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有独宠-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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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话的双手揽上他的脖颈,他微微用力,就将我抱到了床上。
君长谦估计是去了工地,身上沾了太多灰,一向有洁癖的他在浴室洗了很久才出来,并且没有立即上床躺到我的旁边,而是坐在电视前面,像在看电视,又像没在看,不知道在想什么。
恰在这个时候,看到了关于今天事情的重播。
“近日,君家一直不受待见的小儿子君长谦至DE购物广场勘查场地,疑与DE合作,与之同行的并非君诚工作室合伙人俞北,而是一名十四五岁的小姑娘,两人行为亲密,据知情人透露,该女孩为君家收养的孙女。”
倒没有播得多么的不堪,只是“不受待见”四个字连我听了都觉得心像被扎了一样,君长谦的脸色也不太好看,“啪”的一声把电视给关了,然后对我说:“睡觉!”
他躺上来,身上还有沐浴乳的味道。
我睡不着,只能背对着他侧躺着,避免膝盖被碰到。而另一个原因,却是刚刚突然出现的念头让我自己都吓了一跳,想着能离多远就离多远。
君长谦也没有像往日一般揽我入怀,也没有说话,但久久没有听见他均匀的呼吸声,估计并没有睡着。
我清了清嗓子叫他:“君长谦。”
“小叔!”
“小叔。”
“什么事?”
“我不是故意摔倒的。”
“你说过了。”
那你脸还这么臭?还生我气?小气!
“爷爷或许不是不喜欢你,只是你们缺少沟通。”
“你想说什么?”
我想安慰他,自从他听见新闻里播他不受君家待见之后,他就闷闷不乐了。可他这么直接的问我,反倒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了。只能回答说:“没什么。”
已然不开心了,何必再提旧事?心情到底不怎么好,他也没再说话,鼻间闻着他身上的淡淡栀子香,我浅浅睡去。
半梦半醒之间,便觉身子被揽进了宽广温暖的怀抱里,像是与生俱来的契合,耳畔听见低沉的叹息:“不语,那些话怎么伤得到我?只是不想把你卷到公众面前罢了。”
☆、第四十章 为@荼蘼花_花非花 钻石更
请了两天假再回去上学,就听见了风言风语。每个人都在背后对我指指点点,仿介我做了多么见不得人的事一般。
我习惯了不问别的事情,在学校也没有多么交好的死党,因而并不知晓他们在说些什么。倒是有人终于忍不住,在课间操结束之后,把我拉到了小操场的苍天柏树下。
我甩开他的手,不解的看着他。岑野瞳今天难得整齐的穿着圣雅中学的校服,不可否认,真心帅气,但和我有什么相干?才不要被无缘无故拉到这个地方来。
“君不语!”他的声音微微泛冷。
我顿了顿脚步,回身看他,等着他的下文。
“你能不能别总是伤到自己?”岑野瞳的话有点懊恼,有点烦燥,似乎我受伤,对他来说是一件很郁闷的事情。
我一眨不眨的看着他,闹不明白我受伤和他有什么关系。但还是出于礼貌,出于他对我的关心,点了点头才离开。
然后耳尖的听见一声闷响,应该是拳头砸在了树上。或许岑野瞳想和我说的,并不是这句话?管他呢,以后绕着他点儿就好了。
没想到君长谦抱着我去医院的事情播出之后,还是起了一系列的连锁反应,第一件就是接到了君宅那边的电话。我知道这件事,是听见忠叔向君长谦汇报的。
“七十大寿?不是一向低调吗?这么大张旗鼓,有什么事么?”君长谦的语气不见任何起伏,但凡提到君老爷子,他的语气便是不见丝毫温度的。
忠叔说:“好像是因着前两天的新闻。”
“哦?这倒是有点像他的作风。”君长谦的声音仍然不带任何的温度:“估计又免不得一番教训了。”
忠叔说:“少爷也不能躲老爷一辈子,毕竟是一家人。这么大的日子,好好准备一下吧。”
君长谦说:“忠叔替我准备就好了。到时,我会带不语一起回去祝寿!”
上次被狗仔拍到他抱着我进医院,又听见媒体说他不受待见,不知道君爷爷看了是什么想法。这次的寿宴算得上是鸿门宴么?
周二,君爷爷七十大寿的日子。我的膝盖和手心上的伤口都结了痂,忠叔开车载我们回君宅。
阔别了五年之久,我再一次站在了这幢豪宅之前。
我还记得之前看见的事实,还记得当初被推下楼梯,摔到了手肘。现在回想起来,从我八岁记事起,到现在十五岁,这七年的功夫,我受的大伤没有,小伤却是不断,但愿之后的每一天都是安全快乐的。
君小晴来迎接我们,兴奋的跑到车子前面,先和君长谦打了招呼,又来拉我的手,看到我手心里的伤口,心疼的说:“不语,是不是很疼?”
我笑着摇了摇头,虽然和君小晴也才见过一面,但或许是因为鲜少有同龄朋友的关系,家里也只有君长谦和忠叔两个男人,再加上君小晴着实是一个可爱、活泼的小姑娘,我还蛮喜欢她的。我还记得她之前对君长谦说的话:“小叔,我有妹妹了,是不是也可以像别的同学那样,和妹妹一起上学放学,不用家里接送?”
虽然她的提议并没有成真,但到底我记得她对我的好,是以这会儿冲着她笑。
☆、第四十一章 君爷爷寿宴
“晴晴,看你,女孩子家蹦蹦跳跳,哪有半点淑女的风范。”在君小晴身后出来的女人,还和七年前一样优雅而美丽,只是那双美丽的桃花眼看过来的时候,眼里有着我看不懂的东西。想起七年前我曾见到的那一幕,成为了滚下楼梯的始作甬者,我莫名的不爽。
“不语,来。”君长谦叫我,一手牵了我,一手牵了君小晴,一面问她:“听说你的钢琴过了十级了?小晴真棒!”
小晴说:“说到钢琴,小叔的钢琴那才叫棒呢。不语,我之前一直要拜小叔为师,但他说不收徒弟,他有没有偷偷教你啊?”
我看向君长谦,对方没有任何的暗示,但我知道,这会儿似乎得给君小晴否定的答案,不然她会伤心的。于是我笑着摇头,表示自己也没有学过钢琴。
事实上,自从那次我提到君小晴的钢琴之后,君长谦就带我去了他的琴房。我们靠海的大房子里面,彼时很多地方我都没有参观过,比如君长谦的书房,比如他的琴房,比如还有一间神秘锁着的小阁楼。
君长谦的确是一个好老师,无论是学习上,生活上还是教我弹钢琴。不过,很多次君长谦都对忠叔说我悟性高。忠叔就说:“咱们不语有天赋,少爷把她培养成名扬国际的钢琴家吧,也可以一圆少爷您的梦。”
君长谦却说,艺术是陶冶情操的,不语懂得一些就好,没有必要把人生的乐趣都放在那些名利上。那是我第一次知道他并不迫我用力的去学一样东西,用力的去追求一样东西的用心和目的,他只希望我可以活得开心,活得快乐!
我们才到不久,便有车子陆续驶了进来。打头的一辆,是一辆红色的法拉利跑车,自车上下来一位二十出头的女孩子,皮肤白皙,长发微卷,恰好的弧度停留在她的肩膀处。因着早到,只礼节性的朝我们所在的方向微微鞠了一躬,便调转了头看向来路。
又有一辆黑色宾利停了下来,车上下来的是一位五十左右的中年男人,穿一身剪裁得体的手工西装。
女孩子几步奔了过去,挽起他的手,笑容明媚而干净。
自女孩子踏出车门之后,君长谦便一直愣愣的看着她。虽然他很有稍微掩饰,但就在他身旁的我,还是很清楚的看见了他对于这个女生的不一般。
应该是认识的吧?或者和朱莉一样,以前也曾经单恋过他?
小晴好奇的眨着大眼睛问:“妈咪,那位就是爷爷提到的敏恩姐吗?她真的是韩国人吗?”
小晴的妈妈没有应话,而是迎了上去,用流利的韩语和他们交谈。
我满脸好奇的看着那个漂亮的女孩子,因为君长谦并不勒令我全副身心放在学习上,所以,我已经开始看韩剧了,这会儿仔细的打量敏恩,有几分可以确定她就是韩国人,却还是抬了头看君长谦。
他的脸色微微变化,眼眸里闪现出了一些细微的东西。察觉到了我的视线,立即把那些情绪一一敛去了,低声笑道:“看来,老爷子是有意要开个PARTY了。”
☆、第四十二章 600票加更
随着他的话,便又听见车声。
仍是一辆我不知名的豪车,自车上下来一家三口。那个七八岁,穿一身黑色的西装的少年,不是岑野瞳又是谁?
相对于我的惊讶,岑野瞳是半点都未见惊讶的,甚至还朝我眨了眨眼。
他的小动作并没有逃过君长谦的“法眼”,牵着我的手微微用了点力气,不知道究竟想要表达什么。
我低了头,收回目光,和岑野瞳,我应该还没有熟到会有这种小动作的出现,但也或者是因为在这样的环境下遇见了熟人,这个平时并不喜欢说话,看起来一本正经,酷酷的转校生,竟然做出了这样孩子气的举动。
君长谦并没有问我一些什么,也没有打算上前去迎接,这个家里,似乎有君小晴的妈妈就已经够了,她是一个很擅长外交的女人,两户人家的客人都寒暄过了,正往客厅内迎。
今天的客厅显然是布置过的,显得豪华而温馨。
君爷爷站起身来迎接,客厅里还有一个坐着轮椅的男人正和面容与他相似的女人聊天,女人挽着发髻,看上去高雅而端庄。女人此时也站起身来,她身旁的男人也跟着站了起来,一边画画的七八岁小男生自画纸里抬起头来,长得虎头虎脑,很是可爱。
女人和男人跟着君爷爷的步代过来迎接客人,轮椅上的男人并不滑近轮椅,就那么不远不近的看着,面色平淡,看不出喜怒。
小晴显得很兴奋,拉了我的手说:“不语,这是我爸爸。爸爸,这是小叔家的不语妹妹。”
她这么介绍,估计是因为我一直和君长谦生活在一起的缘故,坐在轮椅上的男人朝我微微笑了笑,但那笑显得空洞,就连眼神也都是空洞而漠然的,他这么看我也就算了,可他看君小晴的眼神也是一样的。
我不解,但君长谦曾经告诫过我,好奇心会害死猫。当时我问他,我们海边房子的阁楼里有什么,他很严肃的告诉了我这句话,然后我再也没有问过。好奇心害死猫,我在八岁的时候,就在君宅的天台花园,我已经验证过了。
我淡淡的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
君爷爷和敏恩的父亲以及岑野瞳的父母一一寒暄,客人给了礼物,岑家送的是一幅画,君爷爷眉目慈和,将画展开。
一副梅花图,虬枝错盘,枝头点艳。我站在远处观望,一眼便知是S市最有名的卫老的画风。好吧,这些自然又是君长谦教的,赏画也被他当成一种艺术在陶冶着我的情操,更何况,我本就喜欢画画。也曾机缘巧合之下,君长谦带我见了卫老,得了他几句话。
“卫老的画!”君爷爷如获至宝,眉眼间的喜悦让我记忆当中那个严辞斥喝的老人褪了色。
“听说,君老素来喜欢画,心愿便是能获一副卫老的墨宝。幸不辱命,年前有幸得见卫老一面,得了这幅《雪里寒梅俏》,祝愿卫老寿比南山松不老,福如东海水长流。”
岑父戴着一幅金丝眼镜,这一番话说出来,更配得上一番斯文儒雅。
☆、第四十三章 男才女貌
君爷爷今天穿的是一件暗红色绣福字的唐装,配上这幅梅,真真的一个中国风。君爷爷握住岑父的手道:“谢谢,谢谢岑贤,侄。”
想必君爷爷是打算直呼岑贤弟的,但目光触及一旁的岑野瞳后,立即就改了口。
敏恩家送的是一个砚台,君爷爷当场点评,甚至还让佣人取了上好的宣纸来,方才陪着小晴爸爸聊天的女人过来,熟练的站在他的身旁磨墨。
几人围着长桌说笑,看上去很是热闹,气氛相当不错。
君长谦却站得很远,仿佛根本不愿融入到他们之间去的一般。而另一个没有挤进去的人,此刻正似好奇似娇羞的看着他。
一个站在窗边,一个站在客厅玄观处的鱼缸前,虽然目光没有交流与碰撞,但室内就是弥漫着一股异样的气氛。就连君爷爷也时不时的把视线投向两个年轻人,偶尔与敏恩的爸爸对视一眼,微笑之间,似乎有一种不用明言的约定。
岑野瞳靠近我和小晴,一双眸子晶晶亮亮。
“君不语!”他的声音带着一点点的漫不经心。
我朝他点点头,然后退了开去。我不想和他聊天,因为我不会“说话”,当然,我只是纯粹的不想说话而已。这也是我在学校里很少表达,当一个隐形人、透明人的原因所在。
这七年来,我的生活圈子多么的狭小,除了俞北和乐思源,就是君长谦和忠叔了,当然,如果不远处的君小晴也算的话,还加一个君小晴,五个人而已。老师、同学都是一种无可无不可的存在。至于玩伴,我有阿白!
我听见君小晴和岑野瞳打招呼:“你好,我是君小晴!”
小晴并不任性,也不刁蛮,她是一个很好相处的女孩子,甚至没有任何的架子,不知道那样的一个母亲如何教出来这样的一个女儿。
岑野瞳的目光隔着好几个人远远的望过来,看了我片刻,然后收了回去,酷酷的回答小晴:“岑野瞳!”
还是一如既往的酷!原来刚刚他朝我眨眼的动作,只是我一时失神的幻想罢了。
我抬头看君长谦,他似乎在看鱼缸里的鱼,又似乎什么都没在看。直到君爷爷喊他,才像是回过神来似的,双手插在口袋朝长桌走去。
客厅里依旧热闹,敏恩的爸爸用他不算太流利的中文称赞着君爷爷的画技。
岑野瞳的妈妈似乎对国画颇多造诣,也微笑着点评。她的声音软糯,让我莫名的想,如果我的妈妈也在这里的话,会不会有这样温柔的嗓音?
“事实上,犬子对画也颇有研究。”君爷爷如是说。
君小晴的妈妈道:“那就请长谦为寿星作画吧。姐磨墨估计也累了吧,纪先生,能否劳烦纪小姐帮忙?”
站在窗边的纪敏恩被喊了过来,拉着袖子,纤纤十指映着墨黑的砚台,如白玉一般无瑕。我觉得眼睛有点痛,目光移上去,君长谦和纪敏恩并排而站,神态间那般相配。
☆、第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