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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7部分

重生之豪门悍女-第2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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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欺负妹妹呢。妹妹这么小,你干什么得注意一点儿。”

季绍然免不了要辩解。

“我没对她做什么。”

“男子汉就不能勇气一点儿,你分明吓到她了。这要是你自己媳妇,你忍心啊。”

季绍然不服气:“你自己的媳妇我看你也很忍心啊,那天我听到穆小西半夜喊疼,很大声,还说季江然你轻点儿,难道你没有欺负她?”

季江然罚他一个月不许碰电脑,一年不许看电视。

季绍然忍受了一段冷落之后,蓦然觉得这是耻辱,他这样聪明,该是众星捧月的人。于是他离家出走了。

季江然和穆西真真正正的紧张了一把,不停的给他打电话。

可是他很有节气的按掉了。

抵达a城之后,又看到了那张如出一辙的脸,他凌乱了,觉得是命运跟他开了一次狗血的玩笑。

“你什么时候学会的空间转换?”

季江影眯着眼睛打量他,这小东西分明是他的缩小版,真是越看越招人喜欢。

“我不是季江然。”

“你在跟我开玩笑么?还是大白天在说梦活?”

季江影蹲下身:“你有什么怨气?要撒到我的身上来。我真的不是他,我是你大伯。”

“我大伯?”

季江影点点头,这样聪明的孩子,瞒他有什么必要。所以通通跟他说了通跟他说了……

季绍然之前是震惊,很快恍过神来,已经过来抱住他的腿。

“我是不是被抱错了,你确定你不是我的爸爸?”

季江影摸着他的头:“这话不要让你亲爹听到,他会一股脑将火气撒到穆小西身上。”他动了下唇角:“我确定自己不是你爸爸。”

所以才敢将他留下来,说是朋友家的孩子,哪怕还是那个重口的传言。一定有人偷偷的去做DNa鉴定,就让他们做,根本不是父子,结果一出来反倒真相大白,无攻自破,更加证明这个孩子跟他‘季江然’没有半点儿关系,又怎么可能是他的老婆生出来的孩子。

只是保险起见,外人面前一定要叫‘叔叔’,同时要说自己姓穆。只要这样,季江影便能保全他来去自如。

这为季绍然的离家出走提供了更大的便捷。

以至于季绍然每每被摧残一段时间,觉得生活就像一场灭顶之灾,压得大老爷们都悲催叹气的时候,就要背起行囊出来释放一下。

他对着季江影不止一次的感慨:“生活啊,真他妈的操蛋。”

季江影嘴角抽搐了一下,揽上他的肩膀。

“要不我们找个地方边喝边聊。”

季绍然温馨提示:“大伯,我还没有过八岁的生日。”所以不能太装逼。

这些乱七八糟的词汇都是他从电视上学来的,自打他被冷落之后,看电视的时间多起来,词汇量短时间内丰富很多。

季江影告诉他:“宝贝,纯爷们不能这么说话。不管别人怎么样,我们的节操在外人看来不能碎。”

“可是,大伯,我觉得节操碎了不是什么事,重点是我们有办法再捡起来,这才显得很不一般。”

季江影点点头:“看来你是想从这方面表现你的过人之处,那好,碎吧。”

从此,季绍然的节操碎得最痛快的时候就是在季江影跟前的时候。两个人迅速建立了革命般的友情,骤然感觉相见恨晚。

季绍然就特别爱粘着他,直至把离家出走当成一件令人无比期待且向望的事情。他就慢慢踏上了有事没事找虐的征程,巴望着季江然和穆西对他不好,这样一来他就可以顺理成章的离家出走去找他的大伯。

季江影带着他回大宅。

打着方向盘问他:“跟大伯说说,这次为什么离家出走啊?”

季绍然很惆怅:“我觉得季江然和穆小西很不成熟。”

季江影说:“你说对了。”

“他们觉得我这样是太闲了,就想找一件事情填充我所有的空闲时间,既不会再让我有时间感觉到被冷落,还要栓住我时不时就离家出走的步伐,于是他们决定给我找个媳妇,让我自己闲着没事养大她。”季绍然郁闷得直皱眉:“我知道这一定是季江然的想法,只有他才会想出这么狠的法子。”

“童养媳?”季江影想了一下:“也好,自己养起来的顺手。自给自足,丰衣足食。”

季绍然偏过头来:“大伯,你真这样觉得?可是你没养过孩子,不知道有多烦人,季节每天除了吃就是拉,明显不会做别的。我要愁死了,真怕她将来嫁不出去,要砸到季江然和穆小西的手里。”

季江影忍不住笑意。

“不会,长大了估计会像穆小西一样,有很多男人想要娶她。”

“大伯,你以前也想娶穆小西么?”

季江影握着方向盘的手指紧了下。

淡淡说:“没有。”

季绍然夸赞他:“大伯,你真是太英明了。”

季江影沉默了一会儿,眯起眼睛来半晌没有说话。仿佛是恍惚。最后问他:“他们要给你找哪家的姑娘?”

“上官小小家的。”

季江影打着方向盘的手颤了下。

“宝贝,这件事你死都不能妥协。”

“为什么?”

“大伯怕砸到你的手里。”

青裙玉面初相识(一)

  章景人雄霸草原,自建立庄子国开始,国势日盛,这样一个统四国的王朝入主中原之后,忽然变得羸弱不堪。

先是被天拓王朝抢占西面版图边关地区,接着占据边缘两座繁华城池,割据要地,直到进驻国都夏水,庄子国多年基业忽如小小烛火,短短几天,大厦崩塌,千里河山成为天拓大地。皇宫贵族,文武百官,皆被俘虏,成为了亡国奴。

庄子国数十年的繁华锦绣在滚滚硝烟中节节败退,化为乌有的时候,穆西儿正从边关带兵赶回来,草行露宿,不休不眠,还是迟了。

一名老将从夏水逃出来,就是为了给这位长公主报信。

在十里之外相遇,跪地之后痛哭流涕:“长公主,你快逃吧,天拓王朝四皇子带兵征讨,势如破竹,如今都城已被被攻陷……陛下和皇后自尽在大殿上,如今公主您是我们庄子国唯一的希望……”

事到如今方觉得庄子国的希望从来都是这样渺茫。人丁淡薄,两位年长的皇子皆不成气,花天酒地,不学无术。只这一位机智聪明的公主,却毕竟是个女人。

穆西儿眼眶湿透了,不好的事情到底还是发生了。

天拓王朝来势汹涌,又是那位四皇子……

一刹那哽咽的发不出声音,难过到极至,眼眶憋得通红,却不能在大军面前掉下泪来。

重臣杨信用衣袖抹了两把泪:“长公主,你保重!”

一把匕首穿出衣袖,自刎在穆西儿面前。

天际残阳如血,穆西儿手脚僵麻的立在残破的西阳中,一身战袍被鲜血染尽,那些干渴狰狞的斑斑血迹,不是敌人的,就是自己的。如今再添一笔庄子国开国元老的,算是一笔血泪史,仿佛向世人倾诉着章景人的悲惨命运。

穆西儿只是想不明白,为什么昔日纵横天下,无人能敌的庄子国会一朝惨败,国破家亡?

逃吧。

又逃去哪里?

成王败寇,谁会为了如今的庄子国跟天拓王朝过不去?

放眼望去皆是死路,更不能回去。回去就是屈辱,等待她的是什么可想而知……穆西儿拳头握紧,转过身大喝一声:“撤离这里。”

那一下太用力,眼泪几乎跌跌撞撞。她要逃出去,正因为她的家人被俘虏了,所以一定要逃出去。

大军呼啦啦的调转方向,尘土飞扬,激起阵阵烟尘。天黑的时候却不敢燃起火把,天亮之前一定要撤出庄子国境内,穆西儿已经有了打算,一旦撤离庄子国,直接投奔离国。这些年离国和天拓王朝强强争霸,一直都有统一天下的狼子野心,不会希望对自己威胁最大的对手变得更为强大。

还是被拦下。

烛火通天,大路眨眼变得明亮,庄子国五千大军被团团围住。

或许是烟尘的缘故,穆西儿喉咙发酸发紧,胸腔内竟微微的透不过气来。

对方主事的已经扯着嗓子问出来:“你们是什么人 ?'…'”

穆西儿站到前面来。

先不说话,望见熠熠的火光中那一辆华丽异常的马车,和身后几百铁骑兵。再看阵中旌旗无数,她认出来,冤家路窄,这是天拓王朝的人马。一颗心沉下去,沉下去……

莫非庄子国当真气数已尽?

不用她说话,对方已经看出端倪。

这样大的阵势一眼便能看出是庄子国的幸存者,被他们称为余孽。

华丽的马车停在那里,火把照亮小小的一片天,夜风中马车上的流苏微微摇曳,仿佛激起千层浪。又静寂得可怕,全世界都在摒住呼吸,只有猎猎风声,簌簌的响彻耳畔。

马车的帘子被车下的男子掀起一点儿,看不到车上的人,只锦袍的一角,是纤尘不染的白。

“殿下,好像是庄子国出逃的人马。”

车内响彻一缕慵懒邪肆的男音:“想从天拓王朝的眼皮子底下逃出去,简直做梦。”

战马长嘶,穆西儿审视五百骑兵,已经做好浴血拼杀的准备。

帘子垂下,马车徐徐的离开,哒哒的马蹄声中,男子嗓音优雅,拉出缓而慢的尾音,无不讽刺:“还真有不知死活的……”

须臾便退开,开辟出一片战场来。

不想穆西儿竟然选择束手就擒。

当时她跨坐在高头大马上,气势上总有一些恢宏,提高嗓门冲着那辆马车吼道:“我章景儿郎,铁血铮铮。我是一军统帅,甘愿下马受降,可否善待我章景儿郎?”

语毕,身后五千将士几乎一刹哀恸,回荡长空。

都知道马上坐着的,是庄子国的长公主,深宫里长大的女人。那一缕月光照下来,看她高傲的嘴角微微扬起,闪烁着冷冷光茫,用力握住手中的长戟。威武如浩瀚松柏,无所畏惧。

马车的帘子一阵风似的被吹开,仍旧看不到里面的人,那人一定看得到她,良久之后放下来。

穆西儿被连夜带回夏水。

整个皇宫空空荡荡,昔日繁华早已不复存在。

穆西儿终于忍不住泪眼婆娑,紧紧咬着唇,连唇上唯一一点绯色也已失去。

天拓王朝的四皇子在庄子国的金銮殿上招见亡国臣子。

这样的屈辱。

穆西儿被推搡着走进去。

整个大殿金碧辉煌,灯光通明,宛如白昼。却掩不住悲恸与哀凉,化为低泣淡淡的交织耳畔,成织耳畔,成了冷月如霜中最凄厉的一点儿诘问。

穆西儿在大殿上看到自己的同胞妹妹,穆东儿,鬓发散落,玉颜惨淡,长睫覆着的眸子被泪水打湿之后,显得异常晶亮,璀璨得照眼欲明……岂不知美丽在这个时候成了错。

穆东儿扭头看到她,和大殿上的每个人看到她的表情一样,绝望的闭了下眼。

夜风肆意,烛火微微摇曳。

穆西儿抬眸,对上御案之后的男子,纯黑色锦缎华服,容颜俊朗不似真人,浓黑的发衬着剑眉星目,英气逼人。看人的时候桃花眸子微微眯起来,一刹那仿佛哪里来的冷香拂袖,骤然想起桃花蓁蓁四个大字。穆西儿疑惑自己看错了,没想到天拓王朝的四皇子竟然这样年轻。早听说这个人有万夫不当之勇,长戟指处,千里无人烟。羽衣轻扬,多少帝国烟云消散。连坊间的童叟都知天拓王朝的四皇子季江影是拥有银甲神兵的人。便以为膘肥体健……

季江影若有所思的看了一会儿,起身走过来。

穆西儿还是一身征衣打扮,原本是月白的颜色,溅红之后就略微狰狞。可是她的眸子明亮而纯粹,真是风含情水含笑,欲说还休,迷人心智。季江影还从没看过这样漂亮的一双眼,即便冷眼相看,也是风情万种。

而他一眼便看出,这是一个女人。

抬手扯掉她发上的丝带,那一头青丝如瀑,瞬间垂落。她欲挡,可是速度不及他快。一双眼骤然变得冷酷而漠然,看透了一切似的冰冷似水,又静冷到没有一丝涟漪。

这个女人倒是好胆识。

不过这样如花似玉的女人,该被捧在手掌心里好好疼爱。

“你是庄子国的长公主?”

早听说庄子国有一双公主,容貌如出一辙,倾国倾城,要是这世间最美丽的女子。

而长公主马背上征战,是所谓的女中豪杰。

这样一看,两个人的容貌的确没有分别,可是眼前这一个长发飞散如瀑,那样的惊艳,让人看后总觉得惊心动魄。一边那个便逊色许多,女人有的时候胜在气质。就像照镜子,一个是活生生的人,一个只是虚幻的影象罢了。眼见有一个就要碎裂掉。

穆西儿闪过他的碰触,垂下眸子。

“是有又怎么样?”

她在心里诽谤,你们这些豺狼虎豹。

季江影修指扣紧她的下巴,指腹冰冷,迫使她抬起头来看着他。

“你叫什么名字?”

穆西儿恶狠狠的瞪着他不说话。

季江然淡淡的一扬眉,嘴角若有似无的弯了下。

“不说我也知道,穆西儿,今晚你留下来陪我。”

穆西儿心底里生出绝望,瞬间漫布四肢百骸,这一切到底是来了。

“你休想。”

“不是我也会是别人。”季江影漫不经心的吐字,却像是钉子一样一颗一颗钉到她的心上去。“除非你死了。”

穆西儿打了一个冷颤。

一边的穆东儿也僵了下。

眼睛瞪大之后,下一秒伸手拉上季江影的黑色锦袍:“我来伺候你,放过我姐姐。”

穆东儿从小便是文静的那一个,母后一直都说,做公主就要有个公主的样子,要像穆东儿这样。琴棋书画,诗词歌赋,都要会上一些,女红更加的少不了。女人贤良娴德,将来才会讨夫君的喜欢。

以往母后每次这样说教的时候。穆东儿总是红着脸低下头。

而穆西儿一脸的不屑:“那样的夫君有什么好讨他欢喜的,我将来一定要嫁一个即便我一无事处,他也喜欢我的男人。”

她就是这样厚脸皮,喊得很大声,寝宫上上下下都听得到,忍不住捂上嘴巴笑话她。

可是穆西儿从来不以为意,她觉得终有一天会碰上那样一个爱你的人,明明知道你的不好,可是爱了就是爱了,没有办法改变。

这一刻再看穆东儿,跟自己一模一样的一张脸,仿佛是另外一个自己。

她说:“东儿……”

可是,不知再如何说下去。眼前这个男人虽然不曾细细的看过,却犹是穆东儿的春闺梦里人。

一袭华服,玉树临风,某年父皇穆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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