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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部分

今夜你宠谁-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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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她胖胖的身体坠落在淡水河后,那人才冷冷亮出一笑,伸手扇了两下风,道,“这天好热。”

这人正是展鹏展将军,他自然没有趁乱逃跑,镇北大将军的名号可不是个摆设,当年两军对垒敌强我弱之时他都没有害怕过,今天这区区小场面,怎能吓得倒他?

黑大嫂中箭落水之后那群村妇也纷纷往河里面跳,展鹏的镇北军欲继续追捕,朱航却抬手喊停,只见万籁俱寂的夜幕下一地狼藉,被踩伤动弹不得的人们趴在一地的秽物上哼哼呀呀的叫唤,河里黑大嫂的人一阵扑腾,转眼已不见了踪影,显然是早已想好了退路的。

朱航对那些都恍若未闻,只是低下头仔仔细细的将阿宝头上的秽物捡下,轻声说,“对不起,阿宝,累你受苦了。”声音低沉而哀伤,仿佛一只受伤的小兽。

阿宝抹掉脸上粘的鸡蛋汁,毫不在意的说,“这算什么?哪里有那么娇气,再说就算是连累也是我连累了你,这样一闹,你父皇必然要责罚你吧?”

朱航心道今日一事不只当朝形象在百姓眼中会大打折扣,他和展鹏的关系也必然曝光,大哥以后会更加的忌讳他,父皇的责罚自然也轻不了,一石二鸟,薛怀锦此计好毒辣!

心中虽是想得严重,嘴上却不敢对阿宝说,那些后果他作为男人自该担起,并不想让她心烦担忧,于是他摸着她乌漆墨黑的小脸说,“父皇最是疼爱我,顶多责骂两句,不痛不痒的没什么大不了。”

阿宝这才放下心来。

“三皇子,软轿在后头胡同里,里面备了干净衣服和净水,你和阿宝先去整理一下,我来收拾这堆乱摊子。”

说话的正是展鹏,朱航听后拉着阿宝往桥后胡同里面走,两只手紧紧相握,谁也不肯放松半分,待能看到前方软轿,交握的两只手都已酸痛不已。

两人分别帮对方冲了头发手脸,又轮着去轿子里换了干净衣衫,朱航吩咐轿夫起轿,准备先送阿宝回府后自己再回去。

在轿中想到今天发生的事,朱航不禁责怪自己太过轻举妄动,薛怀锦阴险狡诈,又怎么可能轻易让阿宝出了府呢?

也不知妞子的身份暴露了没有,若是暴露还要想办法将她安全的接出来才行。

值得庆幸的是今日虽然被百姓围攻,却没有遇到宗道府的人,宗道府是一个民间组织,信仰光洁女神,传说光洁女神为等待出海打渔失踪的丈夫每日站在海边礁石上从早到晚的等待,一直等到白发苍苍身材伛偻,直到有一天老死在礁石之上,尸体化作一块石头,永远的留在了海边。光洁女神对丈夫忠贞不二,一生守候至死不渝,光洁女神的信徒们自然视红杏出墙的女人为眼中钉肉中刺,只要遇到,非要闹到浸猪笼的地步不可,此组织虽然是自发的,但由于信仰的人甚多,强力打压势必会遭到猛烈反弹,所以当朝皇帝对这一群人一贯的做法便是怀柔,只要不闹大,一般不予理会。

行至薛府正门口,阿宝抬腿下轿,黑暗中冷不丁窜出个人影来,一把将她狠狠撞入怀中。

闻着那味道阿宝便知是薛怀锦,于是更加激烈的挣扎起来,她越是挣,薛怀锦便越是紧,几下子阿宝便连声呼痛。

朱航闻声几步跨下轿来,一把将薛怀锦拉开,狠狠甩在地上,怒道:“她不欠你的,有怒气你冲我来。”

阿宝惊魂未定,一下子扑到朱航怀里,扭头对薛怀锦说,“你强留我在薛府时就没想到会有这一天?你关得住我的人还能关住我的心?”

薛怀锦哈哈笑了两声,尖锐的说,“我是你男人,你不留在薛府还想到哪里去?关?不关住你你便连人都要飞了!”

朱航看着薛怀锦扭曲变形的脸,有些替阿宝担心,也不想再激怒他,安抚道,“今日你已大获全胜,我朱航在百姓面前名誉扫地,就连齐宋皇室的脸都被我丢尽,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躲在门口纠缠什么?”

“纠缠?夫妻缠绵也纠缠?我倒要问问三皇子,你们两个在集市上又搂又抱的又叫做什么?”

朱航沉声说,“你情我愿才叫缠绵,一方用强自然就是纠缠。我二人的情意除了我们自己怕是就要数你最为清楚了,郎有情妹有意,无奈有悖伦理纲常,不受世人认可而已。至于你说的又搂又抱,那只是情侣间最为自然不过的亲昵动作而已,你说又叫什么?”

“哈!情侣?你承认你们是情侣?和有夫之妇做情侣还一副道貌盎然的样子!真是无耻!”

听到这里朱航隐约觉得薛怀锦好似在将他们往一个圈圈里面带,可是还没想清楚个所以然来就听阿宝赌气说道,“就是情侣又怎么样?你自己不要脸做出那样的下作事就可以,我们真心相爱反倒成了无耻?”

薛怀锦朝四下里张望了一圈,突然拍起手来,“大家都听到了吧?”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重点都在这一章~~

48

48、四十八章:杀意生~~ 。。。

薛怀锦朝四下里张望了一圈,突然拍起手来,“大家都听到了吧?”

朱航与阿宝尚未反应过来,便觉得周围突然亮了起来,仔细一看薛府门前的胡同里几十个人手中的灯笼正一盏盏的被点亮,而提这灯笼的人个个脸上嫉恶如仇,如鬼魅般静悄悄的看着他们。

这时人群中突然有一人出声,“三皇子与薛家少奶奶通奸,我等刚才躲在暗处都听见看见了,身为皇室做出如此下作之事,若是不浸猪笼还有没有天理?”

话音未落一群人已蜂拥而至,朱航立即使出轻功带着阿宝跃上屋顶,刚才在集市被围攻因为围观人数太多,面积已在轻功能力到达之外,是以只得束手就擒,而现在区区几十个人,朱航即便带着阿宝却也并不把他们放在眼里。

逃出去容易,可怕的在后面,这群人心存执念,不被他们发现还好,一旦再被他们看到他与阿宝在一起,势必今日之事还会再次上演,说白了,今后她与阿宝的人身自由都将受到限制,薛怀锦不用再派人看着阿宝,自然有宗道堂的人心甘情愿为其效力,若是父皇知道他惹了宗道堂的人,他更是罪加一等了。

薛怀锦这招连环计使得实在是阴毒!

薛怀锦见朱航欲带阿宝离去,心里一急,喊道,“阿宝快下来,你不管你阿爹死活了?”

阿宝闻言离去的身子一滞,目光看向朱航,那目光里满是不甘与不舍,还有那么一丝丝的悲悯,朱航立刻就明白了,拉着她的手一松,自嘲道,“是我思虑不周,丞相如今下落不明,为保险起见你还是留在薛府为好,薛怀锦只想打压我,并不会真的伤害你,宗道堂的人他敢引来也定然早已想到帮你脱身的计策,你且放心去吧,有事我会让妞子传话。”

阿宝眼眶微红,站在屋顶上居高临下,刚换的一袭白衣被微风微微撩起,涤荡得如神如仙,她的眼中充满了希望落空后的绝望,却倔强的不肯让那一抹泪珠落下,骄傲的昂起头,朝下面的人喊道,“我不管你们是什么道什么府的,我只知人世间难得有情人,更难得是有情人一心一意痴心相守!你们那个光洁女神的故事我听过,也感动过,可是你们想没想过她究竟为什么会一辈子守候那明知道永远也不会归来的夫君?那不是守候,那是怀念,是祭奠,怀念逝去的人,祭奠她们永存的爱情!归根到底是因为她爱他的夫君!你们只道光洁女神至死不二,可若是她的夫君朝三暮四纸醉金迷,她还会这般待他么?她们之间还会有这般伟大的爱情吗?而你们为什么要抓我浸猪笼?因为我红杏出墙?可是你们有没有人问过我为什么会红杏出墙?有没有人问过你们认为我应该忠诚对待的男人有没有对我忠诚过?忠诚凭什么就专为女人而定?爱情明明就是两个人的事啊!”

一席话后下面鸦雀无声,阿宝抽了抽鼻子,眼含温柔的看着朱航,“而与我并肩而立的这个男人,他从不曾嫌弃我已为人妇,也不怕世人的风言风语,身在高位却丝毫不怕这段你们认为的奸情影响到自己的前途,我想不出我有什么理由不爱他。我曾想如果他去了,我是否也会如光洁女神一般为他守候一生,答案是肯定的,我会的,我愿意!若是听了我这番话你们还想将我们浸猪笼,那么就浸好了,和他一块死比活着两两相望不能相守要幸福多了。”

朱航听她这番话后也是激动得紧,顾不得那些卫道者在场,狠狠将阿宝撞入怀中,贴在她耳边呢喃道,“阿宝,阿宝。”

众人只见漆黑的夜幕下一对紧紧相拥的人儿头顶银河脚踏屋瓦,一半天上一半人间,飘渺得好像随时要消失一样。

此刻没一个人再肯说话,最后却是薛怀锦咬着牙说,“阿宝,再不下来就让你阿爹陪你二人一起浸猪笼。”

朱航轻轻拍了拍阿宝的背,说,“下去吧,别再激怒他,薛府里还有我的人在,会暗中保护你的,待确定了你阿爹的消息我们或者施救活着离开,一切也就可以了断了。”

阿宝狠狠点了点头。

朱航摸着阿宝的头说,“没想到你能说出刚刚那样的一番话来,阿宝长大了。”

“阿航,再见不知何日,你保重。”

“你也保重。”

“你先走,有那个禽兽在他们不会对我怎样的。”

朱航点了点头,脚尖轻点了一下瞬间跃上另一个屋顶,两个谪仙般的人在两个屋顶上遥遥相对,目光痴缠得有如焦糖般浓烈。

夜风席席,白衣飘飘,显然有了遗世而独立的感觉。

而曲终人散,理智的驱使下,朱航终于大步转身离去,同时阿宝也背过身去,不忍看他离去的背影,泪珠子终于噼里啪啦的掉了下来。

待朱航走远,薛怀锦邪魅的笑了,对那些宗道堂的人说,“都散了吧,有事调度使会通知你们。”

阿宝这才知道刚刚他们又中了薛怀锦的奸计了,这些人根本就不是宗道堂的人,而是辛子门的人。

薛怀锦这样卑鄙,阿宝站在房顶上鄙视他,他却不怒,笑着说,“阿宝,这回知道谁比较厉害了吧?那个姓朱的蠢货根本不能保护你,你快跳下来,夫君在下面接着。”

阿宝心道论计谋你这个禽兽根本比不过阿航,阿航输就输在没你阴险没你卑鄙,他做事总是先考虑别人再考虑自己,思虑之时便被抢了先机,是以常常顾此失彼。

朱航嘱咐过不能激怒薛怀锦,所以阿宝也不跟他争辩,小步子蹭到房檐边边,抖着声音说,“阿宝要跳了,夫君可要接好了哦。”

话音未落阿宝已是纵身一跳,半空中朝薛怀锦诡秘一笑,然后用力将身体往前一挺,薛怀锦沉醉在阿宝刚刚一笑中未做出任何反应,便觉额头剧痛,随之被阿宝扑倒,后脑又重重磕在地上。

这须臾间发生的事薛怀锦还来不及仔细思量,便听到阿宝的哭声,“夫君,你说了会接住阿宝的,怎么傻愣愣的站在原地,也不知道酌量着动一动啊,阿宝的头磕得好痛。”

薛怀锦深知阿宝一向单纯,又见她这一副我见怜忧的媚态,暗道自己多想了,阿宝这样直爽的性子,恨他就会找他拼命,哪儿会绕着圈子来害他!

“刚才怪夫君走神了,你没事吧?”

“倒也没什么事,就是很痛很痛。”

两人说话间见远处走来两个人,前面一人正是红莺,身后背着已经睡着了的妞子,身后一人背着医药箱,正是上次来府上给老夫人瞧病的郎中。

阿宝张口想问,红莺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几人便放轻脚步跟着红莺来到了妞子的房间。

红莺将妞子放下,领着几人出了门,说,“郎中说妞子是中毒了,今夜最为凶险,我便让他跟了来,以备不时之需。”

阿宝急道,“好好的怎么会中毒了呢?”

红莺说,“她清醒时我问过她,说是跟厨房的王二打赌输了,吃了几根后院子里的野草。”

薛怀锦皱眉说,“大抵是吃了野猪草了,那草跟普通野草外表很像,野猪吃了没事,人吃了便会腹痛,严重的可是会丧命的。”

阿宝心中焦急,可是怕薛怀锦怀疑妞子身份不敢表现出来,心道这妞子也忒不知轻重,让她装病竟然险些把自己毒死。

阿宝对郎中说,“这丫头是我屋里的,您尽心给看着,诊金我付双倍,有劳了。”说罢也不多看妞子一眼,起身离开了。

快走到房间时才想起来问,“紫玉回来了吗?”

薛怀锦摇着头笑笑,“回是回来了,就是气得不轻。”

“我知道了,天色已晚,你请回吧。”

不经意间又把和薛怀锦之间的距离拉开,开玩笑,让她和他心平气和的说话,那得需要多大的忍耐力啊?

进屋之后的阿宝开始仔细思量起来,展鹏这个名字不知在哪里听过,十分的耳熟,想来想去不得要领,最后已经躺在床上,脑子里突然蹦出几个字,谢莎莎的未婚夫!

第二日早朝,铁嘴林太傅上了一道折子,上书三皇子航品行不端,与有夫之妇有染,有辱国体,兹事体大,望皇帝严加处理。

太祖皇帝朱茨清详细问明来由后勃然大怒,他本就久病缠身,这样一气一口气提不上来晕了过去,贴身太监周东极有眼色的递上了万醒露,半晌才悠悠转醒。

朱航平素对父亲很是敬爱,皇上也极为看重这个出类拔萃的小儿子,除了上次赐婚一事惹过不愉快外,父子俩相处得非常融洽。

如今看到父亲被自己气成这样朱航也万分难受,眼看着父亲醒来,第一句话说的却是,“削三皇子爵位,扣俸禄两年,罚祖庙思过十日。”

满朝文武谁也不敢出声求情,最后竟是一向与朱航唱反调的太子朱骁开了口,“请父皇三思,莫中了离间之计,父皇近日龙体欠安,右相又神秘失踪,难免有宵小之辈妄图颠覆朝纲,您今日削了三皇子爵位,有心人必定揣测圣意,到时拉帮结伙结党营私,朝廷可就乱了。”

太祖皇帝看了自己的大儿子一眼,似乎也极为惊讶他能说出如此合情合理又合场合的话来,心道自己明知太子昏庸无能却多年来都未下决心废弃,不就是怕祸乱朝纲吗?若是今日贬了朱航,那也确实容易被有心人钻了空子,左右一思量,说,“扣俸禄两年,罚祖庙思过一个月,若是再犯,必削其爵位。”

朱航连忙叩头谢恩,满含感激的目光朝朱骁望去,却只得到了一个莫大的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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