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是百载未逢的美丽-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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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说着就没正形了,汪明月有些受不了。话题一转,突然发问:“我听说你今天从你李老那要了一个人?”
李老就是老李教授,他家里有好些个由他亲自□出来的人,照顾病人,很有一套。
看他没有否认,汪明月很不满地说:“你倒是开得了这个口!当初你那样我都没敢同他张口,你倒好,现在是哪个不得了的人物出事了,要你这样上赶着去巴结人?”
梁盛林心里想,要是您知道我还动用我外公和李老的关系,把叶老也请出了山,不知道会不会气得跳起来啊?不过他是不会主动去招供的,但也没想和自己父母打什么哑迷,这时候说了也就说了,给他们点预防也不错,就笑着说:“没什么大不了,不过难得的是,你儿子在乎呗。”
“哟!”汪明月这下是真有些吃惊了,多少年没听他儿子说看重谁谁了,她还以为这娃是打算学程东那些公子哥,把游戏人生进行到底了,于是转过身来,好奇地问,“你在乎的,谁啊?什么时候打算带来给我们看一看?”
“早晚的呗,现在时机还没到。”梁盛林搂着他妈的肩,戏谑道,“怎么,这么想当人婆婆啦?”
“婆婆”这个词眼,汪明月听着很是违和,翻了个白眼说:“什么时机不时机的,我儿子找媳妇,还要看时机?真是笑话了!”对这个,她倒不是很在意,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嘛,他们家从来也不是那么不开通的人家。。。于是试探地道,“你倒是变得快,我还以为是简沙呢,怎么,和她真没戏啦?”
简沙缠着梁盛林,很多年了,这在他们这些人家里,已经不是什么新闻。汪明月曾经以为他儿子多年空窗,还以为他这根铁杵会被简沙磨成细针的,结果看来,是他们一厢情愿了。
梁盛林皱眉:“什么乱七八糟的!妈你恁大个领导了也听信那些没谱的瞎话?我和简沙什么事都没有,好好的别乱点鸳鸯谱!”
“嘿,我才问一句,你就这么多说道的了?”汪明月没好气,她警告说,“不是简沙也行,但你是晓得你爸爸的意思的,虽然不要你给他什么助力,但是也别拖他的后腿。”
“放心吧,我和简沙什么事都没有……那个人,人家身家清白得很。”
汪明月听了看了自家儿子一眼,心想,就是不要太清白了才好。可这话又不能明着说,现在的年轻人,叛逆心重得很,自打梁盛林十五岁就开始早恋那会她就想过来了,在这种事上,堵不如通,就只能是顺着他。反正他不领回来,那不管他为她们做到哪种地步,那就是一镜花水月,随时都有可能成为过去式的。
梁盛林在家里陪父母吃了个团年饭,果然就把陈婶留下的东西打包带走了,却不是带回他那窝去守夜,而是直接提着上了医院。
夏孟秋也如他想的那样,虽然他为她找了个媲美于专业医生的护理顾问过去,她还是守在医院里没有回去。梁盛林进病房的时候,一病室仅余下来的两个家属都围在夏哲言的病床前面,看他传道解惑,如何按穴位刺激病人的神经系统,进而达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夏孟秋尤其学得上心,看得那个入神哦,他都在她边上站老半日了,她愣是没发现他。
直到那护理顾问也停下来看着梁盛林笑,夏孟秋才发现他到了,这一回,脸上难得地显露出几分欢喜来。
梁盛林先和人家打过招呼,递上热腾腾的宵夜,说:“牛叔辛苦了。”
尽管人家在老李教授面前只是个护理顾问,说白了,就是他家的保姆,但梁盛林对他,还是有着相当程度的尊重。
牛叔也不跟他客气,笑着说:“难怪老爷子说你有心,都这时候了,还记得我这个半老头子,不错,不错。”
说完,也不碍他的眼,招呼着另几个围观的病人家属一起上旁边吃东西去了,梁盛林带的份量有些儿足,他一个人,怕是吃不完的。
梁盛林先探视了一下夏哲言,有些高兴地说:“呀,伯父看着好多了嘛,脸色也红润起来了。”而且,瞧着不但嘴没有那么歪了,脸部的肌肉也不如先前那般僵硬。
夏孟秋就说:“还是要谢谢你帮我们找到了叶老和朱医生,还有牛叔。”
梁盛林看她一眼,没接她这话茬,又问夏哲言:“伯父,这新来的牛叔,照顾得你可还好?”
夏哲言闻言连着眨了好几下眼,说明他是很满意的。
梁盛林见状笑着说:“那就好,其实伯父除了手脚要复健外,现在开始也要试着讲讲话了,练啊练啊的,慢慢也就可以恢复了。”
夏哲言顿了顿,想是还有些犹豫的,过了片刻才却不过他面子似的张了张嘴,发出几个啊啊的单音,听不清具体讲的是什么内容。
饶是如此,梁盛林还是狠狠地鼓励了他一番,说得那般情真意切,夏哲言本来还没觉有什么的,倒被他夸得有些不自在了起来。
夏孟秋看着这两人互动,失笑,坐下来按着牛叔教的给夏哲言做手臂的伸展。
梁盛林和夏哲言说了会话,看牛叔那边东西快吃完了,才凑近一些,和他商量说:“伯父,今天过节,有牛叔在,我可以把孟秋借出去一会吗?”
夏孟秋正在专心地做着她手上的事,没提防这人陡然来了这么一句,吃惊地抬起头,看着他。
梁盛林却是瞧也不瞧她,只望着夏哲言。
夏哲言倒是看了眼自己的女儿,面皮动了动,看样子应该是笑了,那神情似乎是说,他巴不得有人能把这个倔女儿带出去放松放松。
梁盛林松了一口气,这才站直了身子,对夏孟秋伸出手,微微笑着邀请说:“走吧?”
大年三十的夜里,无星无月,但整个城市灯火璀璨,映得整个天空都亮若白昼。
国人历来重视这一天,更何况是这个以雾江焰火闻名的都市。从很早开始,电视和报纸就在不遗余力地报导,这一天的零点,钟声敲响的那一刻,雾江乃至整个城市,将会如何如何被焰火照亮。
梁盛林把夏孟秋带出来,就是想赶着这个时候去逢一逢这场盛会。
上了车,他倒没有急着开车去河边,反而从后座拿出一个食盒,说:“知道医院里的味道会影响食欲,所以你的份在这里。”
夏孟秋看着那东西,微微挑眉,顺从地接了过来。打开一看,三层的食盒装得很满,头一层就是饺子,元宝的形状,小巧可爱。梁盛林取出筷子夹了一个,递到她嘴边:“尝尝吧,这饺子里只有一个是放了彩头的,看看你运气好不好。”
夏孟秋顿了顿,就着他的手把那饺子吃了下去,梁盛林看着微微一笑,后面倒也自觉,把筷子递到了她手里。
而那个埋有所谓彩头的饺子——埋它的人应该是事后才放进去的,实在是太过明显,夏孟秋不忍让那人失望,所以直到自己实在是撑不下了,方才挟起它。却也不吃,方向一转,递到了梁盛林的嘴边,眨了眨眼睛说:“这几日也辛苦你了,允许我借花献佛,敬你一个?如果彩头就在它里面,那么我愿意把好运气都送给你。”
明明知道东西就放在里面她还这样说,梁盛林又是气恼又是欢喜,看着它,想吃又不甘心,表情很是纠结。
夏孟秋也不急,就那么举着筷子,笑微微地看着他。
梁盛林见她并不是要拒绝的意思,笑叹道:“小坏蛋,作弄我很有意思么?”到底还是把那个饺子吃进了嘴里,很淡定地咀嚼了一番,说,“把你的手伸过来。”
夏孟秋只是稍稍犹豫,就把手掌摊开在他面前。梁盛林俯下头,吐出一样东西,暖而软的嘴唇在她手心轻轻拂过,还不待她有所反应,他已经把她的手迅速握拢了,说:“你可以不接受,但是,不要在今天还给我。”
她突然就想哭,偏过头去用力地眨了眨眼睛。
天空中就在这个时候突然炸出一声巨响,耀眼的烟花带着巨大的呼啸声升上半空,而后是接二连三的响声,火树银花次第开,千种缤纷,万般绚烂。
漫天华彩,总也有风收云散颓然而殒的时候,夏孟秋看着烟花极致盛开之后的那一大片暗影,心里头反反复复响起的只有一个词,烟花寂寞。
她想,她真不是一个适合凑热闹的人。
可是,她相信,梁盛林这时候带她过来,也不仅仅只是想让她感受焰火的芳华绝代,他应该更想要告诉她的是,无论是盛极还是迟暮,他都愿意做那个一直陪着她,守着她的人。
他没有明说,然而,他这几日的行动,已经把他要说的全都说完了。
那她还能拒绝什么?她又怎么舍得拒绝?
她的手,还有她手心里的小东西,都已被他握得温热,她悄悄地展开手指,五指覆上了他的手背,完成了情人间最缠绵的那个手势。
他没有动,也没有回头,似乎是被外面的焰火完全震撼到了,但他嘴角扬起的弧度告诉她,他知道的,他也明了,并且,他很开心。
一切似乎都在他预料之中。
但是,也总应该有他没有想到的。夏孟秋偷笑一声,无声地靠了过去,轻轻地,但是坚定地在他唇角印了一个吻。
然后他听见她附在他耳边说:“谢谢你,爱上我。”
是的,她确信,他是爱她的,在他为她做了那么多之后,为此,她愿意试一试,心无旁婺地勇敢地爱一回。
作者有话要说:没啥好说的了。
终于……
51初一
大年初一;梁盛林难得起了个绝早,陪自己的父母吃罢早饭,打飞脚走了几家必须要走的亲戚朋友,然后人就没影了。
俞训生堵了他几次两人都是擦肩而过;气得跳脚,打电话问他:“你屁股着火了啊?前脚进人家门后脚就出来了,拜年要不要这你样拜!”
一通牢骚还没发完,那边梁某人就扔给他一句:“在忙,回头再说。”
“呯”,把他电话挂了,俞训生瞠目结舌,看着他身边的人大惊失色地问:“老五的公司是不是倒闭啦?”
梁盛林却是完全没空管他那些三朋四友们想法如何,欢天喜地地去了医院,满科室地派发红包;说是大家年节下的还要加班,着实辛苦了。夏孟秋看他明明是花蝴蝶的样偏要做散财童子的行事;哭笑不得,说:“有你这么手散的么?人家派红包也是有讲究的,你真要有心,发点糖也就可以了嘛。”
梁盛林闻言笑得见牙不见眼的,贼兮兮地问:“怎么,心疼我的钱啦?”遭人白眼,反嘿嘿傻乐,扬了扬手上的红包说,“不用担心,没封多少钱,意思意思而已,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嘛。”
他的“乐”是什么,不说夏孟秋也知道,用李致远的话讲是,一看他就晓得他是人逢了喜事,瞧着春风得意,满面春风,春上眉梢,春心荡漾得很。
夏孟秋因而就觉得有些丢脸,劝他说:“好歹你也收敛一点。”
梁盛林却是大惑不解的模样:“为什么?嗯,为什么?”一直问到了夏孟秋面前,趁其不备在她脸上“吧嗒”一口,特小人得志样地问,“请问夏小姐,我要收敛什么啊?”
夏孟秋受不住,头一撇,把他拍开,脸红红的走了。
梁盛林在后面低低地笑,笑得她逃得就越发地快,等到了病房脸还是红的。牛叔这会已经过来了,看她这样,倒有些吃惊,说“果然是新年来了,人情绪也不一样了么?今日看你,总算有点年轻女孩儿的模样了。”
夏孟秋抚了抚脸颊,无视牛叔的打趣,假作镇定地问:“今日初一,不是说让您晚点再过来么?”
昨天晚上梁盛林走后她还是回到了医院,让牛叔回家休息去了。不过后者倒体谅她独女不易,醒了也就过来了,说:“你自己都虚得狠了,早些回去休息吧,下午去针灸的时候再过来。”正说着,看到梁盛林推门进来,忙朝他招招手,“你来了更好,赶紧把小夏带回去休息一下。”
夏哲言也在床上啊啊地叫,意思是她快些回去。
夏哲言住院,过年的事就这么耽搁下去了,但也架不住会有不知情的亲戚朋友去她家拜年。夏孟秋知道她爸爸是担心家里没人,年初一就让人吃了闭门羹不太好,而且她也不是铁打的,确实累得慌,所以并不勉强,把手头上的事和牛叔交接好,就离开了医院。
“累坏了吧?”车上,梁盛林心疼地问,“要不要先去吃点东西?”
夏孟秋笑笑,看着他摇了摇头。心里却是不平静的,昨晚的一切,早上她醒过来的时候,还以为那只是自己做的一个梦。
直到又看到了他。
她忍不住就捏了捏他的脸,梁盛林头一撇,把她的手指迅速含进嘴里。夏孟秋唬了一跳,忙忙地抽出来,笑嗔说:“你也不嫌,我才从医院里出来的。”
梁盛林很高兴,她无意识表现出来的亲近和亲密,便说:“医院出来的又怎么啦?就你讲究多。”说着还抓了她的手,翻来覆去的亲了又亲。
夏孟秋哭笑不得,不敢再撩他,提醒说:“注意看路啊,你还开着车呢。”
两人一下如此亲热,她还真有些不太习惯。所以到了小区门口,梁盛林减速靠边想问她车停在哪比较好,她直觉地要开门下车,并同他说:“谢谢你啦。”
一副再见您走好的模样,把梁盛林给气得,狞笑着说:“秋秋您也太过河拆桥了一点吧?送到你屋门前了,连杯水也没得喝?今天还大年初一呢!”
夏孟秋这才想起自己做过了,忙诚心诚意道歉说:“对不起,我还不太习惯。”
这话一出,梁盛林脸更黑了,顿了顿,才咬着牙说:“那看来我要做点什么,让你快点习惯才好。”说着探身过来,在夏孟秋唇上印了一个吻,见她脸蓦地红了的样子有些呆,不由低低一笑,干脆缠绵不去,启开她的牙关,结结实实地来了个法式热吻。
最后还是夏孟秋受不住,把他推开,老老实实蘀他寻了个停车位,带着他进了自己家门。
尽管已经来过这小区好几次了,但这还是梁盛林第一次正式进到夏孟秋的家里。她家不大,小二居室,每一寸的空间都充分地利用着,装修朴素但温馨。客厅的正中,挖空建了一个类似于神龛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