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枭猎上无良妻-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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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禾里真像。
禾里看着孩子,脑子里乱得没办法,直到被一股力量扯过去,生生的撞进一个人的怀里,“赵禾里,你是疯了吗?你不要命了?”程岂俊逸的脸阴测测的,眼睛里都可以看得出火苗,浑身散发着迫人的寒气。
看着突然就出现的程岂,禾里的疑惑脱口而出,“怎么是你?”他怎么会来?不是应该和自己再见如陌生人吗?
“不是我,那你希望是谁?”禾里这一问,程岂的脸更黑了,抓着禾里的手更紧,捏得禾里的肩膀疼得很,禾里皱眉,“你弄疼我了。”
程岂怒极反笑,“你也知道疼?”在看见她不要命的冲过去救那个孩子的时候,程岂觉得赵禾里怎么会这样失去理智,不要命了的冲过去,她到底在想什么?可看见那个女人和孩子的时候,程岂的疑虑只剩下冷笑。
禾里奇怪的望着程岂,他这么生气干嘛?可程岂的担心是真的,所以禾里抿着唇说,“对不起。”
“你对不起的人不是我,是你……的亲人。”程岂抑制住莫名的怒气,神色不明的盯着此时听话的禾里。
程岂抬起手,最后只是拍了拍禾里的头,帮禾里理了下乱发和衣服,在禾里耳边沉沉的叹息,禾里不敢动一下,程岂像个长辈一样,心疼自己,会因为自己不珍惜而骂她,却不再有任何进一步的动作,禾里拒绝不了,只能像个孩子一样安静的站在程岂面前。
程岂的的怒气一出,气场强大,周围的人更是大气不敢出一下,也只有禾里还敢说话。看两人安静了,唐圆圆吞吞口水,身体僵硬的移过来,扯扯禾里的衣角,“禾里,下次别这样了,我真的是吓死了。”
禾里看了那个孩子一眼,呐呐的说:“以后不会了。”
这时却听见女人教训孩子的声音,“以后离这个女人远点知道吗?这可是杀人犯,怪不得你会出事,扫把星呐。”
禾里望过去,心里突的就堵住了,闷得很,喘不过来气。
一听这话,唐圆圆性子急,是最先不干的,泼辣的就和那女人吼起来,“你这人知道不知道感恩啊?你家孩子才被我们救了,你现在就这样教育你的孩子,你的心被狗吃了啊?”
女人被唐圆圆骂得一愣,可反应也快,立马就叉腰和唐圆圆骂起来,“扫把星,这样的杀人犯怎么还放出来?杀死自己的爸爸,遭天打雷劈的,要不然好好的我的孩子怎么会出事?都是被这女人害的。老娘没怪你们就是好的了,这样的人还敢出来,造孽的,晦气!”
唐圆圆被气的不行,和女人骂得更厉害。程岂神色一黑,看了禾里一眼,禾里面无表情的注视着正吵架的两人,神色愈加冰冷。
程岂眉头蹙得更紧,对泼妇骂街没什么兴趣,一手拉着禾里就走,“禾里,走。”禾里的小脸有些白,有些失魂的跟在程岂后面,不发一言。
走了大概十几步,禾里突然甩开程岂的手,跑回去,程岂一愣,看禾里的动作,大概也明白了什么,随禾里怎么做。
禾里拉开唐圆圆,眼神冷得可怕,盯着女人冷笑,“本来我是不想说什么的,可是你孩子对我眼缘,不忍心就被你这样的人带坏了。是,我是杀人犯,我还蹲过十年牢,可是这又怎么样?我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了代价,你什么都不知道,难道就可以这样乱说?何况我救了你的孩子是事实,如果不是我,你明儿就该办丧事了。请你以后注意点,有这样一个不明事理的母亲,孩子会被带坏的。”
女人的脸色更加难看,五颜六色的。被噎的说不话,唐圆圆冲着女人解气的笑,看着是个好模子的,白长了和禾里五分相似的容貌了。
说完,禾里转头看着站在远处的程岂,得意的扯起一点嘴角,“走。”
旁人看着面无表情,可是程岂还是看出来了,禾里子在笑,笑得凄凉。程岂的心瞬间就软了,眼里就只有禾里,从容的踱着步子走到禾里身边,淡淡一笑,“我们走。”
往事多堪 第二十章 以身涉险
20 以身涉险
车子里的人烦躁的拿过右手边的烟,烟雾缭绕的缠着,将精致的眉眼遮掩,比油画里走出来的人还浓墨重彩,那张脸实在是长得动人心魄。
男人精致的眉眼一沉,透露出危险的光芒,死死的盯着那个背影,削瘦得很,可是那双眼睛干净得让任何人都不能忽视,一眼就沉沦下去。女人伸出手,远处那个卓尔不凡的男人走过来契合的握住,女人柔顺的走在男人身后,多郎才女貌?
男人自嘲的笑起来,烦躁得用力捶了下方向盘,将烟盒重重的摔在一旁。刚才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前面,压根儿没人注意到撞人的车子。
男人这才从车子里走出来,哀伤的望着禾里走过的方向,声音里都透着极致的缠绵,“阿禾,阿禾……”
同方向,孩子的母亲惊讶的看着车上下来的男人,脸上浮起一抹惊喜,“柯生,你怎么来了?”
钱柯生不耐烦的看了眼女人,却慈爱的看着孩子,温柔的说,“礼儿,刚才吓着没?不是说了吗,不能在马路上乱跑,要是刚才爸爸来不及刹车怎么办?”
男孩有些害怕的低下头,懦懦的回到:“礼儿不是故意的,礼儿看到爸爸的车了,所以……”
闻言,钱柯生不赞同的看着低着头的孩子,叹息,“下次不要这样了。”
孩子这才抬起头,开心的笑了,“礼儿知道了,爸爸不要生气好不好?”礼儿明亮的眼睛,像极了钱柯生,卷密的睫毛,上下眨巴就像扑哧的两把小扇子。可钱柯生喜欢看孩子的侧脸,像阿禾。
钱柯生抱过孩子,亲了下礼儿的侧脸,没什么温度的对极力按捺住兴奋心情的女人说:“以后孩子我带,你尽可能少来吧。”
女人高兴的表情明显僵住,干干的笑着,“柯生,孩子才三四岁,离不开妈妈的,你工作那么忙,阿姨年纪也大了,孩子还是我继续带吧。”
“刚才那位小姐说得对,你还是少接触孩子,钱家的少爷,性子傲可以,可是不能不明事理。”钱柯生抱着孩子一笑,转身就走,留下女人不说一句话。
女人颤抖着身子,惊恐的跟上去,不顾所以的扯住男人的定制的西装袖子,“钱少爷,我求你了,孩子还那么小,离不开人的,刚才是我错了,我……我改,求你了,礼儿……”钱柯生没说话,女人精神一震,继续解释道,“礼儿出事,我也是着急,才乱说的。”
“杀人犯的事情可以乱说?”钱柯生冷声一问,吓得女人抖得更厉害,“我……这件事不止我知道,好多人都知道,早就传开了的,我只是这么一说……”
钱柯生眼眸一眯,冰冷的寒气慑人,女人身体一震,赶紧闭嘴,脸色苍白,手转为拉着孩子,钱柯生看重这个孩子,她是知道的,这孩子像极了他,自己是孩子的妈妈,他不会这么狠心的,女人对孩子尤为自信,这是她唯一的筹码,可以进入钱家的王牌。
孩子似乎是被吓着了,呆呆的愣着,下颚紧紧的咬着唇,“爸爸,疼。”
钱柯生的眼里终于出现一点惊慌,“礼儿乖,爸爸带你去看医生,一会儿就不疼了。”温柔的摸摸孩子的头,不留情义的拉下女人的手,绝尘而去。
容貌姣好的女人跌坐在地上,似乎有些不相信,开始低低的哭着。
程岂拉着禾里的手,大掌握得紧紧的,那般契合。禾里走在后面,安静的不说话,一路上,禾里想了很多,自己是杀人犯,蹲过监狱,就这么可恶吗?连一个陌生的人都不能容忍,仿佛罪大恶极的应该一辈子不出来才好。
世俗的眼光就是如此吗?你清白的时候,人人夸着你,一旦你有罪了,你十个人都不够别人说的。
程岂突然停下来,禾里没注意,一下就撞了上去,鼻子疼得很,禾里赶紧摸摸鼻子,她小时候身体虚,特别爱流鼻血,禾里怕这样一撞,也流血了。
看着白净的手指上没有任何东西,禾里松了心,“怎么了?”禾里抬头,疑惑的问。
程岂低下头静静的瞥她一眼,赵禾里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呢?平日子里生人勿近,这时候缺能为了一个陌生的孩子不要了性命,“下次做事得考虑清楚,顾全自己才是最明智的。”
禾里轻笑,对上程岂的眼,“不会的,我知道轻重,这次,真是意外而已。”
“赵禾里,赵小姐,这样的意外还是别了,我老人家了,禁不住吓!”程岂看着禾里这副无所谓的神色就知道是敷衍,她到底知不知道生命诚可贵?
禾里老实的点头,低低的对程岂说,“以后不会了。”安静了好久,身边传来脚步声,禾里抬眼,急急的对着程岂说了一句。程岂的眼里溢满了笑意,比天上的满天星辰还来得耀眼,嘴角一勾,轻笑。
唐圆圆气喘吁吁的跟上来,弯着腰使劲儿的喘气,指着禾里和程岂,断断续续的道,“你俩走得太快,等……等等我成不?”
禾里无奈的敛了脸,拉起唐圆圆,“刚才吵架的时候不是挺得劲儿的?”
唐圆圆嘿嘿的笑,“我刚才不是气不过吗?那女人明显就是欠骂的,什么德行啊!”
唐圆圆耍起宝来,那是令人哭笑不得,程岂看俩人都笑了,心里也松快了些,“走吧,送你们回去,这时候也不早了。”
唐圆圆这才咋咋呼呼的叫起来,“糟了,赶紧的,老妈她们早等着呢!哎哟,这回可免不了被批斗了,我肯定得废了……”唐圆圆二话不说,拉着禾里就使劲儿的跑,比猴子蹦得还快,程岂被撂在后面,开始忧心起禾里的小身板来,赵禾里冷冷的性子,居然会和唐振的女儿唐圆圆这样活泼的人要好。
这就是所谓的互补?
快跑了几步,看到人平安进去了,才折回去,心里琢磨着禾里在耳边说的话,糯糯的,心里的那根弦突然就崩了,禾里说,“我知道你关心我。”
禾里实在是油盐不进,要是扯下脸来,那能比谁都狠,威慑力不亚于凶悍的狼狗,咬得你肝儿疼肝儿疼的,这好不容易能听话点,程岂认为这赵禾里还是孺子可教的。
程岂收敛神色,心情不错的打着电话,“帮我查个事儿,这地儿是你的,明早之前我要看到结果。”
电话那头怒了,嘿,居然在自己的地盘犯事,还要程岂这尊佛来告诉自己,他自己都觉得丢不起这人,咬牙愤恨的大手一挥就把这事儿给包了,不出两天一定给程岂个准话。程岂笑,这人不错,倒是可以提上去,改明儿给沈季说说?
往事多堪 第二十一章 离开
禾里盯着手机上的信息有些发愣,忽视掉唐圆圆故意的窃笑,轻轻叹息,程岂的事儿,貌似真的很麻烦呐,她最怕的可就是麻烦了。
“我就说嘛,程boss肯定对你有意思,你瞅瞅,这短信,啧啧,真是相思入骨。”唐圆圆抱着阿狸抱枕躺在床上打滚,笑得乐不可支。
禾里一贯是淡淡的开口,“我倒不这么想,他走了,不是吗?”
额,程Boss这么关心她还是不算吗?禾里是怎么想的?唐圆圆一个翻滚支起身子,急急道:“虽然走了,可是他不是说了嘛,是有急事,总会回来的。”
闻言,禾里轻笑,将手机还给唐圆圆,声音淡漠,“一年,还是十年?他该去的地方不会是这儿。”
他从没说过要自己等她的只言片语,也未提过归期,只是单纯的告诉自己,他有事离开了而已,禾里告诉自己,仅此而已。
压下心底不明所以的感觉,只是仅此而已。
唐圆圆看着禾里料峭的背影,有些皱眉,嘟囔着,“可以跟我们回京都啊……”不过想起王勋叔叔,禾里怕是不会愿意的,这个地方,就是她的命。
第二天,禾里早早的起来,知道唐圆圆还在睡觉,还是敲开门摇醒唐圆圆,“圆圆,我要出一次远门,恩,不要和宋方铭走得太近,他不是好人。”唐圆圆迷恋美好的东西,要是不给她明说,估计没几句话就又被糊弄过去了。
要去远门?我的这个娘啊,人家程Boss一走,你就准备来个千里寻夫?唐圆圆被震惊了,立马睁着朦胧的睡眼,嚷了一嗓子,“你要找程Boss去?”
禾里生出一种叫无奈的情绪,这唐圆圆脑子想的什么东西?拍拍唐圆圆小脸,“恩,去一个很远的地方,我也不知道哪儿叫什么,十天后我就回来,你和阿姨说声。”
“那你一个人有钱吗?”问这句唐圆圆挺尴尬的,说得好像禾里怎么地似得。
“我有钱,恩,找程岂借的,你睡吧,我走了。”程岂,你的情我又欠下了,似乎还人情真的是一个麻烦的东西。
程Boss这么好,不过什么时候借的?
唐圆圆没思考两分钟,又抵不住袭来的睡意,抱着被子继续打滚睡了。
对了,刚才禾里说什么来着?
禾里出门的时候去了一趟唐老爷子那里,老爷子精神很好,每天晨起运动,高寿的人还是那么矍铄,“爷爷。”
看见禾里的包袱,唐老爷子眼神一闪,不赞同的蹙起眉头,以为禾里是要走,“就在这儿住下不好吗?”
禾里看了看自己的包袱,知道老爷子误解了,轻轻一笑,攀上老爷子的手臂,低低的说,“爷爷,没有,在这儿很好,禾里很好,以前在狱中有一个朋友,她帮过我很多,我答应过她,照顾她的孩子,小家伙的父亲也没了。”
禾里沉默了半晌,才觉得嗓子有些艰涩,她艰难的一笑,“我出来的那天,她被判了枪决。”
闻言,老爷子身体一震,深深的叹息,抚着禾里碎碎的短发,“这世间啊,没有什么过不去的坎,都会好的,都会好的。”
可这人命没了,拿什么去过?
禾里噤声不语,从没觉得自己如此贪恋活着的时候,活着可以看见阳光,在监狱里触不可及的阳光。
最后禾里只是笑笑,“爷爷,那我就走了,孩子我接回来,阿姨那里,爷爷还要多说说好话。”
姚慧静总是不愿意多养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孩子的,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竟然是这种滋味,以前一直以为没什么可求的,那只是没到求人的时候。
老爷子点点头,慈爱的拉着禾里没几两肉的手,“多个孩子好啊,热闹,人老咯,最喜欢的就是孩子,儿孙满堂,慧静呐,我来说。”
禾里这才放心的离开,唐圆圆,还有爷爷,自己在乎的人就剩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