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斗:妻妾一家"欢"-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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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着就又在心里叹息了一声,要不是夫人拦着,觉得给谁说都是丢脸,只想着忍气吞声。后面磨不过自己才答应了往长房进消息。只怕早都请动了这位十三姑奶奶。
就算是这位姑奶奶不管用,好歹后面还有国公府呢。
夫人还是软了些啊……
幸好当初太太没想着挑户高门,否则事情更是难办了。
陈妈妈五味杂陈,就立在旁边没有说话。
纯歌看着陈纯贞一副病恹恹的样子,安慰她道:“十姐姐也别担心,既然你说了不愿的意思,怎么着,咱们也要给你办好这件事。”
连大奶奶也在旁边附和。
陈纯贞就满是期待的看着纯歌和连大奶奶。
外头有丫鬟进来,说是老太太请国公夫人和连大奶奶过去说话。
又有跟过来的琥珀从前面打探消息回来给纯歌报信。
“夫人,国公爷身边的水全过来说,十姑爷正跪在外头厅堂上,赵老太爷要叫人请家法。”
这位三少爷,可真是痴情种子,可惜只对外头的新人痴情,对自己还怀孕的妻子,就半点也不顾情面了。
纯歌听这话,脸上满是冷笑。
连大奶奶也觉得不知道该怎么说话,望了一眼目露哀色的陈纯贞,勉强扯出个笑道:“十姑爷也真是,今日这种局面,他怎能……”后面就再也说不出来了。
陈纯贞已经捂着脸,泣不成声。
娘家哥哥嫂嫂来了,嫁出门的妹妹也来了。
前院那头还有赵家族中的宗亲族老。
在满屋子姻亲族人面前,自己的丈夫,为了把另外一个女人接回来,不顾颜面跪了下去。
陈纯贞只觉得心灰意冷,却更激起了心中那股倔强的脾气,用帕子擦了脸,咬牙道:“十三妹妹,大嫂,我如今身子不方便,你们过去见了老太太,就代我告诉她句话,若是赵熵敢把那女人接回来,我也顾不得肚子里的孩子了,索性一根绳子吊死了事,看不见,也省的这么难受!”
看着陈纯贞脸色紧绷,牙关紧咬。大伙都知道这不是什么虚言。
陈妈妈已经吓得扑过来,哭道:“夫人,您这是做什么,还有大爷大奶奶姑奶奶他们在呢,会为您做主的。再不行,还有老爷太太,您好好的,想这些做什么。”
陈纯贞只是落泪不止,“陈妈妈,母亲为了我费尽心思,我却落得这样局面,还有什么脸面让她接着为我操心。”
连大奶奶生怕陈纯贞真的有个什么,也急忙在一边劝,“十姑奶奶,您可千万别这么想,赶紧收了心思,无论如何咱们总让您顺心顺意就是了,好好养着身子要紧。”
纯歌却霍的站了起来,沉着脸道:“我方才说的话,十姐姐是半点也没放在心上是不是,都说了,你身后不是没人的,陈家也不是什么小门小户人家,断没有让人这样欺负上门的道理,就算是要上吊,也不该是你!”说话的时候,纯歌眼角余光就看着那个赵家老太太派过来请人的丫鬟,见她脸色苍白,还冲着外头摆了摆手,就有一个身影匆匆消失,脸上不由牵出了几分笑意。
既然李建安告诉自己不必顾忌,自己可真的就要放肆一回了。
陈纯贞被纯歌一番话骂的停了哭,怯怯的也不肯抬头。
陈妈妈唯恐陈纯贞还要想左,一叠声道:“十三姑奶奶都这样说了,您可要安心才是。”
陈纯贞就几不可见的轻轻点了头。
纯歌在旁边看着,哭笑不得。
第十八章 来由(下)
先前是怕她憋在心里,这会儿哭起来却又没完了。
这副样子,就算是这次帮她把事情解决了,只怕今后相似的事情也是层出不穷。
看样子,得想个法子,一定要让陈纯贞真正的厉害起来,而不是总想着急己退让甚至钻牛角尖了事。
只是现在还没空!
纯歌就又和连大奶奶劝了几句,跟着那丫鬟去见了赵家那位老太太。
赵家家大业大,几房人住在一起。虽说早已经是赵家大太太管家,依旧是老太爷和老太太住着东边的正院。
纯歌一路走来,看着正院花团锦簇,名花异草比着先前多了许多,还有那垂花门上精细的雕工,缠桂花骨朵都栩栩如生的分明,心里对赵家的状况,已经是窥见了一角。
看样子,能做主的,还是老太爷和老太太两个。
赵家老太太屋子里的陈设很不起眼。
大炕上铺着半旧的大红团纹洒金褥子,漆色黯淡的圆角酸枝木长寿龟图案几。一排酸枝木四角靠背椅上嵌着的理石还有些残缺,铺的垫子,一看绣工也不算上乘。
看起来,这间上房,还比不上陈纯贞住的屋子。
不过纯歌一路来的时候,正好看见了两盆名品紫蝶兰花摆在外头。
这种兰花,一盆就要价值千金。
要养活,不仅需要专人精心照顾,还得隔日就要往里面撒露水,才能开的鲜艳。
都说兰花容易养活,这神紫蝶兰却是最娇气的。
能将这么两盆兰花摆在外头,乍一看倒是不起眼,可真推敲起来,就知道赵家的富贵了。
纯歌心里微笑,就看着老太太白色的鬓发上插着的白色翡翠簪子眼神闪烁。
赵老太太见到纯歌,还要叫身边的嬷嬷搀她起来给请安。只说是按照朝廷品级,不可乱了规矩,身子却颤颤巍巍的,许久都没扶着起来。
纯歌等了片刻,在旁边看的够了,就忙笑着过去亲自扶了赵老太太坐回炕上。
“老太太,您是长辈,哪有我受您礼的道理。”
赵老太太就眯着眼,顺势坐下了,还是一脸正色道:“您是国公夫人,怎么受不得。什么事,还能越过礼法规矩去?”
旁边连大奶奶听的脸色微变,又恭敬的给赵老太太请了安,也没等赵老太太说什么,已经看着旁边纯歌的脸色自己站了起来,回身到椅上坐下。
纯歌扶着赵老太太回了炕,就没接话头,自己回到位子上,笑盈盈的望着赵老太太。
赵老太太的心,已经直直往下沉,先前那份轻松早就消失不见了。
先前听着李家过来人,连国公爷都跟着来了,自己也不舒坦。
就算是熵儿那小子这事做得不美,陈家人过来问问也就罢了,李家跟着掺和进来做什么,分明是想用身份压着赵家
赵家虽说不是什么封疆大吏,入阁宰辅。好歹也是几代的清贵门第,容不得别人欺负。
熵儿媳妇还在那边说什么要找绳子上吊
这要是纵容了,今后还得了。嫁进门的孙媳妇,便是身后有多少娘家人撑腰,又有多少陪嫁捏在手心里,都只能是赵家的人,听自己的话!
一定要给些教训!
没想到,自己刚想着用规矩礼法敲打这位国公夫人几句,就被摆了脸色看。
倒真是不好打发!
这位连大奶奶早年也听说过,不是什么善茬。
赵老太太就在心里衡量了一番轻重,换上了一副慈和的神色,先软下口气道:“今日叫国公夫人和连大奶奶过来,我也真真是没脸。”
连大奶奶就笑道:“您这是说的什么话,不过是些小事罢了。”
赵老太太马上换了焦急的神色,“这哪里算得上是小事。”
“不过是一个来路不明的女子罢了,您老人家还会把这些放在心上?”纯歌就笑盈盈的看着赵老太太,声音甜脆。
见赵老太太惊愕的样子,又扬起笑道:“我知道了,您定然是担忧我们想多了。那您才是多心。”
纯歌立时就回头望着左侧坐着的连大奶奶,“大嫂,您咋个儿来瞧我,不也说大伯父和大哥都以为这是小事情,只是要过来瞧瞧十姐姐,怕她有了身子多想。”
连大奶奶心领神会,马上就接话道:“对对对,这算什么事,这世上,想着要攀富贵的女人多了,满大街都是些不自量力不三不四的,咱们哪需要放在心上。”
见赵老太太还愕神,连大奶奶嘴快的劝道:“老太太,您也别想多了,都没事,总不能为了这么一个商户人家出身的,就坏了咱们两家的交情。何况还有赵家的规矩摆在前头,当初三婶子也是问清楚了的,咱们是绝不会多心的,您放心就是。”一副斩钉截铁,绝不怀疑的样子。
还捂嘴咯咯娇笑了几声,一脸轻蔑和不以为然。
赵老太太早已是气的身子乱颤,发髻微摇了。
好一个一唱一和,倒是应对的好。
半点不给自己插嘴的余地,一口一个商户人家的,又拿了两家人的交情出来说事,还扯出了当初定亲时候的口头许诺,更有族中的规矩。
真是把自己的路堵的死死的
看样子,不管如何,都是不能把邹家那个抬进门了。
可熵儿那孩子,早前就为了邹家那个女人,急得在家里吐了两口心头血,还被老太爷罚着跪了几晚上。
今日又在前头跪下不说,听人回来报消息,还说老太爷动了家法。
如今还不知道是什么状况。
要真是不能把人弄回来,还不知道熵儿会变成什么样!
赵老太太心随意乱,气急之下,却又的确无奈,只能憋着一口气在心里,干干的挤出几丝笑,就是说不出话来。
纯歌见着,心情不由得愉悦了几分。
第十九章 议定
赵老太太知道纯歌和连大奶奶都不好打发,又先被堵住了话,缓过气来,说话也就没有了先前的那几分张扬和居高临下,反而是有些低声下气的意思。
别人敬了一尺,自己就要还人一丈。
都是姻亲,有些事情,点到为止也就够了,否则今后见面难看不说,陈纯贞在赵家的日子也过不好。
纯歌和连大奶奶就彼此看了一眼,和赵老太太说起话来也和煦了许多。
赵老太太看着,先前的怨愤也消散了几分,只是还想着赵熵,总有些不死心,就想试探试探纯歌和连大奶奶两个人的意思,商量道:“邹家那边,虽说不是亲闺女,但邹夫人也来咱们赵家说过。说是那女子,也在她身边养了几年,总有些情分在,若是能安排个身份,有个着落,她也安心。”一副为难的不得了的样子
纯歌听见脸色立时就沉了下去。
连大奶奶也是一脸不虞。
刚给了好脸,就要蹬鼻子上眼!
有这么个糊涂的老太太,也不知道赵家这么多年的好名声,都是从那儿来的。
先前还对赵家有几分尊敬意思在里头的连大奶奶眼神里就不禁带了几分轻蔑。
可她是晚辈,诰命又比赵老太太还低,自然不好说话,就睃了一眼纯歌。
纯歌虽是平妻,可当初成亲的时候,皇上也是看着李建安的颜面,知道纯歌将来就是做继室昀人,所以破例给了一品的诰命封号。
连大奶奶不好说话,纯歌却自在的很,就冷着脸道:“不知道您准备把人留在身边做几等的丫鬟?”
赵老太太听着,瞠目结舌。
连大奶奶扑的一声笑了出来。
纯歌就茫然的看着赵老太太,像是完全不明白她为何会露出这样惊讶的表情。
“既然赵家是不能纳妾,连通房丫鬟也是不能随便收的。要想给那位邹家义女一个名分,自然就只能是进门来当丫鬟。”说着就低头沉吟道:“说起来,她一个孤女,又是商户人家出身,本就是贱民,在您身边做二等丫鬟,也是厚待她了,一月还能领点银子呢。您又是心善的人,将来再给她准备份好嫁妆,许个殷实的庄户人家,这名分可不是好得多。”
连大奶奶就拍手笑道:“正是正是,老太太您也别担心,让她做个正室,邹夫人想必也感激您的很!”
要不是自持着身份,赵老太太就一准把手里的茶盅都端起来砸过去了。
这算是哪门子名分,又算是什么好心。
自己把人弄进来做丫鬟,养着吃养着喝,不能为赵家添子嗣,伺候熵儿不说,将来还要给她送嫁妆
要是直接把人娶回来,就算是妾,邹家也要简办置备一份嫁妆。何况听熵儿说,那女人家里,几代经商,也不是没有家底的。
如今这样颠三倒四的装糊涂,分明就是,分明就是……
赵老太太只觉得气的浑身发颤,看见纯歌弯月一样的眼里盛满冰霜,满肚子的话,却又都无声无息的咽了回去。
终究是国公夫人!
这通身的气派,就不是一般人能有的。
外面人还都说国公爷宠这位小夫人的很。
定国公可不是一般的世袭子弟,靠着外戚的名头作威作福。
早年南征百战,又是跟皇上一起长大,像是亲兄弟一样。朝里朝外,名声也好,不像是一般的武将,被文官们看不起。
比起定国公,赵家差的太多了。
想来想去,赵老太太是真的死了心。
就算是将来把那个女人接回家来,熵儿那边会不得,陈纯贞那边占着理,又有人在背后撑着。两边不想让,只怕是家宅不宁。
何况邹家还跟宫里那位娘娘有牵扯。
赵家是从不牵涉皇位之争的。
没有为了一个糊涂孙子,把整个赵家拖累进去的道理。
赵老太太打定主意后,神情也愉悦起来,忍着心里的不自在,笑着和纯歌与连大奶奶打哈哈,“这主意好,这主意好。”
这就是敲定了的意思。
纯歌和连大奶奶都彻底放了心。
现下只等着前头那边了。
不过琥珀先前就来说赵老太爷要对赵熵动家法,既然是如此,必然就是不愿意答应。
赵熵为了个女人,不顾颜面,在姻亲和族人面前丢了脸,赵老太爷说不定早就以为邹家那个女人是红颜祸水了。
何况还有李建安和陈端仪……
前头后头都说定了,自然就好解决,赵熵总不能脱离赵家,自己出去过,还没分家,这样做,赵熵可是要被判忤逆不孝的,立时就会被朝廷押去腰斩。
就算是赵熵冲昏了头,那个女人也舍不得命!
纯歌心里大石落了地,就和连大奶奶有一句没一句的陪着赵老太太说话,等着前面议定。
一直到有媳妇子进来,说是三少爷被请了二十板子家法,又被老太爷族长痛骂了一顿,已经是知道悔改,现下被送回房去了。
赵老太太就忙喊着要人抬春椅来,要过去看赵熵,连招呼纯歌和连大奶奶都来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