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你宠谁-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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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航坐在阿宝对面,时不时的要瞟上她两眼,而薛怀锦坐在她身边,时而摸摸她的手,时而搂搂她的腰,让她尴尬得想哭。
三人一路上也不说话,却暗潮汹涌,路过兵家险地一线天的时候车轱辘突然一震,阿宝被弹起了老高,薛怀锦忙关切的问,“没事吧?”
“没事。”
朱航却冷笑道,“又不是瓷的,还怕摔坏了?”
薛怀锦也不理他,掀了帘子往车窗外张望,隐约见到两旁林子里几个点闪着可疑的箭光,忙暗不做声的抬手做了个停的手势,又对那赶车的车夫说,“可是颠坏了轮子?车还能走吗?”
“回少爷的话,只是断了一根轮轴,坚持到回府应该没问题。”
“哦,那先送三皇子殿下回府吧,您说呢?殿下。”
此时朱航正透过后窗往后方张望,阿宝顺着他的目光看到三皇子府的马车已经跟了上来,说,“要不让紫玉过来坐吧?”
薛怀锦却突然冷下脸来,“严桩,还等什么,快驾车!”
“欸?你这人怎么回事?紫玉在后头呢?”
薛怀锦低头对阿宝温柔一笑,“给他们个机会亲热亲热,这不是三皇子殿下说的吗?”
他话音未落,就听嗖嗖嗖嗖几声利器破风的声音,阿宝皱眉往后看去,就见十几只羽箭直奔身后马车的方向而去,瞬间便齐齐插入了车中,更有几只力道大的竟冲破了马车车壁落在了另一边的树林子里。
阿宝一惊,心已经狠狠揪在了一起,嘴唇哆嗦得语不成句,“紫玉,紫玉,马车,那马车……”
薛怀锦脸色灰败,冲着前面喊道,“严桩,先停下。”
薛怀锦搀扶着脚软的阿宝往后面那辆马车走去,一伸手掀开车帘便愣住了,哪里有紫玉与宋天来的人影啊,就连这马车都没人驾驭,估计是老马识途,自己认得回家的路吧。
这厢阿宝还颤抖的闭紧了双目,听了半天没听到薛怀锦的声音才问,“夫,夫君,如,如何了?”
薛怀锦拍了拍她的肩膀道,“放心吧,车里没人。”
阿宝这才睁开眼睛,正好看见车座上飘着一张纸,上面用极细的笔写着几个字,别乘此车,小心埋伏。
抬头看向薛怀锦,就见他一向平淡无波的脸上隐隐显现几分怒气与不甘,心中登时明了了许多事情。
回去的路上阿宝一路沉默,薛怀锦和朱航却你来我往说得不亦乐乎,阿宝听着这两人言不由衷虚伪至极的对话,怅然欲呕。
一个要杀人,一个差点被杀,还能这样说话!
这世道可真是变了!
只是可怜紫玉,差点被卷入这场是非之中白白牺牲掉,夫君,夫君也忒狠毒了些,阿宝这样想着,挨着薛怀锦的身子不由得僵硬了起来。
薛怀锦却仿若不知,甚至更加紧的揽住阿宝的腰,目光中一派偏执,早已没了平素一贯的淡然自若。
这时朱航一撩窗帘,笑道,“我到了,多谢薛兄一路护送,让我躲过一劫,今日还当真是凶险,是吧?”
薛怀锦马上也跟着笑了起来,“哪里哪里,不过是赶巧罢了,看来最近世道不太平啊,三皇子殿下以后出门可要多多注意喽。”
“区区几个小贼谅他们也翻不出什么大浪来,不足为意不足为意,怀锦兄过滤了。”
听到此话薛怀锦脸上依然笑着,揽着阿宝腰的手臂却骤然紧缩,阿宝哎呀一声叫了出来,已经弯着腰走到车门口的朱航忙回过头关切的问,“阿宝怎么了?”
“没,没事,就是有点饿。”
薛怀锦刚想说回府用膳,朱航便抢先道,“要不随我去‘香·艳’吃点?”说完一拍脑门,“瞧我,怎么忘了你夫君在呢,怀锦兄可是‘香·艳’的常客,哪儿轮得到我请吃饭啊。”
“殿下说的是,怀锦确实经常在‘香·艳’应酬,阿宝若是喜欢,在下自然会陪着去的。”
阿宝本来也不饿,听他们俩这一番话又觉得反胃,睁着委屈的大眼睛说,“阿宝这会儿又不饿了。”
朱航哈哈大笑,“就你事儿多,我先走了,下个月初一曲禹山咱们不见不散。”说这话时目光温柔饱含宠溺,说完一挑眉眼风直扫薛怀锦,“薛兄不会有意见吧?”
薛怀锦淡然一笑,平静的说,“在下惧内怕是平阳城无人不知,殿下没听说过吗?”
阿宝恨不能把头钻地缝里去,这薛怀锦也是,这么尴尬的话也能如此云淡风轻的说出来,当真是羞死人了羞死人了。
“惧内嘛,倒是没听说过,只听说薛兄喜欢花街柳巷,更是冲冠一怒为红颜,为了那名冠平阳的若蝉姑娘在新婚之夜丢下新娘子不管,更是不惜与太子殿下撕破脸。”
“那只是怀锦见不得有人恃强凌弱罢了。”
“哦,原来是这样啊,看来这街头巷尾有关薛兄与若蝉姑娘的情爱故事都是谣传了,倒是我误信了。不过,怎么从没听人传过你与阿宝的情爱故事,甚至连薛府少奶奶的名号都鲜少有人提及,只要是与薛兄有关的传闻,沾边的就只有柳若蝉三个字而已。”
阿宝听后心里憋闷,腰上却又是一紧,心道大概夫君的忍耐力已经到了极限,若是任凭阿航这么挑衅下去,怕是要不好收场,只好又硬着头皮道,“我还是觉得有点饿。”
朱航与薛怀锦听后都忍不住哈哈大笑。
薛怀锦的手从阿宝腰上移开,阿宝刚稳了口气,就见他的脸在自己面前放大,两人呼吸可闻,薛怀锦突然伸出一根手指在她脸上一捏,“娘子掉了根头发,贴在脸上会痒,夫君帮你拿下来。”
阿宝吓了一跳,下意识的躲开,那边朱航却突然转过身去,摆着手对阿宝说,“我先走了。”由于背对着阿宝,也看不清表情,阿宝看着他的背影走下马车,心中颇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
“夫君,回府吗?”
“不是饿了吗,我先带你去用午膳,下午巡视店铺,可好?”
阿宝冷着脸说,“寻店?夫君真的是个老老实实的生意人么?”
其实朱航一走阿宝的伪装已经维持不住,心中对这两人所作所为的猜疑越来越重,想到可怜的紫玉差点葬身乱箭之下,心里更是气氛得紧。
薛怀锦却叹了一声,无奈道:“阿宝,夫君也有夫君的不得已啊。”
“不想说?”
“不是不想说,而是说了怕是对你有害无益。”
阿宝此时其实心里已经明了大半,从当初董月珠行刺,到刚才曲禹山设伏,全部都和薛怀锦挂上了关系,说是巧合也未免牵强,可若不是巧合,那他便定是和那董月珠一伙的,那么,他,也是反贼?
那她不就是反贼夫人了吗?若是他被捉了,她可也是要连坐的,哇哇哇,太可怕了!可是怎么办?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她总不能去揭发他吧?
难怪昨日提及与朱航曲禹山一约他未加反对,可今早又找理由阻拦她前去赴约,大抵是想将朱航消灭在一线天之下,却又不想让她出危险吧?怎料她略施小计偷跑了出去,薛怀锦担心她安危,不得已才亲自前往。
而朱航呢,是从什么时候知道路上有埋伏的呢?下山之后遇到薛怀锦时他留了纸条给宋天来,那时便已知路途有危险,那么应该是在山上就已经猜到了吧,既然猜到,却对她只字未提,是不是对她也有所怀疑呢?
一个官,一个贼,她夹在中间帮谁也不是,不帮也不是,那么,也确实如薛怀锦所说,知道多了怕是有害无益。
“夫君,你外面的事情阿宝也不想多问,不过你能不能放过阿航?他于皇室只是个微不足道的三皇子,上面尚有太子与二皇子两人,若说皇位,离他是最远的,何况他也无心争位。”
薛怀锦冷笑一声,怒目相向,“若我说是因为你呢?”
“我?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与他不过萍水之交……”话未说完已被薛怀锦打断,只见他突然转怒为笑,掐着阿宝的脸蛋说,“哈哈哈,阿宝又上当了,夫君逗你玩儿呢。”
阿宝也看不出薛怀锦究竟是真怒还是假笑,一下子愣住,半晌才憋出几声傻笑,“嘿嘿,真好笑啊夫君,呵呵。”
薛怀锦摸了摸阿宝的头说,“傻丫头。”
阿宝却突然正经起来,“夫君做的事阿宝管不了,可是夫君要答应我且不可乱杀无辜。”
“夫君只杀该杀之人。”
“那紫玉呢?她也该杀?”
“我知道那辆马车上没人,我让严桩快走只是不想让你看见那一幕而已。你当朱航是什么人 ?http://。随便要求和我们同乘一车?定是猜到路上有埋伏才有此一举,他回马车上也肯定是给那小厮留暗号去了,所以我断定那马车上根本没人,又何来要杀紫玉一说?”
阿宝叹了一声,“唉,你们怎么都这么神啊,什么都猜得到,就只我一人糊涂,看着我像只猴子一样的被戏耍,你们很过瘾是吧?”
“夫君只是没机会说,可那朱航却不同,你切忌不要与他过分来往,我并不是嫉妒,而是那朱航就是为了套出我的消息才接近你的,你且小心,千万不要被他利用了去。”
“不可能,阿航不会……”
话未说完又被薛怀锦没好气的一声笑给打断,“嗤,你还真以为他看上你了?朱航是什么人 ?http://。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会这样和一个有妇之夫有来倒去的约会?”
二十九章:负心炫~~
话未说完又被薛怀锦没好气的一声笑给打断,“嗤,你还真以为他看上你了?朱航是什么人 ?http://。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会这样和一个有妇之夫有来倒去的约会?”
未等阿宝发怒薛怀锦赶紧又补充道,“你可知年初三皇子选妃你也在入选名单之内,他若是中意你,为何当时不要你却现在才来示好?选妃之时他见过你的画像,那日‘香·艳’相遇定是认出你来,这才有后来的落水相救,曲禹山之约。”
阿宝依旧不信,冷冷问道,“所以呢?即便他早认出我,那又怎样?”
“他接近你,自然是为了我。我那日入狱,他故意放你进来探监,就是为了试我深浅,他当时大概也并不能肯定我就是反军的人,结果董月珠一死,我的身份暴露无遗。即便我没有让你去办任何事情,他在你身上也找不到任何线索,因为你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即便我故意多等了几天才向董月珠放出我因她入狱的消息,可是细密如他还是猜到了。也或许那时他还不能肯定,可是今天,我反军的名号定是在他心里坐实了。”
说完这一篇长篇大论薛怀锦无奈的看着阿宝,撒娇的眨了眨眼,“阿宝,这可都是为了你,你可要待我好啊。”
被极品帅哥放桃花的阿宝早已没了判断能力,胡乱的点了点头说,“好啊好啊。”心里却有一角隐隐的泛出酸痛来,阿航待她,真的无半点真情谊吗?想到在“香·艳”初遇他那日他待她的冷淡与待别人的疏离,还有仔细看过她面貌之后态度的极端变化,心道也许确实是这样的吧,她,也许真的是被利用了。
阿宝低下了头,闷闷的说,“夫君,我饿了,带我去吃东西吧。”说罢一只手挎上了薛怀锦的胳膊,一只手则暗暗抹了把脸,手心里顿时冰冰凉凉的一片。
阿宝与薛怀锦用过午膳,严桩也已经把马车修好,两人开始巡查店铺,先从首饰铺开始,然后是钱庄和日用杂货铺,最后是绸缎铺。
首饰铺平阳城一共十间,薛怀锦只带阿宝去了最大的一家,让她随意挑选首饰,自己则跟着掌柜的到内堂看帐。
阿宝本来心情不佳,又没人陪着,哪有心思选什么首饰,随便捡了几样让伙计给包了,谁知那伙计是个没眼色的,见薛怀锦也没刻意介绍阿宝便以为也是哪个青楼里的,眼都没抬便对她说,“这个如意双蝶钗是东家特意留给若蝉姑娘的,要不您再选个别的?我看这个金凤钗也不错,带上去很是雍容华贵,很配小姐的。”
阿宝一听顿时火冒三丈,左手一拍橱柜,“啪——”一声震得所有首饰颤了几颤,她寒着脸说,“就要这只如意双蝶钗,别的都不要了!”
“唉?我说你这姑娘怎么回事?都说了那是给若蝉姑娘留的,就凭你在东家身边这几天光景,也想同若蝉姑娘挣?也忒没自知之明。”
“啪——”比更才更大的一声响,阿宝索性攥紧了拳头捶上那首饰架,盯着那伙计恶狠狠的说,“我,说,我,就,要,这,只,如,意,双,蝶,钗,你聋了吗?”
首饰架被阿宝这么一拳捶下去晃得更加厉害,几件厚重的黄金饰品已经噼里啪啦的掉了下来,那伙计气的直喘粗气,可阿宝毕竟是薛怀锦带来的女人,虽然眼生得紧却也是不敢得罪的。
正乱作一团,里间掌柜的与薛怀锦听到动静赶了出来,掌柜的看到阿宝正恶狠狠的瞪着那件如意双蝶钗,心想八成是坏事了,连忙赔上笑脸说,“少奶奶可是不满意这钗?这可是东家特意嘱咐为您留的。”
阿宝冷笑一声,对着薛怀锦说,“哦?夫君给阿宝留的?那好啊,给我拿来。”
那伙计刚刚一听掌柜的叫阿宝少奶奶,早已吓得没了精气神,此刻正耷拉着脑袋,听闻阿宝要钗慌忙去拿,一个不小心给碰到了地上,那钗是上好的北疆羊脂玉制成,一落地立刻给摔个粉碎。
几人全部怔住,只阿宝一个人哈哈大笑,“摔得好摔得好,倒是省得我自己动手了。”说罢从怀里掏出一块碎银扔在那伙计面前,“赏你了。”说完转身就走。
薛怀锦连忙去追,那掌柜的手里还拿着账本,一叠声的喊东家,薛怀锦仿若未闻,一把抓住了已经跑到门口的阿宝。
其实他哪里还记得留了什么钗给哪个女人 ?http://。不过都是当时随口一说,根本就没上心,见阿宝生气也不知是为何,还火上浇油的问:“那钗子阿宝不喜欢?那夫君下次给你选个好的,快别生气了,脸都皱成了晌午吃的包子了。”
阿宝一把甩开他,气鼓鼓的自己上了马车,撩开帘子看着依旧愣在门口的薛怀锦说,“夫君不是还要看其他店铺?我们一间一间看,等回了府再来算算总账。”
“那好,严桩,我们现在去一号钱庄。”薛怀锦吩咐完严桩自己也坐上马车,已经追出来的掌柜的正上气不接下气,看着已经走远的马车断断续续的说,“东,东家,若蝉,若蝉姑娘说好下午来取首饰,现下,现下八成是去了绸缎庄了,可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