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斗:妻妾一家"欢"-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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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三嫂,这几日您是定要好好歇息的。我看就您说个日子,我也好去给几个姑娘的乳母吩咐,让她们按着时辰带姑娘们过来。”说着就又打量了一番纯歌的屋子,皱眉道:“您这里,倒是宽敞,只怕人多了,还是有些憋得慌。还是我去跟母亲说一声,整治个小院出来。”
话语连珠炮一半冒出来,好像一切都已经打点的妥妥当当。
五夫人,就已经被震慑住了。
纯歌只觉得好笑,就笑盈盈的望着四夫人,眼中却透出一丝寒光。
这样的自说自话,这位四夫人只怕不仅是为了送二娘过来学绣艺,也是想敲打自己,趁着自己还没立稳脚跟的时候,就给一个下马威。
什么事,自己尚未说话,都由得这位四夫人安排了。今后自己在李家,还怎么立威!
四夫人看见纯歌似笑非笑的样子,心里咯噔一跳,就觉得不好。
倒是心急了些,只顾着促成这件事。想着是把所有姑娘一道进过来,陈纯歌推辞不得,何况点出了太夫人那里,要是不答应,就是不将李家姑娘前程放在心上。
这样的罪名扣着。
却忘了先试试这个陈纯歌的性子。
能让国公爷那样喜欢的人,哪有如此简单。
四夫人暗自后悔心急,立刻就转了话,很恭敬的问纯歌道:“不知道我这样安排,您可觉得还好。”刚才的雷厉风行全都不见,态度谦卑的就像是一个奴仆跟主子说话。
纯歌心里头,顿时警钟大作。
这个四夫人,太会看人脸色,也太能屈能伸。
这样的人,必定是需要小心提防的。
既然对方退了一步,这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自己也该先退一步再说。
纯歌就也站起来,拉着四夫人的手,亲亲热热道:“咱们是妯娌,做出这幅样子干什么。”又转身去把完全迷糊了的五夫人也牵着坐下来。
“我在家里,也是没事做的闲人。家里的姑娘,要是想跟我学学绣艺,给我做伴。我当然是欢喜得很,只最近这半月,却不行。”
说话时候,纯歌就朝着后面绣架上看了一眼,琥珀会意,立时过去捧了那副墨竹图过来。
纯歌摸着绣面见五夫人和四夫人都是一脸惊叹,面色带着淡淡的红晕道:“马上就要暖和了,国公爷今早跟我说,想要件绣了墨竹图的春衫。”
四夫人和五夫人顿时会意过来,哄笑着打趣纯歌。
纯歌的头就越来越低,白皙肌肤上,一片红艳艳的。
真好外头有婆子来回话,说是外院管事来传消息,国公爷今日还要在这里用饭。
闻弦歌而知雅意。
精明如四夫人,马上就站了起来,推说还有事,改日再过来说话。
五夫人也随即说了两句闲话,匆匆告辞。
望着两个人离去的背影,纯歌长长的出了一口气,低头抚摸着手中精致的绣面,心中忽然有些郁郁。
出了李建安,自己在这个家里,还真是毫无倚仗。
要不是今早李建安临走时心血来潮让自己绣这么一幅墨竹图,只怕今日四夫人和五夫人也不会这样忌惮,也不会什么承诺都没得到就告辞。
总不能说谎话……
纯歌觉得兴趣缺缺,想到李建安要过来用饭,干脆带着琥珀和红玉两个人,去了梅香院的小厨房。
有时候,做出色香味俱全的食物,也是一种调节心情的好方法。
第一百零四章 绣艺
李建安回来时候,见屋子里空荡荡的,张口就问夫人去了哪儿。
绿玉迎上来伺候着换了常服,给李建安回话,“知道国公爷今晚要来用饭,夫人即亲自去了小厨房那头。”
打量着李建安神情征愣中带着丝丝愉悦,绿玉接着道:“折腾了一个多时辰,也不知道夫人是准备做些什幺菜式。”
陈纯芳嫁过来,除了拟定过两回宴席的菜单子,就算是一杯茶,也是丫鬟们弄好了给自己端过来,她只在旁边看。
安姨娘有回给自己整治了一顿江南菜式,陈纯芳私下提起来的时候,还满是不屑。
同样是陈家的姑娘,一个连青菜果蔬都认不清楚,一个却有闲情在厨房呆一个多时辰。
想到这些,李建安脸色不由得有了淡淡嘲意。
坐到榻上换了鞋,李建安就问道:“你们夫人在娘家时候也常常自己做菜?”
绿玉是三太太拨给纯歌的人,自然不清楚,就去看旁边立着的翡翠。
翡翠听见问话,忙道:“夫人常常下厨房的,以前咱们房里的分例少,菜送过来也凉了,夫人就说……”
话还没说完,已经被绿玉一把扯住。
翡翠看见李建安冷凝的神色,才知道自己说错了话。
不管夫人以前在陈家受了什么样的委屈,终究是陈家出来的人。嫁出门了,却抱怨娘家人的不好,国公爷会不会以为这是夫人授意的,会不会以为夫人小气爱记恨。
李建安沉默不语,翡翠瞧见了就越来越害怕,身子不停哆嗦,暗恨自己嘴快。
原来是因为这个,才练就了好手艺。
李建安心里泛起了淡淡的怜悯,就没有注意到绿玉和翡翠两个人之间的神色,抬头看着翡翠,淡淡道:“你给我说说你们夫人在娘家时候的事。”
眼角余光瞥见绿玉落到翡翠身上的眼神,李建安就想到了纯歌那晚告诉的话。
四个丫鬟,琥珀和翡翠是从小一起长大的,绿玉和红玉却是后面挑出来的陪嫁丫鬟,眼神一下子就变得冰冷。
“要说实话。”语气中,隐隐藏着一抹森然。
绿玉是个通透人,察觉到自己的暗示被李建安发现了,马上低着头,一副老老实实的模样,什么都没有再做。
翡翠吃不准李建安的心思,又没有琥珀那样机变,只能一五一十的回话,心里却暗暗叫苦。
“夫人以前在家里的分例是每顿三道菜,两道荤食,一道时鲜蔬菜,还有二两紫粳米。一目五两银子的例钱,一季两套新衣,一年一套头面……”
说起来,五两银子在外面够一个三口之家过上一年的好日子,也算是不少。可在陈家里面,夫人一个庶出不得宠的女儿,还要想着照顾七少爷,这点银子光是上下打点都不够。
只能想法子在外头卖绣活,这还是有了李嬷嬷之后,帮着牵线搭桥的。
至于那些头面首饰,真是不提也罢。
李建安看见翡翠这副样子,也知道纯歌在家中的日子过得不好。
想到纯歌那张倚在身上撒娇时笑盈盈的脸,心口上,不由轻轻抽痛。
外头纯歌带着琥珀和红玉并几个小丫寰,一路撒着欢声笑语进来。
刚掀开帘子,纯歌就看到了还在擦泪的翡翠和神情紧张的绿玉。
还有榻上盘腿坐着的李建安,也是神情冷凝的样子。
这是怎么回事?
难不成又是翡翠这丫头嘴快说错了话,惹得李建安不痛快。
纯歌觉得头痛,心里叹了口气,就让后面愣着的琥珀和红玉带着小丫鬟先把菜都端上桌,自己含笑走到了李建安身边。
“国公爷,可是翡翠又说错话惹您生气了?”
这小丫头,本来以为她虽是庶女,但也被养的太过娇气,没想到还在家里吃过那样的苦。
可再心疼她,也不能在这个时候,还有这么多人看着,传到陈纯芳耳朵里,兴许又是一件大事,她脸面上,也不好看。
李建安心思一转,就下榻穿鞋
纯歌见了,弯腰下去帮忙。
服侍丈夫,本该是内宅妇人的职责。
可看到纯歌这样做,李建安却总觉得心里不自在,好在也只是一眨眼的事情。
等穿好了鞋,李建安直接走到四脚红木刻花纹圆桌边坐下,见一桌子红绿交错的菜式,笑道:“我听说你在小厨房里整治了一个多时辰。”
纯歌见李建安似乎不想再说翡翠的事情,正好顺水推舟掠过去不提,接话谦辞道:“我手艺粗陋,您凑合着试试,若是不好,我叫厨房另准备了一桌,立时就能端上来。”
李建安就夹了一筷子酱香南茄,尝过之后,夸赞纯歌道:“娘说你的绣活是在李嬷嬷手下学的,那你这厨艺又是跟哪个高人学的?”
这话,显然是很满意了。
纯歌见李建安一脸挪揄的笑意,低头道:“在家时候,闲着也是闲着,便喜欢瞎琢磨。”
只怕不是瞎琢磨,是被生计所迫才对。
李建安在心里叹息了一声,心中一动,在桌子底下就握住了纯歌的手。
感觉到李建安暖热的大掌覆在手背上,纯歌先是一怔,然后朝着李建安回了一个甜糯的笑容。
李建安大陕朵颐,却还攥着纯歌,一屋子的丫鬟下人,纯歌又不好挣扎,只能任凭李建安这样握着。
后来还是李建安瞧见纯歌的不自在,哈哈笑了两声,叫屋子里人都退下去不用服侍,纯歌才略微自在了一些。
掌下柔腻荡人心魄,可李建安还是不情不愿的收回了手,总得让这小丫头好好吃顿饭。
纯歌轻轻松了一口气,看着李建安眉宇舒展的样子,揣测着李建安此时该是心情大好,就想到了今日四夫人和五夫人过来的事情。
要教李家各房的姑娘们绣艺,还得跟李建安说一声。
否则李建安只怕会以为自己是想要笼络人心。
“国公爷,今日四夫人和五夫人来我屋里跟我商量一件事,我想问问您的意思。”
四夫人,五夫人?
一想到这两个弟妹,李建安不由神情戒备,就放了筷子,问纯歌,“什么事?”
纯歌言简意赅的把事情都说给了李建安听。
李建安听完,只是沉默。
纯歌瞧见,觉得奇怪。
以李建安这样雷厉风行的性子,这样的小事,是断断不该觉得为难,为何竟会犹豫不决。
见李建安一直沉吟着没说话,纯歌就笑道:“您要是觉得不好,我明日就跟她们说说。”
不是不好,而是这件事,有些牵扯。
还关系到和瑞长公主那边。
也不知道这丫头够不够聪明。
李建安想了想,望着纯歌那双信任的黑眸子,心中一动,就把纯歌扯到了自己的怀里。
“你在家里,可视听说过和瑞长公主?”
和瑞长公主?
先皇的同胞妹妹,早前颇得宠爱,听说当年看上了威武将军,便让先皇下旨,让邹将军休妻。
这位长公主,不仅是在京城里面,就是在绥南那边,偶尔也会听见一些夫人言辞之间谈论起来时,露出轻微的不屑。
纯歌不知道李建安为何忽然就转到了和瑞长公主那边,就轻轻的点了点头。
“和瑞长公主膝下有个嫡女,长公主看上了李嬷嬷的绣艺,年前写了三封书信到江南去,都没能请动李嬷嬷。知道了你是金绣阁的传人,就跟皇上说,想要你去公主府当她女儿的女红师博,被我推拒了。”
纯歌听完,已经能够是目瞪口呆。
只是听说过这位长公主张扬跋扈,没想到会找到皇上面前,说要公爵家的平妻去她家给当女红师博。
这可是在李建安脸上狠狠扇了一个耳光,若是李建安答应了,只怕外头的人就要说李建安是不要脸面的奉成和瑞长公主。
难怪李建安说起话来,会有这副郁郁的神情。
那头刚找言辞推脱了,这头自己又在家里面大张旗鼓的教人绣艺,就算是自己嫁到了李家,教的也是李家的姑娘,依这位长公主的性子,只怕也会生出是非来。
纯歌心领神会,立时就声音清脆的保证道:“您放心,我知道怎么做了。”
李建安想着今日突然被叫进宫却是为了这样的事,心里正不'炫'舒'书'服'网',低头看到纯歌神情坚决在那里保证,粉嫩嫩的唇如同花蕊一样,还拈着点水渍,不自心旌动摇。
明明就是个娇娃娃,还要做出这副大人样。
失笑中,李建安就伸手捏了捏纯歌的下巴,“你想要如何做?”
这种状况,只能是先回绝了四夫人和五夫人,等过了这个关口上再找机会。
何况是在自己家里面,姑娘们随时也可以过来和自己一起坐着说话绣东西,只不过是别那样摆在台面上罢了。
四夫人和五夫人也不能说出什么闲话来。
纯歌打定主意,想要跟李建安回话,唇已经被堵上。
李建安闻着纯歌身上清淡的梅花香味,就好像是喝醉了一样,不管不顾的就一把把纯歌抱到了床上,解下了帐子。心里某个地方,好像是被什么暖融融的东西烫平了一样,止不住的偎贴。
第一百零五章 夜深(上)
“你说国公爷又歇在了梅香园那边?”等看见如望点头,安姨娘脸上,就满是不敢置信,攥着帕子怔了半晌,人慢慢退着坐到了炕上。
“姨娘……”如望瞧见安姨娘这副样子,想要安慰,又找不到话说。
做人妾室的,只能是指望着男主子的宠爱活着。
那位小夫人刚抬进门时候,安姨娘还不以为然和自己说国公爷最厌恶的就是陈家出来的姑娘,所以才会那么多天不愿意进国公夫人的屋子,就算是还有个嫡子撑腰都没用。
还说这个陈纯歌,年龄还这么小,什么都不懂,又是庶出的,自然更不用放在心上。国公爷也不过就是去应卯几回就罢了。
哪里想到,会是现在这样的状况。
已是一连十天了,国公爷就好像是住在了梅香园那头一样。
不仅是晚间过去睡下,听说白日闲着时候,也爱在那边和那位夫人说话。昨日自己还听国公爷身边的小厮在外头私下和人说国公爷办了静思斋的东西过去。
这位新夫人,看样子是个得宠的。
自己这一辈子,就跟安姨娘牵在一起了。
安姨娘一直不把这位新夫人放在眼里,十来天了,也没见过去给请安,柳姨娘是第二天就过去了的,薛姨娘第三日也去了,就剩下安姨娘这边,万一……
如望就凑过去小声道:“姨娘,柳姨娘今早也过去请安了,听说国公爷还夸她守礼知道分寸,您要不要……”
话还没说完,安姨娘已经抬了头,像是要吃人一样看着如望。
如望立时心神一颤,低头怯怯道:“姨娘,我知道错了。”
安姨娘哼了一声,身上一袭白色对襟雀鸟袖衣衬上她还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