我这一关呢。”
气氛一时热烈得很,我的目光微微移开,落在远处的那盏灯上,那盏灯下,曾走过一位身穿大衣,脚步有片刻凌乱的男子,就像爱情路过了我的心,划下了深深的印迹。
☆、第一五四章 十指相缠
那晚的求婚过后,明月姐成了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连走路、做家务都哼着歌儿,说到什么都是一脸的神彩。
也许是自己幸福了,就特别的希望别人得到幸福,她和陆秋朗时不时的就把李阳溪和我凑成了一对儿。比如新年放假,硬是要赶着我们出去玩,还限定三天之内不许回家。
李阳溪打趣她道:“师母这是怕我和不语打扰了你们的二人世界吧?”
明月姐也不避讳,径直点头道:“没错没错!记得啊,好好照顾不语!”一面拉低了李阳溪,凑在他的耳边道:“师母不介意你们生米煮成熟饭的。”
看到她的唇动,我蓦然惊醒,如果事态没有遏制,我和李阳溪之间只会越错越深。
我发了信息给欢欢,问她元旦有没有什么安排。欢欢约了我见面,整个人瘦了一大圈儿。
她这样该不会是出了什么事了吧?
欢欢抱着我,大哭了一场,哭痛快了才抽泣着说:“纪寅泽回国了!因为纪氏在中国的市场彻底封闭,纪氏总部也发生了一系列的事情,他被纪氏家族急召回国,只怕再也不会回来中国了!”
我愣在那里,原来我们做的事情,竟然间接的伤害到了欢欢!
“不语,我怎么办?他说会回来,但是怎么可能再回来?”欢欢哭得涕泪横流,双肩抽搐,我不知道怎么回答,只得无声的安慰。
和欢欢分开之后,竟然遇见了君小晴。也或者,她一直都关注着我的情况。
“君不语,你运气真好!”她咬牙切齿的道。
我绕过她继续往前,君小晴道:“你什么时候回校?没了你的校园,真是无聊呢。”
是啊,你不只无聊,你还无知,一次一次的被纪敏恩当枪使,现在纪敏恩落得个这样的下场,你还冥顽不灵!
我忽然能理解君小晴的心情,她只是因为岑野瞳的离去而整颗心都空了,除了与我作对,她似乎再也找不到活下去的勇气。何其悲哀!
我快步往前,对于她,除了躲,似乎其他的反击都不合适。
因着遇见了君小晴,岑野瞳的面孔便浮上了心头,索性顺道去了书吧。
书吧还一如往常的温馨宁静,因着新年即将来临,许亚薇正站在椅子上,对厨窗做一番布置,见到我,很是开心。
“学姐,好久不见了。”许亚薇的笑果然是那般的具有感染力,很轻易就放下了刚刚见欢欢的沉重和见君小晴的无奈,缓缓走了进去。
许亚薇放下手头的动作,过来与我攀谈。
“学姐是去实习了吧?你们就好了,可以实习,我还有两年。”许亚薇给我备了一杯卡布琪诺,她的手艺很棒,加的糖刚刚好。
想起在S市的时候,我也曾每天都替纪敏昊,那个阳光的男人冲咖啡,总觉得这段时间,我像经历了一番沧桑一般的疲惫。
许亚薇撑着头,微有苦恼:“对了学姐,后天就是新年了耶,新年快乐啊。”
我朝她点头,想要自己一个人坐坐,但亚薇似乎一个人呆得久了,此时书吧里又没有人,便坐在我的对面不曾离去。“学姐,我有件事想问问你。以前你也在这里工作过对吧?”
我缓缓转过头去,微微点了点。
许亚薇奔进了吧台,捧了一本书出来,翻开之后对我说:“学姐,你知道谁借过这本书么?我没有找到这本书的借阅记录。你看,这上面的笔迹,你是否认得?”
看她一脸着急,双眸闪着希翼的光,显示着她的激动,我不忍拂她的心意,接过来看了看。
书的两侧空白处,做着一些笔记,有些话倒是对文里的含义能做到极好的注释作用。这个笔迹我无须多么努力的分辨,就知道是出自谁之手。也只有他,能私藏这本书,让亚薇查不到任何的记录。
我微微松了口气,拒绝李阳溪的话,似乎不是那么的难以启齿了呢。冥冥之中果然一切都早有定数。
我给李阳溪发信息,让他明天到湄州岛,我在那里等他。如果他早到的话,就先定好住的地方,发信息给我。
李阳溪回信息,提起我怎么一个人去了湄州岛,又说他乘明天最早一班动车出发,问我要不要带行李。
我回答说行李明月姐已经整理妥当了,估计是不想让我们再打扰他们的二人世界。也许对于这种方式的出游,李阳溪心里也有着某种小小的期待,对于细节倒没有问太多了。
我收了手机,拿了亚薇搁在桌面上的手机拨了自己的电话,短信告诉她:“想知道这个人是谁么?明天搭最早一班动车去湄州岛吧,你会在那里遇见她。”
亚薇拿着手机,半信半疑的看我:“学姐,你不是吧?直的假的啊?怎么有点像是神算子一样?好好奇哦!”
我笑了笑,又深深的望了一眼这间书吧,走了出来。
手机一直握在手里,顺道便去了以前君长谦买下来的那套房子楼下。不敢靠得太近,那里有我的噩梦,便就是在那条巷子里,被那群女生围殴的。
抬头看去,以前岑野瞳住过的那套房子已然住了人,阳台上晾着衣物,女款的睡衣、外套。脑海里回想起那年春节之后我回校,拖着行李上楼,他跟在身后,告诉我他就住在我的对面。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纪氏的事情了了,我的心境颇有些历经沧桑的感觉,总是容易想多,比如过去的那些事情,总是容易往脑子里钻。
鬼使神差的,我掏出了手机,下意识的拨下了很久都没有拨过的号码。我知道这个号码可能在他出事之后就被消了号,可我还是忍不住想打。
果然,“您拨打的号码为空号,请查证后再拨。”收了手机,想着或许该想想办法找找陆子,他应该会知道岑野瞳葬在哪里吧?便趁着这段时间去看看他也是好的。
扭头离开的时候,却见君长谦买下的那套房间忽然亮了灯。我像被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