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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部分

娇妻如芸-第59部分

小说: 娇妻如芸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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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志生微微颔首,“也罢,一切便都照先生所说,至于元帅与七小姐的婚事,自然也是越快越好,咱们先将此事昭告天下,以免慕玉堂那厮再耍花样。”
孟余连连称是,两人如此商量一番,孟余便是匆匆离开主帐,与众将商议去了。
京城,皇宫。
这一日天气晴朗,宫人为姚芸儿披上了一件雪狐大氅,扶着她去了园子里,让她坐在廊下看着笼子里的画眉鸟解解闷儿。这几日她都是足不出户的待在荷香殿,每日里都是悄无声息的,总是一个人呆呆的出神,时常一坐就是半天。徐靖瞧着自是懊悔,又怕姚芸儿见到自己伤心,只让永娘留在了荷香殿,等深夜女儿入睡后,自己才敢过来看上一眼。
听到脚步声,一旁的宫人刚一抬眸,就见一道颀长的影子大步而来,宫人一惊,刚要俯身行礼,薛湛摆了摆手,示意她们退下。
姚芸儿裹着雪白的大氅,一张小脸都似是被领口处的锋毛遮住了,虽是消瘦,却依旧是玉雪可爱。
薛湛缓缓走近,姚芸儿依然是无知无觉的坐在那里,他看了她好一会,她都没有察觉,那一双漂亮的眼瞳毫无神采,整个人好似一个木偶般,失去了所有灵气。
薛湛瞧着,乌黑的眸心中便是慢慢浮起一抹痛楚,他走到姚芸儿面前,蹲下了自己的身子,道出了那一句;“芸儿。”
姚芸儿抬起眼睛,映入眼帘的便是薛湛年轻清俊的面孔,他唇角含笑,双眸明亮,犹如一道阳光,霎时照进人的心眼儿里去。
“薛大哥。。。。”她动了动嘴唇,声音又细又小,让人听不清楚。
薛湛此番进宫,乃是像皇帝辞行,他已是晋为凌家军主将,须臾间便要领兵赶往池州。离去前,终是舍不下心头的牵挂,看一看她才好。
“听说你这几日身子不好,我不放心,就想来看看。”男子低声说着,黑白分明的眸子向着姚芸儿的脸庞看去,眼见着她肤色惨白,露出的手腕突出棱骨,瘦骨伶仃的样子,扎着人眼。
薛湛心头一涩,只微微转过眼睛,不忍再看。
姚芸儿也知道自己如今瘦的不成样子,当下只将手腕缩回衣袖里去,对着薛湛道;“薛大哥,你不用担心我,我没事。”
“自然没事,十七八岁的小丫头,又能有什么事?”薛湛微微笑起,一语说完,便是从怀中取出一个盒子,递到了姚芸儿面前,温声道;“瞧我给你带了什么。”
姚芸儿听他声音温和,眼眸不由自主的向那盒子望去,只见里面满是方糖,一块块晶莹剔透的,在打开盒子的刹那,就连呼吸里都是清甜的香气,让人嗅着,再苦的心,也都要变甜了。
“这是京师最负盛名的松子糖,老人孩子都爱吃,宫里是没有的,你快尝尝。”
姚芸儿这些日子都是食不下咽,每日里最多也不过是喝几口粥,此时望着那松子糖,她自然也是毫无胃口,可瞧着薛湛温煦的眉眼,那拒绝的话便是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只伸出小手,捏了一颗送进嘴里。
那糖刚一入口,便是唇齿留香,又甜又糯的,微微的粘牙,丝丝缕缕的甜意从嘴巴里蔓延开来,让人情不自禁的想起了儿时,就连心性都是好了起来。
姚家家贫,一年到头也只有在过年时才会给孩子们买上几块糖吃,而姚芸儿大多也都是让给了弟弟,进宫后,宫里的山珍海味自是不缺,可这种民间的糖果却是瞧不见的,让她此时吃起来,心头自是一暖。
瞧着她的眼睛变得明亮,薛湛唇角的笑意愈发深邃,道;“好吃吗?”
姚芸儿点了点头,多日来,第一次露出一抹浅浅的笑靥。
见她的唇角沾上些许的碎末,薛湛便是伸出手,欲为她拭去,姚芸儿身子一僵,薛湛却视若无睹,为她将碎末拭去后,方才缓缓道出一句话来;“芸儿,明日我便要领兵,去池州与岭南军决一死战。”
姚芸儿的瞳仁一怔,原先的那抹笑意顿时变得无影无踪,脸庞上是无尽的凄楚。
薛湛凝视着她的眼睛,他的声音低沉温柔,一字字的说了下去;“战场上刀剑无眼,生死皆为寻常,若薛大哥这一次战死沙场,你会难过吗?”
姚芸儿回过神来,见薛湛乌黑的眸子正看着自己,她心头一慌,小声道;“薛大哥,你不会死的。”
薛湛便是一笑,低声道;“每一个上战场的将士,都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无论是义父,还是我,我们都是如此。”
听他提起凌肃,姚芸儿眼眸一黯,只觉得心口处很疼很疼,她垂下小脸,心若针扎。
“芸儿,两军交战,生死难料,在战场上不是你死,就是我活,战争无关其他,只分敌我,你明白吗?”
姚芸儿一震,一双美眸直直的看着薛湛的眼睛,轻声道;“薛大哥,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薛湛黑眸似海,低语道;“记住我的话,无论是义父,还是袁崇武,他们在战场上的身份永远都只是一军主帅,而不会是你的父亲和夫君,打仗时,他们不会想起你,更不会有所谓的‘翁婿之情’,义父不会因为你的缘故,去留袁崇武一命,反之,袁崇武也是一样。你懂吗?”
“我知道,他是我的杀父仇人。。。。”姚芸儿脸色若雪,呢喃着开口。
薛湛摇了摇头,道;“战争是男人的事,与你毫无干系,至于杀父仇人,更是无稽之谈。自古以来,每一场战争都是尸堆成山,又哪有什么爱恨情仇?”
“薛大哥。。。。”姚芸儿惊愕的看着眼前的男子,似是不敢置信一般,良久都是说不出话来。
薛湛面色如常,道;“芸儿,我问你,若是这一次我在战场上杀了袁崇武,你会恨我吗?”
姚芸儿小脸雪白,若是薛湛真将袁崇武杀了,她肯定是活不成了,可是,她会恨薛湛吗?
她知道两军血海深仇,对立多年,也知道战场上刀剑无眼,上了战场的人向来都是九死一生,如薛湛所说,战场上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生生死死都属寻常,既是寻常,那她,还会恨杀死自己夫君的人吗?
姚芸儿摇了摇头,声音虚弱的厉害;“我不知道。。。。”
薛湛又是言了句;“若凌家军的人杀了袁崇武,你与我之间,又可会有杀夫之仇?”
姚芸儿心里一个咯噔,隔了许久,终是缓缓摇了摇头,难过;“薛大哥,您不要问我,我真不知道。。。。”
两军交战,必有死伤,凌家军的人杀了袁崇武,亦不过是杀死他们的敌人,与薛湛何干?
蓦然,另一个念头又是在脑子里蔓延开来,自己的爹爹与岭南军不共戴天,杀死岭南军诸多亲眷,若他死于岭南军之手,亦不过是岭南军为自己亲人报仇,又与袁崇武何干?
不,不,不一样,那是自己的爹爹,他是自己的爹爹啊!
薛湛望着她的眼睛满是迷茫与痛苦,光洁的额头上汗涔涔的,虽是孱弱,可终究不像方才那般,整个人毫无神气,一心求死。
他微微放下心来,只伸出手,可在快要抚上她的脸颊时,却是停在了半空,缓缓地收了回来。
“芸儿,你记住,纵使我在战场上被袁崇武所杀,也是我薛湛技不如人,仅此而已。”
薛湛说完,则是站起了身子,临去前,最后留下了一句话来;“不要在逼自己,义父为了皇上,为了这大周江山而战,马革裹尸,战死沙场,已是战士最好的结局,记住薛大哥的话,你没有杀父仇人。”

☆、151章 却斗不过一个袁崇武

你没有杀父仇人。
这一句话,仿佛惊雷一般的炸在姚芸儿耳际,她抬起眸子,就见薛湛笔直的站在那里,因着逆着光,轮廓分明的五官更是显得英俊凌人。他看了她好一会,终是一语不发,转身离开了园子。
那道背影,清朗坚毅,利落而潇洒。
而他的话,则是久久的回荡在姚芸儿的心田,无论如何都挥之不去。
池州,岭南军军营。
“娘,您说什么?您同意父亲迎娶别的女人?”袁杰一脸的错愕,对着母亲失声道。
安氏面色平和,只对着孩子轻语了一句;“那不是别的女人,那是慕家七小姐。”
“慕家七小姐又怎么了?正因为她是慕家的女儿,父亲自是不能委屈了她,她嫁给父亲,定是正室,到时候您又算什么,我和弟弟岂不是成了庶子?”
安氏见儿子心绪不稳,遂是按住儿子的肩膀,看着袁杰的眼睛缓缓道;“孩子,慕家的势力不用母亲说,你也明白,你父亲若想打败朝廷,必须要倚靠慕家的力量,而联姻,自然是最好也是最有用的手段。”
“母亲,那您是要做父亲的姬妾?”袁杰双眸大睁,似是对母亲的平静感到不解。
安氏摇了摇头,无奈道;“杰儿,母亲与你说过多次,小不忍则乱大谋,眼下咱们母子处境尴尬,此事甭说母亲做不了主,就连你父亲,他也同样是做不了主。既然如此,母亲索性答应个痛快,好让你父亲的属下能高看咱们母子一眼,让母亲博个深明大义的名声,而你父亲日后,也会越发愧对咱们母子,你明白吗?”
袁杰仍是不忿,哑声道;“母亲,姚氏那边刚走,这边又出来个慕七,这种日子,到底何时才是个头?”
安氏眼睛雪亮,每一个字都十分清晰,吐出一句话来;“娘问你,你是愿意做反贼的儿子,还是愿意做皇帝的儿子?”
袁杰一震,心下霎时明白了母亲话中的含义,他的脸色慢慢变得沉静起来,一字字道;“孩儿自是愿做皇帝的儿子。”
安氏的脸上这才有了一丝欣慰,只颔首道;“杰儿,你身为男儿,切不可只顾眼前的蝇头小利,而是要看的长远一些,眼下你父亲与慕家联姻,直接关系着他的大业,你是他的长子,又岂能逞一时之气,因小失大?”
袁杰心头豁然开朗,对着母亲俯下身子,道;“孩儿多谢母亲教诲,孩儿知道该如何做了。”
安氏微微一笑,让儿子重新在自己身边坐下,粗糙的手掌抚过孩子的眉心,温声道;“听说这一次,是你杀了凌肃那狗贼?”
袁杰眼睛顿时一亮,不免沾沾自喜;“不错,是孩儿亲自手刃了凌肃,将刀插在了他的心口,终是为咱们母子,也为岭南军七万亡魂报了大仇!”
安氏心头百感交集,艰涩的道了句;“好孩子。。。。”
袁杰见母亲落下泪来,遂是伸出手为安氏擦去,那眉头却是紧皱,冷声道;“母亲,你有所不知,当日父亲已经将凌肃打下了马,分明有机会杀了他,可他却饶了凌肃不说,还让凌肃手中的长矛刺伤了自己,若不是孩儿冲出去手刃了那奸贼,怕是父亲早已没了性命!”
安氏闻言,眸心便是浮过一丝阴郁,只道;“凌肃是姚氏的生父,他自是不会杀他。”
袁杰一记冷笑,恨声道;“咱们母子三人在凌肃手下受尽屈辱,他不为妻儿报仇不说,却三番两次饶敌性命,孩儿真是。。。。恨透了他。”
安氏心口一跳,却拿不出别的话来安慰孩子,只得说了句;“他是你父亲,你不能怨他。”
袁杰哼了一声,年轻的容颜上满是桀骜,他似是不欲在谈父亲,而是说起旁的话来;“母亲,日后慕七若是生了儿子,咱们又该如何?”
安氏闻言,瞧着袁杰满是戾气的眼底,心头却是涌来一阵哆嗦,脸色也是严肃了起来,对着儿子道;“若慕七真有了你父亲的孩子,那也是你的弟弟或妹妹,母亲决不允许你做伤天害理的事。你记住了吗?”
袁杰见自己的心思被母亲一猜即中,便是有些羞恼起来,只道;“母亲,那慕七可不是省油的灯,比姚氏厉害百倍,咱们不能不防。”
安氏微微缓和了神色,声音亦是平淡而温和;“她越是厉害,对咱们便越是有利,母亲还生怕她不够骄横,若都像姚氏那样,才真叫人棘手。”
袁杰却是不懂母亲话中的意思,安氏却也不答,只对着儿子嘱咐道;“慕七越是强势,咱们母子便愈是要隐忍小心,事事礼让她三分,一定要懂得示弱。”
袁杰心思一转,顿时明白了母亲的苦心,他没有多说,只郑重的对着母亲点了点头。
安氏心头一松,将儿子揽在怀里,目光却是渐渐飘忽起来,隔了许久,一声怅然的叹息从她的唇中逸出,却是几不可闻。
慕家军军营。
慕成天走进营帐时,慕七正站于窗前望月,明月下,她的脸庞宛如凝脂,一身戎装将她衬的俊秀挺拔,十分英气。
听到身后的脚步声,慕七一动未动,一双眼眸宛如月下黑潭,深邃潋滟。
“你与袁崇武的婚事,已经昭告天下,若按爹爹的意思,是要你近日回到西南,等着岭南军前去迎亲。”
慕七依旧是一语不发,眉宇间清清冷冷,唯有唇角却是勾出几分嘲讽。
见妹妹不说话,慕成天又是道;“哥哥知道这是慕家亏欠了你,爹娘也说了,你与这袁崇武成婚,只不过是权宜之计,日后。。。。”
“不必多说,这是我为慕家做的最后一件事,我只希望你和爹爹能信守承诺,等此事一了,便许我自由。”
慕七声音冷冽,一语言毕,便是不欲在帐中待下去,慕成天深知这个妹妹秉性刚毅,她决定的事,向来无人能去干涉,而此番她愿意联姻,已是做出了极大的让步。
见她走出了营帐,慕成天心里也不是滋味,慕七是慕家唯一的女儿,虽说眼下两军联姻是不得已而为之,可这代价对慕家来说,也未免太大了些。他身为长子,自然明白父亲想要的是什么,想起日后的路,不由得也是心下沉重。
京城,皇宫,夜。
“皇上,您别喝了,仔细烈酒伤了身子呐!“
元仪殿中,陪侍的内监眼见着周景泰一口口的将烈酒灌下肚子,只吓得胆战心惊,不住的发抖,刚对着宫人使了个眼色,示意她速速去将太后请来,岂料却被周景泰发觉,年轻的帝王面色阴沉,断然大喝道;“不许去!谁都不许去请太后!”
经他这么一吼,宫人们俱是跪了下去,周景泰一杯接着一杯的自斟自饮,他自己都不知自己究竟是喝了多少,那内侍焦急不已,见周景泰已是酩酊大醉,便是小心翼翼的上前,刚想劝上个几句,却不料被皇帝一手攥住了衣襟,将他扯了过来。
“朕身为一国之君,却事事都要听从太后吩咐,你说,朕算什么皇上,就连朕今夜喝了几杯酒,你们也要去告诉太后,是也不是?”
内侍吓到了极点,双腿不住的打软,颤声道;“皇上是大周的天子,这大周的江山全是您的,皇上为了社稷,也要保重龙体啊!”
“社稷?”男人的声音苍凉,话音刚落,竟是大笑出声,他一手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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