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戏良人-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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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丽人一开门,迎面瞅见两张偷听的大脸,她关上门,说:“汪乾你过来。”
“我?”他看向陈馨,她点点头,汪乾只好认命地过去。
“这么大的事你为什么不告诉我!”果然,汪丽人把没法发到邢黛月身上的火全部转嫁给了不幸的某人,谁让他是亲侄子呢,骂骂也无所谓。
“姑,这是老大的隐私,我能随便说吗?”汪乾不以为意,双手插…着裤兜,倚着栏杆说,“再说了,当初你不还和姑父一起逼她打掉孩子吗,现在来当什么好人。”
“臭小子,我打死你!”汪丽人说着,抄起旁边的人型艺术品就要打下去,汪乾双手高举,稳稳拿住,急声:“姑,冷静,您冷静,这是古董,都是钱呢!”
汪丽人如一个被戳破的皮球,松了手,汪乾赶紧把它放到原位。
“钱就不是个好东西。”汪丽人说,眼底泪花闪现。
汪乾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说了:“姑……”
“当初不就是见翁家没落才让她弄掉孩子的吗,我那时鬼迷心窍,怂恿你姑父,怎么说都不让她生了那孩子,现在她绝育了,最该被人劈的人是我,我有什么资格怪她。”
“姑……”汪乾看着不断远去的背影想去安慰,却始终没迈出去,因为不知道说什么,当年的事儿能怪谁呢,只能说造化弄人。
作者有话要说:情敌啥的都太弱爆,现实中哪有那么多情敌,婆婆才是迈不过去的那条大鸿沟,有木有。。邢爸爸是个女儿奴,纸老虎一枚,番外会写到,宠女儿宠到让人发指的地步。这章要说的是:邢黛月当年怀过孩子,然后让汪丽人和邢战逼着“拿掉了”。没写到翁市长发现有儿子,下章一定到,明天好多考试听写,so更新:22点以后
☆、Chapter67
汪丽人嘴上说不管,翌日在汪乾带陈馨出去摄影的时候,坐在楼下左思右想了半天,还是上楼去提了邢黛月起来。
“咋了小妈?”她睡眼朦胧的,明显还在梦里。
“起来起来,去做手术,把环取了!”
邢黛月听了一愣,睁开逐渐清明的眼:“不去。”
汪丽人掀了被子,双手往腰间一插,开始河东狮吼:“不去也得去,看看你,什么年纪了,别学别的女人搞什么晚婚晚育、丁克,我告诉你,女人生的早恢复得早,你要再滕日子小心以后变成胸部下垂的欧巴桑,看翁墨清还要不要你!”
邢黛月听着,真用手摸了摸胸部,疑神疑鬼地觉得好像是没以前那么挺了,当即跳了起来:“会下垂?”
“会,你要睡继续吧,等着变成鸭梨型!”
邢黛月想起初中当住宿生时和同学们去外头的澡堂洗澡,那些个搓澡的阿姨穿着肥大的三角裤,脚上套着雨鞋,上身裸…露着,一对乳…房白花花的,呈长型,走起路来颤的慌,她禁不住打了个寒战。
汪丽人看她松动了,又说:“而且那玩意儿在身体里久了,等以后长了肉,更不好取。”
“长肉?”她狠狠咽了下口水。
“你想啊,那连肉带硅胶的取出来有多疼,指不定肉里还有血丝,要被旁边的肉粘住,能连带着拉出一大堆肉……”
“停!”邢黛月听不下去了,飞也似的套上衣服去了洗手间洗漱。
本来她打算一个人去的,可一想到汪丽人的话,尽管知道她有可能是吓唬她的,她还是起了层鸡皮疙瘩,正好汪丽人怕她中途变卦,时刻监督着她,邢黛月干脆拉了她壮胆。
“就这儿?”汪丽人瞧着鸟不拉屎的地方惊讶地四处张望。
“嗯。”邢黛月走在她前头,“放心,这个医生靠得住。”
钟问见到她有点惊讶,但也没说什么,侧了侧身子让两人进来。
“我要取避孕环。”邢黛月没绕弯子直接说。
钟问算了下时间,拿出她的病例看了看,确实,还有一年也该取了,便点头,问了些专业的问题,又做了一系列的检查才领她进了手术室。
钟问的手术室虽小,却五脏俱全,邢黛月躺在上头,睁眼瞅着白色的天花板,恍惚中,仿佛能看到四年前的自己。
21岁,第一次踏进这里,身边没有爱人的陪伴,只有景柔。
景柔轻声安慰她没事,她还是吓得要死,钟问也像今天那样,问了她很多问题,包括月经有没有干净,最近有没有进行房事,她抖着嘴,不知道该怎么说,景柔便替她一一回答。
无痛放环时间很短,就五分钟,她感觉自己是在五指山下压了五百年的孙猴子,浑身肌肉死一般僵硬。
术后,她从手术台上下来,景柔扶她,她募得发现一个人的日子也不过如此,没有男人一样可以活,一样能生孩子,一样能做避孕手术。
那之后,她才忧郁症里慢慢走出来,恢复正常的生活。
取环手术一样快速,这次邢黛月倒没觉得有什么,下来后,没了带了四年的东西,心里有点怪怪的而已。
“怎么样?”汪丽人过来问,邢黛月摇摇头:“没什么感觉。”
钟问收拾完手术室出来,叮嘱道:“半个月内不能有房事行为,别洗桑拿,洗澡要淋浴,不要穿紧身裤,少量出血是正常的,量多了记得来找我。”
他不带感情地说完后又拿了几盒消炎药给她:“其他没什么了。”
钟问做完事就开始逐客,汪丽人不放心又问:“就这么完了,那么简单?”
邢黛月把药放进包里去拉她:“小妈,钟医生是首屈一指的妇科专家,他说没事就没事。”
“可……”汪丽人还是不放心,钟问挺了挺干净的无框眼镜说:“只是小手术,稍稍注意点就行了。”
……
城西
老旧的居民楼前,一对夫妻领着四岁大的娃娃死守在自家门口,丝毫不退让。
管事皱着眉头向翁墨清说清楚情况:“都一个多月了,说什么也不让拆,弄得邻居都效仿,我们不好办事,这工程耽搁了不少日子,眼看天气冷了,要是一下雪,又得耽误半年。”
翁墨清点头,朝那户人家走去:“大哥大嫂,你们这几栋都是危楼,不拆很危险,拆了政府还会给你们分配拆迁房,我看过了,根据面积算,你们能在新城区分到两间一百平米的房子。”
那务农的农民脸被太阳晒得黢黑,他拿着铲子上前,沧桑的脸上难掩怒气:“你们做官的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什么分房子,哪有那么好的事儿。”
翁墨清不急,仔细地跟他们解释:“这个你们可以考据《国有土地上房屋征收与补偿条例》,里面规定了对拆迁户的补偿,被征房子的价值是由房地产价格评估机构评估确定的,要是你们有异议,可以申请复核评估,如果对复核结果有异议,可以向房地产价格评估专家委员会申请鉴定,这个价格绝对公开公平公正,所以你们尽管放心,不会亏待你们的。”
那领小孩的女人有点松动,她拉了拉丈夫的袖子,那男的挣扎片刻后依然不为所动。
翁墨清低头看了孩子一眼,问:“这娃多大了?”
女人答:“四岁半。”
翁墨清又说:“说句不好听的,政府已经下了拆迁令,如果你们还不配合,法院的通知书一到,到时候你们就什么也没了,早拆早得,好户型不是人人都有的,而且,大哥大嫂这个年纪应该是老来得子,你们总得给儿子留一套。”
两夫妻对视一眼,刚想点头,那女的突然脸色一变,张口惊呼的瞬间一个房梁已经从上头砸了下来。
……
邢黛月接到市长助理的电话说翁墨清进了医院,还在半道的她赶紧和汪丽人一起赶到了医院。
病房外站着个男人,一身灰色风衣,头发有点凌乱,裤腿边还带着点灰,他站得很直,宽肩与躯干成一道笔直的线,邢黛月迎上去上下审视:“伤哪了?”
“我没事,是别人伤了。”说来幸运,身边管事的人推了他一下,翁墨清没事,那人倒是一击中招,头让缝了几针,翁墨清将人送到医院,联系了家属,怎么说也得感谢人家,这才等到现在。
邢黛月松了口气,一颗七上八下的心算是放下了。
“脸怎么这么白?”漆黑的瞳眸显出一丝不满。
电梯人满为患,她没时间等,一口气跑上来的,这会儿脸色白的很吓人,他这一问,她就觉得小腹隐隐不舒服,下…体还有液体流出,她一惊,糟了,估计是流血了。
“才动完手术,怎么那么莽撞,跑什么跑!”才追上来的汪丽人冷不丁责备。
翁墨清脸色一变,还待问清楚,那跟着来医院的两夫妻突然过来:“翁市长,我们去看过了,人没事了,那个,给你们添麻烦了,真不好意思,我们那房子是该拆了。”
“你们能想通就好。”
交谈间,他身边的女人发现新大陆似的惊叫了起来:“大妹子!”
邢黛月见人家一直瞅着她看,拿手指了指自己,那人点头,激动地上前,握住她的手:“是我啊,大妹子,你不记得了,当年我们一起住的院,妇产科XX号房。”
她说完,领着自家孩子往前一推:“看,我家小子都那么大了,诶,你儿子呢,怎么不见他?”
作者有话要说:寝室楼停水,跑到别的学校洗的澡,人死多死多,弄到八点半才开始码字,相当匆忙,说好的更新喏不好意思放鸽子,有bug的话明天来修,将就着看。
☆、Chapter68
邢黛月分娩那天孕妇出奇多,医院的VIP病房没有位置,加上她比预定的时间提早了,景柔还没来得及定床位,当天夜里,邢黛月就阵痛了。
那种感觉,她到现在还记着。
子宫从最初的3、5分钟收缩一次,每次持续30至40秒,到后来,密集到1、2分钟收缩一次,每次持续四45秒至60秒。之后的生产过程也十分艰难,两天两夜,她生了两天两夜,才生下周希。
因此,邢黛月一度不想再生孩子,手术台上那种生死有命的无力感她不想再经历一次。
只能说,她是个自私的母亲,不然,也不会生了孩子就丢给周家。
医院没病房,她只能跟人挤一间。
同房的产妇是个大姐,年纪整整比她大了一旬,却是第一次生产。
那女的起初不能生,跑遍了各大医院花了不少钱还没医好,最后死马当活马医,求了两年的送子观音,全家一起吃素,这才求来个大胖小子,可把她丈夫乐坏了,特地花钱包了个二人病房,给老婆生产。
孩子生下后,那皮肤黝黑的张姓大哥抱在怀里乐得合不拢嘴,走一步哄一步,偏偏那孩子还闹挺,哭个不停。
邢黛月躺在床上看着那一家三口和和美美的,丈夫心疼地给妻子鞍前马后的伺候,再看看躺在身侧孤零零娃娃,突然没了去抱的心思。
“这城里的娃就是长得好,白白嫩嫩的。”大姐靠在床上伸着脖子瞅边上的婴儿。
张大哥过来说:“模样真俊,可惜还太小,看不出像谁。”
那女人又道:“对了,大妹子,娃他爸呢,怎么没瞧见。”这都两天了,进进出出的只有一对年轻夫妻,其他的,爸爸,爷爷奶奶,姥姥姥爷,三姑六婆的,统统都没人影。
邢黛月闭上眼睛,明显不想提及。
丈夫赶紧给自家老婆使了个眼色,这年头,单身妈妈多的是,都那么明显了,还问啥。
那妇人识相地闭嘴,过会儿见她从没抱过孩子好心地问:“大妹子,你是不是有那啥产后抑郁啊,俺们村那头也有人得这病,要不俺给你介绍个民间医生,你去瞧瞧。”
邢黛月听着婴儿呱呱的叫嚷声,心里无端地烦躁:“不用了,谢谢。”
时隔四年,邢黛月没想到还能再一次见到这对夫妇,她低头瞅了小男孩一眼,养的极好,皮肤比刚出生的时候白了点,健健康康的,很活泼,一直动来动去。
汪丽人率先听出端疑,她扯过邢黛月问:“什么意思,你什么时候住过院,妇科!这怎么回事儿!”
邢黛月没吱声,倒是那大姐又说:“怎么,你们还不知道啊……”她还想说就被自家男人瞪了一眼。
“走走,有你什么事。”男人拖过女人拉起儿子就走。
徒留下一脸惊讶的中年女人,看不出什么表情的男人,和秉着呼吸的女人。
这个点是手术时间,此地又是通往骨伤科手术室的必经之路,来往的护士医生很多,脚步匆匆,神情严谨认真。
邢黛月打算给人让道,胳膊突然被人扯住,她抬头,对上一对漆黑的眼睛,冰冷,深邃。
十指捏紧的痛感从身上传来,她听见男人低低的,厚重的声音:“丽姨,您先回去。”
说完,身子让他一扯,脚步错乱,险些跌倒。
他没管,继续拉,不,应该是拖着她大步朝前迈。
“啊!”推着无菌车的护士让他一撞,无菌包掉在地上,因疏忽没拉严实的口子里露出装手术工具的弯盘,上头锋利的剪刀在他的裤腿划开,秋季,翁墨清没穿秋裤,那又快又亮的刀锋随着冲击带出一串血滴子来。
“二哥!”邢黛月惊呼。
“闭嘴!”他收紧手掌,目光狠戾,“现在开始给我闭上你的嘴,我让你说你再说!”
车子开得飞速,窗户门大开,呼啸的北风刮到脸上,又涩又冷又疼。
“开慢点,你开慢点!”邢黛月拉着上头的扶手惊呼。
“我让你说话了吗?”他目光平视,脚上油门一踩,快速将方向盘一打,几个急转弯,邢黛月脑子撞到了边上的茶色玻璃,生疼。
下车,摔上车门,也不顾周围奇怪的目光,拖着她下车,上电梯,长长的走廊前,邢黛月急急扯住他:“走慢点,我不舒服。”
翁墨清募得停下脚步,将她抵在墙上,目光森冷,也没进屋,就这么在只有几盏灯亮着的走廊里看着她。
“妇产科?儿子?”他冷哼,托着她的脑袋拉近,“她说的是不是你?!”
邢黛月咽了下口水,胸口好像压了块石头,难喘,压抑:“你不是听清楚了吗,不用怀疑,就是你心里想的那个意思。”
相比较邢黛月的冷静,翁墨清疯了,第一次,他的人生里有那么沉不住气的时候,当年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