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神霸主-第1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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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一条路开进城市，不，是曾经的城市。此刻这片地面上除了无限延伸的废墟外，别无他物。这种的情景三人已经司空见惯，但眼下的景象，还是让人一生难忘。
车子刚刚进城十分钟左右，就再也开不进去了，三人只好下车步行，城中街道已经消失不见，废墟埋葬了一切，目力所及之处，完全看不到有任何超过十米以上的建筑，所有东西都好像被碾平，就像整座城市被巨人狠狠踩了一脚。
这就是整个中国，天外病毒最先爆发的地方，曾经也一度成为丧尸的聚集地。尾沼对这个地方比较熟悉，因为很早以前，还在朵儿没有成为使徒的时候，宙墟曾经对这里进行过一次扫荡，据说城中近百万数量的丧尸，全部化作了飞灰，朵儿无法想象那是怎样一种景象。
这是她拿着一只相机，沿途不断拍下照片。
“拍这些有什么用？”尾沼问道。
“没什么用，只是觉得好玩而已。”
“好玩？”
“感染潮最先爆发的地方，听上去不是很厉害吗？”朵儿兴奋地说，“把这些拿到学校里，大家也会吓一跳呢。”当然她实际上并没有想要这么做。
“无聊。”尾沼哼了一声。
这时走在最前面的陈阳停下了脚步。
“怎么了？”尾沼问道。
“不觉得奇怪吗？”他并没有回头。
“什么？”
“碎片就在这里，但是整个城中，一只丧尸也没有。”陈阳望着远处。
尾沼循着他的目光，的确，整个城市的形象很符合，但从几人刚才进城以来，的确没有看到半只丧尸。
“就算是碎片散落之地，但也不一定会有丧尸聚集啊。”他说道。
这个观点显然没有说服陈阳，他看了看四周，然后摇了摇头，“我没有感觉到任何异常的力量。”
尾沼也一时无语，但又无法肯定，也许是距离太远的缘故也说不定。
这时陈阳全身忽然笼罩上一团黑色的雾气，气流散开之下，一身散发着阴冷气息的黑色甲胄已是着被在了他的身上，随着背后的两只巨大黑色翅膀展开，男子已是消失在了原地。
尾沼和朵儿顿时感觉全身仿佛被寒冰所包裹，所幸对方离去的迅速，这种感觉也随之消散。
尾沼心中顿时一惊，这是重逢以来，自己第一次看到陈阳龙化，印象里在日本，对方的龙化似乎不是这样的，自己隐约记得，那时陈阳龙化后形成的铠甲，应该是赤色的才对。
而且那种气息，自己从未体验过那种感觉，不仅仅是冰冷，其中还带着浓烈阴森之气，就仿佛腐烂和凋零的味道。
他望着半空，心下寻思，陈阳什么时候，发生了这种改变？
朵儿也微微蹙着眉头，两人对望了一眼，并没有说什么。
过了约有五分钟，一道黑色光芒从天际上出现，随即直射向地面，化作一个男子的模样，陈阳卸去了黑暗龙化，脸上的表情有些低沉。
“我们似乎弄错了，碎片，并不在这座城里。”这是他的第一句话。
尾沼愣了一下，随即道，“可是地点和位置不会有错，这里绝对就是当初碎片被投放的那座城市。”
“也许是被某人抢先得到了，或者经由天人之手转移了也有可能。”陈阳望着天空。
尾沼仔细一想，的确，虽然二十几年前，碎片是被投放在了这里，但并不意味着这么多年它就一直存在，或者说不会改变位置，也许只是在将这座城市完全感染后，天人便又将碎片转移到了另一座城市。
如果真是这样，那就无法确定碎片的位置了。
“等等。”朵儿忽然说，“你刚才不是说，以前宙墟对这里扫荡过一次吗，那么上次来的时候，有没有看到碎片呢？”
尾沼摇摇头，“那时只是通过远距离进行的轰击，连带将整个城市都毁灭掉，并没有人靠近。”说完又咕哝了一句，“几十万只丧尸，谁有力气杀死这么多。”
“这次算是，白跑一趟了……”朵儿脸上露出失望的神色，实际上是担心某人会失望。
但陈阳并没有表现出懊丧，在他心中，来到这座城市，只是因为碎片有一定的可能性在这里，并非百分百确定，只是抱着试一试的态度，就算没有，也属于正常。
这时他蹲下身，将双手放在尾沼的肩膀上，直视着对方的眼睛，“尾沼，我要你好好想一想，能不能找到别的线索。”
尾沼微微一愣，突然意识到，当这个男人现身时，自己就有一种被主导的感觉，对方的眼神、气质都让自己不由得去追随，许多时候甚至放弃了思考，而依照着对方的引导前进。
这一句话，让他稍稍醒悟了过来，随即明白，对方需要自己的地方，转而陷入了沉思。
陈阳一直没有说话，默默等待着，大约过了十分钟左右，尾沼抬起头来，忽然冒出一句，“我想被人带走的可能性应该不大。”
“为什么？”陈阳盯着对方。
“有一个现象可以指出这一点。”尾沼用手指抠着额头，朵儿终于看到了他的这个习惯性动作。
“从地图上看，一共有四条公路，可以通入这座城市，而我们来时经过了其中两条公路，不同的是，其中一条公路被严重毁坏，几乎看不清本貌，而另外一条却几乎完好无损，你不觉们得奇怪吗？”
经他这么一说，其余两人顿时觉得有印象。
“也许那条路，只是碰巧倒霉吧。”朵儿笑了笑。
“与其相信概率这种事，不如相信凡事都有据可依。”尾沼用门齿咬住指甲，“那条破碎的公路，无疑是一些体型沉重的丧尸在上面践踏所造成。在感染潮扩散之后，自然会有一些丧尸从城中跑出，而沿途破坏了公路，但是另外一条毗邻，却朝向另一个方向的公路却安然无恙，这不是显得很奇怪吗，而且就算是丧尸的践踏，也不可能将公路破坏地那么彻底，整条公路都呈现出破碎的状态，谁都知道，丧尸可是不会沿着公路前进的，除非……”
“丧尸拥有相当规模的数量。”陈阳道。
“宾果。”尾沼打了个响指，“而且绝不止是一大群，数量多到完全可以淹没那条公路。”
“如此数量的丧尸，又朝向一个方向前进，只有一种可能。”尾沼眼中忽然放出超越一个十二岁儿童的光芒，“有东西在前面，指引着那些丧尸。”
“虽然不敢肯定那东西就是碎片，但碎片是丧尸变异的本源，其一定对这种初始之力，具有某种追随性，而如果带走碎片的是人类，那些丧尸就会在原地被灭杀，没人希望把那些东西，引入自己居住的地方，如果是使徒，则可以瞬间使用传送消失。”他一口气说完，指甲已是被咬出了一个缺口。
陈阳站起身，先行检查了另外两条公路，果然如同尾沼所说，另外位于南北方向两条公路，也是没有受到多严重的破坏，望向那条破碎公路所通往的地方，“这条公路延伸的方向是哪里？”
朵儿快速在GPS上查看，然后说出了两个字，“西藏。”
透过皑皑的白云，辽阔无边的高原，就像画卷一样平铺在下方，夹杂着连绵耸立的山峰，星罗散列在大地上的大小湖泊，则像洒落在地的玉盘。
陈阳耳畔仿佛响起了藏经的念诵声，这是人类所剩下最后一片净土，也是这个地球上唯一没有被病毒污染的地方。
虽然身在高空之中，但他还是感觉到一种天高地远的感觉，不过现在并不是心驰神往的时候，一阵滴滴声传来，舰桥前方的屏幕上，一副地貌图上被标记着一个大大的红点。
正文 449 光柱
竟然在珠穆朗玛峰的顶端，真是让人意外。陈阳心中想着，联盟给出的坐标的确就是如此，当时并没有注意到，现在看到，不由感到疑惑，如果真是天人将碎片的位置移动，其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正如汉默所说的，这里四周并没有人类的存在。
难道说只是为了把碎片隐藏起来，而不让人类找到，这么说对方一开始就料定人类要破坏陨石碎片了？这种说法或许行得通，但陈阳并不这么认为。
他一度想到了更深远的地方，但究竟是什么，自己也无法说清。
滴滴之声再次响起，一名操作员报告：“大人，距离目标位置，还有10公里。”
碎片的位置在珠穆朗玛峰顶，翻过山脊就是尼泊尔共和国，与西藏紧紧毗连。如果以人类的眼光看，世界屋脊，无疑是一个特殊的地方，很难不让人想象，天人将碎片放在那里，有着某种特殊的意义。
战舰穿透一片厚厚的云层，就在这时，前方忽然传来一道刺目的光，让人难以睁开眼睛，舰桥中暂时有了几秒的混乱，而后操作员立刻变换了钢化玻璃的颜色，渐渐暗下来的舷窗下，光线也渐渐变得柔和。
陈阳看到视野下方，傲然耸立着一座雪白色的山峰，峰峦四周云雾缭绕，冰雪堆积。在山峰的最顶端，一道白色的光柱直直射向天际，仿佛一条连通着天界和人间的柱子般。而那光芒，正是从其中所发出的。
那种光芒陈阳并不陌生，他之前只见过一次，就是在联盟的地下实验室里，不过从这里望过去，那道光柱显得极其细长，说明和战舰之间还隔着遥远的距离。
陈阳不敢让战舰继续前行，即便在这里，自己也感觉到空气中辐射能的强大。
他将目光移到屏幕上，地貌图已经变成实际的景象，随着焦距的变动，远处的山峰一点点被放大，雪山上的情形也逐渐变得清晰了起来。
画面被拉到极限，这时一片纯白色的雪山上，在白色光柱的下方，隐隐出现了一片黑色，并呈现蠕动的状态。
战舰电子眼的观测距离到此为止，陈阳随即命令派出无人机，比起冒然冲进去，还是先明确那里的情况比较好。
搭载了摄像头的无人机逐渐飞进光柱的区域，略微倾斜视频上顿时出现了一团拥挤在一起的影子，在山顶大概四五平方公里的地面上，一群人形之物混杂拥挤在一起，远远望去，这些东西很大一部分都在无所事事地走动，有的静止在原地，但不管怎么样，没有一只离开某个范围，可以说全都围涌在光柱的四周，这是陈阳的感觉。
珠峰顶部不可能有那么大的空间，多半是山峰上半部的一截被某种东西拦腰斩断，而形成的一个断面。陈阳想看清光柱的根部的情形，但却被一个个身躯埋没住，而无法看到。
“那是……四级丧尸！”一名操作员不禁惊讶地叫了出来。
“丧尸相互吞噬，于是就产生了这么多尸王，真是让人无法想象。”另一人道。
这时屏幕上几只尸王忽然将目光转向了镜头，随着从一只口中射出的舌头，屏幕顿时变成了雪花状。
“被发现了吗？”一名女孩有些担心地说。
负责主控的总舵手，敏锐地注意到陈阳的手势，随即操纵战舰向上浮生，穿过更上方厚厚的云层，直到舷窗外结出了一层薄薄的冰凌。
这个高度，应该能够再向前推进几米，刚刚的距离突进的有些贸然，但还好没有尚未有人受到碎片的影响，总之现在的距离，还不够主炮的平行射程。
战舰缓缓前进，在云层的遮蔽下，下方的雪峰变得模糊不清，在阴暗的天光投射下，像一个虚幻的剪影。
“就在这里。”陈阳目光终于一凝，“主炮锁定峰顶位置。”
战舰前端船头上方开裂之下，一支巨大的炮管伸出，移动之下调整着方向。
不管怎么样，先将碎片周围聚集的丧尸群予以击溃吧！
陈阳一声令下，主炮能量随即开始填充，两秒后，伴随着一声水流般的涌动声，一道粗壮的蓝色光柱骤然穿透下方的云层，划过灰蒙蒙的天际，笔直地落向山峰的顶端。
轰然巨响自下方传来，直震苍穹，纷飞的雪雾瞬间遮蔽了一切，视野下方仿佛猛然涌起一片白色的烟雾，整座山峰瞬间消失，战舰屏幕上的地貌图的显示上，整座山峰上端已经无影无踪，海拔大约被削掉了两百米左右。
由于震动和轰鸣，引起了整座山体各处的雪崩，一时间轰鸣声不断传来，更多的雪雾自山体各处涌起。
茫茫的白色中，这时一个灰青色的身影陡然闪现，在雪白背景的衬托下，那东西的模样显得格外清晰，失去表皮，肌肉筋络暴露的身躯上，倒生着无数牙齿般的弯角，而背后却生出两只巨大仿佛藤蔓一样的翅膀，同时右肩化作刀刃状，急速向战舰飞来。
对方的反应快的有些出乎陈阳的意料，并且不知何时其进化出了飞行的能力。但那只尸王还未靠近战舰前，上半个身躯就陡然间破碎而开，半截尸体和血肉瞬间就被强风吹得不见了踪影。
而此刻下方的雪雾中，越来越多的尸王从中涌出，朝着战舰飞来
与此同时，栖息在战舰外表甲板的B级解锁士兵也展开行动，手中的反器材狙击步枪“火神”，开始以扫射的射速向下方暴雨般宣泄，一轮齐射之后，空中就仿佛降下一场流星雨坠落向大地，迎头飞上的一个个尸王瞬间便被化作了碎片。
碎肉残块飘散在疾风之中，随着气流的卷动犹如肉雨的暴风，但下方涌出尸王的数量忽然间涌出了一大片，比起刚才几乎多了五倍不止，一片巨大密集黑影，瞬间便将下方的地面遮蔽住。
不难猜到，刚才战舰主炮的一击，将整座山体轰裂崩塌，聚拢在峰顶的尸王一部分灰飞烟灭，大部分则被摔落到了山下，直到此刻，绝大多数尸王才终于反应了过来，纷纷从山脉下方扑飞而上。
这时甲板上位于中央位置的队长做了个手势，周围的强化士兵随即从扫射切换至点射，但射击频率仍然非常快速，而命中率则大大提高，对于B级解锁者而言，使用枪械击中数公里的目标并不是什么难事。
战舰表面所搭载的火炮此刻也同时开启，密集的拽光如雨般向下倾斜而去，一时间只看到空中碎肉残肢不断爆开。下方数量巨涌而来的尸王，被炮火所压制，一时间竟无法靠近战舰。
在被压制了将近数十秒后，尸王群忽然向四面八方散开，如同自空中撒开一张巨大的网般，从各个方向涌向战舰。尸王拥有不输于人类的智慧，这一点战舰的指挥官早就知道，此刻其眉毛微微一皱，按着制定好的计划，令战舰向后方撤离。
陈阳站在舰仓的底部，下方一道圆形的闭合闸门向两边缓缓开启，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