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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部分

被挂墙头的女杀手-第31部分

小说: 被挂墙头的女杀手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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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呜咽反抗!这样肆无忌惮、毫无怜惜,似乎更加愉悦呢!齐晏瞧着她在他身下骞眉承欢,满是不甘,他却愈发情炽难忍,肆意弄着,仿佛只管自个儿尽情似的,风雨猛袭,桑香抵受不住,弓缩着身儿,觉得无尽寒冷从四肢百骸侵浸来,她的身子不由得簌簌颤抖。她的泪水被她藏在眼眶里,一滴都不想在他面前落下!可还是被他瞧见了,他低下头轻轻舔了舔她的眼睛,半咸半涩的,他的身下终于肯轻捣些,他伏围在她的身上,锦衣覆来,暖她的身子。

桑香隔着模糊泪眼,怨恨地瞧着齐晏,他不发一辞,眉峰冷峭,唇儿无情,眸子却正定定望着她,像要安抚她的惊吓一般——世上怎么有这样反复无常的人 ?'…'予与予求,收放自如?她仿佛被他的眸子转了心思,略一松懈了抗拒,身上已酥麻透来,与他的欢情如此熟悉,她禁不住,难以忍耐地□出声,惹得他愈发温柔弄她,令她一霎晕眩,竟忘了今夕到底身处何处?亦忘了有多少魔障亘隔彼此?

欢情乍收时,忽听墙外人声生乱,不知是谁连连大喊“着火了”,殿外楼台极远处,升腾浓烟,看那方向,齐晏这才想起那处的牢里还关着姓魏的小子!

正这时,一个陌生小子正乍乍呼呼闯进殿来,一瞧见殿上齐晏与桑香覆衣下、锦毯上隐隐光着身儿的情形,顿时看傻了眼,手脚都麻了,半天都动弹不得!

齐晏连忙用自个儿的外衣覆紧了桑香的身子,横抱着她护在怀里,这才转过头冷眼瞧着这个乡下小子,起身反问道:

“你是什么人 ?'…'”

魏冉惊魂梦醒,发疯似的冲上前来破口大骂道:“你这个大魔头!衣冠禽兽!放开我老婆!”

桑香脸色愈发红涨,她同齐晏的情形被魏冉瞧见了,这般乱糟糟的如同捉奸一般,她竟是有无数张嘴生在身上也说不清了!

齐三公子冷笑一声,魏冉才冲得近了,就被三公子轻而易举一脚踢在左膝上,骨节碎裂之声,疼得他倒在地上呼爹喊娘,可魏冉的性子天生犯倔,愈挫愈勇,都疼得要命了,还不忘伸手死死拽着齐三公子的衣裳。

齐三公子这会只着雪白单衣,被魏冉这无赖扯了几下,裂帛之声,几乎扯碎,正这千钧一发之时,那宁晓蝶、薄娘子、阮娘三人正奔上殿来、要禀报三公子失火之事——原是魏冉这小子趁着齐三公子生辰宴,防备松懈,拿火折子丢到牢外头那看守小侍边上的酒坛子底,一时火烧起来,他趁乱撬了牢锁,逃牵出来就在魏园里四处寻老婆呢!没想到他一寻就瞧着了他老婆同人“苟且”——最可恨这奸夫武功还比他高,只一脚就踢得他一身的骨头都麻了!

而宁、薄、阮三人瞧见的情形就更加诡异难言了,但见齐三公子怀抱着的桑香身上只罩了公子的衣裳,掩不住她那光滑细嫩的手臂儿并雪白的莲足儿,织毯上她被扯碎的衣裳凌乱弃在一旁,可见外袍衣下桑香想必什么都没穿呢!

既是没穿,适才公子对她做了什么不言而喻了,再看她露出的肌肤淤青绯红的,看来公子醉酒寻欢起来,原是这般半点都不怜香惜玉呀!

这三人瞧完桑香再瞧这混小子魏冉,口口声声喊齐三公子怀里的桑香做老婆,却只能跪在三公子跟前,被打痛得龇牙咧嘴的,却还是死死拽着公子的单衣不放。最妙是齐三公子腾不出手来治这魏冉,又被魏冉扯得紧,眼看公子身上衣要碎,若尽露无遗,岂不是一副活春宫?

宁、薄、阮三人似乎都没安什么好心,愣愣看得半晌,不知是盼望这魏冉扯公子衣裳再用力点,还是憔着三公子与桑香脸上一恼一羞的,十分好看呢!——他们仨攥着这把柄,来日还不知有多少佐酒谈资呢!

齐三公子晓得指望不上这三人来解局了,只得自个儿起足踢在魏冉颈上,直将魏冉打得昏睡穴上一麻,软泥似地倒在了地上,终于松了手!

桑香想要挣开公子的怀抱瞧一眼魏冉,却不料齐晏将她抱得紧紧的,大步流星地出了克敬殿,经过宁薄阮三人时,公子还不忘冷冷吩咐道:

“要是有一个多了嘴,小心我割了他的舌头!”

齐三公子怀抱桑香,满脸酡红醉意,话里威严,这三人皆是噤声不语,直等得公子身影远去了,方才面面相觑,乐不可支起来。

薄娘子嘿然道:

“你们瞧见公子的亵裤没?那魏冉再使点劲,兴许公子的身子就要光脱脱哩!”

阮娘皱着眉道:“岂止!你们没看到这泼皮把咱公子气得脸都绿了!想来公子与桑香正在兴头上……”

宁晓蝶道:“看来公子喝醉了酒就忘了这桑香是有夫之妇了!更忘了她是个刺客哩!”

薄娘子道:“咱们魏园里,哪个不是刺客?更何况女人嘛,在床上都是一样的,何必挑挑拣拣?”

阮娘听得这下流话,一掌就要挥过来,薄娘子忙退身一躲,两个又打闹起来,惟有宁晓蝶还算清醒,上前去给倒地的魏冉一边接骨,一边叹气道:“真是可怜,跟谁抢女人不好,偏跟齐三公子抢呢?”

满殿酒坛子残肴冷炙,这三公子的生辰宴这才算闹哄哄收了场。

作者有话要说:本来不想写狗血的,没想到还是狗血了。

我问饲主,小说里男一和女一上床,男二来了,会有几种结局?

饲主沉思半晌,列举道:1、三P;2、泪奔而走,找个女二乱搞;3、质问男一为什么负了他;4、自杀;5、奔上前“破”开这对交缠的狗男女!

饲主的破字用得极妙,饲主的文字功底很好,尺度更好!

46红鲤情畔

自殿外转出;往燕子坞去,沿岸一溪;齐三公子醉里抱着桑香,两人皆衣薄不胜风来夜雪;他急迈步过这溪上旧板桥,曾共谢阿弱的玉颜桥上一别,此桥今重过;一渠冰水;生死消息。齐晏痛上心神来;愈发不愿清醒;只抱怀里的桑香抱得紧。桑香伏在他怀里,低头羞赧;过桥去,穿月洞门。那夜自以为是的久别重逢,情形如昨,念念不忘。若说齐三公子心上只有后悔,那是赌气话——他孤独冷清时,除了此时怀中人,还有谁可成全他的相思?

欢情未消,可恼被人扰断了,齐晏抱着桑香迈步进燕子坞里,落帐子,撩锦被,将她放在床上,悉数扯开去遮衣。他原是当她如宝瓶儿一般,碰着怕碎了,抚着怕裂了。这会齐晏已毫无顾忌,愈发肆意地摆弄她,如恶浪弄舟,自个儿怎么舒服怎么来,桑香好歹是习武的,身儿柔韧,本也算旗鼓相当!却是齐晏恃醉狂乱,换着各种花样折腾她,好像他养身子忍了这几天,终于忍不住了一般,一浪又一浪的,俯着弄厌了,又从背后弄她,眸子还总是定定打量着她,瞧着她的种种动情,直说出口来,一句一句醉语揭她的短!真是下流极了!

情浓难耐时,他又想起一件事儿,肆意嘲弄道:

“那个魏冉说你是他老婆,可那夜你和我在这帐子里,明明还是守身如玉的处子,这又是怎么回事呢?”

桑香身上薄汗,脸上热红,一句也不想同他多说!她身上更是酸痛难耐,只狠狠往他手背上咬去,齐晏吃着痛、皱着眉,却任由她咬着,仿佛心上噬咬的欢愉胜过这手上疼痛百倍!半晌,见她仍死死不肯松口,他索性亦要弄痛她一般,愈发狂风骤雨地耸弄。

满帐子里靡靡喘息,清夜长得无尽头,这才是个像样的生辰呢!齐晏含着笑想着。

次日酒醒神清,齐晏望着枕畔的桑香,青丝柔散,容颜如玉,他揭开那锦被瞧她的身子,被他弄得淤青随处,一时后悔起来——她又有什么错处呢?她不曾下手杀他,又破除他巫蛊,为他中毒垂泪,想起来她并没有亏欠过他?倒像是他太痴,三番两次占了她的清白身子。

兴许她是他诚心礼佛时、求来的第二个谢阿弱呢?重过此桥,如果她有谢阿弱一半的忠心,不如将她养在身边做一个杀手罢?

齐晏想明白了,下了床,身上已穿得齐整了,出了燕子坞,问了问小侍们那着火的事,说是已经灭了火,再打发人去宁晓蝶那,回报说那个魏冉躺在床上养骨伤,虽然不能活蹦乱跳,却还晓得不停骂娘……

晴光映湖,齐三公子在竹椅负暄,青炉静香,他静静想着,无论是剑宗,还是苗寨,这许多乱摊子还等着他来收拾呢——可他宿醉欢情,身上亦倦得很,只躺在竹椅上,望上湖上冰薄,被日热照得渐有裂纹,齐晏闭着眼睛,手上握了些鱼食一点点往那湖里抛撒着,黯淡寒塘、迷蒙沉湖,有艳艳红鲤成群浮来,哗哗水声,争口夺食,惟他操纵着鱼食儿,爱撒多少是多少,倒很惬意。

日上三竿,桑香睡醒了,娇慵下了床,自个儿的衣裳早不知所踪了,恐怕还在那克敬殿里呢,她脸上一红,从衣柜里取了谢阿弱往日衣裳穿着,倒很合身——镜中她素练如白缎无暇,梳发挽髻时,倒不敢盛妆,只插了一枝花叶步摇钗,足缀风情。

她迈出门去时,正瞧着齐晏坐在那竹椅上喂红鲤,高深莫测的样子,不晓得他又要怎么处置她?醉醒了又会换个人儿么?桑香倚着门儿不举步,只淡淡瞧着他,昨夜他待她当真是疯了似的,但她心尖上却偏偏灌蜜一般。她低着头,轻皱着眉,倒不是忸怩不前,只是有些沉醉不醒。

齐晏自然晓得她在那立着呢,却等着手儿鱼食都抛尽了,方才道:

“你可愿意一生一世都留在魏园?”

桑香没料到他忽然问出这样一句话来,一生一世?留在这个杀手巢穴么?桑香倒没有多想,扬声道:

“你留在这,我就留在这。”

那话里有些娇憨,同阿弱一模一样呢,齐晏忍不住朝她道:“那你过来些。”

桑香听了他的话,走近前去,他的手忽而挽在她腰上,直将她抱坐在怀里,这时青天白日的,明晃晃的清醒,他却仍是这样不知羞!

齐晏凑在她的耳朵边上道:“你晓得魏园是作什么的?就应得那样快?”

桑香不想与他光天化日地厮磨交颈的,微微撇过头去,道:“不就是杀人么?我差点就杀了剑宗的楚凤鸣呢!”

齐晏忍不住皱起眉来,怎么她这般轻掷人命的样子,同谢阿弱也是一模一样!难道他又是寻了匹野马回来不成?

桑香看他骞眉,只道:“难道你小瞧我,不信我说的?”

齐三公子却沉吟道:“你跟这个楚凤鸣有仇么?为什么要杀他?”

桑香被他抱在怀里说话,他气息拂来,她忍不住桃花面上薄红,道:“他不是个好人,我不过替天行道。”

连托辞都和阿弱一样,只会说“替天行道”,齐三公子笑眼瞧着桑香,半晌,终于肯叮嘱道:“你留在魏园,只有一条规矩,就是无论你剑下杀什么人,都由我作主!不可自作主张,不可轻举妄动,要一辈子对我忠心耿耿的!你可记下了?”

“这倒也不难。”桑香沉吟着,“我听你的就是了。”

“做杀手没有什么乐子,就酬劳还尚可。依你现在的功夫,大概校武场上亦能排得上名次,正好今日午时后,有一场剑法切磋,你要不要去试试?”齐三公子像是从头教训一个重生的谢阿弱般,耐心极了——但愿她成器、莫要辜负他呢。

桑香听了却道:“校武场上比剑什么的,我倒不怕,那柄冷泉剑就很称手!不过酬劳银子我留着也没用,不如换成别的什么给?”

“你想要什么?”齐晏倒没料到这桑香又是同谢阿弱一般不稀罕银子的,桑香定定瞧着齐三公子,道:

“每次杀人回来,你都会陪着我的罢?”

齐晏听了不由轻蹇眉峰,他瞧着她桃花腮、泛春眉眼,半晌才领悟道:“你倒也胆大,原来想要拿我的身子当酬劳呢!”

“难道你的身子不比那银子值钱?说我胆大,你不如说我精明呢!”桑香娇嗔语态,令人难以抗拒,齐晏忍不住轻轻一笑,将她搂紧在怀里,如珍宝一般,此刻他恐怕早已分不清、亦不想分清谁是桑香?谁又是谢阿弱了?

且说午时过后,校武场上,近两月来三公子都曾来瞧过一眼,此番倒肯坐于青帷下,细饮口茶,瞧场下比剑。

原本桑香横空出世、要在魏园校武场上同人比试,至少该从老九九起,一个一个地单打独斗,能挨上几名算几名。但老九九昨夜才在她刀舞里吃了亏,这回死也不肯上台子了,蹩脚地说肚子疼,蒙混过去;旁的杀手们又想着桑香是三公子的新宠,万一比试时将她伤了个长短,岂不是死无葬身之地?若是手下留情,自个儿被这桑香伤了个好歹,还不是苦了自己?是而杀手们接二连三地推脱。

惟有那老四陈绝刀却肯上前来,道:

“昨夜看桑姑娘的刀法了得,不知剑法如何?容我这把钝刀讨教一二?”

桑香紧袖素衣,柳眉似冷月勾,眸光似凌烟远,于武道郑重其事,倒使她散发莫名气势,与谢阿弱冷面冷剑之姿,何其相似?

往日陈绝刀曾败在谢阿弱剑下,只因她凝神静气时,宛然一把利剑出鞘,专注如天地悠悠、剑上只有狂意,见神杀神、见佛杀佛的怎如他拖家带口?就算陈绝刀再怎么沉浸武学刀法、总做不到全无挂碍!

凡武学上要精湛,刻苦自然要紧,天资更是不可或缺,但惟有发于本心的迷恋专注,才能真正铸成当世大器。陈绝刀晓得谢阿弱就是这么个剑痴,练剑练得茶饭不想是常有的事,仿佛以剑为命,缺一日不练不可,而她喜欢弄剑杀人,亦不过是为了淬练她的剑法罢了。

但听得桑香应答道:“承蒙前辈看得起我,怎敢不奉陪?”

桑香执剑而立,陈绝刀亦横刀而向,但见一霎出招,刀光一耀,携利势斩劈,桑香剑影如电,横挑还向,刀剑磨走,转收又放,刀剑再而抵力相抗,陈绝刀虎口震紧,额上薄汗——若是这内力硬拼,早晚是两败俱伤,桑香却没这个闲心,她提剑一收,剑似松落,力卸了一大半,旋身足上已飞踢向陈绝刀握刀腕子!

只这凌厉招势下,桑香的掌上亦如灵蛇,回手招挽,握紧了将落的剑柄!陈绝刀才避开桑香的点足,没料到她一回还,手上长剑又紧接着刺来,不容人喘息!亦毫不留情!陈绝刀没料到她身法如斯灵活,更没料到她转眼就使出了谢阿弱最擅长的冷泉剑法!

她的剑法不止招式像,恐怕连心法口决也是熟记的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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