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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部分

爱是百载未逢的美丽-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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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一刻,她突然有种冲动,想毫不顾忌地投入到他的怀中,尽情地痛哭一场,把她这些天来的担忧和害怕,尽数宣泄出来。
  可她灵台总有一线清明在,抽出手,擦干了泪,还得听叶医生接下来的吩咐。
  叶医生等她情绪平复了,才微微笑着说:“中西医结合治疗是对路的,西医这边,李大夫是权威,你能遇到他,也算是运气好。至于针灸那一块,我有个学生,在能力方面并不亚于我,所以我向你推荐他,不知道,夏小姐接不接受?”
  问的虽然是夏小姐接不接受,但话却是对着梁盛林说的。
  梁盛林挠挠头,笑得有些尴尬:“是我不懂事强人所难,叶老就不要和我计较啦,您今天能来,我们就已经很求之不得了。”
  叶真闻言,笑而不语。抬起头,房门被推开,李致远和一男一女走了进来。男的四十来岁,偏瘦,面相温和,样貌普通平常,女的倒是很年轻,短发利落,脸蛋儿圆圆的,带一点可爱的婴儿肥,那双眼睛尤其有神,一下子就能攫住人全部的视线。
  叶真单只指着那中年男人和夏孟秋说:“这位,就是我刚说的,我的学生,姓朱,你叫他朱医生就可以了,他在针灸方面,很有经验和心得。不过他不是一六三的人,你爸爸要想让他给做针灸,就得每天带去他诊所才行,这样,你们也行吗?”
  不是一六三的人,自然不能在人家医院里堂而皇之地替人家施针,万一牵涉到医疗纠纷一类的事,哪怕关系再好也不好交待的。
  这一点,梁盛林很理解,不过这些都不是问题,想也没想,他就替夏孟秋做了决定:“没问题,只要朱医生能出手,这些问题,都不是问题。”顿了顿,他想到的却是另一个方面,嘻皮笑脸地又讨教道,“但还有个问题,这马上就要过年了……”
  “你倒是会顺杆子往上爬。”叶真闻言半真半假地笑骂了一句,说,“放心吧,为了你,朱医生本人,不歇业。”
  叶真人老成精,这是要把人情,明明白白地替他送出来了。
  夏孟秋听得微微一震,梁盛林却是唯有苦笑。
  作者有话要说:梁GG出手了。


49前夜

  
  谈妥了这些事;叶真、李老教授才坐下来和李致远、朱医生等讨论实际用药和治疗计划。
  这些医生,个顶个都是医界精英,如今却为了夏哲言的病聚在一起,认真地商量论证着。
  夏孟秋想,她是何德何能?不过是沾了梁盛林的光罢了。
  他为她做到这地步;她拒绝不得;只觉任何表示感谢的话似乎都嫌太轻飘了;所以;送走这些人后;夏孟秋看着梁盛林;好久都讷讷说不出一句话。
  梁盛林却绷着脸不看她,冷冷地说:“你不用有任何的负担,我不是那种挟恩求报的人;帮你,我乐意。”
  夏孟秋哑然,片刻后才失笑说:“你知道我心里在想些什么?”
  梁盛林说:“还不就是粉身碎骨无以为报要不要以身相许那一类的。”
  夏孟秋想问他,那你需要我以身相许吗?可又觉得,这样子调侃,太显轻浮了,对不起他为她所做的这一切。
  于是她只好沉默,然后告诉自己,就这样吧,顺其自然。现在这种情况下许诺什么,或者表白什么,都难免有些冲动和不负责,对他,对她,都不公平。
  很奇怪,如果两个人之间,牵涉到爱与不爱了,似乎计较的东西就特别多了起来。
  梁盛林当天下午和她一起,在朱医生的带领下去了他的诊室。陪着一起去的,还有那个年轻的女孩子,这一位来头很有些大,路上的时候梁盛林告诉她,这姑娘是老李教授的学生,叶真的孙女儿,医学院博士,叫叶晓。
  但叶晓似乎并不太想人知道她的身份,听到梁盛林把自己的底牌这样随随便便掀出来,很有些嗔怪地看了他一眼,对夏孟秋说:“名头都是唬人的,你别听他乱说,我今天,其实也是来向朱师伯学习的。”
  朱医生听了就笑:“你要是真心想学那就好了,老师也不用担心自己家的好苗子,去了别人的地头上。”
  梁盛林就在一边悄悄补充:“她是叛逆心作祟,弃了中医去学西医,把叶老气得跳脚。”并且还难得地八卦了一下,“她今天会来,其实是我让李致远把她喊过来的,嘿嘿,有熟人好引路嘛。”
  这是想告诉她,叶老的出山其实没有她想的那么艰难吗?
  夏孟秋闻言抿唇微微一笑,没说什么。
  当天的针灸非常顺利,看得出,朱医生手法很老道。就是夏哲言,也完全没有前一天做针炙的那种痛苦情状,虽有些些不适,但是也不是太那么难以忍受。
  于是针炙的事就这么定了下来。
  从朱医生诊所回医院后,梁盛林说有事先走了,到晚上八点多的样子又赶了过来。彼时夏孟秋正和她大姑商量从哪里再找个临时护工过来,因为原先的那一位,说是春节假日那三天,她儿子媳妇要回来,一家人难得一聚,想请几天假。
  这是人伦常情,夏孟秋尽管不高兴,但也不太好阻拦,再说人家照顾她爸爸,也是尽心尽力的,她不太想轻易换人。
  可都这节下了,想请临时工,很有难度。
  大姑就说:“要不我让阿强他们轮流来帮帮忙吧,他们一年到头的,天天游手好闲,难得到他们舅舅面前来尽尽心。”
  阿强他们,说的是大姑和小姑的几个儿子,夏孟秋的表兄弟们。小姑也就不论了,比夏母去得还早,如今两家人的关系,说不上亲厚,不过是逢年过节的走动走动罢了。就是大姑家的那两个表哥,夏孟秋也是不敢随便使唤的,这时候,谁敢让他们来医院沾晦气?
  所以就算是开头那三天,她再忙再累,也没让他们谁来帮一帮自己。
  因此,哪怕心里已经愁得不得了,夏孟秋脸上还是云淡风轻的:“没事,实在不行就我一个人先顶着呗,反正也就那么两三天的事,你和表哥他们逢年过节的事情都多,有时间了来陪我们说说话就行。”
  正说着,梁盛林提了一袋子东西走了进来,夏孟秋的大姑一下就来劲了,看着他的眼神,火光四冒。
  夏孟秋给她惊出一身的汗,就怕她提出什么不合宜的要求来,赶在她开口之前拉起她说:“姑姑你先走吧,都这么晚了,再耽误下去,怕是会赶不上车。”
  她大姑也是贼精贼精的,人倒是站起来一副要走的样子,嘴上却是喋喋个不停:“嗨,这姑娘,还怕你大姑我影响你不成?你放心,我人虽然老了,但眼色还是很是有的。”又对梁盛林表示感谢,“小梁,你有心了啊。”最后才叮嘱夏孟秋一句,“你别跟我客气,要是这两天真找不到人,就喊你强哥他们来帮忙。”
  怕人听不到,最后这一句,喊得还贼大声。
  夏孟秋只觉头皮发麻,手下就更用了三分力,只想快快把这尊大神送出去。这些糟心事,她并不太想都让梁盛林晓得,说到底,也是她不想在这时候,欠了他太多。
  欠多了,会拎不清,也容易分不明。
  好在梁盛林似乎根本就没听清她大姑说的是什么,笑着目送夏孟秋把人推走,就回头坐在床边问夏哲言:“伯父现在感觉好一点了吧?”
  夏哲言眨眨眼睛,算是应下了。
  梁盛林又问:“夏孟秋回去吃过饭了吗?”
  夏哲言这回没眨眼,梁盛林心里就有了数。等得夏孟秋回来,看到他和自己爸爸如此一问一答,居然看着也很和谐的样子,有些意外。却也没注意他们聊的是什么,只是问:“你怎么又过来了?”
  语气算不上质问,但也听不出有什么欢欣的成分在里头。
  梁盛林噎了一气,原本准备的话就一句都说不出口了,直楞楞地指着桌上的东西说:“给你带的晚饭。”
  夏孟秋惊讶地挑挑眉,她胃口不怎么好,吃一顿管三顿的,确实到现在都没有吃晚饭,却不知道,他是怎么推算出来的?
  梁盛林看出她眼里的疑惑,目光只在她身上溜了一圈,那意思是:如果有好好吃饭,夏哲言住院进来也就几天时间罢了,能瘦成她这样?
  夏孟秋抚额,叹笑说:“您真是太有心了……先放着吧,我暂时还吃不下。”
  “先吃吧,要是累了就回家去休息,我……我蘀你一晚也不是不可以的。”
  夏孟秋闻言,瞪大了眼珠子看着他,那意思不言而喻:凭什么,又怎么可以让他来蘀她守夜?多么名不正言不顺的啊!
  梁盛林看得心里窝火,教训说:“你让伯父看一下,你这张脸还是人脸吗?再熬下去,指不定明天你也要躺病床上了。”
  “可那也是我的事……”后面的话,悉数消声,梁盛林盯着她,那目光让她没来由地很有罪恶感,觉得自己是如此的不识好歹。
  不过夏孟秋还是没有听他的话,梁盛林这样,她很感动是事实,但是熬夜照顾她爸爸,却和他没有多少关系。
  此种时候,她无法心安理得地接受他的这种帮助。
  但她也没有再在病房里熬夜。她不走,梁盛林也不走,两个人比赛似的坐在夏哲言病床前,还要看谁坐得更端正更笔直。夏哲言有任何动静,他动手永远比她要快,虽谈不上很利落,可也不是照顾不了人。
  他都这样以实际行动来表示了,夏孟秋就觉得自己再坚持已没有了任何意义。于是折衷,梁盛林把李致远的值班室征用了给她休息,他到底还是蘀她守了一整个通宵。
  是真的守,第二天夏孟秋听同病房的人说,他一直都没合眼,就坐在那儿玩儿着手机,间或看一眼夏哲言的情况。
  其实夏哲言如今已不需要通晚盯着了,只需要照顾他起夜就行,但梁盛林显然是不习惯趴着睡觉。夏孟秋听了这些话,再看他一脸憔悴的模样,就觉得他实在有些自讨苦吃。偏偏他熬了一晚上还不回去休息,上午在李致远那小眯了一会,下午又早早醒来了,说是要帮忙带夏哲言去朱医生那做针灸。
  夏孟秋说自己和护工两个完全就可以把人送过去了,他不听,怎么赶也赶不走。这眼看就要过年了,他还守在这里算怎么一回事?要是他家里人知道了,还不定说她什么呢。
  于是心里就带了气,什么脏的累的都推给他,偏他还一副甘之如饴理当如此的模样,手忙脚乱的就是不改初衷,弄得夏孟秋反而不好意思太折腾他,只得听之任之,随他去。
  由此,他是博得了好名声,护工有空就夸他:“孟秋,你这男朋友真正是好,我就没见过现在还有男孩子愿意这么任劳任怨照顾老人的了。”
  同病房的就更不用说了,夏孟秋有一次还听到人家舀梁盛林当楷模,教训自己的徒子徒孙……
  她家的那些亲戚朋友们也凑热闹,拜她大姑所赐,如今阖家都晓得夏孟秋找了个好男朋友,大年三十那天她那些个亲戚走马灯似的跑来医院串门子。是真的串门子,因为探视病人根本就是个幌子,实际上,就是想来看看夏孟秋找的这“世纪绝种好男人”究竟长的什么样。
  不过让他们失望的是,这一上午都过去了,梁盛林也没有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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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在夏孟秋那儿挖不出料,他们就找同病房的人打听些边边角角。看到那一张张八卦之心熊熊燃烧的脸,夏孟秋相信,如果不是现下时机不对,夏哲言还躺在医院里,估计她的这些亲戚们大概要燃鞭庆祝,他们老夏家这个老闺女终于可以送出去了。
  最后就连她外婆也给惊动了,事实上,夏哲言得病的事,谁也没敢告诉她,就怕她一个激动,不小心把自己也折腾了进去。这么多年里,她外婆最疼的女儿是夏母,最看重的女婿就是夏哲言了。女儿早一步先去了的时候她就伤心得差不多掉了半条命,要是这个女婿又有什么事,那还不让她本来就不好的身体更是雪上加霜?
  后来病情稳定了,大家才稍稍透露了一点点给她听,老人家初时还以为不是什么大事情。及至说夏孟秋有主了,也坚持要来凑凑热闹,到了医院一看到夏哲言脸歪嘴斜口不能言身不能动的,倒忘了自己是来干什么的了,抱着夏哲言就是一通好哭,哭完自家那没福的老头,哭自己短命的女儿,哭完自己女儿又哭夏哲言命苦,哭完夏哲言命苦就哭夏孟秋这个孙女儿可怜,才这么点大,妈妈不在,爸爸又病了,年纪恁大了还总是嫁不出去……
  夏孟秋本来也是伤心来着,听到最后,只频频抚额,哭笑不得。
  作者有话要说:如题。
  


50谢谢

  梁盛林回到家;他老爹还没有回来,说是参加团拜去了,自家团年还得往后靠一靠。。汪明月倒是在,还难得地换了衣服穿了围裙,和保姆陈婶一起在做年夜饭。
  看到这个从腿好了就没回过家的儿子;汪明月气得笑道:“回来得还挺早嘛;我以为你起码也是要赶到零晨钟响前才想起回来给我们拜个年的。”
  梁盛林就笑;不说话。走过去以揽着他娘的姿势从桌上偷了块点心塞嘴里;打量了一下今天晚上的伙食;回头悄悄吩咐陈婶说:“这个;这个,还有这个,炒好了后给我单独留一点下来。”
  陈婶奇怪地问:“你要吃宵夜?”
  梁盛林脸不红心不跳地撒谎:“不是;留一些给我拿那边去守夜,沾点烟火气,过了今夜再吃,年年有余嘛。”
  陈婶就狐疑地看了他一眼,她来这家里也有好几年了,怎么就没听说这家的小主人还信这个?
  不过她很识趣,看梁盛林一副不想多说的样子,也就没有多问,只事后又拿这个当笑话似的学给了汪明月听。
  彼时汪明月还不了解儿子存了什么心,她今日下厨,也就是动手包几个饺子意思意思罢了,回头来把梁盛林拉到客厅里坐下,开始拉家常:“脚没问题啦?”
  梁盛林说:“多亏妈妈找的人照顾得好。”
  “哼,”汪明月哼笑说,“你这是怨我没有亲自照顾你么?”
  梁盛林一本正经地喊冤:“怎么可能?我还不晓得妈你待儿子的一片心?”
  说着说着就没正形了,汪明月有些受不了。话题一转,突然发问:“我听说你今天从你李老那要了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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