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色莲华-第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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弘晨在美味和赞誉的两难选择中徘徊了一会儿:“那好吧。”反正现在肚子还是很饱的。他的眼睛瞄向护卫们搬上马车的工具,有了它们,在多栽轩也能烧烤的。
苏宜尔哈和胤禛相视而笑,还是冰雅有办法。
“走吧。”已经下午四点了,回到府里刚好太阳下山,很是时候。
作者有话要说:呵呵,这两天,不是带小外甥,就是收装网上购买的收物柜——买了两个结果其中一个就坏了好几块板,于是要跟卖家返货……好麻烦。今天又有朋友带着小孩来玩,真是一团乱……
不是找理由,对于让各位亲等更很抱歉,鱼鱼还是那句话,有空就会尽量码字的:)
119、大军出发后的日子(四) 。。。
不出所料,雍亲王府的女眷对胤禛在苏宜尔哈生日这一天带她及她所出的儿子女儿去野餐很是不满,敢情他们才是一家子啊,她们这些不受宠的一天见不到爷的面也罢了,凭什么她们的儿女不能跟着一起去?
在给乌喇那拉氏请安时不免酸嫉地刺上两句,尤其是年氏,现在她哥哥已是四川总督,对征西大军起到节制作用,对爷来说是多么有力的臂膀啊,她为了讨爷欢心甚至向他出主意接自己的侄子们到京居住,表示年家对主子的忠心无二……可爷对她还是淡淡的,这是为什么?!她捏紧了帕子,微垂着头,露出秀美的颈项,在别人瞧不到的眸光里满是森寒,钮祜禄氏除了会种地做出来的饭菜比别人好吃外,她还会什么,凭什么占着爷不放?还在她们面前摆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恁地恶心人。
“昨儿福惠收到了四阿哥和七阿哥送的野猪肉,听说是七阿哥自己猎的,真是了不起啊,姐姐真是好福气……你们说是不是?”
“哎呀,哪个能和钮祜禄侧福晋比!”贾氏温声笑道,“妹妹虽然不曾亲见,听说那野猪也有百十来斤,咱们大人见了吓也吓死了,哪里还记得要去捉它?七阿哥小小年纪却已有这样的身手,来日可见是个不凡的。”
“爷的身手也是不错,四阿哥每日都会跟着爷早练呢,这是继承了爷的衣钵呢。”乌雅氏冷笑,“七阿哥想必也得了不少指导吧。”
话儿一出,但有儿子傍身的都十分不是滋味儿。
连耿氏也觉得有些酸,好像天底下什么好处都到了苏宜尔哈一个人身上!可是,不是她也可能是李氏、乌雅氏或是新来的喜塔腊氏,又或是近两年也爷心中占了点位置的贾氏……却不是会是自己。
人是不是永远都无法满足呢,从入府以来http://。自己就不曾得宠过,这么多年了不是没使过手段,可爷对自己总是不咸不淡地,偶尔到自己院子吃顿饭也只是叫自己陪他喝两杯酒了事,静静地想着事儿……自己半分也不曾走入他的世界,曾经想,能得个阿哥后半辈子有个依靠就满足了,可是有了活泼可爱的弘昼自己又开始想让他更好更得爷的眼,这种心态,在面对爷亲近钮祜禄侧福晋的儿女时更无法忍耐。
可是不能不认命,弘昼虽然聪明,表现在玩耍取乐方面却更多些,在功课上并不比其他阿哥显眼……算了,这么多年,不都是这样,只要儿子子健健康康、快快乐乐就好了!听儿子身边的小常子送来消息,说他们松柏院的几位哥儿要在松柏院烧烤呢。说起来,儿子初到松柏院,也多亏了四阿哥照看着,还有七阿哥也常常过去陪他玩儿才适应的。
反正自己的儿子也不可能得世子之位,宋氏老老实实地坐着,就算她有心要争,却也没有那个资本,以前赖为倚靠的福晋如今养病在床,自己又无娘家兄弟可以在府外引为援助,加上色衰无宠,还是乖乖地待在后院做个陪衬吧,每日里能看到儿子就好。这么多年下来钮祜禄氏掌着府务也没苛到自己半点,若换了其他人,嘿,自己说不定连这安生日子都过不了!
李氏看着木着一张脸的宋氏,手不受控制地发着抖。她茫然地回想着,就算当年自己盛宠得与福晋分庭抗礼也没有得到这般的待遇,为了一个生日,放下对福晋的敬重,放下府中的一切,放下他最看重的差事,带着孩子专门陪伴一日……仔细想想这些年,自己争的是什么呢,是想挽回他的宠爱,挽回当年的有苦有甜的幸福时光还是真想为自己的儿子争取在他心中那独一无二的位置?
“额娘,您醒醒吧,您虽然是儿子的亲额娘,可儿子这么多年在上书房读书,皇玛法的想法多少是猜得到的,如今大清的天下已稳,能够母仪天下的只能是满洲贵族出身的女人,蒙古或汉军旗、汉人……都是不行的。以皇玛法对阿玛的看重,只要儿子们认认真真办差,将来难道会比一个亲王府的世子差?您何必去出那个头?想想看,大伯、八叔他们如今的处境吧……”
昀儿的话说得很见血,她好一段时间不能接受,他是府里的长子呀,她为他争也错了?他一点都不体谅她的苦心不说还阻止埋怨自己……那个后来踞上的钮祜禄氏哪一点好?
可她一直不承认的事实在这一刻清楚地摆在她面前,爷,是真真看重钮祜禄氏的,真可笑,这个事实她早在他请旨指她进府时就该猜到了,为了诞下更加纯正满族血统的子嗣。如今,这个女人的容貌气度随着时光的飞逝越发地不同凡俗,而自己,已经三十六岁了,就算保养的再好脂粉上得再匀也遮不住眼角的细纹……她拿什么跟钮祜禄氏争?只因为自己是侧福晋?可她也是侧福晋,只因为自己为爷生下三子一女?可钮祜禄氏如今也有二子一女,且凭她的宠爱再生几个也不是不可能,凭着自己的儿子是长子?可自己的儿子同自己不是一条心,并不想要那个位子……
“安康还小呢,能猎到野猪是得了元寿和那些护卫的相助,否则一个四岁的小孩哪能对付一只百十来斤的大野猪?大家可别捧他,免得他越发不知道自己了。”
苏宜尔哈也知道这事掩是掩不住的,也就撒手不去管,只是吩咐芳茶她们几个,但有私自议论主子的奴才抓到了要严厉处置!至于眼前这些女人,只要她们不把手伸到栽轩和她的孩子身上,让她们说几句又何妨,总不能因着她们的妒忌自己就不过日子了吧,领导是大家的,他爱去哪儿去哪儿,她还能拦着劝着不成?她没那个能力也没那个胸襟。
听到后面一句,年氏心中一凛,这钮祜禄氏不会是在说自己吧?最近,郭氏陈氏等人确实捧着自己,连乌雅氏和完颜氏也避着自己的风头……难道钮祜禄氏看不顺眼了?呵,她就说嘛,又不是圣人,总摆着副淡然无争的模样,不过表现在爷看罢了。
正想着,乌嬷嬷和桃叶扶着乌喇那拉氏走了进来,苏宜尔哈和李氏领着众人给她请了安,并向乌喇那拉氏回禀了一下腊月府里的一些安排。
“这些事你都熟了的,自己拿主意就成。”乌喇那拉氏微笑着说道,“回头替我谢谢四阿哥和七阿哥,他们送来的那只狍子我用着很好。”
“那是他们的孝心,有什么可谢的。”狍子肉质纯瘦、细嫩鲜美、营养丰富,肝、肾等均可食,有温暖脾胃、强心润肺、延年益寿等功能,它的皮毛也是很上档次的毛皮原料,弘晔选它送给乌喇那拉氏是最恰当不过了。
昨儿他们兄弟还向自己要了烧烤工具说今儿下午要在松柏院烧烤,自己回头在空间里补两只给他们送去吧。
乌喇那拉氏笑笑不语,打定主意下午让两个女儿也过去松柏院凑凑热闹,日后她不在了,她们在京中能靠的就是她们的兄弟。
回了多栽轩,苏宜尔哈从空间里捉了两只狍子出来,吩咐张保送到松柏院给弘晔,又让春雨找了芳茶几人过来。
“主子?”
“哦。”她回过神,见春雨带着芳茶几人到了,“坐吧。”
芳茶几个面面相视:“主子叫奴婢们过来是有什么吩咐吗?”有什么大事需要全部人都叫齐?
“是大事。”苏宜尔哈微笑,“是你们几个的终身大事,我一直想着呢,只是舍不得,眼看着你们都二十出头了,再拖不得了。今儿叫你们过来是想听听你们的看法。”
芳茶几人闻言都有些不好意思。
还是馨桂先开了头:“主子,奴婢早跟春雨姑姑说了,要跟在您身边侍候一辈子的,不嫁人。”
“嫁了人就不能在我身边侍候了?可别害羞,有什么想法尽管说出来,我再寻个空跟王爷提提,看看他手下有什么合适的人选。”
“奴婢早想好了,就跟春雨姑姑一样,不想嫁人。”馨桂主意出其的坚定。
“你可想好了?”苏宜尔哈凝视着她,“女人最美的时光就这么几年,你错过了这个时间段,以后要再找好的就难了。何况,跟在我身边虽然不愁吃喝,可操心的事儿一样不少,也不能有属于自己的孩子……”她并不认为独身主义不好,只要有生活保障——这个她还是能给的,只是路也不好走,将来入了宫,要面对的权谋手段也不少。
“奴婢早拿好主意了。”贫贱夫妻百事哀,与其将自己的一生奉献给不定会专心对待自己的男人,她还不如守着主子和小主子过一生,简单些。
“你再考虑考虑,改变主意了再来告诉我,嗯,跟春雨讲也是一样。”
“是。”馨桂叩了头,退到了一边。
苏宜尔哈将眼光移到芳茶清兰淡墨身上,芳茶暗吸了口气,上前跪下道:“主子,奴婢觉得多果园的左禄管事很好。”
“左禄?”苏宜尔哈疑惑地看向一旁的春雨,“我记得他成了亲的……”妻子后来难产死了,可他也大芳茶太多了啊,至少有十岁吧,芳茶怎么看上他了。
春雨回道:“是,左禄去世的妻子叫春宜,小奴婢一岁,是府里的家生子。”跟她是同期培训的小丫环,只是她一开始就分到了姑娘身边而春宜却分到了太太底下做了二等丫环。“她是四十三年二月嫁的左管事,四十六年难产,母子两个都没保住。”当时是芳茶替苏宜尔哈到小汤山送的丧仪。
“左禄的意思呢?”
芳茶低下头,“奴婢不知道。”
原来还是暗恋呢,苏宜尔哈笑了:“问问就是了,他若愿意我就给你们做主,他要没那个意思,你可得放开心,不许再做牵挂。”
“谢主子,奴婢会的。”芳茶眼睛微湿。
“你们两个呢?”
清兰和淡墨对视了一眼,齐道:“但凭主子做主。”
“婚姻是一辈子的大事,你们跟在我身边这么久了,可不能草率安排,等有了人选,到时再让你们相看。”苏宜尔哈笑吟吟,“出嫁时每人也送份丰厚的嫁妆。”
芳茶几人又羞又喜,一旁伏侍的紫竹翠竹则羡慕不已。
120、猜测(上) 。。。
每年的腊月都是忙的,不过因为大军西征的缘故,踏入康熙五十六年的新年还是从简了许多,比起五十二年康熙六十大寿那会儿低调平实了许多。当然,这也许跟西北前方传来大军不断战败后辙的消息有关。大将军王雷厉风行、手段强硬,不断将手下或当地办事不力的官员参奏罢职有关。
所有人都在小心翼翼地看着康熙和雍亲王的反应,偏偏康熙对于大将军王在西北的一系列动作沉默不语,既不下旨申斥也不褒奖,很多人便将康熙的这种反应视为他对大将军王的信任,在授予这个儿子泼天的兵权后又给予他如此的信任,很可能下一任的皇帝是十四阿哥这个大将军王而不是雍亲王了。
而雍亲王也一如既往地淡定,对有心人纷纷猜测十四阿哥这是在为争储而铲除异已而闭口不语,反而督促户部备好粮草送往战线。
十阿哥免不了就在九阿哥跟前咕哝两句:“皇阿玛怎么那么信任老十四?这今天罢这个明天罢那个的,鬼相信他没私心呢,四哥也不提防提防,反而一心为他筹备粮草……”这个老十四,于公他看不出有什么为大清着想的作为(反而一心拉拢朝臣铲除异已),于私,当初跟八哥那么好,八哥一被皇父厌弃他转身便撬八哥的人……而且打个猎练个布库也要处处争先非要赢了才罢,实在令人不喜。
九阿哥冷笑,老十四的心早昭然若揭了,在出征前就曾接见李光地的门人翰林院编修陈万策,“待以高坐,呼以先生”还想学八哥的“礼贤下士”呢,呸!自己虚以委蛇他还以为自己真的见八哥无望储位转而支持他,竟然在大军离京时特意叮嘱自己:“皇父年高,好好歹歹,你须时常给我信息,若圣祖皇帝但有欠安,就早早带一个信。”
醉翁之意不在酒,老十四关心的不仅仅是皇父的健康,着重点其实是落在“皇父年高”这句话上,其中的含义……哼哼,当他是傻的吗,他就是对那个位子再有想法,那也是他的皇父,“但有欠安?”老十四这么做实在令他恼怒……只是此刻老十这一副为老四担忧的傻样更让他看不顺眼:“老十四聪明绝世、才德双全,我们兄弟皆有不如,如今皇父看重授权领兵也是为了历练他,将来的皇太子不定是他呢。”
聪明绝世?才德双全?
十阿哥跳了起来,脸色涨红:“就他还才德双全?你眼睛坏掉了?!”
“你才眼睛坏掉。”没坏怎么瞧上了老四?
“好啊,我说你这个死抠门,原来是看八阿不好就想转而支持老十四了,怪不得又是给他试制军备,又是给他白花花银子……”一出手就是四万两的银子啊,想当初他欠国库银两时他都没这么大方过!
——早忘了最初是他们商议着要给四阿哥拖后腿才故意不还钱的。
九阿哥胤禟才学在众阿哥里是最为平庸,但有一样却是极为出色的,那便是经济头脑。在皇阿哥里,他最有钱——通过与明珠的姻亲关系,搞到不少钱,手段极多,比如在户部安插人、在内务府走关系等等专做公家生意(换一个比较古意的词那就是“皇商”);另外,还派人从东北向内地走私人参,又与明珠府上的管事安三联手,在南方做盐生意……几样都发了大财不说,还经常跟下面的人敲诈勒索巧取豪夺,连自己老婆的娘家都不放过。有一次勒索河南知府李廷臣,连一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