邮购来的爱情-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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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咚的一声;法官一锤定音:定罪了!
四条瀑布流得更快了——杨漾凄厉的哭声回荡了整个审判厅:上苍!我这无处安放的花样年华呀;该怎么办啊。我那年迈的父母谁来照顾啊……
那可怎么办才好,一棍子把人的脑袋的记忆给揍没了,这要判多少年的刑啊。杨漾又抹了一把汗;惨了!他好像不是疯子啊!而且记性一流啊!杨漾心里发着颤,暗自咒骂了几句,但脸上的表情却跟情绪恰恰相反。她的脸像月季开了花似的,绽放了和善的笑容,说:“瞧你这记性,你到我家来修空调,渴了,让我给你喝水。完了,你这个麻烦的人还要上厕所,谁知你就晕倒在这里了。幸亏我救了你。”
聂皓摸着这头上的包说:“那这个怎么解释?”
杨漾理直气壮地说:“你看,磕到马桶的边了。幸好没坏,不然少不了让你赔钱的。”
聂皓的脸上表现出相当怀疑的神情;他把手放口袋里;问道:〃是吗?我脑袋很痛;什么都想不起来。谁知道你对我做了什么?〃
杨漾知道他再问下去;准露陷了。他对那些事也拿捏得不太准,她索性赖帐了,怒气冲冲道:〃你个大男人;我能拿你怎么办。随你失不失忆;你都给我滚!快走;不然;我要叫警察了。〃
聂皓拣起手机;递给她说:〃好啊;快点叫警察来。告诉他们;我在你家里莫名其妙地失忆了;我要控告你。〃
杨漾叹口气;噼哩啪啦地数落起来:〃你有没有公德心!这一点小事就劳烦警察来!人家日理万机;光围着你这个贼的破脑袋转好了!我说兄弟啊;你怎么失忆了我哪知道?这样好了;我吃点亏,電子書網WWW丶UMDTXT丶COM打发五块钱路费给你好了。哪里来哪去啊。啊,还嫌少?那么用力地瞪着我干嘛,算了算了,我认栽给你十块好了。我说;你可真黑心;坐公交到郊外也只要三块;你别再想敲诈我啊。〃
杨漾把十块钱飞快地塞进聂皓的裤子口袋里;像打发乞丐似地,皮笑肉不笑地双手用力地把他往门口推。
聂皓沉默地观察着她这不断变化的脸色心想,咱碰到的是个什么样的女人啊。绝对是女人之中的极品。咬不开,煮不烂,会折腾的人。他后退了一步,思考了一下,然后反手一把扣住了她的手腕。应该说是钳;他慢慢地加重手上的力道;眼神逼视着她。这种目光寒得简直可以让人得重感冒了。
杨漾痛地哎哟地叫了一声;瞅了一眼他的手;脸上挂上了相当勉强的笑:〃哎;真拗不过你。我身上这两百块拿去好了。你不知道我真是很穷呢。我是典型的月光族啊。得了;得了;包里那二十块也给你好了;为了你;我只有饿上半个月;等发工资的钱再来吃饭了。〃
聂皓还是无动于衷;死死地盯着她。
杨漾试图用力挣开手;根本没用。她痛心疾首地喊道:〃你这臭流氓想怎么样嘛。要开大口勒索?我不过是敲了你一棍子而已;你又没残废!听着;五百块!再多我没有了。还要的话;老娘费最后一口气也要和你拼命;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聂皓摇了摇头,钳死杨漾的手,然后伸出另一只手放在她的腰侧;打开一个扎实的马步,飞快地把她身体打横抱住;然后提起一口气,麻利地把她往肩膀上一丢。杨漾就头朝下吊在了他的肩膀上了。聂皓转身走了几步;像打了一只半死的羊似;背后晃晃荡荡地摇着。
杨漾觉得难受到了极点;全身的血液一下子全到涌到了头顶上;全要挤爆了;几乎是要脑震荡了;她尖叫一声;张牙舞抓地抠着聂皓的腿;背;无论如何都抠不到点;她脸涨得通红;咬牙切齿地说:〃你这个臭流氓 ;杀千刀的贼;你竟然欺负一个弱女子!!〃
聂皓说:〃你还算弱女子?再骂人;别怪我不客气。〃
杨漾喘着气,大声骂道:〃就骂!就骂!臭流氓;变态狂。〃
〃很好!继续!〃聂皓说着;慢慢地松了一只手指。杨漾感觉脚背一松;身体失衡;尖叫一声;几乎要向地上坠去。在鼻尖快顶到地面上时;聂皓手上一用劲;往前移一点;把她往上提了一点,很快地稳住了她的身体。
杨漾吓坏了;用哭腔说:〃好哥哥哇;你到底想怎么样。再多的钱;我没有!你要狮子大开口的话;我、我、我宁愿死。〃
〃好个守财奴;把钱看得比命还重。〃聂皓把她倒吊的身子摇了摇,怒喝道:〃快说;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
杨漾的脸涨得越来越红,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快不行了,她低声下气地央求道说:〃大哥呀;我说。你能不能现在放我下来。〃她心里那团熊熊怒火烧起来了,她偷偷地瞄准了那根棍子的方位。咬牙想,看我不再一次打死你这个混蛋!
聂皓根本不吃她这一套:〃你这个泼妇。我才不会信你。快说。〃
〃好啦!你从一个箱子里蹦出来吓我一跳,还抢我手机,我就拿了一根小棍子不小心打晕了你;行了吧。要赔多少钱;咱们商量一下好吧;我是个穷……〃她已经准备好了装穷叫苦的说辞了。
聂皓不耐烦地打断她:“钱解决不了这个事!听着,我因为你而失去了记忆。现在不知自己的名字,也不知道家在哪,你得照顾我,一直到我恢复记忆。你要玩名堂,我可饶不了你。”
“不要用赔钱是吧?照顾到你恢复记忆?那好啊;没问题。我的同情心和善良你绝对不用怀疑。”
听到杨漾满口答应了,聂皓把她放了下来,补充道:“你可以报警,到时候,我告你故意伤罪,非法拘禁罪。没有恢复记忆,休想我离开你家。”
赖定你的家!
没有恢复记忆,休想我离开你家!什么,你是想到这里住下来?!杨漾惊讶的嘴都合不上了。
“不住你家也行,你花个几十万让我住疗养院也成。”聂皓扬起眉说道。知道要花大钱的事她是绝对不肯的,他已经知道她的软肋了。
这话让杨漾心里又大大地寒了一把!难道这间一室一厅的小小寒舍真的要莫名其妙地接纳这样一个神经兮兮的家伙?说真的,虽说她把他一棍子敲得失忆了找不到家回不去——这倒也是个像样的理由,但看他的表情很明显是想赖着住下来呢.
老天,你觉得他看上这个房间里哪一点了?
杨漾叉着腰,站在房了中内,有点恼火地指着房间说道:“看到没有,这里根本就住不下了。”
聂皓坐在沙发上,昂起头,翘起二郎腿,摆出一个邪气的微笑:“反正是你的事,你来安排。”
KAO;现在就像个座山雕了!杨漾看着他欠揍的占了上风的样子,没吱声了,咬牙说:“好!”
你就住吧,以后绝对你有好受的!
这间屋子是六七十年代的老式户型,样子还真像个年迈的老太婆,到处布满碍眼的破损的时光磨损痕迹,房里充斥着上了年纪的家电,已经在掉皮的墙壁,水管老是堵的抽水马桶,磨得像丝瓜皮表面的刮得脚痒的地板,只能收到十个台的老式电视机(她舍不得出200块安装机顶盒),只会把油烟抽到人脸上的抽油烟机。
要论屋外环境,房东老太太那个白猫一天到晚的叫春烦死人、那棵老得被虫子钻了个大洞的老柚子树,老刮些落叶进她的阳台上来,害得蟑螂和蚂蚊老来光顾。最要命的是,这一层楼梯靠墙都被爱薰烤小鱼仔房东老太太摆了煤球。
楼梯只安有一个很省电的声控灯.杨漾下班回来晚,每回要对着黑洞洞的楼梯口边吼叫着,边使劲拍着手.有时,手拍肿了,灯才悠悠的亮.趁着这亮的三十秒,杨漾一鼓做气的飞身上楼,有时运气好下一脚就中一煤球,身子往后一仰,从上面利索地滚下来了,沿路的煤球乒乒乓乓伴着她一起下楼,这种滚法那叫一个壮观啊.
住的时间长了,杨漾就摸出了一套应对方法——躬着身子,手伸长,像个扫把似在前面摇来晃去的,往前探路——就像猿候一样.即使踩扁了煤球,她的手已顽强地抠中了墙,很难摔下来.慢慢地,她对这种闪避煤球的游戏上瘾了。要真摔下来了,她反倒会大笑一场。后来她估计自己的好身手,大嗓门就是这样练出来的。她每晚站在楼梯口,叉腰大吼拍掌的样子,真像个练京剧的.
这家伙想住在这里,简直是发了神经了。
杨漾又盯着聂皓看了一会,发现他的衣服虽然皱巴巴的,但料子都是非常好的。这一点很耐人寻味!再看他的样子吧,这男人有点混血的野性又矜贵的气质,有种目中无人、很欠抽的高傲。还真不太像为挣一点小工资,在小公司小工厂一天到晚笑脸逢迎,苦苦地挣扎着过日子的男人。特别是手——手指修长,皮肤光滑细腻,还戴着一枚图章戒指,KAO!一看就知是好吃懒做的手。应该家庭条件还算优越的那种吧。他要不是为了混吃混喝的话,那就是看上这房子的女主人了!!
想了老半天,基本上就是好色;这一点合乎逻辑了。杨漾眼睛瞪大,猛然醒悟!
“听着!”聂皓看了她一眼.深邃阴鸷的眸子像是两块寒冰,他挑起浓眉,紧眯的黑眸中闪过一丝微愠,说:“我对你提不起半点兴趣!我住在这里,你千万别动歪主意!”
杨漾听到自己的魅力被他无情地鄙视了,不由地火冒三丈。她叉着腰,瞪着他说:“我呸!你以为姑娘我瞧得上你?你以为你是谁!我警告你,别持病行凶!你要敢打我的主意,看我不杀了你喂狗.”
聂皓瞟了她一眼,这些威胁的话丝毫没有入他的耳.他径直走到沙发前坐下,倚在靠背上悠然地看着她说:“去做饭!我饿了.”
他俨然端起了主人的架子,在给她下命令了.
杨漾看着他这倨傲的样子觉得心绪恶劣.她交叉着双臂,没好气地说:“我是准备照顾你到失忆,但没打算给你做牛做马做饭.对了,我觉得你主动去医院的话,病才会容易好.我还是帮你拍张照片,然后写张广告,在网上,电线杆子上登个寻人启事,你觉得如何.”
“NO!”聂皓不耐烦地打断她的话说:“我的脑袋被你一棍子敲得现在还痛,那个包还肿得老高,搞不好里面是内伤,我没要你赔你个几十万已经对你不错了.我找不找家人那是我自己的事,用不着你来管!你老实点来照顾我!”
几十万足够杨漾倾家荡产,并且欠一屁股的债.她真想再痛骂一顿这个黑心的贼,又怕惹恼了他,让他就趁机在这里赖定了.
她说:“好吧!我可以勉为其难为你做饭.但每天只供应一顿.中午我在公司吃,中饭你自己解决.除饭菜额外的东西,你都得付钱.比如生活用品啦,零食啦,水果啦……等等!都得付钱!随你怎么说,我不会像侍奉生病的老爹一样侍奉你,叫你帮忙你也得帮忙.怎么样.”
说到付钱,聂皓掏出口袋里那张信用卡来扬了扬,他说:“吵死了!老是钱钱钱!我失忆了,这张信用卡的密码我已经忘了,我先欠着你.”
他心里有点恼怒,他一逃出来,信用卡肯定就会被冻结了.即使没冻结,他也不敢用,一动,家里会查到提取的银行地址,马上可以找到他.他现在真的跟落魄的人没两样了.只有躲一两个月后,再看能不能联系到那边的朋友,问他们借钱,再逃到美国去.现在姑且,在这里将就一下了.老妈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他会呆在这样的出租房里的.
杨漾看到信用卡,眼前一亮!随即又想,这贼人当我是傻瓜啊.欠着?搞不好是张刷爆的卡.他真要有那么多钱,不早跑到酒店,渡假村去了,难道还会待在箱子里做美梦啊.她也不想捅破他的自尊,并且这男人已经以看守财奴,小气鬼的鄙视目光看她了.杨漾爽快地说:“好啊,不过写欠条是少不了的,还得压手印.”
聂皓见她都答应下来了,眉头慢慢地舒展开,心里略为一思考,他的手指在沙发扶手上弹了弹问道:“OK,那晚上就将就你睡沙发了.我得睡主卧室.”
好猖狂的恶贼啊!杨漾怒了说:“坚决不行!你得睡客厅,这一点不容商量.”
聂皓一笑,好像觉得很有趣似地.他的手指继续有节奏地敲打着沙发,悠然地说:“我必须得睡床.”
“凭什么!?”
“这个嘛……”聂皓说:“因为我的头很痛.我得睡软一点的地方才能好好休养.”
“休养你个大头鬼!”杨漾把手撑在墙,放松一条腿,低头把一只拖鞋踢了踢说:“也可以!那每天的一顿饭取消。我睡不好觉,没办法做好饭。”
聂皓实在是不耐烦了!他长这么大没来没有为一个床位、伙食问题和人讨价还价且争论不休,也从来没有人敢这样对过这样刻薄的话。这个女人从一见到他,就骂了无数句:恶贼,流氓。他冷笑道:“还有个选择——我报警!”
“唉,又来了。”杨漾堆着笑说:“咱们不是商量得好好的嘛,干嘛扯这么远呢。我一个女孩子怎么可能睡客厅呢。”
两人正为床的事僵持着。这时,听到有人小心地敲着门,声音诡异地喊道:“小样儿,开门。”
杨漾示意聂皓不要出声,说:“叶子?你咋突然就跑来了?”
叶子阴森地笑笑,在门边压低声音说:“你不是打死一个帅哥了么,尸体处理好了没?我带了我男朋友来帮你藏尸了!”
寻找逃婚少爷
叶子住在光明路附近的一个小区,步行到这里也只要十分钟。她是杨漾以前任职的网络公司的同事,后来虽然杨漾辞职了,她们因住得近依旧保持着亲密的关系,也是杨漾在这城市唯一的朋友。杨漾与同性玩不来,她不爱打扮和逛街,更不爱交际,不喜欢女人习惯的扭怩和矫情。她和叶子倒有一些共同爱好,喜欢网购和BL片、恐怖片。
她和叶子的交往也以网上沟通为主。
杨漾没想到,她说打死一个帅哥,叶子居然还是信了。她回头一看,聂皓不见了——好像是闪进厕所了。杨漾有点讷闷,他就这么见不得人吗。
她赶紧去开了门。
叶子挽着一个壮实的男人站在门口,脸上充满期待和紧张,好像真的来帮她藏尸的。叶子狂爱恐怖片,也喜欢刺激的事件,人却胆小得要命。
杨漾看着这个牛高马大的壮丁说:“这位是……”
叶子眼睛带着天真的、欣喜的劲儿:“他来负责挖土,抛尸的。”壮丁微微点头,慈眉善目,样子还不赖。他的目光一刻不离叶子的脸。
叶子长一对对帅哥敏感的桃花眼。同时,也是个惹帅哥敏感的美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