邮购来的爱情-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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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应一口答应了。杨漾心安地把电话断了,刚一断掉,又一个号码打来了。她低头一看,是个陌生号码,就放心的接了。她喂了一句,对方却久不说话。
她又喂了一句,对方才冷冷地丢出一句:“杨漾!”声音不大,压低了声音,像在被子里咬牙切齿地说话。“妈呀!杨二!”杨漾把手机丢在座椅上尖叫了一声,好像似手里握了一枚炸弹似的,惊得她一颤,差点哭出来了……
31。虚惊一场
果然他的追魂电话打过来了!杨漾觉得自己简直像正在亡命天涯一样。这些人怎么通通在这个时候,追着打电话给她呢,让她静静地跑掉不行吗?出租书司机被她的高分贝的尖叫吓得手一抖,差点撞到路边的护栏,他说:“小姐……怎么了?”杨漾把手机拣起来,硬起心肠挂断了。深呼吸一口气,跟司机说,行了,就在这里下吧。
她怀疑以后会得个电话恐惧症。一接个电话,听到男人的声音就会尖叫,心藏负荷过重,随后全身发冷,冷汗直流,手和脚都抖个没完,就像抽羊颠疯一样。逃跑不是个办法啊。
她想,聂皓找她干嘛呢,赔钱,还是索命?
有这么严重么?她仔细琢磨了一下。聂皓才进医院,就能有力气打电话过来,并且有力气来质问她,说话的声音还中气十足呢,估计病得不算太惨——也许还有回旋的余地。那一次,她被肥猪灌醉,被鸡骨草救了,在鸡骨草家住了一晚,没有回来给聂皓做饭,饿了他三顿,他照样生龙活虎的样子,看上去身体不错哩。现在回他老家,过少爷生活了,难道就像个痨病鬼了?不可能,以他身架子,再病也不会怎么样的。
提起饿了他三天的事,她忍不住又想到——那次为了抢一份PIZZA,聂皓跟她亲嘴了。再往前一点想,他们上了床了。那可是铁板上的钉子呀,一板一眼的事。也就是说,她认为和他是有旧情的,深厚的旧情。那几个月,她给他煮饭,做菜,给他买衣服,给他水洗澡,给他床睡(睡到地板上是他自己选的),还有——给他上网!这些好事不可磨灭呀。她想,即使我踢得他内伤了,他也不会把我当仇人一样的。我可是大恩人——虽然我支使过他洗碗,拖地,擦桌子,甚至把他骂得狗血淋头。但看得出来总经理是个宽厚的人,这些事他不会记得的,肯定不会!毕竟只是小事嘛。我的功绝对可以抵过!
这样左右一衡量,她说,我还逃什么呢。我杨漾又不是个胆小怕事的人!而且我可是有良知,有强烈的道德感的!我要去医院里看他,坐他床边,一把鼻涕一把泪地痛诉以前他是失忆时,我是如何照顾他,如何关心他,如何让他健健康康,安安全全回了家,坐上了集团总经理的位置(咦,这点好像跟我无关吧?),反正,我要全心全意,全力以赴地勾起他的同情心与念旧的心,弄得他感动得泪流满面。
然后说,总经理,咱们念在以前的深厚的友情,欠的钱就不用还了,那些白条我早丢掉了。以你宅心仁厚的心,实在想债还人情,我也不会阻拦你。反正,一千万我是不会要的,就一百万好了,毕竟我狠踹了你一脚,我这个人绝对是有自知自明的。
她拿起手机,决定把电话回拨过去。心里还是有点发怵,对方可是她的总经理大老板啊。她拍拍胸脯,就当他是以前住家里的杨二吧。以他的性格,如果她表现心虚,他反而强盛得更厉害了——还好,她是了解聂皓的脾性的。电话响了好久才接,在等他接电话的档儿,杨漾咧开嘴,拼命地往脸上堆起笑容,就像聂皓站在她面前一样。
OK,接通了。她不待他回答,嘴便快得机关枪扫射一样,说:“杨……不,总经理啊,现在身体好些么?肚子还痛不痛啊?医生怎么说?要不要紧啊?一想到害您进了医院了,我做啥都没心思了,简直寝食难安啊。你知道我不是故意的,要知道总经理大人的身体不好,我绝不会跟你打拳的,也绝不会往不该踢的地方踢的。毕竟,我们不是第一次比赛了,对吧?你知道,每次都是您赢,我这次实在太想赢了,请您原谅一个弱女子的好胜心吧。我不容易啊……”
对方静静地听她说着,一声不吭的。还听得到稳稳的,均匀的鼻息——杨漾窃笑,身体蛮好的呀。
还是不说话。杨漾有点慌了,耐着性子,继续赔着笑脸说:“总经理,我跟您赔不是!我跟您认错!……有什么需要我效劳的尽管说啊。我就是下刀山,下火海也要替你办了。”
聂皓冷冷地哼了一声:“上刀山,下火海,是吧?”
杨漾拍着胸脯,豪气万千地答到:“是的!什么我愿意干!”说完,她觉得很奇怪,聂皓既没有说原谅她,也没有说要把她怎么样,就是不表态。难道嫌她的道歉的诚意还不够?其实在电话里很多肉麻的东西没办法说啊。她得看着他的眼睛,才能发挥演技,把以前的事煽情地说出来。哎呀,杨二倒底想怎么样啊。难道想抓我坐牢?
杨漾有点抓狂了,正想拐个弯提起旧事时,聂皓沉默了半晌,终于开口说道:“过来,十分钟。”他把医院的地址给诉她了。杨漾一拍脑袋,嘿,有希望了。他肯定会原谅我的。
这时,嘉应也打电话来了,问她在哪里,他就快要到了。每次和嘉应见面,她都是很开心的。鸡骨草这男人,一站在那里,就让她觉得暖心。她记起来他好像是巨蟹座,温柔醇良的那种好男人。她是火爆,鲁莽的白羊座。火象星座与火象星座应该是合不来的,但据现在来看,他是以柔克刚呢,就像沈阿姨说的,他们挺合适的。
杨漾说:“鸡骨草,你还是先回去吧。我临时有事,要去看一个痨病鬼。”
嘉应果然也没有多问,也没有埋怨让他白跑一趟,只说了个“好”字,便又调头开车回去了。
杨漾赶紧搭车去了医院。在门口时又为一个问题难倒了,应该买点什么去看病人呢。花?水果?补品——补肾的?KAO;真的要费钱么?她花了一百多钱买了个花篮——那已经是最便宜的了。找到那个病房时,她把门推开了一个小缝,看到里面有好几个人在围着聂皓说话,又不敢进去了。怕到时候,聂皓手一指——瞧,凶手就是这位小姐。那些人一围过来,她肯定就坐不住了。
于是她提着花篮在门口溜搭了许久,像个送外卖的人一样在走廊上探头探脑的,只等着那些人走了之后,她再进去。站了一会,看到有人推门出来了。只有一个人,是医生。看他的年龄和身上的装备,应该是主治医生吧。就算不是,也知道聂皓倒底病情怎么样吧。杨漾想,我得知道他到底是个什么情况,才能对他说合适的话呀。
于是,她尾随在医生后面,等医生进了诊室再去问他。谁知这人在门口被人拉住,说个没完。好不容易等到他们谈完,进了诊室,杨漾赶紧跟进去,问道:“医生,请问3011号房的病人怎么样了?得的是什么病?严重吗?”
那个医生正拿着一张片子,替人写诊断结果。他抬起头来打量着她:“你是他什么人?”
是啊,我跟他非亲非故的。杨漾想了想,哭丧着脸说:“你说是什么人呢。他是我未婚夫啊,我才下飞机就听说他进医院了,他们都瞒着我……不希望我知道。”
医生用笔在病历本上划了划,跟旁边的病人说了几句,然后说:“我正在工作,等我看完这个病号再说。”
杨漾想,你这慢慢吞吞的速度要到什么时候,便说:“病情复杂得说不清??哎,我不要活了……”诊室里的三个病人一齐很好奇地看着她。杨漾拿出口袋里的纸巾揩了揩眼角。
医生停下手里的活,皱起眉说道:“哎,你别在这里哭啊。已经导入了三腔管,要观察24小时之后……”一堆的专业名词,她一个都没听懂,她关心的又不是这个。她急了,只好问道:
“我只要知道一个问题,他那个地方好不好?有没有废掉?”
“什么?”
“就是男人的那个地方啊!”医生大人啊,旁边有这么多人看着我哎,太羞于启齿了。
杨漾看医生要发火,招人来赶她了,便说:“好吧。我想知道——他还拥有健康正常的性功能么?”
这时,那个年纪大的老太太便咧着嘴笑出来了,旁边的人也在看着她,这年轻姑娘哦,真是够直接的!
医生也笑:“我怎么知道?”
杨漾怒火攻心:“哎,你是医生啊。说话这么不负责任!你居然告诉我,你不知道!”
医生咳嗽了一下,指了指门口,说:“真的是!你去看一下门牌。这是肠胃科,我是肠胃科的医生,怎么知道你未婚夫的性功能怎么样!要知道这方面的事,可以再去做检查。那也是胃病治好了再说吧。”
杨漾脸红得像猪肝,终于知道什么叫做丢人了,当众问这种事,遭人耻笑的感觉真难受。但是,这个结果她太高兴了,也顾不得那么多了,连声说了三声,谢谢,便笑着跑出去了。
啊呀,胃病,多好的胃病啊!
原来他吐血是因为胃病啊,跟我踹他一脚没有关系的。好个杨二呀,他存心想借机讹诈我!这个人心眼够坏的。总经理住院的事跟我没关系,我还是可以在集团里混下去咯。電子書網WWW丶UMDTXT丶COM哎,得赶紧打个电话给伍丽静啊。今天真是够糟糕的!
杨漾觉得跑来跑去已经心力交瘁了。打电话给伍丽静解释了半天,她也只说一句:“旷工,罚去全勤奖,绩效奖……”杨漾得过去再说明一下了。她悄悄地把花篮放到了门口,下了楼。这时聂皓又打来电话,很不高兴地说:“都半小时了,怎么还没到!”
杨漾笑道:“总经理呀,我有事先走了哦,改天再来拜访你。”
“很好!”聂皓像有点赞赏说道:“这么说,你不打算来赔罪了?”
杨漾点头:“哟,我何罪之有啊,倒是我们的事还得再谈一谈呢,等你出院再说吧。”
“五年。”
“什么?”
“你有五年的卖身契在我手里。”
31。我就看中你了
杨漾猛地地想起来,她刚过试用期,且与公司签了下五年的劳动合同——当时,她是多么的欢天喜地啊。一向一毛不拔的她,在叶子只请求了三遍的前提下,请她去吃了一顿麻辣诱惑——这简直是绝无仅有的。叶子还说,以后多弄点聂公子的花边新闻回来,我一定会嘉奖你的。杨漾摸着酒瓶,满嘴的酒气伴着豪言壮语:叶子,你有点出息好不好,专盯着个男人!也不会想远一点。以后,要买聂氏集团开发的商品房,员工是9。5折,咱们要是嫁不出去了,可以合起来买套房啊。或者,房子再按市面价卖出来,就可以空手套白狼,大挣一笔啊。
叶子立马赞美了她,是啊,你好好的发展,以后姐的前途就靠你了。
总之,一切都看上去很美,很有前途。
可惜,她一见到总经理就闹了这样的乌龙事件。虽然总经理吐血住院,不能完全怪她。可她没有把握,他会不会迁怒于她。瞧,刚刚那句:你不过来赔罪了?简直把所有的事都推到她身上嘛。男人啊,都是欠揍的!
她才刚刚接受杨二是聂皓的事实,这事在脑子里还没有完全消化掉。所以,她和聂皓一讲电话,很熟稔地回到了以前,忘了把杨二和总经理的身份扯到一起来。在伍丽静说要扣除她的全勤奖,绩效奖时,她一急,便忘了讨好总经理比讨好主管更重要了。
杨漾边接电话,边往楼上走,笑着回答说:“哟,总经理啊,不要动不动就提什么五年的卖身契。是,我是签了合同。但是你想,公司要无缘无故的开除我,按劳动法,你得赔钱的。再说了,我刚刚说现在走,電子書網WWW丶UMDTXT丶COM是想去买个好点花篮来看你,提的东西太寒酸了,也不好吧。你说呢。”
聂皓只简单的下了命令:“你过来。”
看来现在非和他见面不可了。
杨漾叹了口气:这可真是件为难的事,刚刚伍丽静说了一通,也是叫我马上过去。虽然总经理在深情召唤我,非常需要我,但以后具体做事还是跟着狐狸精混啊。两边都不能得罪。只好再跟她说一下,我得了急性肠胃炎了,下吐下泻止都止不住,人都只剩一口气了。
她折回聂皓的病房,在门口深呼吸一口气,脸上像月季开花似的摆上了亲切的微笑,然后袅袅的往房内走去。往里一瞧,咦,真有钱,病房像个宾馆一样,格调简洁高雅。靠外面的小房间里摆满了各式各样的花篮和看病人的礼物,东西几乎是要堆到天花板上面去了。旁边有个保姆模样的中年女人,还在一点点的收拾着这些礼物。杨漾想,不就是得个胃病嘛。才一两个小时,病房里来了这么多少人。真是的,太娇贵了!
保姆引着她走到了里面的房间。她看到聂皓正半躺在床上,手上插着输液的管子,鼻子里也插着管子——三腔管是要从鼻子里一直插到胃里的,旁边还有个小滑车模样的东西牵拉着。估计,这东西会让人疼得撕心裂肺的。聂皓虽皱着眉,但精神倒也不是很差,手里还拿着一本杂志在翻看着。杨漾最怕的就是看人身上插管子了,好像在被人吸血似的,让她觉得触目惊心。一般她不爱到医院来,刺鼻的消毒水,面无表情的病人,成堆的穿白衣的人,总让她觉得这是人间地狱。
这时,病房有另外一个人吸引了她的目光。
他站在床边,正与聂皓说着什么。聂皓只偶尔抬抬眼睛,答他几句话,却也是慢不经心,不太耐烦的样子——手里的杂志大概也是用来阻止别人跟他说话的。那人笔挺的西装,手抄在口袋里,身材高大,光看侧面就知道皮相不错。杨漾一进来,那男人转身打量她,把她从头看到脚。那男人面容就如同一只鹰,黑色瞳仁中带一点针一样高光的鹰眼,一个鼻根很高的鹰钩鼻,嘴角挂一点若有若无的笑。杨漾不知道他是聂皓的堂哥,集团的副总裁聂铭争。
杨漾用惯常的不注意看人,实质已在精确地量人三围的眼睛偷偷看着聂铭争。这大叔叔看上去挺阴险的,但好有气质哦,那种坏和帅结合在一起的男人很耐人寻味。
聂皓把杂志合上,看着杨漾说,你的速度够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