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医丑妃狠彪悍-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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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去的背影纤细单薄,却透着常人难以逾越的冷漠和疏离。
确切的说,是陌舞在自己心房前竖起了一道高高的屏障!越是无形,越是难以跨越。更加不知该从何处进攻撼动!
如此无懈可击的心房城墙,世间罕见。
似乎……没有任何事情可以打动她,感染她。
陌舞此刻的态度,若是用在淳于靖身上,南屏王大人绝对能接受。但是对他的话……
某位爷此刻那双眸子都凝结成了冰川,寒冽无底。
陌舞都快走到延禧宫了,还能隐隐感觉到身后传来那冷酷压迫的强大气场。
不觉无语的撇撇嘴,怎么谁都想管她的闲事?
都当她是以前的江陌舞,任人搓圆揉扁吗?
真是瞎了他们的狗眼!厄……她倒不是说堂堂南屏王是狗眼看人低,只是……他一贯不都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性子吗?不一贯是惜字如金冷酷无情的吗?
如今管她的事情做什么?
还真是闲的!
陌舞正想着刚才淳于止说的那些话,冷不丁,身前又被一抹宝蓝色身影挡住了去路。
陌舞一愣,心想今儿拦路狗还真多!
旋即抬头,映入眼帘的是脸上表情几乎都扭曲了的淳于靖正一脸愤恨的表情站在她跟前。
陌舞心中冷笑,视线移开,看也不看淳于靖,转身朝另一边走去。
谁知,淳于靖也朝那个方向抬脚,依旧是拦在她跟前。
陌舞眼神一凛,冷冷开口,
“三殿下要去哪儿?左边还是右边?”陌舞说这话的时候根本不看淳于靖。完全当他是一条挡道的野狗。
淳于靖憋了一早上的火,被陌舞此刻的态度刺激的瞬间爆发。
他不由的上前一大步,距离陌舞不过十几公分的距离,看向陌舞的眸子里漫过满满的嫉妒火焰。
“江陌舞!事到如今你还在本殿下面前装什么装?以前就天天追在本殿下身后,甩都甩不掉!现在有淳于止和淳于霆给你当靠山!你就对本殿下如此态度!你这个水性杨花不知羞耻的女人!你今天给本殿下说清楚了!除了淳于止和淳于霆,你还勾搭了多少男人!”
淳于靖越说越气愤,不觉抬手指着陌舞鼻子。
陌舞是绝对不吃这种亏的!
扬起手臂毫不客气的挥开淳于靖的手,力道之大,竟是打了淳于靖一个趔趄。
淳于靖倒退了一大步才站稳身体,一脸震惊的表情瞪着陌舞,
“你、你敢推本殿下?”淳于靖气的说话都结巴了。
陌舞冷冷一笑,脸色如冰。
“推你怎么了?你tm的算个毛线?!是你先拦路狗一样的挡在本小姐面前!难道我对拦路狗有必要客气吗?还真是恶狗先告状!”
这会子四周没有别人,陌舞没必要跟这个渣男客气。
“你、你、江陌舞!你找死!”淳于靖还没被人骂过恶狗,而且还是从他曾经最不屑的陌舞口中听到这个词,淳于靖面如菜色,浑身气的发抖。
下一刻,他手臂高高扬起,看似又要重蹈在坤宁宫大殿掌诓江纤玉的桥段。
只是他的手臂抬起来之后,落下的时候却是狠狠地抓住了陌舞肩膀。
“你个死人给姑奶奶松手!你tm的还不滚回你的景明宫闭关思过去!疯狗一样在这里乱叫乱咬人!小心被宫里头的侍卫当做真正的疯狗打出去!”
陌舞的火气也瞬间暴涨,狠狠地骂了淳于靖一个狗血淋头!
Tm的混蛋淳于靖!竟敢对她动手动脚!简直是找死!
不等淳于靖开口,陌舞抬脚毫不客气的踹向淳于靖脐下三寸的位置!又快又狠。
淳于靖本能的啊了一声,整个人狼狈的往后退去,不得已松开了抓着陌舞肩膀的手。
陌舞的脚擦着他衣摆而过。
这淳于靖也是自幼习武,功夫也弱不到哪里去。
“你、贱人!荡一妇!你想废了本殿下吗?你这个恶毒阴险的女人!”
淳于靖脸色涨红,声音也不知觉的变得尖锐刺耳。
他如何也想不到,陌舞竟然会踢他!
这个女人……简直!简直就是个疯子!一个可怕的疯子!
“呵……还用本小姐废你吗?你不本来就是个废物!少在这里将什么罪名都加在本小姐身上!你该回去找你的母后问问去!你是不是个废物她最清楚!”
陌舞语出寒凉咄咄,气的淳于靖嘴唇眼角一块剧烈的抽搐。任何反驳的话都说不出来。
在陌舞面前,武力或是斗嘴,淳于靖都占不了任何便宜!
第三十九章 为何偷窥?
“你、你!江陌舞!本殿下告诉你!你这辈子休想退婚!本殿下绝对不会成全你和别的野男人在一起!”淳于靖恶狠狠地瞪着陌舞,脸都气绿了。
往昔对陌舞厌之入骨的他,这会子比谁都不肯放弃陌舞。
陌舞懒得看这个极品渣男,更懒得理会他的威胁。
“淳于靖!你吠完了没有?吠完了就赶紧滚回你的景明宫!如果本小姐没记错的话,你可是被太皇太后禁足的!怎么?刚才在坤宁宫因为瓷月和江纤玉的事情,还一副快要吓尿了的表情,现在四下无人就跟疯狗一般的狂吠!你还真想让侍卫把你当疯狗乱棍打出去!”
陌舞语气冷的滴冰的感觉,说出口的话更是字字如针尖狠狠地刺激着淳于靖。
淳于靖本来还想开口,可是当他的目光接触到陌舞冰冷如霜的眸子时,顿时觉得莫名的一股寒气从后背蹿升,瞬间袭遍全身。
竟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眼睁睁的看着陌舞无情离开。
等陌舞走远了,淳于靖才慢半拍的有种被气炸了肺的感觉。
陌舞对他越是不屑嫌弃,他就越是不甘心,越想让陌舞回心转意。
只不过,淳于靖此刻还不知道,他所做的这些注定都是徒劳!
……
陌舞这边晚了好一会才到的延禧宫。
因为一路上先是被南屏王大人如上级一般的质疑加询问,又是被淳于靖疯狗一般的拦路,陌舞走进延禧宫时脸色看似是平静无波的,但眼底却蕴藏冷冽寒彻的冰封,连挂着满脸笑容的淳于霆都有种被她这一脸寒霜凝结了的感觉。
陌舞走进延禧宫大厅,甫一抬头,就看到太皇太后端坐正中。左侧是恢复和煦笑容的淳于霆,而太皇太后右边却是……
一瞬……
似曾相识的容颜,似曾相识的感觉。
四目交织,陌舞寒瞳冰冷依旧,而看向她的一双墨瞳却透着世间罕见的凉薄和冷漠。
太皇太后见此,不由出声为陌舞介绍,
“陌舞丫头,这霆儿之前你已经见过了,这是伽罗镖局的大当家袁隐堂,今儿进宫与哀家叙旧,彼此都是自家人,你随意一些就好。”
太皇太后话音落下,陌舞敛了眸中清华,点点头,坐在了太后给她安排的位子。正好与袁隐堂面对面。
陌舞在现代见过各式各样的美男子,什么花美男,肌肉男。但独独不曾接触过袁隐堂这类型的。
这个男人有一双勾魂夺魄的桃花眼,你可以说他风流倜傥。可那眸中桃花却是静止不动的,甚至是凝结如冰的。
他有一副细腻如玉的面庞,你可以说他翩翩君子,可他的气质却透出与世隔绝的自我封闭,不见翩翩气质,唯有难以逾越的屏障在前。
袁隐堂整个人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子薄凉冷漠的气息,眼睛看似在看着她,却在眼前竖起一道高高的屏障,随时随地,拒绝任何人于千里之外。
他与淳于止和淳于霆同样都有着绝世之姿。
可若说冷酷无情,淳于止的内心却偶尔似火燃烧。
若说亦正亦邪难辨真假,但淳于霆开心的时候却是发自内心的温暖笑容。
而袁隐堂……平静外表下是一颗看似坚不可摧的凉薄之心。
这样的人,看不到他的灵魂,看到的只是一颗永远不会被温暖的冷漠之心。
陌舞眸子自然的转向太后的方向,这袁隐堂是个什么样的人与她无关。她也本就是一缕孤魂野鬼,管他袁隐堂有没有灵魂。
太皇太后留下陌舞和淳于霆还有袁隐堂一同闲话家常。说的都是家长里短的事情,再就是问了问袁隐堂伽罗镖局的事情,袁隐堂回答的中规中矩的,脸上的表情看似云淡风轻,却始终不离冷漠疏离。
陌舞则是少说多听,大多数时候都是在点头应答。
而之前在坤宁宫还热热闹闹的淳于霆话也少了很多,只那温暖如春的笑容始终不减。
聊了不到一个时辰,太皇太后也有些累了,挥挥手看向陌舞她们仨。
“哀家今儿也累了,陌舞和隐堂就先回去吧。隐堂顺道送送陌舞。至于老五,你留下陪哀家看看院子里的花花草草,有些个花草最近不太长,你给哀家看看是怎么回事。这宫里头再没人比你更懂了。”
太皇太后留下了淳于霆,却安排袁隐堂送陌舞回去。
陌舞垂眸应声,起身退出了延禧宫。
身后,袁隐堂的贴身护卫临海三两步追上陌舞,抱拳道,
“江大小姐,太皇太后有旨,请江大小姐坐镖局的马车回去。”临海的态度恭敬认真。
陌舞也不想为难他,点点头,淡淡道,
“有劳。”
既然是太皇太后的意思,陌舞也不好当面拒绝。
转过身,在临海的指引下看向不远处停靠的一辆马车。
视线落在马车上的一刻,陌舞瞳仁不由的眯了眯,一抹寒冽之光幽然涌动。
呵……她终于明白刚才为何看到袁隐堂的第一眼会觉得似曾相识了。
原来袁隐堂就是之前在树林内在背后看她的人!
如今马车对上了,再加上当时的感觉,应该不会错了。
哼!狗屁伽罗镖局的大当家!原来最喜欢的就是背后看人!
陌舞脚步猛地停下,旋即转身大步朝相反的方向走去。
刚才还感觉好好地临海,冷不丁被陌舞丢下,不觉一惊,转身就追。
“江大小姐,为何突然转身离去?是不是属下做错了什么?”临海一贯是小心翼翼谨慎认真的性子,但是在陌舞面前,却莫名会有一种身不由己的紧张感觉。
按理说,堂主若要遵从太后的命令送江大小姐回去的话,大可准备其他马车。可堂主竟让自己带江大小姐上堂主的马车。
这一点,足够让临海震惊万分。
堂主的马车至今为止连莫蔚圣女都没坐过。足可见堂主对江大小姐的态度。如此,临海更是不敢怠慢。
陌舞则是头也不回的往前走,一边走一边凉凉的丢下一句话,
“你家堂主不是最喜欢背后看人吗?我这不是为了配合他,让他看个够吗?”
陌舞话音落下,临海整个人都僵住了。
愣愣的站在那里不知该说什么。
马车内,微眯眸子打盹的某位爷眼皮子都不抬一下,仿佛陌舞这边冷嘲热讽的人根本不是他一样。
某位爷凉凉的开了金口,却是吓尿了临海。
“临海!你干的好事?!为何背后偷窥江大小姐?”
袁隐堂语出凉薄冷漠,无波无澜。
亏他冤枉人还能端的如此云淡风轻。
陌舞脚步顿了顿,眸子扫过面色煞白的临海,嘴角不由得狠狠地抽了抽。
感情这袁大堂主不光是冷漠疏离,竟还练就了如此厚的脸皮啊。
第四十章 让你丫装!
“请陌舞小姐赎罪。是临海自作主张,临海罪该万死!”临海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脸色白的透明。
主子不认,他认!
可主子什么时候这么扭捏了?
而不远处马车内,某位爷依旧是稳如泰山。
陌舞面无表情的看着一唱一和的主仆二人,她知道,自己不发话,临海就要一直跪着。跪着事小,给自家主子背黑锅事大。
怎么还有袁隐堂这种人!还真是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
陌舞自认,她在现代也是形形色色的人都见过了。
绝情的见过,狠毒的见过,冷血的见过,猜不透心思的也见过。
但唯独袁隐堂这样,既凉薄无情又冤枉起人不打草稿的,陌舞是第一次见。
低头看了眼跪在地上的临海,陌舞抬脚从临海身边走了过去,
“偷窥事小,吓死事大。多大点事,至于怕成这样了?”
随着她话音落下,临海跪在地上的身体更加僵硬。
陌舞小姐怎么知道他快被吓死了?
下一刻,陌舞已经来到马车钱,一掀车帘,从容地跳上袁隐堂的马车。
她倒不是动了恻隐之心,不忍临海受罚才上的马车。而是从宫里回江候府这么远的路,她来的时候是跟淳于止一辆马车的,现在自家马车早不知道去哪里了,太皇太后只给她安排了一个袁隐堂。
她没必要跟自己的身体较劲。
……
陌舞走进马车,马车内光线昏暗,却有着淡淡的薄荷香气,清香袭人,却是凉慎心扉的感觉。
这车内明明有夜明珠镶嵌在马车的四个角落,可马车的主人却偏偏在夜明珠上安了一个镂空的檀木盒子,如此一来,夜明珠的光芒就隐藏了七八成,只余下两三分微弱的光芒来照亮马车。
车内,一抹黑色身影斜靠在软榻上,修长身躯时时刻刻透出凉薄冷淡的气息,明亮的瞳仁微微垂下,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投下一道淡淡的光影。
袁隐堂整个人带给陌舞的感觉,如同笼在无底的黑暗和个人世界当中。
仿佛外界的一切都与他没有任何关系,更加不会影响到他的判断和自我封闭。
陌舞在袁隐堂对面的位子坐下,马车开动,车内一直都是静谧无声。
直到驶出了皇宫,马车朝着江候府的方向驶去。
却是在离开皇宫之后,莫名有一股清冷杀伐的气息弥漫开来。
陌舞扫了一眼闭目休息的袁隐堂,不动声色的坐在那里。
袁隐堂也是这新越王朝跺跺脚就能震三震的人物,不会感觉不到马车外铺天盖地的杀气。
他不动,自然有不动的理由。
陌舞如今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反正家大业大的是袁隐堂!不是她这个一无所有的失宠女。
有杀气就有杀气呗!她就不怕见血!
四周杀伐之气很快包围了马车,马车倏忽停下。
下一刻,车外传来激烈的打斗声。
冷兵器相交的声音刺耳的响起,隐隐还有皮肉被撕裂和刺穿的声音。
马车内,一高一矮两抹身影仍旧是岿然不动。
空气中除了沉静的呼吸声,再无其他。
马车外黑影绰绰,临海以一敌十,对方都是绝顶高手,临海渐渐有些支撑不住,手臂和腹部都中了刀伤。
正在这时,一柄长剑闪着刺眼的寒芒倏忽挑开了车帘,直冲陌舞而来。
陌舞手中一直把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