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落的王权-第3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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凯瑟琳自然是不知道妮亚的心理变化的，不过同为女人，她自然从妮亚的眼神中感受到了一点对于自己的在意和注视，而在被安洁拉调教过之后，凯瑟琳也是将其施展在自己身上的技巧“发扬光大”，在她的手下，已经有不少牧师和神官都已经经过了凯瑟琳的调教，成为了她最忠实的奴隶。所以，凯瑟琳在察言观色方面的水平，自然也是越来越高了。
当然，凯瑟琳不可能大胆到去把七戒灵使调教出来，毕竟连安洁拉都不敢做的事情，她自然也是不会动手，不过，在有些方面，凯瑟琳并不介意多进一步。
如果安洁拉在这里，也一定会这么做的。
而现在，当她听到了妮亚的询问之后，凯瑟琳似乎有些明白她的想法了。
“……的确很危险。”
她沉默片刻，随后开口回答了妮亚的问题。
“我想……我明白您的意思了，妮亚小姐，的确，我承认放弃理智的束缚，任凭本能的操纵是件相当危险的事情，一旦陷入其中，那么就会不能自拔。不过，我可以坦白的承认，这很刺激，而老实说，正是因为这种危险的刺激……也同样会给我带来非常愉悦的感觉。”
妮亚听着凯瑟琳的说话，微皱了下眉头，她迅速的把凯瑟琳的话和自己内里所积存的资料进行了对比，随后很快就发现了矛盾。
“但是，你却选择一直沉沦下去？这样？我并不认为这是明智的选择。”
“这个……”
面对妮亚的询问，凯瑟琳露出了一丝笑容，随后她微红了下脸。
“安洁拉小姐在曾经……教导我的时候，曾经对我说过这么一句话，她说只有白天是淑女，晚上是荡妇的女人，才算是真正完美的女性。老实说，这句话实在有些……不过，我还是认为它有些道理的。的确，我可以理智的思考，作出正确的选择和决定，但是，我毕竟是人类，我会积累压力。而如果这种压力无处发泄的话，我想最终我就会被彻底压跨。我是这样认为的，每个人的内心都会有那自己不愿意面对的黑暗，因为那黑暗会引诱他们，品尝着甜美的快感。但是，安洁拉小姐却教导我们，不要去逃避黑暗，也不要去反抗和顺从，那是属于我们本身的东西，是属于我们可以控制的东西。光明是我们内心的一部分，黑暗也是同样。我们可以将它释放，也可以将它关闭。的确，我承认我在国民们面前所展现的我，与在主人面前所展现的是完全不同的面貌。在国民们的面前，我表现的圣洁，完美。而在主人的面前，我并不介意表现的象荡妇般的贪婪和渴望，因为这同样都是组成我……凯瑟琳灵魂的一部分，而且，我们可以选择，将这些灵魂中的某一面，展现给其他人，还是只展现给限定的人。我个人认为，这是非常有难度的挑战，但是，却也很有意义。而且……”
说道这里，凯瑟琳停顿了一下。
“而且？”
妮亚的手指微微的在杯边停顿了下，随后继续滑了开去。
“而且，正因为我完全的信任主人，我才可以表现出自己这样的一面，您的顾虑的确没有错，妮亚小姐，当本能压过理智时，我会感觉到自己正在被渐渐的吞噬，仿佛那个理智的我将会永远离开这幅躯体，只留下那个疯狂的，如同野兽般只懂的发情的我才会留在这里。但是，我相信，主人会拉住我的这一面，即便我的理智真的飞离了身体，那么主人也会给它套上枷锁，重新拴回来。我信任主人，直到我的生命完结为止。”
说道这里，凯瑟琳听了一下，望向了妮亚。
“虽然这样说有些无礼，但是您也是一样吧，妮亚小姐。”
这是当然的。
虽然妮亚没有说，但是她所露出的微笑却已经承认了这一点。的确，她信任李林，这一点毫无疑问，那么，她究竟是在害怕什么？畏惧什么呢？李林会拒绝自己吗？还是那不可知的未来会拒绝自己呢？妮亚并没有再想下去，因为刚才凯瑟琳的说话带给了她非常多的触动，她还需要一段时间去消化才行。
“夜深了。”
凯瑟琳没有再多什么，她只是来为妮亚解答她的问题，以身份而言，她不便于主动为妮亚提出什么建议。
“我该回房休息了，希望明天我们的研究能够顺利进行……妮亚小姐，晚安。”
“祝你有个好梦，凯瑟琳小姐。”
妮亚露出了和往日一样温和的微笑，而那其中，有什么曾经困扰她的东西，正在渐渐消失……
第十三章 间谍战
本来李林打算在攻破了库德尔之后立刻进攻拉利亚。不过就在他做好了打算，气势汹汹的来到库德尔和拉利亚的边境时，这才无奈的发现———拉利亚早已经不击自破了。
借助李林的药剂，虽然那个杀死自己父亲的王子以强大的力量继承了大公之位，但是在那之后，由于安洁拉所操纵的那个女人吸取了他体内五英雄后代的力量，再加上药剂的反噬，早就使得王子内强中干，实力也是一天天的衰落下去。而之前安洁拉潜入王宫，杀死那个女人则是给了王子最后的一击，愤怒的情绪加上早已经被掏空的身体，使他终于被击倒在地，大病了一场。而借此机会，早就对新大公政策不满的军队也开始了反叛，甚至连那些贵族也趁机夺权，本来就在新大公铁血政策下已经开始分崩离析的国家，立刻加快了分裂的速度。而当李林带着不死大军来到库德尔和拉利亚的边境时，他们内里却早已经打成了一团。有贵族试图占据王城，重新夺回整个拉利亚的控制权。而地方上那些有势力的贵族自然也不愿意再受压迫，他们也纷纷掉回了自己的军队，并且打算自立山头占山为王。于是。不死大军还没有开进，他们内部却已经打起来了。
而趁此机会，一直蜷缩在拉利亚北部荒野上的兽人们也趁机开始了对拉利亚的侵略，和精灵不同，兽人很少被人类带去做奴隶，一来他们野性难驯，不象精灵那样容易听话，再加上兽人的力量也大的吓人，闹不好就要出人命，所以人类对兽人向来是又恨又怕。而且兽人和精灵不同，繁衍率相当的高，所以也不会有象精灵族那样濒临绝境的场面。虽然人类也时常派遣军队对它们进行围剿和杀戮，但是这些兽人却反而越杀越多——察觉到这一点的人类最终只能够勉强停手，与它们维持一个僵持的局面。
而这一次，兽人的进攻正是李林的授意——之前他前往千塔之城，并且煽动了那些位于蛮族自治领的法师之后，就一直在等待这一天，而对于那些法师而言，眼下的拉利亚兵荒马乱，正是入侵的最佳时机，此不动手，再等何时？
正因为拉利亚境内如此混乱的局面，所以李林带着不死大军在境外转悠了好几天，最终决定还是先不要进军，否则如果不死大军的入侵让这些本来一团散沙的废物团结起来反而不智，而且黑暗精灵最近也是在蠢蠢欲动，这些就交给它们去分食好了。李林已经做好了准备。只要这些家伙不侵入千塔之城以西的范围之内，那么他就不会去管。
当然，他并不担心拉利亚会有多少残留者活下来，兽人的杀戮也并不比天灾军团差到哪里去，它们同样对人类充满了愤怒，而且它们的信仰里可没有精灵那么多的规矩……
所以李林才会这么有时间在这里研究这本圣典。
“还是不行。”
李林耸耸肩膀，注视着凯瑟琳将手从圣典上拿开。
“这些武器精灵好像没有加什么限制，谁都可以使用？”
“的确如此。”
妮亚微点了点头，她的语气比起昨天来自然了许多。
“而且，她们看起来似乎并不会察觉到这一点，这也是人类灵魂的问题所在吧，毕竟她们和武器本身的连接还是不够紧密的。”
“请恕我无礼。”
望着紧皱眉头的两人，凯瑟琳不由的开口提议道。
“既然主人可以通过武器精灵的灵魂得知她们的记忆，那么为什么不……”
“我当然尝试过，但是并没有什么收获。”
李林说着，耸了耸肩膀。
“这些武器精灵本来就是人类的灵魂融合进武器的产物，所以我从她们那里得到的记忆即便追溯到最初，也只能够探查到她们和已经制造好的武器本身融为一体而已。所以，我还是没有办法调查到这武器究竟是如何制造的。”
原来如此。
凯瑟琳再次闭口不语，以她的魔法知识，能够提的建议也仅止于此了。
“凯瑟琳。再讲述一便你使用这本圣典时的感受。”
“是，主人。”
凯瑟琳仔细回忆了片刻，随后才开口说道。
“在接触这本圣典的时候，我感觉自己身上的神力都在被主动的吸引，至于那些神术，它们似乎本身就拥有着足够的力量，只需要我去触发就可。不过，威力不同的神术我所需要消耗的神力也不同，有些需要消耗很多的力量，而有些则需要极少，很抱歉，我所能够感受到的，也只有这些而已了。”
只有这些？
李林还是没有从凯瑟琳的说话中获得任何线索，看来正义之神这次还真是给自己出了个很大的难题，不过他很快就摇了摇头，把这件事放在了一边。
“凯瑟琳，我有件新的任务要交给你。”
“主人请说。”
“在午饭之后，妮亚会带你前往一处地牢。”
说道这里，李林望了眼妮亚，对方立刻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在那里，你会看见一个武器精灵，当然，你放心，那并不是七戒灵使中的成员。”
听到这里，凯瑟琳的眼中闪现出了一丝光彩，她似乎已经捕捉到了李林话中的真意。
“你现在身为天使长，必然需要强大的武器协助，我现在没有时间和精力为你制造新的武器，但是。既然已经有人替我造好了，那么我也不会客气……凯瑟琳，你的任务就是在接下来的几天内，将这个武器精灵彻底的改变为忠于你的存在。她的灵魂并非自然产生，而是人类，因此，我想你应该是有办法的，没错吧。毕竟，你也亲身体会过了安洁拉的教导。”
“请主人放心。”
听到这里，凯瑟琳立刻明白了李林的意思。
“我一定会将她调教成一条忠实的母犬给主人您过目，不过……”
说道这里，凯瑟琳却是出人意料的有些面红。
“不知道主人您能不能够教给我这个……法术？”
说着，她走到李林的身边，轻声的在他耳边说了些什么，妮亚注视着李林的表情变的有些古怪，随后又露出了一丝微笑。
“当然没有问题，只要你别把它用在我身上的话。”
随后，李林带着苦笑回答道。
“这样好吗？主人？”
注视着妮亚和凯瑟琳的身影离开，不知道正在收拾着杂物的索希艾特开口询问道。
“不管怎么说，那也是武器精灵……”
“反正也只不过是劣质品而已。”
李林挑了下眉头，露出了一丝不以为然。
“虽然能够随意使用神术这点还让人有些疑惑，但是这又如何？同为武器精灵，妮亚可比她贵重的多了。现在凯瑟琳正是需要助力的时候，如果她能够完成这个任务，那么拿去送给她做个顺水人情也是个相当不错的选择。眼下，我们只需要对对方的力量有一个了解就足够了，如果说那个正义之神只能够依靠这种无聊的方式来制造武器精灵的话……”
说道这里，李林嘴角微翘，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那么它们哪怕来一万个，也同样不是我的对手。”
对此索希艾特没有多做评价，反正这也不是她身为女仆应该做的事情，所以她在收拾好杂务之后，将另外一份情报放在了李林的面前。
“这是？”
“由学院传来的情报。根据那对双胞胎姐妹的调查，最近学院内有十五人的行动异常，很有可能是间谍。”
“……哼。”
听到这里，李林冷哼一声。
他早就猜到，迟早会有这天的到来。
虽然从魔法学院建立开始到现在，李林坚持的是只有混血种和兽人可以入学，人类是绝对不允许进入戒灵城内，但是这也不过是减少了间谍出现的机率而已，并没有能够完全的消灭他们。那些混血种的身上虽然有一半是非人类的血，但是还有一半，同样流着人类的血。
这就是问题所在。
李林当然不会把这种问题忽略掉，而事实上，现在覆盖在戒灵城外的巨大结界内，早已经被他附加了新的法术，一旦有人试图对戒灵城不利的话，那么就会马上感应到。当然，这种精神操纵和感知系的法术对于李林来说也是相当擅长的类型，他自然不担心会出露出什么马脚。
而早在之前又一批学员到来时，李林就已经察觉到了其中有问题人物，伴随着迁入戒灵城的人越来越多，进入学院的审核自然也不象之前那么的严格到需要把政治背景身份什么的全部调查一遍之后才能够得出结论。而这也正是问题所在，所以他当时就通知了妮亚，要小心注意着学院内有可能发生的问题。
只不过没想到，问题这么快就出现了。
“简单的介绍一下吧。”
李林并没有拿起那封情报，所以索希艾特也聪明的没有去动。
“这十人都是刚刚进入学院半个月的法师学徒，六男四女，都是混血种，我已经调查过了，他们进入千塔之城已经有了一段时间。”
“也就是说五国联盟怀疑我们和千塔之城的关系已经很久了？”
李林的笑容有些冰冷，不过，接下来索希艾特的说话却是让他微微一愣。
“他们并不象是五国联盟的人，根据那对姐妹的调查，他们倒很象是神殿派来的间谍。”
“哦？为什么？”
“那对姐妹也曾经是神殿的牧师，她们注意到这几个目标所用的手势和暗号，和神殿内部的成员非常相似，而且，他们每天都会准时起床———那是在神殿内祈祷的时间。”
神殿啊……
李林皱了下眉头。的确这倒是更符合实际需要，比起连自己都顾及不过来的五国联盟（现在已经只剩下独立的拉利亚，以及重新合并的夏洛和迪德亚斯，五国联盟事实上已经消失了），神殿的确是属于很有闲心搞这种讨厌的小动作。毕竟，宗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