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繁花-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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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灵殊感到扶兰轻轻打了个寒颤,关心道:“冷吗?”扶兰强笑道:“不冷。”易灵殊又吻向他的唇,却感到他有点神思不定,干脆笑道:“扶兰,你一向灵慧,是想到什么了?”扶兰微惊,想否认却说不出,最后对易灵殊的信任占了上风,抱住她腰道:“是,我想到那些事都是你做的,觉得太过冷厉无情,有点怕了。又想到你是为了我们,心里又有点酸甜。”
易灵殊摸进他的衣领,温声道:“你果然猜到是我做的,又怕什么。”
扶兰被那手抚摸的轻喘:“怕,怕你以后生我气或是厌了我,也这样无情。”
易灵殊笑道:“你怎能与那些人相比?你不信我,该罚。”说着探手捏了那胸前的柔嫩。扶兰已被她摸的气息不稳,这下更一仰身呻吟一声。
又一只手从衣摆下摸入,不知不觉间已解开了他的腰带、衣结。腿上光滑皮肤被用力揉捏,他推拒道:“别,还未到寝时。”只是声音绵软,推动的手臂无力,更似欲拒还迎。
扶兰哪里能和易灵殊比力气?他几番挣扎,却在扭来扭去间被抚摸了个遍,上衣不整,好歹还挂在身上,亵裤却被解开,直褪在膝弯,他担心有人进来看到,急的面色通红,耳珠更红的滴血。那两只手在身上好象点了火,害怕和羞耻让扶兰感觉更加敏锐起来。易灵殊弹弹他已经精神起来的肿胀,笑道:“还说不?”
扶兰本来就又急又臊,再被调笑,忍不住涌出了泪花,原本点漆般的瞳仁游动在清波之下。易灵殊被他看的更加难耐,又见不得他委屈,哄道:“别怕,不会有人进来。”
高背椅、衣半褪,更添情趣。易灵殊的一只手在丝般的皮肤上不停抚摸,另只手将椅垫卷起垫在他腰后,然后揽着他腰,把那□只一吞......扶兰低呼一声,被紧紧搂的腰不由自主的挺前,就感到一股酥麻不可抵挡,化成一滩春水。
易灵殊吻住他唇,堵住了声音,只余微弱呻吟,就在椅上起伏不停。两人已很久没这样亲近厮磨,一旦融合再分不开。扶兰喘息细细,愈发肌肤莹润,桃腮飞霞,眼中水雾迷离。易灵殊也全没了自制力,触手玉样肌肤,红唇甘甜,裹挟之下只觉要不够。待成就好事,已是用晚膳的时分。
作者有话要说:清汤肉完毕。呃呃。
想到对男主,好像一直不太怜香惜玉,就甜蜜些吧,算治愈。
话说把扶兰扶正呢,还是再找个正君呢?
家庭
其实外面小侍早听到些暧昧响动,哪里敢冒然进来?清洛和知羽两个躲出了门外。静容来传饭,见他们面红耳赤地立在檐廊,奇道:“这是干什么?都不侍候茶水的么?”
清洛拉住他道:“哥哥莫进。”知羽也连连点头,支吾道:“小姐和侧君在里面,嗯,说要紧话。”静容一怔,明白过来脸腾的成了红布:这才什么时候,三小姐也太......
此时屋里的两个也(:。。)整 理好了衣衫,扶兰深觉丢脸,掩面不肯出声,易灵殊拉扶兰不动,扑哧笑道:“还这样面嫩。”扶兰脸上潮红未退,双目已是清亮,叹气道:“我和花颜两个本来已是人瞧不起,你再这样,就在家里也被看轻。”
易灵殊听了春意尽皆散去,想起那些风言风语,凝声道:“谁看不起你们?”扶兰见她神色,便一笑,柔声道:“没有,只气你没个轻重,随口报怨的。”说着起身(:。。)整 理了座垫,又理顺了易灵殊衣服,两人结伴出来。
正是晚食时间,易灵殊虽住在将军府里,却也算独立一房,是自家单独吃的。到了小偏厅,侍人们已经摆放好了碗盏。入座、执箸、动菜,顺溜的做下来。没有正君,扶兰作为侧君便陪餐,却也忙着为易灵殊添汤。
自回来后,易灵殊一直忙于事务,设计布置、安排人手、探听消息,反复锤炼灵力,可谓千头万绪,哪里有时间与家人一同作息,为图方便,吃住都在书房。
现在算是尘埃落定,易灵殊终于可以轻松一下,舒舒服服的享受家庭温馨。刚做完运动有点儿饿,易灵殊快快的吃了几口饭,就觉得不对。
餐桌上只有她和扶兰,花颜呢?回头一看,花颜捧着巾帕侍立在她身后,很是恭谨的站着。见她回头,急忙躬身向前等着听吩咐。易灵殊有点弄不清怎么回事,然后想起,貌似离家前还在纳侧新婚,没一起吃过饭。想来侍夫不上桌,却要伺候也是规矩。
易灵殊看着经过调养还是清瘦的花颜,低眉顺眼的样子,没有丝毫不情愿,反到流露出欣喜和顺的神情,只感到一阵心疼。
她把花颜拽到旁边的空位上,按他坐下。花颜立刻像个弹簧一样站了起来,窘迫不安道:“侯爵,这不合规矩。”易灵殊听到规矩两字,本能的想起柳家人的嘴脸,不由自主的嘴角抽搐。
这谨小慎微的花侍君呐,注定要让她教育教育再教育。易灵殊平生第一次觉得,恃宠而骄某种程度上也算优点,这花颜怎么就学不会呢?好在她开口之前,扶兰已含笑道:“花颜别推辞了,快坐下一起用饭。”
花颜犹豫的看看,终于磨磨蹭蹭的坐下了。易灵殊有点郁闷:相对自己,花颜更听扶兰的。一顿饭吃下来,有侍人端茶漱口,易灵殊接过茶,又觉不对,再细一看,奉茶的侍人竟然是方氏!
易灵殊再度嘴角抽搐:这顿饭会注定消化不良。方氏自进府,一直在调养治伤,什么时候活蹦乱跳的出来侍候人了?他也太恪守本份了,虽然以下等侍人身份进府,可儿子是受宠的侧君,不至于这样自降身价吧,她是那么苛刻的人么?
看看方氏瘦弱的样子,穿着侍人服,恭恭敬敬的端着茶,易灵殊对扶兰气道:“这是怎么回事?”扶兰张张嘴,却没法解释什么——礼教如此,他已经尽力照顾爹爹了,还能怎样?
方氏不清楚易灵殊的心性,虽然也感到儿子有点地位,还是怕因为自己行为不慎牵连到他。别说现在他只是个侍人,就算以前的侍夫名份,也断然不能以父亲自居,需要服侍公子和姑奶奶的。所以他一旦休养的差不多,就坚持按照府里规矩来,自觉充当大龄侍人一名。
现在看到易灵殊不知何故质问扶兰,以为是对他在内厅服侍不满,从过去慕容家得来的经验,家主不满如果不赶紧弥补,就会糟糕。方氏吓的立即跪倒,急忙道:“是奴粗手笨脚不会伺候,以后就去做些粗活,侯爵千万莫怪侧君。”
扶兰也起身跪下道:“是下侍安排不周,都是下侍的错,请妻主别怪方侍人。”他低了头,咬着唇十分委屈。花颜也站起来,虽然不敢说什么,细长眼睛闪啊闪的恳求的看着易灵殊。
易灵殊感到十分郁闷,这些人的脑袋里都是封建糟粕,全部是一种思路,怎么不把她往好里想?她没想到,实在是按照正常人家,都是一般的规矩,怪不得这几只。
看来今天必须给他们洗洗脑了,易灵殊心想。她亲自搀扶方氏落座,温言道:“爹爹快坐下。我怪扶兰不为别的,是怪他没照顾好你。”
她这声爹爹一出口,方氏顿时石化,而且此症状立刻传染给了在场所有人。扶兰花颜自是震惊,连那些侍人都呆若木鸡——一个身份高贵的侯爵,把侧君的庶父,一个地位低微的侍人叫爹爹?
易灵殊暗笑,让你们一个一个令我吃不好饭,我也把你们雷一雷。
方氏到底年长,抗打击能力较强,终于从石化模式切入正常模式。他手足无措的站起来,激动的(是被雷的不轻吧)颤声道:“奴一介侍人,怎敢当侯爵如此称呼,奴......”
他还没奴完,就又被拉到座位上,易灵殊很是认真的笑道:“爹爹别怕。慕容家两人所作所为,不配为扶兰母父,你是他生身亲父,怎么当不起爹爹二字?我特特的接你来,就是为了让你过几天舒心日子,养老送终都是我和扶兰的事。”
她看方氏已经不停拭泪,又道:“所谓身份规矩,也有变通的时候。家里我既然说了算,就这么定了。以后生活份例都和母亲的李侧夫相同,吃饭要和我们一起。”
她转目扶兰,见他已是欣喜的面都红了,又笑道:“扶兰做错了事,该罚。”方氏本来被突如其来的惊喜撞的不分南北,忽听要罚扶兰,顿时如冷水浇顶,以为这才是易灵殊真实目的,急道:“侯爵息怒,侧君大人有什么错就罚奴吧。”又要跪下来。
花颜离他最进,已笑盈盈阻止了他,对方氏摇摇头。方氏疑惑再看,果然扶兰也无一点儿惧意,笑问:“是我的错,罚什么?”
“罚你给爹爹准备几身新衣服,把春儿拨去伺候,再把家里情况好好说给爹爹听,以后都是一家人,不许见外。”
“是,下侍认罚。”扶兰一本正经的行个礼,掩不住的笑意,更添几分俊美。
傍晚时分,易灵殊在后园散步。天天纠缠于俗事,易灵殊想清静清静,独自转悠着,不知不觉到了后园的角门附近。
“呜呜,我冷,怕怕......”一个奶声奶气的声音从前面的假山后传来。
“不怕,等舅舅来拿糖糖吃。”另一个奶声奶气的声音,明显也在害怕,却竭力安慰前一个。
“我要去找舅舅。”抽噎着。
“不行,娘说有人见到我们会打,会痛痛。”
咦,哪里来的孩子?易灵殊轻轻走近。假山后有两个两岁多的孩子,一个在蹲着哭,一个在坐着安慰他,俱长的玉雪可爱,像是对双胞胎,衣着陈旧却很干净。
哭的像个男孩,圆鼓鼓的小脸,抿着嘴唇忍眼泪的样子让人怜爱,可他忍也忍不住,一对对泪珠滚出眼眶,就用小小的手来回擦,越擦掉的越凶。
坐着的像个女孩,葡萄般的黑眼仁,安慰地拍着小男孩,短短小手上几个小肉窝,愁眉苦脸的小模样很逗人。
看样子,是哪个下人的孩子,偷偷带进来的。虽然违反府规,但面对这样可爱的孩子,易灵殊根本不想追究。可现在天气已凉,这两个孩子衣衫单薄,万一再是迷了路,会生病的。于是她笑着现身,靠近两个小家伙:“你们是谁家的孩子?”
哭声顿止,两个小豆丁惊恐的看着她,好像她是突然冒出来的怪兽。那个小男孩儿粉嫩嫩的嘴唇抖动两下后,放声大哭,眼泪噼里啪啦的掉下来,眼圈脸颊都哭红了,小手背在身后一个劲儿摇头:“别打我,疼,痛痛......”
小女孩圆圆亮亮的大眼睛也蒙上了水光,却握着小拳头,护在男孩身前,可惜她又短又小的身体挡也挡不住,说出的话也一点儿不具有威慑力:“你打弟弟,我打,打......”大概是想说我打你,却到底没说出来,也害怕的哭起来了。
易灵殊头疼起来,她是好心想帮两个孩子,怎么小家伙这么看她?要现在有人看到这场景,不认为她欺负孩子才怪。
“好了,不哭,我不会打你们的。”哭声不止。
“乖啊,别哭了。”哭声依旧。
“哭的都是坏宝宝。”哭声继续。
......
“不许哭,再哭就打!”终于亮出杀手锏。
哭声停了!还是这招灵。易三揉揉被荼毒的耳朵,松了口气,但紧接着就后悔了。
秋风之中,两个孩子含泪看着她,吓的直哆嗦。女孩咬着嘴唇,小鼻翼还抽动着,满眼惊惧;男孩哭声没了,可眼泪还无声掉着,嫩嫩的小脸都皴了起来。
怎么可以这样对待小豆丁呢,易灵殊本着知错就改的良好态度,蹲下身来,尽力拿出最无害最慈爱的表情,哄道:“不怕怕,这里太冷了,你们和姨姨去吃糖糖,等家人来接好不好?”看,事实证明,说重字的儿童用语很简单,只要多听几句就行。
“糖糖?”男豆丁抽噎着咕哝问,显然这糖对他吸引力巨大,超过了对怪兽阿姨的畏'TXT小说下载:。。'惧。
“要等娘来。”女豆丁小声的说,说明该小朋友很有原则。
看着两个孩子被冻的脸色发白,易灵殊道“姨姨会找人去告诉他,知道娘叫什么名字?”豆丁甲乙一起摇头,又有要下雨的趋势。
“呃,别哭。和我走有好多好吃的。”易灵殊像个业务不熟练的人贩子,竭力安抚两小只。
“有糖糖吗?”
“有”
“有糕糕吗?”
“有”
“有饼饼吗?”
“有”
“有人打吗?”
“有,呃,没有!”两小只竟然还会脑筋急转弯?
就这样,易灵殊一边说着,一边取掉孩子头上掉的落叶,把两小只抱起来,直接向屋里走去。温温软软的两个小家伙儿,身上还有奶香味,抱在怀中令易灵殊更加喜爱。
两个小脑袋趴在她箭头,小鼻子以下埋在衣服里,两双大大明亮的眼睛四处张望,细嫩毛茸茸的小脸蛋,像两只粉嫩多汁的大桃子,太可爱了。路上偶尔碰见几个侍人,都惊奇地睁大眼看着两个小粉团,有一个甚至吃惊地差点儿掉了手里的东西。
孩子是最好骗的动物,易灵殊一路温言细语的哄着,到房里的时候两小只就不怕她了,叽叽咕咕的要求吃糖。正好是静容和知羽在,易灵殊吩咐他们打了温水给豆丁们擦洗过,又端来糖和点心,
温暖的房子,漂亮的家俱,香甜的糕点,小豆丁们高兴起来了,吃的小脸上都是渣渣,又开始在房子里蹦蹦跳跳。易灵殊想到豆丁被冻了一阵,又让知羽去厨房做点热汤,然后去找管家问问是谁家孩子。
两个豆丁表达还不清楚,却看的出很聪明伶俐,也很懂礼貌,吃东西前先道谢,好奇什么东西都不动手,就眼巴巴看啊看。这样粉雕玉琢的孩子,甜甜糯懦的跟她撒娇,易灵殊心情也很好,逗着他们说话,慢慢知道两小只很少能吃糖果,也最多在过年才有新衣,看来家境并不富裕,怪不得听到能吃糖就肯跟了来。
“你们姓什么?”
“......不知道。”
“那你们叫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