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繁花-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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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姐,”易灵殊无奈地说,却被立即打断了,
“叫将军!”
“将军,那些名字有损我军威!”
“你还真会找借口。三息之内,自己起一个报出来,不然就叫喜财。”
易灵殊脑子飞快转动,什么“章子怡陈圆圆李嘉欣大玉儿李小龙周润发杰克逊麦当娜长城甘红解百纳三星索爱长虹健康模式……”全部闪过,三息已到,名字,没有。
看到三妹不语,易灵绽严肃的脸上,嘴角稍微勾了勾:“没想出来?喜财,报道去吧。”
绝不能叫喜财!易灵殊急了,猛然想起自己穿越前喝茶的茶室名“报告将军,琅轩,我叫琅轩。”
易灵绽又勾勾唇角:“准了,你去报道,好好学习一下军纪,不要让我捉住错处。私下告诉你,母亲曾嘱咐我好好教头你,搬正你的性子,争取在你明年十八岁冠礼前成真正的女人。所以,我不会徇私,只会更加严格。”
易灵殊讶然,竟然还有如此阴谋,便宜老妈也太狠了,这大姐显然也不是省油的灯。话说,她该干的都干了,怎么不是真正的女人了?
进了新人营,易灵殊发现自己确实被“厚待”了,比如临时人员不用参加的训练她要参加,临时人员每月有两天假她没有,临时人员能收到家人带来的吃食衣物,她没有!银色的发带不能带,自己的衣服不能穿,必须着统一军服。她以前也是军校毕业,这些能理解,但是这古代“临时游击新人营”的军服真是,考验她审美的极限!粗笨的衣料………防磨损,肥大的衣服………可通用,复杂的绑腿、绑腕………方便行动,黑不黑茶不茶的颜色,没有领子的圆脖子,木粒扣子竟然扎手,最可恨的是,这衣服洗了没两天都干不了,但是总共就发了一套衣服,难道她总要穿臭的、脏的衣服么!易灵殊咬牙,我忍!她把宝衣变为内衣穿在里面,把军服洗了就悄悄用内力哄干。她还暗地里给衣库小兵几枚角子,领了套比较合身的衣服,又把原来的衣服改了改,再经过易灵绽的面前时,行礼把头抬的那个高。虽然敬礼动作不同,但前世的军姿训练不是白给的,易灵殊挺拔的身板,标准的动作,那后脚跟微微一碰的停顿,让易灵绽也在心里暗赞一声好。易灵殊的身体完全能归于超级变态一流,那些训练对其他新人是痛苦,对她根本没活动开。为了不过于引人注意,她在训练结束时就站在不显眼处,即使如此也被新人营的教头发现了,不断给她加码,并且向上报告,发现一个好苗子。两个月下来,易灵殊的晒的肌肤呈蜜色,倒是如瓷如玉般的质感不变,令那些同住袍泽称奇。
“琅轩,给你!”同帐的临时游击陆九言给她抛来两只梨。陆九言手里抱着个木桩子,柱子上还颤微微的立着几个梨。一个帐中住十人,现在只有4人在。她们见到吃的一哄而起就抢了个精光。
“你们!总得给我留一个。”陆九言护不住,急道。
“留什么留,等你做完墩子,哪有时间吃!”抢的人嘻嘻哈哈地不在乎。陆九言无语。她天生力大,早上开伙前与人斗拳,把坐墩打坏了,教头命她重做一个。小陆同学跑了好远才找到这个符合条件的树桩子。可她既没工具,也不会木工活,即使一个简单的坐墩,也得花不少时间,就寝前能做完就不错了。
陆九言去伙头营借了个斧头,对着树桩子琢磨一圈,把桩子放倒,往手心吐口唾沫,对着桩子狠劲一斧:砍歪了,树桩子滚动一下;又一下,嵌到了木头里,陆九言费了劲才□。陆九言嘬嘬牙花子,一脚踩到树桩子上,大声一喝:“呔!”一猛斧下去,斧头直入桩中,这次是又直又平,但陆九言笑不出来:砍过了,这样的桩子要成为坐墩,太低。围观的人们笑起来,有个人看陆九言楞在哪,竟把吃完的梨核丢到她后脑壳上:“呆子,醒个神!”更换来一阵笑。陆九言恼了,回头看了梨核骂道:“哪个砸老娘!”有人哄笑:“它砸的是个木桩子,怎么成老娘了?”易灵殊也忍不住勾了唇角:这陆九言虽天生大力,却有些憨笨,给这些人的枯燥生活带来不少趣事。眼见陆九言面皮涨红,要恼了,易灵殊不忍老实人受捉弄,上前帮她取了斧头,看看树桩子。陆九言信服琅轩…………身手好,也不取笑自己,就有点盼望地看着她。
琅轩前世后世学过不少东西,但这木工活却没学过。要她把一个已经快劈成两半的木桩重新组装成一个合格的坐墩,基本属于不可能完成的任务。琅轩转头,看见陆九言亮晶晶的眼睛直叹气:两个梨就被收买了,真是,真是。同帐的霍桐道:“琅轩,你准备帮陆呆子做么?”陆九言怒道:“你叫谁呆子?!”霍桐也不睬她,只道:“你若要帮忙,怕是得换个桩子。现在天还早,去黑风林还来得及。”琅轩想想,只能如此。她把斧头拿上:“陆九言,我去去就回。”陆九言有些不安:“琅轩,你现在去来不及的。”琅轩摆手要她不必介意,也不出大营轩辕门,就从营侧取近道赶去黑风林了。
易灵殊很少显露武功,这回施展出来,一路如浮光掠影,片刻功夫入了林。她不想砍那些生机勃勃的树,就寻些树桩子看。走走看看终于选定一个,内力注在斧上,几下砍下来,去了根岔松皮,再略略修整一下,满意地点点头。天色已暗,易灵殊准备回去交给陆九言仔细打磨就能交差了。易灵殊抓起大木墩,提气奔回营帐,照样从原处跳进去,然后正常快跑。没想到,本应该已经入帐聊天的时候,却是出奇的安静,全在帐外整整齐齐的站着。陆九言看到她回来眼睛一亮,使着眼色。易灵殊已经看到了她们这队的教头,正板着脸站在十人之前。易灵殊迅速放下木桩,硬着头皮敬礼:“属下琅轩参见教头。”教头姓魏,打量了她一下:“琅轩,你私自出营干什么去了?”按照规定,军士出营必须向上一级报告,然后领取路条,出轩辕门进出,回来后上缴路条,销假。易灵殊为了赶时间,又觉得是去附近,就没履行这道手续,没想到被抓个正着。
“教头,属下去黑风林砍木桩。”
“你不知道军纪规定?”
“知道。属下是以为……”
“你以为什么?以为自己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以为是帮助同帐人就可以罔顾军纪?”
“属下知错。”
“好,既然知错,我按纪罚你,可服气?”
“服气。”易灵殊想,大不了就是跑上数十公里,这对自己不算高难度。没想到,教头黑着脸道:“军棍五十下,脱衣受刑。”
啥!这教头也太黑了吧,明明可以放过去的事罚这么重,特别是“脱衣受刑”,难道要她当众露出小屁屁?这事绝不能干!
“属下请求着衣受刑。”
“不准!”
易灵殊怒,开口就不准,以为自己省部级干部呢?
“属下愿增加军棍数,换着衣受刑。”
十个人都沉默了,不知道琅轩是不是脑子进水了,五十军棍足可以让人半月下不来床,脱衣也是为了衣服不会粘连到烂的皮肉上,少受点罪,这琅轩宁肯加罚也不脱衣?
“嘿,没想到你还是个面嫩的。又不是没一起光溜溜洗过澡,这会装起郎了。”
“请教头注意言辞!属下请求着衣受刑。”
“不准!”
陆九言急了,出列道:“教头,琅轩是为帮才违纪的,教头罚属下才是。”
“罚你?你私自出营了?”
“呃,没。”
“那我罚你干什么?站一边去。”
陆九言正欲再辩,魏教头冷笑道:“陆九言,你再敢说话,说一个字加琅轩十棍。”陆九言立刻闭嘴。
附近军帐的人已经听到了动静,肯定在帐篷缝中观望,琅轩和魏教头对立,谁都不肯让步。魏教头脸拉的更长,她自认秉公执法,还好心让人脱衣免受罪,却碰到这么一个刺头,看她梗着脖子站在对面,那是什么眼神?
魏教头喝道:“霍桐,传刑戒官!”霍桐愁苦着脸,拖拖拉拉地走了。五人一组的刑戒官来了,魏教头道:“临时游击琅轩,新人营受训当中,私自出营,责军棍五十,桀骜不驯,顶撞教头,加十棍,计责军棍六十!脱衣受刑!”
刑戒官听了,立即上前放下一条长凳,就来拉易灵殊。易灵殊冷冷一笑,任她们推倒,随即就听长凳咔嚓一声,碎成了小块。人们都惊了,连那些隐蔽偷看的人也发出了小小的呼声。一名刑戒官迅速找来另一条凳子,结果照样一碰到易灵殊就碎。刑戒官看易灵殊的眼神都变了:弄碎一条凳子容易,但是这样只轻轻碰一下,就将木凳碎的均匀小块就太不可思议了。魏教头从打击中反应过来,原来这个她眼里嫩的出水的新丁是个武功高手,现在闹成这样,如何收场?干脆一咬牙:“刑戒官,不用凳子了,按到地上打!”易灵殊冷冷笑了,她白牙在火光下一闪一闪,让旁边的霍桐心寒。
刑戒官也无奈,上来两人扯易灵殊。这次易灵殊不由她们了,根本一动不动,任两个人使足劲也拉不动。另外三人看见也上来帮忙,仍是不动。易灵殊脸上冷笑更甚,看向魏教头。魏教头立刻发彪“那什么眼神?!”二次受刺激的魏教头脑袋一热,亲自动手。更令人震惊的一幕出现了,只见六个人拉琅轩一个,推的还好说,往前拽的快扯破了衣襟。易灵殊可不愿损坏衣服,于是她再度一笑,原来扒在她身上使劲的六个人被一下甩了出去,两个栽了跟头,一个坐了屁墩,三个踉跄几步才站稳。很不幸,魏教头属于运气较差的那类人,是唯一获得屁股墩奖的。魏教头平日威严甚重,何时出现过这样局面?旁边的军帐中隐隐传来了笑声,更令她脸色发紫。
“你们在干什么?”新人营最高长官,管带听说闹乱子了,赶了过来,就看到了这付情形。魏教头恨不得撞死……………被顶头上司看到自己糗样,印象分得大幅下降。顾不得(:。。)整 理衣服,急忙站起来汇报过程。管带听着她愤愤不平地报告,看着易灵殊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式,那个头疼,恨这魏教头小题大做,本来没什么事,非要闹出事来。那易三小姐能让你扒了裤子打屁股么?但现在若放了她,绝对影响了魏教头、刑戒官甚至自己的威信,更对以下犯上建立了反面典型,怎么解决呢?魏教头说道完了,皱巴着脸看管带,刑戒官和一众军士也全看着她,于是咳了两声:“琅轩,魏教头所言属实?”
“属实。”
“你为何不服管教?”
“属下过错不及脱衣示众,属下愿意加罚也绝不脱衣!”
管带心里惦量:不能这么放过易三,也不能太过,主要是不能损其面子。她还算不错,愿意受罚,不愿脱衣才抗拒的,不如换个方式圆了场。
“大胆!犯错如何惩罚是你能决定的么?私自出营,违逆教头、抗拒惩罚,既被我看到决不姑息!罚你禁闭十日,面壁思过。你可服?”
“属下领罚。”只要不当众光屁屁,易灵殊也无不可。十天,打坐冥想的好机会,时间转瞬即逝。她一领罚,刑戒队都松口气。
“魏教头,你管教不严也有错,罚你负十斤铅块跑十里。”让你没事找事,也让你受受罪。管带愤愤地想。
“属下领罚。”魏教头有气无力,快休息了却要负重十里,肯定是上司对她拉不动琅轩的体力不满。易灵殊暗笑,貌似这热血青年魏教头也没得好处。她不再难为刑戒官,跟前她们去禁闭室了。
人都走了,陆九言收起大木桩和斧头,闷闷不乐。半夜,陆九言都睡不着,兀自叹气。霍桐被吵醒了:“半夜闹的什么鬼?”陆九言内疚道:“琅轩都是为了我受罚。”霍桐不理她,径自盖好被子:“那你叹气她就没事了?真是呆子。”陆九言也不反驳她,心里想:确是呆子,当初琅轩出营时自己就应该去报备一声,也就不会有后面的事了。
一颗怪珠
不知道别人禁闭怎样,易灵殊禁闭真是高兴地直笑。因为在这几天,她突然领悟到了那气息的运行之法。以往内力,她按照两条路线运行,现在将那气息同时在两条路线中游走,就感到极其舒服,再试着扩展到经脉,更是感到一股暖洋洋的妥帖,滋润着身体。她的身体经过改造,本就变态,现在更是变态中的变态,好像肌肉骨骼都在收紧,那样的坚实坚韧。在黑乎乎的禁室中,易灵殊似乎灵感连连,将那股气息这样尝试那样尝试。这天夜里,易灵殊又试着将气息与内力融合,忽然觉得脉息一跳,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吸引着她。静下心神再修炼时,又感到一跳。易灵殊奇(…提供下载…)怪,有意留心,下次脉息再跳动时,感受来源,竟是在地下。她此时目能夜视,看看斗室地面,就是最简陋的夯实泥土,什么能引动脉息呢?易灵殊好奇心上来:武侠小说里常有主角能发现天材地宝,自己也要有什么奇遇不成?她散开五识,确定没人在周围,干脆一拳将地面打了个坑,不够;再打,不够;又打,不够…。。打了二十来拳,一个深坑出现了,易灵殊找到了引动脉息的源头:竟然有一颗鹌鹑蛋大小的珠子!似珠非珠,似玉非玉,光泽莹润,滚圆滚圆的。真出宝了!易灵殊大喜:怪不得这里气息有了突破,说不定就是这颗怪珠子。她把珠子拿出来,在手里摩挲,那股极舒服的感觉又传遍了全身。这是什么东西?易灵殊看它模样,实在断定不出,索性伸出舌头舔了一下。这玩笑似的一下,却好像把珠子舔小了一点儿。不可能吧?易灵殊把珠子放在齿间轻轻咬了一下,那珠子如同有了生命,一下就溜进了嘴里,化了个无影无踪。
嗯?既没有什么琼浆玉液般的液体,也没有发出七彩霞光,就这样说没就没了?不会吃坏肚子吧?貌似从泥土里取出来还根本没洗…。。易灵殊正乱七八糟的想着,就感到那气息突然不受控制,疯狂运转起来。她身体强度是界神都曾夸赞过的,此时气息的运转却让她极难受,那气息一会儿似万古寒冰一会儿似地心岩火,让内脏来不及适应,还带动的内力都四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