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枭猎上无良妻-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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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不熟,才来没两天呢,怎么好意思。”程岂很一本正经的说。
禾里默默的看着说这话的程岂,很想问一句,怎么就好意思这样不客气的指派我呢?
“我们也不熟。”嘴上这么说着,可是禾里还是带着程岂往自己先前打扫好的院子走去。这处宅子十年没人住了,灯这些完全不能用了,禾里也安装不上,便没买那些,一直都是用的蜡烛。后来,禾里走到房间里的时候才觉得程岂这是转移话题吧?
此时黑兮兮的,周围又没什么人,倒是有些阴森的感觉。
程岂赶紧走上几步和禾里并排走着,很有些感谢这样的老房子,黑兮兮的,又没人,担心禾里会害怕。
转弯的时候有一个 台阶,禾里没注意,趔趄了一下,程岂眼急手快的拉住禾里的胳膊,稍微用力,顺势就往怀里一带。幸好是黑咕隆咚的啥也看不见,安静得只能听到两个人的心跳。
禾里反应过来,开始挣扎,体温透过薄薄的衣料子传过来,烫的让禾里受不了。
“别动!才吃了亏,不知道安分点?”程岂握着禾里的腰,低低的吼着,他又不干什么,用得着这么大的反应?何况他也没拿癖好对小孩有兴趣。
也不耽搁,程岂拿出手机,借用屏幕的光往前走,却没有放开禾里的。
“怎么不早拿出来。”
“忘了。”
……
程岂是真忘了,触到禾里的腰身时候,有一刻的怔住,哪儿还记得用手机照亮。
这厢禾里是不相信程岂了,觉得有什么事是程岂算计不到的?还能忘?
程岂这样抱着禾里走了一路,顿时觉得神清气爽,想着有这样一个人,每天晚上自己回来,在等着自己回家,为自己做着饭菜,这一辈子就这样安安稳稳的过,也什么遗憾的。
一进了房间,禾里立马挣脱程岂的手,点上了蜡烛,这才光亮了许多。看着空空的手,程岂一下子就觉得少了许多,手插在口袋里,诧异的盯着如此恬静的禾里,铺上一层暖黄烛光,眼眸在闪烁的烛光下剪影分明。
“打理得挺利索的。”静静等了片刻,禾里的动作迅速,程岂开口不吝赞赏。
继而又问,“你睡哪儿?”只有一间房,程岂不得不问,但却没有其他想法。
“难道你还想睡床?”禾里冷冷的斜睨着程岂。
往事多堪 第十六章 病得真好
16 病来山倒
一听这话,程岂来了兴致,打从记事儿起,还真没几个人敢这样不给他面子,“不能这样对待客人吧?”
“那你可听说过客随主便?”禾里也不对他客气,程岂绝对是能够厚颜无耻的人。
顺着禾里的话,程岂那张俊俏的脸笑了,这样强词夺理也不是没有见过,当下戏谑,“成,让我怎么随都成。”
程岂这一句话说得尤其意味深长,禾里听出话外之弦,白了程岂一眼,把程岂当空气一样,自顾自的收拾了下被褥,又找了床新的薄被扔给站着的程岂,“要不你打地铺,要不……”禾里下巴朝门口扬扬,“门在那里。”
禾里还真敢不给程岂面子,禾里就是仗着自己不求人办什么事儿,有嚣张的资本。程岂在被子和禾里之间来回看了看,凉凉道:“你这小丫头,就这么留宿男人,也不怕我是坏人?”
就这么容易的睡在禾里的房间,原本还有些高兴的心情有些变了味,若今天不是自己呢?那其他男人是不是也会得到禾里这样的待遇?人就是这样奇怪的动物,总希望在感兴趣的女人面前,自己是特殊的。
禾里冷笑声,在程岂耳里听着格外不是滋味,禾里把刚翻出来的枕头直接扔给脸上挂着不悦的男人怀里,“你现在倒是想起来了?”
程岂被噎得说不出话,憋闷的很,真是个不识好歹的丫头,自己这是为谁呢?程岂也开始闹着性子,就是生气禾里这么的不警惕,即使这个人是自己。
一间屋子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大半夜的,除了外面的打雷声,安静得都能听见自己的呼吸声。
程岂睡相很好,一动不动,手搁在外面,听见禾里绵柔的呼吸,确定禾里睡着后,程岂一双墨色的眸子才缓缓睁开,侧着身子看禾里,借着外面偶尔闪电的光,照得屋子里透亮,程岂很容易就看见睡在上面的禾里,半弯着身子,像个小狗似得蜷缩在一块儿。
程岂突然就想看看睡着的禾里是什么表情?是否还是那一张肃杀的脸庞。就这么想着,程岂看着禾里的背影就睡着了,安稳绵长。
很快就睡着了,但是禾里睡得并不安稳,一直在做梦,什么都有,小时候的,监狱里的,爸爸的妈妈的,汹涌的朝禾里袭来。
禾里苍白的小脸上一阵阵的冒出冷汗,最后一个画面是王勋拉着的禾里的手,画面里王勋满手的血,嗤嗤的对着禾里笑,然后血盆大口一张,就朝禾里扑了过来。
“啊!”
禾里被吓得抱着被子坐了起来,光洁的额头上满是汗水。
外面的雨声越来越大发了,雷声轰轰的响着,闹得人片刻不得安宁,程岂被禾里的尖叫声惊醒,掀了被子转眼间就来到床前,“怎么了,禾里?”
禾里抓着被子瑟瑟发抖,程岂这才明白为什么禾里会让自己留在房间里,禾里会怕。想到这个,从来没为什么事情烦心的程岂,心生生的疼了下,清俊的神色散开。
程岂拿手背碰了碰禾里的脸,冰冷得很,估计是被吓的,斟酌的开口,“咱不怕啊,禾里,禾里。”程岂不厌其烦,一遍一遍的低低呢喃着禾里的名字。
程岂抓起被子裹住禾里重新躺下,有节奏的拍着禾里的后背。禾里的手还是死死的抓着被子,两眼无神的睁着。程岂没了法子,也不管什么,扳过禾里的身子按在怀里,脸贴在禾里额头上,清朗的嗓子低低的唱着民俗童谣,轻柔的拍打禾里的背。
直到禾里绵长的呼吸声再次传来,程岂才算是放了心,自己还真是被吓着了,禾里这么一叫,程岂跟没了魂儿一样。
禾里好不容易睡着了,程岂还是抱着禾里不敢松手,就这样抱了禾里一晚。
醒的时候,禾里就觉得不对劲,什么东西把自己箍得死死的,动弹不得。禾里心里一惊,眼睛立马就睁开了,愣了好半晌都没想清楚是怎么回事,这人怎么跑自己床上来了,还抱着自己。
禾里脸色一冷,伸手就准备推开程岂,在碰到程岂身体的时候,禾里才觉得程岂的身子滚烫得厉害。禾里急急的拿手背贴在程岂的额头,心里有些烦躁,果然生病了,还不知道烧成多少度,这人怎么这样?
“程岂?程岂,你醒醒。”禾里推不开程岂,只能用微凉的手碰碰程岂的脸。
程岂动了动,脸色绯红,昏昏沉沉的,“乖,别闹,让我睡儿,头疼。”
禾里骂人的心都有,能不疼吗?都烧成这样了,“你快放开我,你生病了,知道不?”这样抱着自己睡了一晚,不知道自己感冒没。
程岂这时候才像个小孩儿,死死的皱着眉头,见禾里挣扎,来了脾气,“能不闹吗?乖乖的睡会儿不成啊?”
程岂有起床气,都是被惯的,大得不行,何况现在又生着病,程岂更是没了好气,眼睛冷的能杀人,紧紧的搂着禾里,头埋在禾里的脖颈,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又睡了过去。
被程岂凶了几句,禾里一下就冷了脸,程岂你真大爷,要不是你生病了,照着禾里的脾气现在就要在地上捡人了,哪儿还用得找程岂这样占自己便宜的?
何况禾里也不是个吃素的,他程岂有脾气,禾里孤傲的性子更是脾气大,二话不说使足了劲儿的踹程岂一脚,嗙的一声,程岂摔了扎实的一个骨碌。
程岂的头就更加疼了,但是好歹是清醒了一点,喑哑的低吼,“赵禾里!你就不能安分点!”
禾里冷冷的看着黑脸的程岂,一肚子的气,“程岂,你有病,你不知道啊?”
嘿,程岂这脑子现在算是转不过来了,头疼得没办法,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儿呢就被禾里一脚踹了下来,疼得龇牙咧嘴的,要不是他不动手打女人,禾里就别指望能在他面前得了好,这女人就是不能惯,一惯就出事儿,果然,这出毛病了,没还怎么着,这女人就敢骂自己有病。
“赵禾里,能不能不要闹腾,让我休息下。”平日里强横的程岂显得有点虚弱,本应该威胁力十足的话,禾里听着没有半分的感觉,只想着原来他生病了,是这样小孩子气。
不过还要睡?再睡他就得烧傻了,禾里快速的整理衣服,站在程岂面前,声音冷冷的说,“你发烧了,你死哪儿我不管,但是不能在这里,去医院。”
往事多堪 第十七章 给个交代
17 给个交代
晕晕乎乎的程岂总算是攒了些力气,趔趄的站起来,摇摇晃晃的看着禾里心烦,禾里眼神复杂的看着程岂,才叹息,几步走到程岂身边,伸出有些苍白的手搀着程岂的胳膊,出乎自己意外的放低语气,“你发烧了,赶紧去去医院吧。”
禾里乌黑的短发,碎碎的贴在耳侧,低眉垂目,程岂心中一动,将半个身子靠在禾里的身上,蔫蔫的闭着眼,禾里看程岂这样,心里越加的烦躁起来,却是没有再说什么。
程岂倒是有些遗憾,不知怎么想的,他就是觉得禾里生气的模样有趣几分,似乎禾里只有在生气的时候才有活力,程岂喜欢看禾里被自己逗得小脸鼓鼓的样子,像个要咬人的小狮子。
送程岂到医院的时候,禾里脸色变了变,比程岂这个病人看着更加的苍白。察觉禾里站住,程岂问:“有事?”
禾里摇摇头,“没,进去吧,小心烧糊涂了。”
程岂黝黑的眸子定的看了会儿医院,眸光一闪即逝,禾里不愿意说的,他不愿逼她,扯起一抹疲倦的笑,“恩。”
在医院里,禾里待在程岂旁边看护士打针的一系列动作,安静柔顺的不像话,期间程岂不适应的看了禾里好半天,想想,才找了句问道:“早饭还没吃,饿了吗?”
一早起来,光顾着照顾程岂这个大号病人了,倒是一点都没觉得,禾里又恢复少言的性子,抬眼看着程岂摇头。
程岂无奈的笑,“你不饿,但我可是病人,我饿了,给我买吃的好不好?”唉,程岂在心底默默的叹气,禾里这性子太冷,自己要是不主动点,这早饭他是指望不上了,有点感慨赵禾里的心怎么就那么大。
闻言,禾里澄澈的眸子转了转,仿佛有了些生机,“你吃什么?我去给你买。”
程岂弯起嘴角,即使生病了,苍白的脸有几分的透明,随意道,“你买什么,我吃什么。”
禾里奇怪的看看程岂,总觉得今儿这样的程岂特别好说话,平时他那冷言冷语的也不这样啊!脑子烧糊涂了不成?点点头,什么也没说就出去了,留下程岂一个人打点滴。
禾里走远了,程岂这才皱眉盯着手腕上的针头看了半晌,掏出手机,熟练的拨打号码,电话响了几声可是没人接,程岂不悦的蹙眉,利索的挂了。
指骨分明的手指有一搭没一搭的敲在膝盖上,果然在敲了第十下的时候,电话响起来,程岂没理,继续敲着,直到手机没了声音,程岂才重新打了过去,连声儿都没响,那边就接了,程岂这才漫不心经的淡淡开口说,“沈六,是我。”
“七爷,知道是你,不过哎,我说,七爷你没必要这样吧?”沈季委屈的很,这程岂真是有仇就报的主,而且还是当场就报。
“我只是让你也尝尝不接电话的滋味,我可没那耐心等。”程岂掀掀唇,桀骜得很。
沈季在电话那头被程岂这脾气气得没法子,可还真不敢得罪了程岂,整个京都里,七爷这个名号还没人敢不给几分面子。
这秀城的文化交流案子,不知道他从哪儿搞得,里面的虽说是让自己来做,可这时候,每动一步就是千丝万缕的关系,很多事情都还要程岂搭一步桥。
于是沈季陪着笑,“七爷,不就是没及时接到你电话吗?我错了还不成吗?你要怎么着都成。”最后一句,沈季发了狠,出来混总是要还的,程岂搭了秀城的桥,他沈季总得出点什么,就算是亲兄弟也有着利益。
程岂的笑容这才真了些,“来医院再说吧,我在医院搁着呢。”
一听程岂在医院,沈季不厚道的笑了,“哎,我说,七爷,怎么着?来一趟秀城,你连医院都要去玩一遍?”
程岂的脸色一沉,“我看你是闲的,最近压力不大是吧?秀城的案子,自个儿弄去,正巧了,我有事。”
“哎,别啊,七爷,阿岂……”沈季还没吼完,程岂就挂了电话,神情怡然的看着走进来的人,还有些沉的头更加的暖气十足了。
“给,买了一点白粥,你现在不适合吃油腻的。”禾里拿着早餐坐在床边,一动不动的看着程岂。
程岂看禾里不动,神情萎靡的模样,有了逗逗禾里的念头,“这头还疼呢。”有顺便扬了下挂着点滴的手,示意自己没法动啊!自己是行动不便的病人,得特殊照顾,“你喂我。”
禾里的手僵住,微恼的看着程岂,只觉得这人怎么这么得寸进尺呢?自己已经给他买了早餐了,一个大老爷们的还要自己喂?他就不觉得臊得慌?
可事实证明,程岂是真能够将厚颜无耻发挥到极致的,程岂说,“我生病可都是为了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记起昨晚的事情了。”如果不是记起昨晚的事情,禾里这么孤傲的人会这么柔顺的一直跟在自个儿身边?开玩笑呢,早跑了。
程岂就是摆着一副你看着办吧的态度,自若盯着禾里看,禾里最受不了一个大男人这样委屈的看着自己,特可怜,就和是自己欺负了他不负责一样。禾里被程岂看得一阵别扭,可万千不变的脸上愣是没点其他神色,时间久得连程岂都有些绷不住。
禾里才端起白粥和一碟子的酱黄瓜,温婉的吹冷了勺子里的白粥,一勺一勺的给喂给程岂,等程岂就这么在满足的神色下吃完了大半碗的时候,沈季终于是满头大汗的赶到医院了。
因为跑得急,直接就把还在房间里的禾里给忽略了,匆匆的关心道:“七爷,你真生病了?真是稀罕事儿。”
程岂冷冷的斜睨了眼没一句好话的沈季,继续偏头朝禾里张了张嘴,示意禾里继续。没人的时候还成,可都有程岂的朋友来了,禾里哪里还愿意,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