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你宠谁-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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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子门一案因为薛怀锦和红莺的逃离再次陷入了僵局,当日和红莺一起进宫行刺的楚风被朱航活捉,却拒不招供,只供出宫中地图是谢莎莎提供的,便咬舌自尽。
谢莎莎一被供出满朝文武皆惊,矛头纷纷指向左相。
太子朱骁皱眉不语,谢莎莎的病根在他这里,他知道。
下朝后朱航找到展鹏,问,“谢莎莎的事你怎么看?”
展鹏只答了五个字,“这妞有意思。”
朱航绝倒。
“我是问你,对抓到她有几层把握?现在她是辛子门一案上仅剩的最后一条线了。”
“把握嘛,倒是有几分,谢莎莎和太子那点事你也知道,她一个相府小姐会成为反贼,怎么都想不通啊,唯一能够解释的就是她是为了报复太子。那么此次行刺失败,她必然还会再找机会行刺太子的,我会派人跟在太子殿□边,希望我们不会等很久。”
朱航点了点头,又一挑眉,“谢莎莎是你下过聘礼的未婚妻,在这案子上你就没点私心?”
“那要等见了人看看对不对胃口再说,妻不妻的倒是无所谓。”
朱航拍了拍展鹏的肩膀道,“悠着点。”
朱航回到府中已近日落十分,行至府中心的花园时看见阿宝身着一袭白衣立于亭子边上,背影娇小羸弱,正仰望着太阳,那昏黄的阳光映得她的脸暖暖的,整个人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芒,柔和而美丽。
那个喜欢穿鲜艳颜色衣服的女孩子不知何时也和他一样爱上了白色,纯洁,大胆的颜色,沾不得半点污。
忘记自己几天没有和她说过一句话了,朱航心中突然愧疚起来,让她这样名不正言不顺的在自己府上住着,自己又忙起来对她不管不问的,不知道她会不会生气。
正踌躇着怎样和她打招呼才更自然些,阿宝突然回过身来,一个灿烂无比的笑脸一下子打在朱航的心上,他不由自主的颤了一下,嘴角也咧了开来。
阿宝走过来,看了看四下无人才挽过朱航的胳膊,问,“你父皇的身体怎样了?我瞧着你最近频繁进宫,人都累瘦了一圈。”
朱航黯然道,“看父皇的样子,像是已经在为后事谋划了。”
“有那么严重?”
朱航点了点头,说,“太医说,若是挺过这个冬天,或许还能有转机。可我们心里明白,要太医说出父皇过不了冬这样的话那是不可能的,其实也就是那个意思吧。”
阿宝见他伤感,暗自埋怨自己起错了话题,两人好容易说会儿话,还勾起了朱航的伤心事。
“阿航,你对今后有什么打算吗?”阿宝本是想问朱航对她有什么安排,话到嘴边突然有些难以启齿。
朱航笑眯眯的看着阿宝,问,“阿宝有什么打算吗?”
阿宝娇嗔道,“你懂我的意思的,还来打趣我?若是我说我要回相府去做一辈子下堂妻也不愿进你三皇子的家门来受那些婆婆气,你怎么办?”
朱航眼睛转了转,“那若是我说不让你进三皇子府,也不让你回相府呢?”
阿宝眼中灵光一闪,问,“私奔?”
“也没那么复杂,总之是想带你离开这里,找一个山清水秀的地方清清静静的过日子去。”
阿宝听得心花怒放,不知怎的就羞了起来,眼波流转,媚态丛生,娇娇弱弱的喊了一句阿航。
朱航只觉得一股热血直往脑门上冲,未经思考,手臂已经牢牢的圈住了她娇美的身躯。
夕阳西下,红霞满天的花园中,一对白衣胜雪的男女相拥而立,有风吹过,衣裙飘飘,仿若谪仙。
良久,朱航微微放开阿宝,道,“阿宝,我还需要一点时间,父皇病重,近期我是走不开的,你先在这里住着,别管别人怎么说,你只要知道,我们不是没有未来的就好了。”
阿宝看这样眼前这个诚恳而温柔的男子,狠狠的点了点头。
清平十年十一月二十三,小年。
昨夜下了大雪,对平阳这样的江南小城来说,雪不是吉物,而是灾。
有耄耋老人说,他活了八十七载,下雪天经历过也不到十次,而这次是五十年来最大的一场雪。
大雪封门,大早上人们都惊讶于外面耀眼的白,和自家怎么也推不开的门。
不得已,人们只好从窗子跳出去清扫门前积雪,却大多找不到铁铲扫把,全被雪给埋了,没办法,只好拖着没入雪中两尺多的沉重双腿再从窗子跳回去。
牲口无疑都冻死了,而江南人家除了做饭要用的柴火,也甚少有人会屯柴,因此人的取暖也成了问题。
还有食物啊,棉衣棉被啊,这些生活用品也成了大问题,如果不在短时间内解决,平阳城便会成为一座死城。
天气不遂人愿,还是那么的冷,擎天鉴观了天象后说,寒冷还要持续几天。
已经病入膏肓的老皇帝将三个儿子叫进了自己的寝宫,屏退全部宫女太监,关上了重重的宫门。
除了那父子三人,没有人知道那天几人究竟说了些什么,只知道第二天早朝,已经几个月为上朝的皇帝被人搀扶着上了朝,并宣布了几条惊人的决定。
废太子骁,赐封地蜀,改封蜀王,择日离京。
立二皇子朱文为太子,正妃张水菊为太子妃,择日受冠。
三皇子朱航,聪敏慈恩,胆略过人,赐封地黔,择日离京。赐婚河源太守江允迁之女江芷,元月初一完婚。
作者有话要说:快完结了哦~
63
63、六十三章:赐婚了~~ 。。。
三皇子朱航,聪敏慈恩,胆略过人,赐封地黔,择日离京。赐婚河源太守江允迁之女江芷,元月初一完婚。
太监宣读前几条时,三位皇子的脸上还是波澜不惊,仿佛早已知道一样,即便是被贬的太子朱骁,也是一脸的沉稳,并无半点无措。
只是宣读到最后一条时,朱航突然愣住,脸色憋得血红,不由分说就想出言抗旨,他前面的朱文紧紧将他拽住,轻声警告说,“不要惹父皇生气,他的身体经不得折腾了。”
朱航双目赤红,双拳紧紧攥着,指甲已经深入血肉,自己却半分感觉不到痛,只是彻头彻尾的冷。
满朝文武皆用怜悯而认命的目光看着朱航,朱航无奈,只得跟着两位哥哥跪下,接了圣旨。
其实逼婚一事如妃也是知道的,只是老两口瞒着几个小的而已,那边江芷其实早已接到姑母消息,半月前便已经出门往平阳赶了。
朱航回府时已发觉有些不对,下人们看他的眼神躲躲闪闪的,每个人脸上都是一副有你好看的神情,心道朝堂上的事这么快就传进府了吗?那他得赶紧去找阿宝解释清楚,若是这丫头倔脾气一上来,怕是要甩袖子走人了。
还未走到阿宝的房间,迎面几个包袱落在地上,其中一个散开,露出一件衣服,正是前几日他送给阿宝的,朱航心道不妙,紧走几步推门进屋。
里面的情景大出朱航预料,阿宝身着一袭白衣,负手站在塌边,高昂着脖子,像一只美丽骄傲的天鹅,可天鹅的眼里偏偏有泪,却倔强的不肯落下。
她旁边的床上坐着本该待在河源的江芷,而江芷的旁边她的贴身丫头琳琅,正不紧不慢的将阿宝的日常用品往包袱皮里面装。
江芷一见朱航,立即欢快的蹦了过去,抓住他一只手臂摆来摆去的玩儿,笑嘻嘻的说,“表哥,这本是你的睡房,我们成婚后就是我们的卧房了,我让琳琅把阿宝的东西整理一下,让她住到客房去。”
朱航不着痕迹的抽出自己的胳膊,抬眼瞟了下阿宝,就见阿宝的目光藤蔓一样绞在他被江芷抱过的手臂上,眼睛一眨不眨。
朱航微微尴尬,清了清喉咙对江芷说,“阿芷,我有话要和阿宝说,你先出去。”
江芷撅着嘴撒娇,“七日之后你我便是夫妻,有什么话还要背着我说?”
朱航又看阿宝,见她的目光还是定定的看着他的手臂,心中焦急,连忙去扯阿宝的手,哄道,“阿宝,我们出去说。”
阿宝甩开他,大步走了出去,江芷在后面嚷嚷,“你们出去了,那我可继续收拾东西了。”
“咣当——”回应她的是一声极具激狂色彩的关门声。
阿宝被朱航拉至书房,后者将门关上,急切的说,“今日朝堂上父皇突然为我赐婚,我怕他受刺激身体受不了才接了旨。”
阿宝点头道,“百事孝为先,你做的对。”
朱航又说,“我真的不知道阿芷会来。”
阿宝一抬眼,语气还是淡淡的,“她是你未过门的媳妇,不是还有七天就要成亲吗?她自然是要提前过来准备准备的。对了,那天是新年的第一天,我祝你们开个好头,大吉大利。”
朱航从没见过阿宝这副目空一切的样子,好像他与别的女人结婚和她没有半点关系一样,他用力摇晃着阿宝的身子,吼道,“什么叫大吉大利?什么叫开个好头?难道你希望我娶别人 ?http://。”(写完觉得这场景好像马景涛摇晃陈德容,哈哈!)
阿宝这才激动起来,甩开朱航的胳膊,指着他的脸质问道,“我希望你娶别人 ?http://。如果我说我希望你娶我,你能娶吗?你的心中有你父皇,母妃,兄弟,顾念到了所有的人,最后才是我!”
朱航咬着牙问,“在你心里我便是那样的人 ?http://。”
阿宝梗着脖子,狠狠的说,“没错。”
“那好,如你所愿。”
朱航说罢抬腿就走,心里一万个声音在喊,阿宝快留下我,阿宝快留下我……
一直走到门口,也未听见阿宝的挽留,朱航又开始后悔刚才不该和她怄气,可是事已如此,让他再低三下四的去找阿宝说好话,他又不能拉下脸,没办法,只有硬挺着出了门去,心想晚上让宋天来家那口子帮忙劝劝。
被独自扔在书房里阿宝满肚子的委屈,朱航就这么甩袖子走了,她更加愤恨,拿人拿不着,便拿东西撒气,书桌上的一切物件一件一件的往地上摔,不多会儿桌面上空空如也,地上狼籍一片。
摔光了桌子上的,阿宝又开始翻箱倒柜,只要是东西就扔,不一会儿地上已无下脚之地,厚厚的一层都是书记字画什么的,也不知有没有值钱的古董。
扔到最后,只剩下头顶上最角落里的一个柜子,阿宝踮起脚尖费力拉开抽屉,勉强能把手伸进去,扫了一圈,却只有一个画轴,那画轴是用紫色的上好京锻包着的,十分的好看,她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拿下来狠狠摔在地上。
由于是最后一件可摔的东西,阿宝砸起来分外用力,那画轴掉在地上还弹了起来,转了几个骨碌才停下,画卷卡门蹦裂了开,画卷在阿宝面前徐徐展开,正是那次三皇子选妃时,宫里派画师到家里画的那副。
阿宝看到那时的自己,梳着姑娘的发髻,身着一身淡紫色短襦,月白色裤子,十分的俏皮可爱,眼中一片纯净,像曲禹山上的泉水一般灵动清透。
再看看现在的自己,以人妻的身份寄人篱下,梳着少妇的发式与他人谈情说爱,铜镜中的双眼写满了沧桑事故,才十五岁的年纪,分明已经有了三十岁的老成,这样的女子,谁还会喜欢?
想着想着,阿宝更加觉得委屈与无助,跌坐在一地的乱恶之中,呜呜的哭了起来。
这一哭就是好一会儿,一直到紫玉来敲门,她才哽咽着勉强止住眼泪。
紫玉进门便喊,“这是遭贼了吗?怎么乱成这样?”
看到阿宝在哭,惊道,“宋天来说三殿下捅了马蜂窝让我来劝,原来小姐真的躲在这里哭,有什么委屈和紫玉说啊,好歹也是娘家人。”
阿宝这时已经平静了下来,从乱书堆里站起来,拉着紫玉坐在椅子上,说,“你说柳若蝉可不可恨?”
紫玉皱眉道,“她妄图破坏小姐和姑爷的生活,自然可恨。”
“那阿航与江芷就要成婚,我要是还赖在这里不走,又和柳若蝉有什么区别?”
紫玉惊道,“小姐怎么能够这样想?你和三殿下两情相悦,明明是那个叫什么芷的表小姐横插一杠,她才是第三者啊。”
“不管什么情啊爱啊的,他们就要成亲却是事实。当日薛怀锦与柳若蝉也是有情有义的,可薛怀锦与我成了亲,那柳若蝉便是第三者。现在的情况和当时是一样的,我若不退出,就是第二个柳若蝉。”
紫玉一时也想不出什么反驳的话来,急得直跺脚,情急之下朝外面喊,“三殿下,你若再不出来人可就跑了,我可劝不住。”
这时朱航才跌跌撞撞的推门进来,一脸的阿谀奉承样,显然是宋天来刚刚教的,阿宝见他心里有气,扯了紫玉的手往前拉,说,“走,回相府去。左右东西都已经被人扔在门口,也省得我们收拾了。”
门口又奔进一个人来,一把将紫玉楼进怀里,说,“回不得回不得,我家紫玉肚子里有了小宝宝,小宝宝可是不能离开爹的。”
来人正是宋天来,一副死皮赖脸的样子赖在紫玉身上,牛皮糖似的。
阿宝倒吸了一口冷气,道,“这么快就有喜了?”
紫玉不理冲她挤眉弄眼的宋天来,对阿宝说,“有个屁,小姐别听他胡诌,他们这么欺负你,我们现在就回相府去。”
朱航失笑道,“天来,你家的这是来劝和的还是来火上浇油的?”
宋天来挠挠脑袋说,“主子,我们都好命苦。”
好命苦的两个男人十分有默契的将各家女人拉至一旁,宋天来领着紫玉出了门,好心的从外面把门关上。
阿宝就听到外头的声音越来越小,“现在没有,早晚不是得有?”然后便是紫玉的斥责声,那声音虽然彪悍,但也听得出里头还掺了几分娇媚。
阿宝心道,这就叫打情骂俏吧。
待听不到外面的说话声,阿宝才扭头冷冷的问,“你不是走了吗?还回来干嘛?”
朱航搂住阿宝,摸着她华亮的头发撒娇,“我若不走,地上这些东西便全要砸到我身上来了。”
阿宝推开他,怒道,“你究竟有没有个正经?”
朱航委屈道,“好吧,那我便说说正事吧,阿宝,你先回相府住几天,等我把婚事解决了再接你回来。”
“这婚事是皇上指婚,是你能解决得了的吗?”
“总要试上一试。”
“你父皇不是身体不好?你敢惹他?”
“父皇那头自然是行不通的,不过此事也未必是父皇的主意,让我娶阿芷,多半是母妃的主意。”
阿宝冷笑一声,“若是你母妃的主意怕是更难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