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府有仙初长成-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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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这碧眼火狐还有两个名字?
我生怕是又认错了人,连忙环顾了下四周,确实是没发现什么像极了笑忘的人,又看了看床上那个也不知道究竟是笑忘还是疏碧的女子,不禁觉得有些头疼,早知道会这样就应该在进来前先让笑忘将她的人形给我看看,也省得我在这里犯愁。
那厢蒙砚还在安抚着抽泣着的妻子,而我已经从人堆里退了出来兀自找了个空位坐了下来,随手在旁边的盘子中捞了一把花生米,一边剥一边思索。
这笑忘必然是在这府邸之中,这疏碧也十有□就是笑忘不假,可听着刚才的对话我却有隐隐觉出了一丝不对劲来,先前笑忘曾同我说过,她自小便没了父母,因为出生在笑忘山上才取了个名字叫做“笑忘”。
可如今又是从哪里冒出来了什么父母?
我揣着这份疑惑一直等到入夜所有人都走了才终于得到了答案。蒙砚大抵是觉得虽然是夫妻终究还未行礼留在这里照顾笑忘多少有些不大方便,于是待到笑忘情绪稳定下来之后便让侍奉的婢女退到屋外候着,自己也离开了。
先前还躺在床上一副柔弱相的笑忘等到所有人都退去后便从床上坐了起来,脸上还残留着先前哭泣留下的泪痕,可面上却全然没有一丝一毫的悲痛之色,只见她摊开手掌,手心不知何时有了一柱香,笑忘捏着那柱香,伸出手指在头上一点,冉冉青烟升起,我依稀之间看到青烟中有一个模糊的人脸,人脸缓缓开口语气中带着一丝不耐烦。
“妖狐,林家的人我都已经帮你除了,如今你大可以安心做你的林疏碧,不过你别忘了答应我们主上的事情。”
“大人您真是说笑了,主上吩咐的事情笑忘哪里敢忘呀。”
这语气同那人的不耐烦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带着三分调笑三分媚态真当是有狐族的特色。
作者有话要说:
☆、第四章
此人果然真就是那碧眼火狐笑忘,可那疏碧又是怎么一回事?我揣着满肚子的疑惑看着笑忘燃着那一柱香,笑语嫣然地同青烟中那抹模糊的人影对话。
那燃香的手法我很眼熟,记得有回我同小白听闻爱收集宝物的平等王府上新进了一面镜子,那面镜子据说能够窥探人心中所想,我二人觉得新奇便悄悄溜进了平等王府中,结果却被府中的阵法迷了道出不来,事后还是小白用燃香的方式寻来了阿黑,我二人这才得以逃了出来。
如今看到笑忘那手法与小白的手法相似,想来这应是他们狐族特有的方式了。
事后我从笑忘与那人影的对话中了解了事情的经过。
曲国国师蒙砚上知天文下知地理,行军打仗更是一把好手,蒙砚在曲国百姓心中的地位仅次于曲国国君,可以算得上是曲国的顶梁柱。蒙砚原本要娶的妻子林疏碧是曲国第一大富商的女儿,三日前本应该是蒙砚同林疏碧成婚的日子,谁知花轿刚一离开林家,林家就失了火,偌大的家业顷刻间就化成了一片焦土,林家一众老小也全都葬身火海。
好端端的一桩喜事瞬间就成了白事。
当然这还不算什么,更离奇的是,蒙砚刚收到林家失火的消息紧接着便是送亲的队伍在途经笑忘山的时候失踪了的消息,当下连喜服都来不及换掉就带着人马前去笑忘山寻人,结果一直到夜里才在山腰上发现了昏迷的新娘,而除了新娘以外的人却全都失了踪影。
这笑忘山是笑忘的地盘想也知道那些失踪的人一定是被笑忘藏了起来,而这唯一幸存下来的新娘也早已被笑忘掉了包,而笑忘之所以会这么大费周章地做这些无非是因为她是黎国派来的间谍。
黎国与曲国存有嫌隙,三代以来一直征战不休,原因什么的早就已经无法考证了,而笑忘身为一只妖狐会选择帮助黎国来曲国做间谍为的只是笑忘山的一纸地契。
笑忘山是笑忘出生的地方,依山傍水最适宜火狐一族修行,可时间一长曲国国君为了发展经济便打起了笑忘山的主意,想着要开发笑忘山的矿产资源。而黎国却许诺笑忘若是能够成功迷惑住曲国国师盗得曲国的军事机密,便将笑忘山的地契奉上,得了地契,笑忘山便不再属于曲国或者黎国中的任何一方,因而笑忘才会出山跑到国师府来当这个间谍。
我对这一段叙述其实任然是心存些许疑惑的,这笑忘山分明是曲国的国土,黎国又怎么会有它的地契呢?不过再去看笑忘一派淡然的模样,我想以这狐狸的智商我能想到的她定然也想到了,如果没有确实的把握她也不会应下黎国的要求,所以不管怎么无法理解,这地契终究还是存在的。
笑忘扮作疏碧的模样在床上躺了好几日,蒙砚每日都会前来探望笑忘,每次说的话也不多,最多就是宽慰上笑忘几句,而每次蒙砚来笑忘总会摆出一副凄苦的模样期期艾艾地落上几滴眼泪,惹得旁边伺候着的仆人都忍不住叹息。
我看着那个正坐在床上就着蒙砚的手喝汤的笑忘,一张俏脸上没有丝毫的血色,苍白的如果冬日里的冰雪,唯有在同蒙砚四目相对的时候脸上才会微微泛出那么一丝红晕,恰有小女儿家娇羞的姿态。
我暗暗叹服笑忘的演技,狐狸这种生物果真是天生的演员,也无怪我之前会被她和小白耍的团团转。
一声轻咳传来,我回神去看,却见蒙砚正轻抚着被呛到了的笑忘的背,我又不禁有些叹服,这蒙砚身为一国国师却能对自己的妻子如此用心,如果笑忘一开始不是带着目地接近想来应该会过得很幸福。
蒙砚一边轻抚着笑忘的背一面柔声说道:“太医说你身子弱不宜再受到什么刺激,因而我便擅自做主以我二人的名义先将林家上下下葬了。”
闻言笑忘眼中有什么神色忽然变了变,随即又恢复如常,只是勉强牵扯起一个笑容轻声道:“多谢大人。”
而蒙砚却是皱了皱眉,伸手止住了笑忘弯腰行礼的动作道:“你我二人虽还未行礼,但终究还是有婚约在,待你大孝过后我仍是会娶你为妻,所以你大可不必同我如此客气。”
我想这蒙砚正当是有情有义,国师同首富之间的婚姻大多掺杂了许多利益关系,若是遇到个狼心狗肺的,见你失了势不落井下石就已经是很不错了。我心里这么想着,笑忘却忽然生疏着避开了蒙砚搀着她的手,面上的表情有些冷淡,但紧抿着的嘴角又表明她正在隐忍着什么。
“承蒙大人垂怜,只是疏碧加重遭此巨变只怕是配不上大人了,待民女伤好后自会离去。”
我几乎是要被笑忘那出神入化的演技所折服,再转头去看蒙砚却见他正皱着眉看着一脸疏离样子的笑忘,眼中满满都是怜惜之情。
这狐狸果然是这世上最懂得魅惑人心的生物了。
“疏碧你……”好半晌蒙砚才叹息着出声,“你大可不必如此,且安心住下养伤,以后的事以后再说。”蒙砚说完便起身吩咐了旁边侍奉着的婢女两句转身离去。
之后几日笑忘的身子一天天的好转起来,可我却再也没有看到过蒙砚前来探望笑忘,我心里正疑惑着笑忘这招欲擒故纵是不是用过了头便忽然看见一个身穿青衫的少年站在屋外毕恭毕敬地同笑忘说道:“夫人,大人吩咐夫人梳洗好后同大人一同出门。”
笑忘浅笑着放下了正端在手中的茶杯,冲着门口的少年道:“我知道了,你去告诉大人我马上就来。”
随后笑忘便在婢女们的伺候下换上了一件月白色的广袖儒裙,待笑忘走到门口却没有看到本应在门口等着她的蒙砚,反而看到了一辆马车。
我左瞧瞧右瞧瞧就是没看到蒙砚的人,再扭头去看那辆马车,心想着莫非是蒙砚觉得留着笑忘也没意思打算要将她送走?
正当我胡思乱想的时候,马车上的帘子被一双修长的手掀开,身穿宝蓝色长衫的蒙砚探出个脑袋冲着正愣神中的笑忘笑着道:“愣着做什么,还不上车?”
笑忘这才反应过来先前走了两步,被蒙砚牵着手上了马车。
那辆马车显得略有些小,刚好可以容纳下蒙砚和笑忘两个人,我想着蒙砚备了辆马车指不定是为了和笑忘在车里调调情什么的,于是便选择坐在了车外而没进到里头。
也不知是因为车内的隔音效果太好还是因而车内的两人根本没说话,走了一路我除了听到马夫的驾车声以外其他的声音一概没有听到,原本还存着那么点想要扒人墙角的兴趣也随着长时间的沉默而淡了下去,情不自禁地便觉得有些困顿起来。
过了好久马车才驶进了闹市之中,这黎国国都果然不同寻常,上回去往姜国阜城的时候因为时间太过紧凑以至于都没好好逛逛就回来了,这次虽然只是在笑忘的回忆中,但看着街道两侧人来人往,小商贩们各具特色的叫卖声,还有周围那些青砖白瓦堆砌而成的房屋,我便已经觉得很是满足,再想到此后要救笑忘的夫君必然还会来到这里便更是觉得兴奋不已。
马车在闹市中七拐八拐终于在我被它绕晕前停了下来,我从车上一下子便跳了下来,有些难耐地揉了揉被马车颠簸得有些疼痛的臀部,抬眼去看面前这家酒楼。
这家酒楼的名字叫做“八仙居”,很有特色的一个名字,楼分三层,一层的大堂里坐满了人,有穿着青衫温文尔雅的书生,也有手持大刀粗着嗓门大声嚷嚷的江湖人士,真可谓是鱼龙混杂。
蒙砚牵着笑忘的手径直向着三楼走了上去,我跟在他二人身后,一边四处张望一边听着蒙砚跟笑忘介绍。
“这八仙居是九岜城中有名的老字号商家,饭菜的味道都不错,我这两天听侍奉的婢女说你不大有胃口便想着带你来这里尝尝。”
“劳大人费心了。”
笑忘的态度依旧有些生疏,蒙砚见状也没说些什么,领着笑忘便进了厢房内。房内燃着香,布置得也很是雅致,房内靠街的一侧有一扇雕花的窗子敞开着,外头的光线顺着窗上的缝隙溜了进来,映照得那张红木桌上也全是雕花状的光斑。
“这厢房中布置得倒很是别致。”
大抵是难得听到笑忘用这种略带欢快的语气说话,蒙砚的心情也显得好了许多,吩咐小二备下酒菜后便回到座位上坐下,随手倒了杯清茶浅尝。
屋外的阳光透过缝隙倾泻了进来,撒在蒙砚那双端着白瓷茶杯的手上,修长而又秀气,蒙砚就那样静静的坐在那里咋看之下到有些仙风道骨的味道。我看着那个样子的蒙砚脑中情不自禁地就浮现出了阿黑的身影,一样都带着股超然世外的味道,只不过蒙砚比阿黑爱笑许多,阿黑也比蒙砚俊美许多。
我脑子里正拿蒙砚同阿黑做比较,忽然便听到笑忘一声惊呼,然后便见她一手指着窗外一手冲着坐在位子上愣神的蒙砚招呼道:“你快过来看,下面有人在欺负一小姑娘。”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五章
被笑忘的声音吸引,蒙砚放下手中端着的茶杯走到了窗边,顺着笑忘所指的方向往下看去才看到了笑忘所说的场景。
八仙居正下方正有几个小混混推搡着一个十二、三岁模样的小姑娘,小姑娘身上穿着的衣服打满了补丁,脸上沾满了灰尘正一脸无措地向着四周围观看热闹的人群张望。
“真是太过分了!”笑忘皱着眉怒骂了一声,也不顾身旁蒙砚的反应提裙便往楼下跑去。
八仙居楼下围聚了一大群看热闹的百姓,八仙居的掌柜正站在中间,指挥着那些膘肥体壮的手下推搡着那个瘦弱的小姑娘。
“你们在做什么?”笑忘站在外围喊了一声,原本还在看热闹的百姓都转过头来看笑忘还有跟着笑忘下来的蒙砚。
八仙居的掌柜看见是蒙砚立即一脸谄笑地道:“不过就是个小乞丐,打扰了国师大人的雅兴真是对不住,我这就让人赶走她。”边说着便撩起袖子凶神恶煞地开始吩咐手下们继续推搡那个小姑娘。
蒙砚皱了皱眉低头看了眼一脸焦急的笑忘,又环顾了圈四周冷漠围观的人群,先前还温和的语气瞬间便好似结了层冰一般透着彻骨渗人的寒意:“不是就是个孩子,掌柜的又何必如此为难她。”
八仙居的掌柜毕竟也是见过世面的人,瞧出蒙砚的脸色有些不对,生怕触了这财神爷的眉头,立即挥手让那些手下退下,自己躬着身一脸歉意地道:“国师大人教训的是,是小人处事不周。”
蒙砚没再理会那个正一脸谦卑状的掌柜,拉着笑忘的手走到那个依然一脸惊恐状的小姑娘跟前,蹲下身缓和了眉目问道:“你家住哪里。我差人送你回去。”
我看到那个在地上缩成一团的小姑娘在闻言后忽然抖了抖,怯生生地瞥了一眼笑忘又看了一眼正笑得一脸温和的蒙砚,颤抖着身子道:“我我……我……我家……”
“你别怕,我们不是坏人,你且慢慢说。”笑忘笑着抚了抚小姑娘的脑袋,然后又伸手不着痕迹地将那小姑娘身后抖出的东西掩去。
“我我我,我没有家。”
“那你可愿意同我回去?”蒙砚耐心地询问道。
小姑娘又偷偷瞥了一眼笑忘,然后怯生生地道:“我愿意。”
“那以后你就负责侍奉夫人吧。”
就这样笑忘成功地将间谍二号弄进了府中。
是的没错,蒙砚从八仙居楼下捡回来的这个小丫头也是只狐妖,蒙砚给这个小狐妖随手起了个名字叫做九九,九九其实并不在笑忘的安排之中,是黎国的人怕笑忘耍什么鬼心思而瞒着笑忘□来的,其一是为了协助笑忘,其二却是为了威胁笑忘。
可笑忘却好似全然不在意这种显而易见的威胁,该喝喝该吃吃,该怎么就怎么,那种气定神闲的态度连我都不禁觉得有些疑惑。蒙砚对笑忘依旧是那样,关心纵然却似乎总带着一些防备与疏离,我不太清楚蒙砚是否察觉到了什么,但看着笑忘和蒙砚站在一起的时候却总觉得像是两座带着温吞的雪山在遥遥相望。
相敬如“冰”大抵就是这个样子了。
蒙砚同笑忘之间的纠葛崭露头角是在曲国国君办的一场宴席上,这场宴席文武百官皆到场,可被恩准携带家眷的却只有蒙砚一人。
“孤闻爱卿的未婚妻子善歌舞因而想请爱卿带着她前来,也好对这宫中的舞姬们做个点评。”
蒙砚跪在地上听着那个威武浑厚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