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繁花-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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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糖就肯跟了来。
“你们姓什么?”
“......不知道。”
“那你们叫什么名字啊?”
“我叫丫丫。”
“我叫蛋蛋。”
......易灵殊无语了,丫蛋?这名字起的,忒通俗,忒贴近人民生活。
作者有话要说:关于今后,关于正君,远目。。。。。。
其实,不是在思考,因为晚饭太饱。
因为想看的文,更新太少。
但是我很自豪滴说,我更了!
在恶劣的情况下,在打游击战似的写作环境中,继续完成了一章。
方氏的特长
易灵殊看到丫丫看着笔墨纸砚想抓又不敢的样子,笑着把她抱上桌,递给颜料纸张。丫丫喜出望外,立刻开始作画,很快完成了几张大作,富有抽象派、立体派、透视派之真谛。
蛋蛋看着摆设的小翡翠西瓜几乎要流口水,一个劲舔花瓣似的小嘴唇。易灵殊抱他上床玩翡翠西瓜——值钱东西摔了可惜。蛋蛋很兴奋的往嘴里一塞就啃,幸亏易灵殊眼明手快,不然非磕掉小乳牙,然后心有余悸的给蛋蛋解释:“假瓜瓜,硬的,不能吃。”
易灵殊这里热闹非凡的时候,方氏正惊慌失措。
因为慕容府规矩大,方氏和父亲家很少联系,因为姐妹每次来都要花钱打点才能见面。方家本来就清贫,姐妹两个书生都没考中,只能当私塾先生,兼给人写书信赚家用。方氏母亲去世后,父亲体弱多病,常年药剂不断,最后辞世也欠了一笔债至今未清,所以那进门钱也给的艰难。
扶兰被劫的事情属于丑闻,无论赵家还是慕容家、易家都选择了不外传,所以方家并不知道。后来慕容家出了事,发落当天方家姐妹得到消息,就带着房契,赶到官卖场想买下兄弟,却没见到方氏,几经打听才知道早被送入将军府。
方真方翠两姐妹曾悄悄到将军府徘徊,但将军府自易灵殊回来后,门户森严,她们不敢乱闯,想递银子进去找人,那些人六亲不认,看到有人敢贿赂就要吃人的样子,差点儿没把她们打一顿——家里出事后警惕性太高。
两姐妹也不敢说是侧君的亲戚——按照世俗礼法,扶兰是慕容家公子,亲戚都是慕容家族和周氏家族的人,她们不算亲戚,更不能自称姑姑。几次不得门而入,只得作罢。
近几日,方翠的夫郎因为长年辛劳,又是秋季风雨交替,染病不起,家里花光了有限的银钱,再无钱延医抓药,更借不到一分半文。
眼看夫郎病重,孩子饥饿,方真方翠两个忧愁不已。方真平日只得私塾里微薄束侑,便在塾里再代人抄书入夜,挣点笔墨费,她夫郎去给人洗衣挣钱。
方翠眼看大姐和姐夫都累的快脱形,干脆咬牙准备当掉母亲留下的一方祖传砚台,却在街上巧遇春儿。两人当然好一通说,这才知道方氏和扶兰过的不错,也就放心了。春儿得知方家困难,要方翠趁晚饭后人少时到将军府后园角门,他悄悄领进去见方氏,要些银钱。
可家里除了病重的夫郎无人,方翠还带着她的一对双胞胎,也来不及再去托人看管,又怕带两个孩子进园太显眼,于是两人商量后将孩子留在角门不远的假山后,千叮咛万嘱咐等找舅舅拿糖吃。这两人都被慕容府整怕了,躲躲藏藏的找到了方氏。
方氏从午饭后直觉易灵殊与慕容家确实不同,但也不敢太过放肆,公然带自己的妹妹进府,更别说还送钱给她。怕扶兰在易灵殊身边也不敢去找,就把身上仅有的饰物尽数取了,看看也不值多少,一咬牙又挑了几样自己屋里的小巧摆设包了给妹妹。
方翠不要摆设,害怕被易家发现后哥哥被责打——这简直是偷窃了。方氏难过道:“家里连买药的钱都没有,还拿着房契去赎我。说来你为了大姐和我,成亲就晚,妹夫生子那年,扶兰生病家主不管,他还在月子里就绣帕子卖钱给兰儿抓药。如今病重也是那时累下的病根!现在不过些摆设,先拿去当了应急,我会找扶兰说清楚,侯爵面前求个情,没事的。”
方翠便道:“不是那样落的病,你莫多想。可这东西拿不得,被发现了会被打死的。”这两人推来推去,最后方翠答应下来,时间就长了,等方氏春儿送方翠走时,才发现孩子不见了。这下三人都急坏了,又怕孩子自己跑着玩,又怕被人发现带走了,四周查找,还不敢光明正大的找。
待管家老崔和知羽看到几个人寻寻觅觅的时候,他们都没发现已经靠近了主路。崔管家见到方翠奇(…提供下载…)怪,就问方氏道:“方夫人,您在找什么?这位是?”
三人顿惊,配上方翠拎着大包袱的造型,像贼被抓当场。等知道了事情经过,崔管家也只能带着三人去见易灵殊——一是私自入府,二是领取孩子。方氏和方真知道孩子竟然已经被发现,还在易灵殊房里,只觉一阵绝望,几乎眼前发黑。
到了易灵殊房里,几个心理沉重的“罪人”看到的是这样一副画面:丫丫趴在书桌上,脚都快要埋进纸堆里,还乍着小粉藕胳膊奋力挥毫;蛋蛋坐在床上,把那翡翠西瓜滚来滚去,根本没意识到它价值千金。哦,地上还有不少的糕点渣子。
方翠脸黑了,方氏脸白了,老崔眼直了。听到有人进来,易灵殊一回头,就看到这样鲜明的人物脸谱。“怎么了?”她问,指的是方氏那绝望的表情。
等扶兰闻信赶来后,事情经过已经说清楚了。扶兰看看还不知忧愁玩耍的孩子,再看看那个包袱,心里一沉:要是事后再慢慢给妻主说,应该没大问题,但这样被抓个现行,哪个家主都会生气。妻主的手段,他太清楚了,如果动怒,或是把人交官府问罪......他不敢再想下去。
扶兰直接跪在易灵殊身前:“妻主,都是下侍的错,请您责罚下侍,饶恕爹爹。”易灵殊没料到他来这么一招,本来还在看两个孩子玩的高兴,转头见扶兰跪了,还语气惶恐,脑子里转了个弯才明白他的意思。
眼看着方氏和方翠也要请罪,易灵殊不由叹气道:“爹爹,你有一个特长知道不?”
“啊?”方氏愣了,方翠也迷惑地看着她。
“你的特长就是把简单的事情复杂化。”易灵殊对扶兰招招手,让他起来:“比如这件事,家里有困难过不去,妹妹来求助,不正大光明带人进来见我,非要偷偷摸摸的,你又没甚私房,能帮衬什么?”
又看向方翠:“你也是,本来就是亲戚,跟门子说明白不就得了?还让两个孩子受罪,冷风口里吹病了怎么办?”
再数落扶兰:“都不知道和爹爹家里联系,姑夫病重也不晓得,看看表弟表妹穿的衣服,都旧成什么样了,亏你还是侯爵侧君,不怕人笑话?”
全体石化。今天的第二次石化。
过了一阵众人才明白,易灵殊根本没追究他们的意思,倒埋怨他们不够大方坦白,亲戚间不走动。
方翠和方氏消化了好一阵才反应过来,易灵殊话里意思竟然承认方家是姻亲?竟然将孩子视为表弟表妹?竟然不怪她拿了府里的摆设?(方家二姐,那些三瓜两枣的小摆设也不值钱好不好,对比一下那个翡翠西瓜。对,就是正被蛋蛋当球滚的那个。)
扶兰再知书达理,再聪慧灵透,现在也感动的说不出话来。这样的礼遇是他根本不敢想的。从心里上,他更亲近方家,可礼教所限,无法与方家相认,偶尔走动也受尽慕容家白眼。
而易灵殊竟然不怕人嘲笑,没有一点看不起的认了亲。更难得的是,她的话气里没有屈尊降贵的意思,而是自然温馨。
方翠也糊涂了,她本以为今天最好不过是看在扶兰面子上,被轰出去,以后也再也不能登门,没想到被这样尊贵的女子唤作亲戚,她一个激灵,想到刚才的称唤,爹爹?她早认了二哥?
易灵殊拂额,这几只要石化多久?慕容府的人都处理完了,扶兰以后不能没个亲戚,何况方家人品不错,认个亲至于这么大反应吗?她清清喉咙,开口问:“丫丫和蛋蛋几岁了?有大名吗?”
“他们两岁多了,丫丫叫方越云,蛋蛋叫方如兰。”方翠还是呆呆的。
如兰?易灵殊不由仔细看看蛋蛋,果然,小家伙长的很像扶兰,那新月眉、小红唇、闪亮的大眼睛,怪不得一见就喜(…提供下载)欢,简直就是缩小版扶兰,真是越看越可爱。
“老崔,去帐房支五百两银子,再去库房取套雅香斋的文房四宝,几匹颜色鲜亮点的布,让厨房装几盒各色点心,派马车送方家姑姑和孩子回去。”易灵殊吩咐道,老崔连忙下去了。
“天已经晚了,今天就不虚留你们,以后和方大姐都要经常来玩,特别是欢迎两个小家伙。钱拿回去看病,若还不好转就来找我,我也是大夫,懂点偏方。”易灵殊笑着对方翠道。
方翠感激不尽,好运气来的太猛,又觉得不可信,晕晕乎乎出了大门,上马车后,才发现那个翡翠西瓜竟然被蛋蛋藏在怀中!
方翠的心脏啊,快随着西瓜变成绿色的了。那昂贵的西瓜要摔烂了,不,哪怕磕破一点儿,她哪里赔的起,于是想要说服蛋蛋还西瓜。奈何蛋蛋誓死捍卫自己的胜利果实,不但抱的死死的,还吧唧吧唧掉眼泪,说是大姐姐送给自己的。
硬抢怕摔坏了,方翠只好捂着心脏回家,晚上两眼像狼一样放光,她有个光荣而艰巨的任务——等着蛋蛋睡下偷西瓜。
方家人本来就住在一起,见方翠晚归正着急,结果见到一辆高大马车载着妹妹回来,又卸下许多东西,更是惊奇。方翠把事情经过一说,无人不感慨,想当初慕容家不过钱粮督造就鼻孔朝天,现在易灵殊贵为侯爵却如此亲和,都精神大震,一时欢声笑语。
第二天早上,就有人到将军府送做好的衣服。下人报给扶兰的时候,他和花颜、方氏正给庄正夫缝制鞋袜。听到禀报就奇(…提供下载…)怪,没定做衣服,肯定是送错了。下人正准备打发来人。易灵殊刚做完早课进门,就笑道:“没错,叫人进来。”
几个人进来展示衣服,件件漂亮的叫人移不开眼。扶兰的是及至脚踝的裙装,上面是白色锦衣,从腰线下渐渐过渡为淡淡的蓝色,在下摆处绣上了飘扬的淡粉色花瓣。衣服交衽处也绣了花瓣,肩部恰到好处的缀着几缕银流苏,腰带似蓝似青,颜色柔美,却比一般的更宽更挺括,也缀着几缕银流苏。
花颜的是很端庄的长服,颜色是中规中矩的烟灰色,年轻男子穿有些古板——他为追求端庄规矩,进门后穿的基本都是这样的衣服。但这件衣服的袖子、衣襟都缝上了开放的莲花,鲜活立体。此外还有件外罩轻纱,却选用了娇嫩淡雅的藕合色,下摆八分开片,银丝滚边。
这样的两件衣服实在太漂亮了,都不是鲜艳夺目的颜色,也没有繁复的刺绣,但是精美绝伦,也是从没人见过的式样。易灵殊看着傻眼似的两人,笑道:“还不快换上试试?店家等着呢。”
两人如梦初醒,抱起衣服进了内室,一会儿换装出来,惊艳了一屋侍人。扶兰本就姿容秀美,脸上的疤也被易灵殊用灵力洗褪了,内心欢欣满足,人更是容光焕发。白色锦衣衬的他丰神如玉,移步间蓝裙微荡,仿佛踏波而行,那花瓣都像有了生命,刚被风吹落,纷纷洒洒的掉入水中。
花颜自有股温柔风流的气质,身上不像一般长服松散,做的束腰收肩,显得端庄明丽。轻纱飘飘,凭添三分飘逸,两种颜色交叠映衬下,莲花像在清晨薄雾中开放。最妙的是,里层衣服的下摆比轻纱短了两寸,接上的是淡紫色绉纹纱边儿,更多分种妩媚出尘的味道。
饶是见多了美貌公子的店伙师傅,都赞叹的说不出话。室内静了一阵,扶兰有些不好意思道:“妻主,如何?我觉得,腰收的太紧些。”他怕太过腰线毕露惹易灵殊不高兴。
花颜也低头摆弄道:“我的里层衣摆好像也短了点儿。”他也怕这样不够端庄。
作者有话要说:关于正君问题,几位大大表明了态度。挺小七的,约3个,挺扶兰的,1个,不明确但要娶的,约2个。
我决定随心写下去看看。
我竟然提前更了。嘿嘿。
但今天被批评了,因为没完成工作,且一直拖着,压根没打算完成,就等着被扣钱。所以,被哼哼教导了。
于是为了振作精神,偷吃了儿子的巧克力,又偷吃了他的糖。
看我都到啥程度了。
秋宴
“实在太好看了,不能改!”还没等易灵殊发话,店伙就忍不住嚷了起来,随后发觉失礼,连忙赔罪。易灵殊不在意的笑道:“看,不用我说,就有人反对了。说明真是好看。我也不同意改。”
大家欢笑起来,易灵殊又道:“好了,还有父亲和李侧夫、大姐夫、方叔父的衣服,你们两个负责去看合身不。不过要把新衣服换下来,这样独特的只有两件,别让父亲他说我偏心!”
众人又笑。果然还有几件,也是衣料考究做工精良,俱是随了京城正流行的式样,不过没这样新奇出挑。方氏听到还有自己的。到手一看那样精美,想到这是易灵殊亲自定做给他的,心里更加温暖。
多少妻主连自己夫郎的衣服都没亲自去选,打发人买了就算好的,现在易灵殊待他和家里人一样,如何不感激?想到半月前还生活在慕容府里,被殴打折磨,现在却和乐融融,禁不住百感交集,悄悄抹去了酸喜泪。
当天下午,首饰店也送来两套头面。扶兰的是精巧闪亮的银饰。一条由细密小圆片连成的发箍,刚好能在发线上,墨发上银亮如水。耳坠是一溜细小的银珠,水晶簪子包着银丝成花缠枝图样,与衣上银丝流苏交相辉映;花颜的则镶了碎小的翡翠,虽然翡翠不大但滴翠水润,莲花形状的一套发梳和额饰,两枚碧玉耳环大方精巧,暗合衣上清莲。
同样,还有些首饰是送易家其他男人的。男人们收到这些漂亮礼物,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