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校大人是流氓-第1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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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子谦一出现,郑静月目光瞬间就被吸引了过去,她抬眸,看着站在她两步开外的男人,明眸中难掩那一丝爱慕欢喜,因为脚踝上传来的疼痛,她笑着笑着,竟然哭了起来,清泪顺着她光滑面颊划了下来。
薛子谦一低头,看见的就是还倒在地上没有起身的郑静月,将她脸颊上的素泪看在眼中,他温润凤眸闪了闪,可却仍旧是一副波澜不惊的景象,轻步走了上去,他从口袋中拿出一块手帕递给她,温声淡然道:“静月,这次谢谢你了!”
他脸上的伤并没有完全好,嘴角下方还能看见淤青,可这并不损他的俊逸帅气,郑静月扬着面容,目光近乎贪婪注视着眼前这张想念已久的容颜,听着他客气中带着疏离的嗓音在耳边想起,她眼中贪婪这才一顿,然后快速收敛起来。
垂眸,黯然一笑,她怎么忘了呢,这个男人和叶翌寒相比也同样不能小看,不然怎么能年纪轻轻就掌管那么大的企业?让企业每年以飞一般的速度在上升?
压下那丝黯然伤神,郑静月接过他递过来的手帕轻轻擦拭着眼角上晶莹泪珠,漫不经心笑着:“子谦,你我之间就不必这么客气了,而且这也是我心甘情愿为你做的”。
她语调虽然轻淡,可眸光却紧锁在他俊颜上,希望从他淡然的神色中找出一丝不同,可结果却还是一如既往的让她苦涩。
薛子谦嘴角含着一丝浅笑,眸光清凉注视着倒在地上的郑静月,薄唇微启,缓慢笑道:“一码归一码,在这件事上,我确实要谢谢你”。
说话间,他极为自然手臂一挥,一直躲在拿着相机的男人快速消逝。
也许别人不知道他这一举动是什么意思,可郑静月却是一清二楚,深邃清眸中隐过一缕幽深,扯了扯微抿的红唇,继续沉声笑道:“子谦,你也看见了,那男人比谁都要正经,根本就不把我看在眼中”。
不把她看在眼中的又何止叶翌寒一人,她不在意别人的眼光,只求他的注视,可就这么个小小的要求也只是幻想。
说到这个,薛子谦眸光一沉,清隽雅逸的俊颜更是彻底染上寒霜,只是转瞬即逝,快的让人无法捉摸。
可一向就把他看的比自己命还要重要的郑静月却看的极为清楚,她微微咬唇,刚刚消逝的泪水又不受控制从眼角划了下来。
她怎么能甘心?一向就随性惯了的她,突然间有了牵挂,而这个牵挂根本就看不上他。
他不止一次的称赞她蕙质兰心,聪慧过人,可即便她是这世上最好的女人又怎样?不还是不能入他的眼?
有时候想想,还真是命运弄人,她惦记了这些日子的男人,喜欢的女人居然是叶翌寒的妻子。
“不管怎样,还是要谢谢你!”丝毫也不提及关于叶翌寒的事,薛子谦笑容清润明澈,扬了扬眉梢,看着还倒在地上没起来的郑静月,他办是玩笑问道:“怎么?真起不来了?”
想了这些日子的男人,就这般活生生站在她面前,可满心满眼想的却是另外一个女人,有时候郑静月就在想,这一定就老天爷给她的报应,一定是以前的日子过的太舒服了,所以才派了这个男人来惩罚她。
他总是夸奖她聪慧,可她却不以为然,因为她知道,她的那些都是小聪明,这个男人的才智才足以照耀光明。
“我可为了你连我爸都骗了,子谦,你扶我起来,也是应该的吧?”面对他的玩笑,她就顺着台阶往下走,同样轻快含笑的嗓音,可却带着别人不曾察觉的苦楚。
如果可以,她真希望自己没有去过纽约,这样也不会遇上这个绝色炫目男人,如今更不会为他魂牵梦绕的心痛。
情之一字最是让人黯然伤神,以前不能理解姑妈天天对着老照片伤感流泪,可当现在这一切都发生在她身上的时候,她才感受到无尽苍凉,姑姑还能有个盼头,可她呢?却连他的一份亲切都没有。
“这是肯定的!”薛子谦怔了怔,可很快便将眼底幽暗掩了下来,面对郑静月意味不明的笑容,他依然温润笑着,弯腰将地上的美人儿扶起来。
肌肤相触时,她很没出息的浑身一颤,郑静月垂眸敛目,心底涩然笑了起来。
郑静月,你承认吧,你真的无药可救了,为了这个男人,你连最基本的道德素养都丢在脑后了。
097 求而不得的苦
097 求而不得的苦
“不进去坐坐?”掩下眸底黯然苦涩光芒,郑静月理了理笔挺西装,娇娆温柔一笑,又恢复一贯的知书达理:“子谦,我这客栈开了有两年了,你可从未进去过去”。
她堂堂南大经济学毕业的硕士,像个普通大学生一样去外企里找份工作不是手到擒来的事嘛?
学校学校教授不止一次为她惋惜,而她呢?却安于这一块净土,求的不过就是他在外面风吹雨打够了,能一回头想到,这世上还有这么一个女子能全心对他。
可现在看来,不管她做的再多都是笑话。
扶她站起来之后,薛子谦快速收回双手,抿着薄唇,似笑非笑眸光盯着眼前笑容娴静的女子,明明都是娇柔抚媚的女子,可他心中却只能惦记那一个,眼前这个再好,也人不了他的眼。
被他幽深的目光久久打量着,郑静月死死咬着红唇,眼中激荡着如水流光,扯着嗓子,尖锐问道:“子谦,叶翌寒的性子你也摸清楚了,你还有什么好担心的……?”
话一说出口,她就连忙停住,紧张的心瞬间悬浮起来。
她怎么忘了,那个女人是他心中唯一不可触碰的底线,他在她面前是温润如玉贵公子,可只要一触及到她的事,他就可以转脸化身为魔,而且是六亲不认的魔。
果不其然,听郑静月这么一说,薛子谦本是俊逸的面容瞬间冷沉下来,眸光阴沉注视着她,眼底闪烁着森森寒光,过了好半响之后,才一扯薄唇,冷声吐口:“静月,你失态了,这事不需要你关心,今天的事谢谢你了,下次你有事,我一定鼎力相助”。
在美国,得了他薛子谦一个答应,那是多大的荣幸,郑静月怎么能不知道他的一诺千金?要是别人,肯定早就感恩道谢了,可她却觉得无尽寒凉,到头来,他还是对她这么生疏。
一句谢谢,一句帮忙,就把和她的关系定位在那个地方。
求而不得对最是美好,她是如此,他亦是如此。
挑着如墨眉梢,薛子谦扯了扯完美薄唇,寒声笑道:“静月,你是聪明姑娘,这种话以后不要再说了,你知道的,我最欣赏的就是你的聪明才智”。
这种女人,无疑是做妻子做好的人选,她和她母亲一样,都是书香门第出生的,有极好的教育,都是遵从男人,就算和她结婚之后,他在外面胡天就地,她恐怕也只会在后面妥善打理。
男人这辈子要是能娶到这样一个才情俱佳的女子,也就满足了。
薛子谦有时候在想,他到底在纠结些什么?
可脑海中那抹倩影却久久不能散去,到底还是求而不得的才是最后。
朋友,朋友,她的定位永远只能在朋友上。
郑静月忍不住捂住胸口,那儿疼的她呼吸困难,苍白的容颜,憔悴的面色,这样一个楚楚动人的美人儿看在薛子谦眼中竟然没有一丝温度。
“子谦,你要明白,为你做这些,都是我心甘情愿的,我爸就在里面,为了帮你办事,我连他都欺骗了”。
现在又来提这种事,连她都觉得害臊的厉害,可她不甘心,不甘心就这么再次和他擦肩而过,就算没有见过那个女人,可她也有信心并不比她差。
是,她也许不算是天之娇女,和那些一生下来就含着金汤勺的小姐相比,她的家庭很普通,可父母从来没有忽略对她的教育,她有这个自信,虽然不是世上最好的女子,但一定是最适合他薛子谦的。
“你开个价,需要多少钱?”薛子谦紧皱眉梢,看着眼前楚楚含泪的女子,他沉着俊颜,语调寒哨清冷:“不管怎样,这次始终都是脱了你的忙,不然我还不能接近他!”
叶翌寒,果真是厉害,他怎么也没想到,他居然是北京贵族圈子里有名的少爷,都怪他当初太情敌了,才会糟到那样的侮辱。
不过没关系,胜负还没分出来,他不急,他想要的,从来就没有得不到了。
以前看着他这样冷肃谈生意的时候,她就觉得,这个男人真帅,气势强大,是个让所以女人都爱慕的对象,可如今,他这样冷冰冰和她谈钱的时候,郑静月才陡然发现,错了,真的错了,她的痴恋对他来说只是麻烦。
瞧瞧这语气,他难道还真把她当成爱慕虚荣的女子?
一想到这,她脸上猛然一变,颤声问道:“我们的关系什么时候轮到到需要用钱打发了?子谦,不管怎么说,我也给你当过两个月的助理,我的为人你还不清楚?”
她家确实没有他的家财万贯,可打小也娇养着长大的,吃喝不愁的大小姐,可在他眼中却一文不值。
薛子谦紧抿薄唇,眉梢微微扬起,面对她的泣声逼问,他直接选择沉默,然后迈步就饶过她向前走去。
说他心狠也好,无情也罢,他这颗心已经给了别人,无法在分心出来关心别人,别人的死活,他又为何要去关心?
“薛子谦!”见他冷着脸直接离开,薛静月彻底恼了,她一把拉住他的臂膀,晶莹泪水顺着白嫩面颊划了下来,神情动人凄惨:“子谦,你醒醒吧,那是叶翌寒的妻子,你虽然在美国势力强大,可这是中国,是高官掌管的时代,你斗不过他,而且你的生意不是还打算做到内地来嘛?你要是得罪了他,你的生意怎么办?”
为了一个已经结婚的女人,你真的要这么不管不顾嘛?
最后一句,她没有问出来,可心中忍不住的苦涩,子谦,理智如你,怎么能做出这么疯狂的事情来?
当她在医院碰见浑身是伤的他时,心中震惊不是一星半点,这个男人不管什么时候都是风度翩翩的贵公子,何时有过这么狼狈?
“静月,你忘记我的话了?”薛子谦快速转眸,冷睥着黯然哭泣的郑静月,语气中尽是寒霜:“我欣赏你的聪慧,可这不代表你就可以来管我的事,我要怎样都和你没关系”。
是,这次的事情确实要多谢她,可那不表达她就可以依仗这事在他面前放肆,在中国,他薛子谦的确没他叶翌寒本事,可男人在这方面都争强好胜,不撞南墙心不死。
说话间,他就把她的玉手挥了下来,长腿一迈,继续向着巷子外走去,根本就不回头看看身后女人是怎样的神色。
被叶翌寒如此羞辱,他岂能善罢甘休?他不在乎宁夏是不是已经结婚了,他爱她这个人,这些表面的东西都不是那么重要。
要是以前对宁夏是一份淡淡守候,那么现在就是强势出击,在不争取,就真的晚了。
能在龙虎相争的坏境中把家族企业发扬光大,薛子谦又岂是表面上看上去那般云淡风轻?他有自己的为人处事,更是不缺强劲的手段。
只是在宁夏面前时,他收敛起了这一切,才让人觉得温和无害,而郑静月看的更多全面,当他助理的那两个月,她就明白这个事实,从来都不敢小看这个年轻男人。
他走了,背影依旧清隽优雅,带着一贯的俊逸气度,郑静月站在他身后,痴痴傻傻注视着他颀长的身躯消逝在眼前,过了良久之后才牵了牵唇角,唇际边勾着苦笑,心底浮现出淡淡苍凉苦涩。
她到底有什么好追求的?这个男人根本就看不上她,在他眼中,她和这世上任何普通女人都这样,是可以用金钱随便打发的。
在他眼中,有的只有那个叫莫宁夏的女子,当年在纽约是这样,现在亦是如此。
而她呢?现在已经二十五了,女子的年岁还有几年可以这般挥霍?
“静月?送完翌寒还不后来站在门口做什么?”客栈内,传来郑世渊含笑中透着一丝疑惑的声音:“你赶紧给我进来泡茶,我怎么泡都没你那味道”。
泡茶?郑静月闻言,微微一怔,看着挂在屋梁下的招牌,她莞尔一笑,笑容清丽明亮,但却透着淡淡悲伤。
她纵使泡茶的手艺在好又怎样?在他眼中,不还是一文不值?甚至连她这些年来的心血,他看都不愿意进去看上一眼。
郑静月,该清醒的人我看应该是你了,他薛子谦有这个财力权势去挥霍年华,你呢?你拿什么去争取?再过几年,你都人老珠黄了,还能入的人谁的眼?
苦寂淡嘲笑了笑,她扬声应了声,然后将他丢下的手帕放进口袋中,脸上挂着完美笑容走了进去。
……
天色渐晚,叶翌寒今个一个人在商场了逛了一个下午,买了不少东西,因为听说妮妮要上学了,更是为她添置了很多学习用品。
宁夏和张锦有说有笑走了出来,刚一出军总大门,就见自家男人靠在车前,刚毅面容上挂着的是一贯冷沉,但即便是这副冷若冰霜的模样也吸引了许多人的目光。
和她走在一块的张锦一注意到他的身影时,就连忙拉扯她的手臂,惊呼出声,眼中冒出星星点点桃花:“宁夏你快看,那那那,那个男人长的好帅啊,开的还是这种越野车,真是酷翻了”。
她一向就是这咋咋呼呼的性子,所以说起话来丝毫也没有掩饰,周围不少还不知情的人听她这么一说,纷纷抬眸去看,刹那间,靠在车前的叶翌寒就成了众目睽睽之下的发光体。
宁夏微微咬唇,俏脸上漂染过一丝红云,面对张锦的高兴致,她则是无奈居多,心中早就把那个男人给骂了个便。
他就不能低调点嘛?仗着自己有张傲人脸庞,就到她工作的门口耀武扬威来了,瞧瞧,都不知道勾引了多少小姑娘的芳心。
叶翌寒稍稍一抬眸,就瞧见自家小媳妇正站在台阶上,眉梢紧皱,满脸的不情愿。
他还以为她这是发生了什么事呢,快步走了上去,沉声问道:“媳妇,怎么了?”
本来大家的目光都是落在他身上的,随着他的走动,不少人打量的视线都集中到了宁夏身上。
张锦更是在一旁捂着唇角惊呼:“宁……宁夏……”。
叶翌寒表现的极为淡定,笑意深沉看着和他家小媳妇站在一块的女人,自然而然搂着小媳妇香肩,然后伸出手来看向张锦,礼貌笑道:“我叫叶翌寒,是宁夏的老公,你是我媳妇同事吧?”
他笑容明亮璀璨,丝毫没有摆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