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长的宝贝-第2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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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听到了怜惜般的叹息,又似乎听到了耳边的窃窃私语。
她很想努力的听清楚,可就是只能听到模模糊糊的声音,她只听到一个‘我’一个‘你’,她想睁开眼睛,可她实在是太累了,真的特别很累,她没有力气,一点力气都没有。
她想,也许是该好好休息一下了。或者,就这样走了也好,去找妈妈,去和妈妈在一起……
混混沌沌的感觉,上不沾天下不着地,就像是被侵泡在水里,她感觉有抹冰凉的液体正顺着流淌进她的体内,有人在她面前来回晃动,她看不清楚,又很想看清楚。
她像是做了一个梦,一个虚无缥缈的梦……
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映入眼中的是陌生天花板,她很虚弱,慢慢转过头,环顾四周,这才隐约想起来,是她之前所住的别墅,她还是在卫东九的手里,原来她没有做梦。
“小姐,您醒了啊!”
旁边忽然传来一道喜悦的声音,白小千慢慢的转过头,看到是个眼生的妇人,皱皱眉,慢慢的开了口:“我……怎么了?”
这一开口,她才知道自己的嗓子实在是干渴得厉害,而声音更像是鸭子的声音,特难听。
“来,您先喝点水!”妇人赶紧去倒了杯温水,回到床边将白小千小心翼翼的扶了起来,慢慢的喂着她喝水。
就像是久行于沙漠上的旅客,女孩几乎一口气将整杯温水喝尽。
“真是太好了,您终于醒了,我这就去通知九爷!”喂完了水,妇人又将白小千扶着躺下,兴高采烈的说完这句话后,转身就小跑了出去。
“哎……”白小千想说话,那名妇人却已没了影。
索性,她又闭上眼,细细回想之前发生的事情。
她只记得,她在客厅里和卫东九大吵了一架,之后的事情,她似乎并无太多的记忆
嗯,她是生病了吗?
半掩的房门被人轻轻推开,一阵熟悉的脚步声缓缓传来,亦如那人的优雅闲闲。
白小千没睁眼,只是眉头下意识的皱了起来。
一只冰凉的手,抚上了她的额头,大概是为了试探她的温度,觉得已经恢复正常以后,又缓缓地移到她的脸颊上,轻轻地磨蹭了一下,有些温柔,又有些依依不舍。
可是,白小千只觉得这种感觉,令她毛骨悚然。
‘咻’的一下直接打开双眼,她平静的看着床边的男人,眸中无波无痕,没有什么太大起伏的情绪。
卫东九亦看着她,削薄的冷峻五官,下巴却冒出了些许青茬。
这倒是让白小千有些吃惊,这个男人习惯了干净整洁,怎么会容忍自己没刮胡子?!
但这个想法只在她脑中存在一瞬,随即她又忍不住自嘲苦笑起来。以前,这个男人的胡子都是由她来帮忙清理,她病了,没人替他刮胡子了,自然就会冒出青茬了。
“你睡了整整四天!”良久,男人缓缓的开了口,声音低低沉沉的。
白小千没什么反应,半垂下眼帘,不愿意在看他。
“以后不准再在沙发上睡觉!”卫东九接着开口,黑眸看着脸色苍白的女孩儿。
白小千睫毛微微颤了一下,几秒后,又再次缓缓抬眼,看向他。
“我生病了?”她开口,嗓音低嘎难听。
卫东九大概是没想到她开口问的第一句话会是这个问题,怔了下,方才启声答道:“高烧,39度!”
很简洁的回答!
“噢……”白小千‘噢’了一声,转过头。
卫东九却因为她的冷淡态度,有些不悦。
他倾下身,直接将人从床上捞了起来,女孩低呼一声,再抬头时,整个人已经被男人抱在怀里。
“你……”白小千瞪眼,有些惊恐的看着卫东九,泛白的嘴唇微微颤抖着,此时此刻的她,倒像是受了惊的小兔子,让人看了又爱又怜。
卫东九看着她的这种反应,沉下了脸。
“白小千,不要在挑战我的耐性!”
“那你到底要我怎样?”白小千盯着她,腰身被男人的大手紧紧缠着,她的上半身几乎全贴在男人的胸膛,她感受到了来自他身上的寒意,这让本就虚弱的她有些抗拒,很不舒服。
卫东九紧紧箍着她,压下俊颜,凉薄的唇,强势抵上她的左眼。
“我要你乖乖听话!”他吐出再给几个字,像是一个警告。
白小千沉默半响,低低的启声:“好……”
听到她这样的回答,卫东九并不意外,他松开她,看着女孩闭着眼颤着睫毛的样子,皱皱眉,容颜冷峻,张口欲说什么,房门忽然被人敲响。
男人不悦,声音极度恶劣的开口:“进来!”
房门被打开,站在门口的保镖并未跨进,只是恭敬道:“九爷,北京那边的人已经到了,请您指示!”
话刚落音,卫东九便敏锐的察觉到怀里女孩的身子一僵,他安抚性的拍了拍她的后背,一边冷冷的扬声道:“让他们先去书房等着!”
“是!”保镖领命,恭敬的把门关上。
房间内安静了一会儿,卫东九慢慢的抚拍着女孩儿的后背,看到她脸色苍白的样子,抿起薄唇,又忽然道:“你的家人还不值得我动手,不要胡思乱想!”
白小千闻言,倏地抬头看向他,有些惊讶,又有些不解。
卫东九忽然烦操起来,将她又抱回床上,转身离开。
待男人离开以后,白小千有些傻,刚才他的那句话,明显就是在解释。
独断专行的九爷,居然会向她解释?!
过了不到几分钟的时间,佣人走了进来,端着香喷喷的药粥。
白小千不大喜欢药粥的味道,但在她昏迷期间都是注射的营养针,她的胃里早就空得不能再空的,一碗药粥她几乎连想都没想就喝了碗见底,看得旁边的佣人目瞪口呆。
“还有吗?”将碗递给佣人的时候,白小千有些尴尬的问道,但脸色明显红润了不少。
“有的有的,我再去给您盛!”佣人愣了下,反应回来后连忙接过碗,跑了出去。
白小千始终坐在床上,看着佣人离开以后,脑子里这才慢慢的回想刚才的回去。
北京那边的人?北京的什么人?
她心生疑惑,下床把鞋穿好,慢慢的走出了卧室。
二楼有条很长的走廊,她的卧室是在最南边,而卫东九的书房,则是在最北边。
卫东九这人的规矩很严,跟在他身边的虽然都是些桀骜不羁的雇佣兵,却又因为卫东九行事作风的毒辣果断,已经有不少人转头他门下,成为愿为他效命的死忠。
甚至,白小千可以想象,这栋看似普通的别墅里,不知隐藏着多少枪支弹药,豺狼虎豹,恐怕连照顾她的女佣,都是身怀绝技的杀手!
走廊上并没有守着任何人,因为在这栋别墅的二楼,只有她一个人!
她一步一步的走了过来,看着离自己越来越近的白色书房房门,她有些紧张,可又按耐不住心里的好奇。
最终,白小千轻轻的趴在了门边,侧脸贴着冰凉的房门,窃听屋子里的男人谈话。
书房内,男人正端着上位,狂放恣意的闲适坐姿,冷峻削薄的五官,恍若鬼斧神工,一袭浅灰衬衫,天生的衣服架子,成就了他雅致的高贵。
卫东九只是微微的歪着头,神态慵懒的倾听着男人的汇报,随意的举手投足,却始终贯穿淡漠的独特魅力,天生的王者!
“……在成都取出子弹后,便被转移到了北京,并且一直受到保护,我们的人根本就无法接近!”房间中央,一位穿着米色休闲装的男人正在说话,带着京腔的普通话,这人大概就是保镖口中所说的‘北京那边的人’!
“真中枪了?”卫东九开口,声线平缓。
“千真万确,为他取子弹的医生是人民医院的一把刀,我亲自找他证实过!”男人恭声答道:“中弹位置在在后腰。”
卫东九沉默了下,稍作思忖,狭眸中忽然闪过一丝锋锐。
“人民医院?”他抬眸,冷锐的目光看向房中央的男子:“这家医院并不是最好的选择!”
男子点头,答道:“当时,只有这家医院离事发现场最近。”
“我的人都死了。”卫东九慢慢的接着开口,食指弯曲,轻轻扣着椅子把手,嘴角有丝戏谑:“他却没有死!”
男子闻言,全身骤然颤抖起来:“九、九爷,您不是、不是说只要能起到示威作用就、就可以了吗?我、我也是没办法啊,阮家的人不好、不好惹啊……”
“噢……那你的意思,我卫东九就很好打发?”他反唇讥讽,眼中冷意更甚。
‘噗通’一下,男子跪倒在地,汗水淋漓:“九爷,九爷饶命!”
“你的命,我不稀罕!”卫东九颔首,高高的俯视着跪趴在地上的男人,冷笑连连:“只要中方一天不放人,那么恐怖袭击就不会停止,所有的高官,我一个也不会放过!”
男子缩了缩头,眼神畏缩起来:“杰克先生,他、他已经被于昨日被、被审判,是、是死刑,一个月以后……执行!”
‘啪——’
尖锐的玻璃破碎声,男人被吓得尖叫,房中空气霎时降至零下。
门外,突然传来轻微的步伐声。
卫东九脸色微变,倏地从座位上起身,几步走到门口,打开门时,正好看到走廊尽头正在关拢的卧室门。
……
白小千匆匆的跑回卧室里,她微喘着气,身上还穿着睡裙,她也顾不了太多,赶紧拖鞋跳上床,钻到被窝里,闭眼躺好。
‘咯哒’一声,卧室门被人缓缓的推开,紧接着脚步声传进。
她蓦地紧张起来,全身缩成一团,整张脸都躲在雪白的枕头内。
直到,来者碰了碰她的肩头。
“小姐,您的粥……”是佣人小心翼翼的声音。
白小千猛地坐起身,神情慌张不已,却吓得佣人脸色一变。
“小姐,您怎么了?”她询问道,目光紧张的看着白小千。
白小千连连摇头,皱皱眉,又转头看向她,裂开了嘴:“你去了好久,真是要饿死我了!”
“啊?”佣人一怔。
白小千看了她一眼,自己动手拿过托盘上的药粥,低头喝了起来。
当她刚放下碗的时候,卫东九走了进来,他已经换了身装扮,纯黑色的风衣,将他的身子拉得很长,冷贵孤傲。
白小千看到他,先是一愣,随即又紧张起来。
“先生!”佣人看到男人,恭敬的弯腰问好。
卫东九神色淡淡,瞥了眼佣人手里的空碗,又转而看向低着脑袋的白小千,道:“喝了几碗?”
“两碗!”白小千答道,没敢抬头去看他。
男人点点头,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嘴角难得勾起一丝笑:“真乖!”
女孩身子僵了下,什么话都没有说。
卫东九看到她这样,倒也不怒,挥手示意佣人退下,边道:“换衣服,跟我出去一趟!”
“我不……”白小千下意识的想拒绝,可话刚出口,又忽然想起什么,立马改了话:“是,我马上就换!”
卫东九满意的点头,转身走了出去。
白小千心里难受,坐着发了会儿呆,又从床上滑下,走到衣柜前打开一看,清一色少女系列的连衣裙。
她也没多大迟疑,随意挑了件换上,又把头发挽起来,带上蝴蝶结的发箍。
出门的时候,鬼使神差的,又忽然跑到桌边,从里面拿出一支笔和纸,唰唰唰在上面写了东西,叠好后揣到兜里,走了出去。
大门口,正停着一辆黑色保时捷卡宴,白小千走近后,司机拉开后座车门,迎她进入。
后座内,男人正闭目小憩,冷峻的侧面轮廓,隐在黑色的阴影处,看不清表情。
白小千坐在他身边,也不开口,直到汽车发动上路。
这里是一处比较偏僻的地区,如此低调奢华的轿车,引得当地农民纷纷投以注目礼。
一路行驶,车内死寂一片,直到停下。
司机下了车,又替这二人拉开车门。
卫东九睁眼,看了眼女孩儿,转身下车。
白小千虽然不解,但也没有多问,跟在他后面下车。
可刚下车,当她的视线触及眼前一片瑰丽糜艳的花海时,霎时愣住了。
这是……制作毒品的罂粟花?!
“知道这些话的名字吗?”卫东九站在花海旁边,负手俯视这一片无际的艳红海浪,语气倨傲。
“罂粟!”白小千老实的回答道。
卫东九点头,转头看向她:“知道它的用作吗?”
“制作毒品!”白小千继续答道,末了又奇怪的瞥了他一眼,道:“你到底想干什么?”
“你不是想知道我和敏慧的事情吗?”卫东九径直开口,侧头睨着他,冷冷勾唇:“我第一次看到敏慧的时候,她在吸毒,就是由这种花中提炼出来的海洛因!”
“我妈妈她吸毒?”白小千听闻,很是震惊。
“那时候她还未成年。”卫东九神情不变,看着露出震惊表情的女孩,看着那张依旧稚气的脸庞,他的内心忽然涌起一丝邪恶,只听他又道:“后来,敏慧吸毒的事情被他父亲知道了,名门世家,怎么能容忍一个吸毒的女儿?于是,她们把她强制性的送进了戒毒所,敏慧一个人在那里呆了两年!”
“不,不可能,我外公他怎么舍得把我妈妈送到那种地方去?”白小千抬起瞪大的双眼,不可置信的看着身畔的冷漠男人。
在她的记忆力,外公一直就是和和颜悦色的人!虽然,外公并不喜欢他的父亲,却对她这个外孙女,疼爱有加!这样一个慈祥的老人,当初怎么忍心把自己的亲生女儿送去戒毒所?!
“有什么不可能,敏慧太顽皮了,她比你还顽皮,敏慧的家人没办法,只有把她送去戒毒所!”卫东九说得云淡风轻,看着呆住的女孩,他忽然邪气一笑:“你妈妈出来以后,第一个找到了我,然后把她的清白之身,交给了我!”
‘轰——’就像是一道惊雷忽然劈下,白小千骤然僵住,随即,又缓缓的、不可置信的抬头看向他。
她的眼中,裂出太多的情绪,太复杂,甚至连卫东九这个见惯尔虞我诈的男人,都无法完全辨认出她眼中的神色。
他皱眉,看着女孩儿:“你有什么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