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颜祸水,面首三千-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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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先生一笑:“你若自领,便是个死。难道你甘愿死,也不愿意看他们受罪?”
花解语一窒,她当然不想死,她本来就是抱着打不过就逃的主意,可是这话却不能说。王先生微微一晒,温言笑道:“是他们自愿替你受罚,你又何必介意……横竖我的罚伤不着人的。”
他愈是温和,她反而愈是难受。她岂会不知,诸如“相思扣”,“相思刀”都是园中特有的体罚名称,那日晏婳受罚时的红绦,便是相思扣。名目好听,却甚阴毒,体肤不留伤痕,却是剧痛难熬,相思扣都这么痛不可当,何况是相思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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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69章:画中人
花解语忍不住侧头,瞥了他们一眼,那两人俱是眉目如画的俊美男儿,长身玉立,一个素袍如雪,一个碧衣如柳,站在一起竟是美伦美奂,便是画中人儿,只怕也没有这般的美好。欤珧畱午
她望着他们出神,幻璃忽然轻轻一笑,略略折身,站了起来,随着他起身的动作,颊边发上明珠不住叩击,细碎有如乐声。满室目光都落在了他身上,他却望定了花解语,轻轻一笑,妍丽无伦:“小语儿,那相思刀疼的很,你若过意不去,今后可要对我好些。”语声幽柔,含嗔带怨,一边说着,就站在了晏婳身边。
这……花解语一怔,张大眼睛看着他,幻璃容貌本极妍丽,又喜欢在发上垂缀珠串,望上去好似美玉生晕,更是弱不胜衣一般。诚如他所言,她其实从来不曾好好对他,他为何也要替她受罚?一时心里竟是酸涩,喃喃的道:“我真的不想你们替我领罚,真的。”
晏婳浅浅一笑:“小语儿,你虽不要,晏婳七尺男儿,却不能眼看着小小女子受罪。”
他向来温文尔雅,这话却透出了些许豪气,语声却仍旧温柔款款。花解语鼻子一酸,险些下泪,王先生站在一旁,似乎有些不快,哼了一声,道:“我教你们声色之诱,你们个个都施展的一塌胡涂,这英雄救美的戏码倒溜的很!倒不知是哪个先生教的?”
花解语听在耳中,更是愧疚,却听王先生冷冷的道:“还有哪个要英雄救美的?”
这个时辰,流羽几乎从来没出现过,今天也不例外,场中便只余了夙妍和另外两个男子,夙妍为人十分矜傲,与花解语话都没说过几句,一脸漠然。那另外的两个男子平时就不出头,更是低头不语。
花解语正转眼去瞧那大管家,筹思脱身之策,却忽听夙妍淡淡的道:“也算我一个罢。”花解语吃了一惊,猛然转回头,瞪着他,他正懒懒的从书案前坐起来,似乎是知道她在看他,淡淡甩了甩袖,理好了衣襟,轻袍缓带,风度翩翩。
如果说旁人站出时,花解语心头感动,那夙妍会站出来,她就只余了诧异。夙妍其人她虽不深知,但看他的模样眼神,绝对不是在乎旁人死活的人,也绝不会管闲事,更加没兴致市恩于仆役……既然这样,那他为什么要站出来呢?她刚才第一眼看他的时候,他不是还一脸漠视,眼皮都不抬么?
王先生似乎也有些诧异,来来回回的看着几人,忽然转头看着她,淡淡的道:“花解语,我还真是小看你了……也罢,这是你自己的本事,我罚不着你。我只问你一句,若此时是他们哪个受罚,你可愿以身相代?”花解语一愕,他略略压低了声音,缓缓的道:“这四人,若有哪个你愿以身相代,我便免了他的罚。”
花解语心头竟是突的一跳,光了一对大眼睛看着他。不管她说的是谁,饶了哪个,其它的人都还是要受罪,于心何忍?可是,若真像他说的,哪个人受罚,她愿以身相代?莫名的想起湛然,此时若是湛然受罚,她是否愿意以身相代?一时竟有些迷惘,自己都不知会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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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70章:流水有意,落花无情
细细想一想,湛然对她有恩,她应该报答他,可是湛然聪明机警,神通广大,她只是一个没用的小妖精。欤珧畱午拿甚么本事替他领罚?其实这些只是理由,不管再怎么自欺欺人,她也不得不承认,他对湛然并无感同身受之心……
可若他是“冉大叔”呢?那么,她一定会的罢?若是冉大叔在这儿,她真的愿意替他受罚。可世上其实根本就没有“冉大叔”,即使有,她对冉大叔更多的也只是孺慕之心……原来,她真的如此无情,守着满院绝色男儿,竟从未动过心?或者说,她至今还不曾碰到可以让她动心的人 ?'…'
花解语一时竟有些怔忡。王先生看在眼里,冷笑一声,回头道:“当真是流水有意,落花无情。你们都跟我回去领罚罢!”一边说着,抬脚就走。
花解语不及多想,急移身挡住,道:“王先生,解语的罚自己领,跟外人无干。”
“外人 ?'…'呵……”王先生细瞧了她一眼,呵呵一笑,回头道:“听到了没有?你们这伙人,罚的可不冤罢?”
晏婳刚好走到她身边,脚下略略一停,静静的看了她一眼,密密的长睫织出了一道雾霭,眼神便带出了几许幽怨……却什么都没说的继续向前,花解语一窒,好生愧疚,跟了两步,咬牙去扯王先生的袖子,他却硬抽了,大步迈出门去。
花解语再想跟上时,司礼早一把抓住,向后一摔,道:“大管家还没点头,谁许你出这个门儿了?”
雪澈走在最后,略抬手扶了她一把,她反手就握住他腕子,求道:“不要去。”
雪澈温言道:“我知道欠人会不舒服,我也不喜欢欠人……”花解语一怔,他澄澈的眸光已经在她脸上转了一转,似怜悯似安抚似阻止,下一刻,便收手退了出去。
其实他说的没错,她并非心疼谁,她只是……不想跟人间男子有太多羁绊,她不想欠他们,不想欠任何人,因为她怕将来她会还不起……可是雪澈最后那个眼神,她怎么都不明白是甚么意思。他好像是在说“不必如此,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她自顾自站着发愣,却不知大管家早气的七窍生烟。
他才是这院儿里的老大,可是那王先生自顾自发号施令,说完了带人就走,从头到尾都没有要请示他的意思,完全不将他看在眼里,心里真是千般万般不爽,可是这院中所有教习,无一不是明经擢秀的高人隐士,他得罪不起,而这些男子,将来都要送到女皇后宫,没准就有谁手掌生杀予夺大权……他更加的的罪不起,憋着一肚子火没地方发,王先生前脚出门,他立刻就一拍桌子,指着她:“花解语,你可知罪?”
花解语吓了一跳,急转身回过头来。
阎王好见,小鬼难缠,不过是一个园中管家,规矩排场却这么大,而且不说别的,只说他那种尖细的声音,还一口一个“咱家”,任谁也知道这位是个太监。太监这东西,可不是位高权重就能随便用的……洛神园枉自讳莫如深,却偏用个太监管事,这不摆明了告诉旁人,这园子的真正主子,是皇族中人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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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71章:打手心
花解语心中念头纷呈,表面上却恭谨垂手:“大管家息怒,是解语不好。欤珧畱午”
大管家气哼哼的道:“公子们都是万金之躯,好好的倒替个奴才顶罪,咱家看你真是该死!”
“是,是,”她做诚惶诚恐状:“解语知错了。”
大管家一摔袖子:“知错就好!这院子儿里,旁的事情都好商量,就只有这规矩二字坏不得,有咱家在这院中一日,谁坏了规矩,咱家绝不能轻饶了他……”
他尖声尖声,滔滔不绝,花解语绞着手低声答应,小模样儿楚楚可怜,大管家终于说够了,消了气,满意的点点头:“瞧你这孩子还算懂事,咱家也不会为难你……你这条小命儿,便暂时留下,但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饶,咱家这次若是不罚,那这院儿里,还有规矩在么!”
这句话入耳,花解语才真的是松了口气,晓得这条小命算是捡回来了。那大管家正要挥手,一直坐在一旁的连先生忽然站了起来,径直走到那大管家身边,耳语了几句,那大管家瞬间转怒为喜,笑道:“既然连先生替你求情,那咱家也不为已甚,唔,女孩儿家家的,也不好打板子,既然这会儿是在学堂里,那咱家也学先生们,打你几下手板儿算了。”
一边说着,一边看了连先生一眼,话里话外,透着个“这全是看你面子”的意思。花解语晓得是连先生给了他好处,心里好生感激,躬身道:“多谢大管家。多谢先生。”
连先生正捂嘴,忍了一个哈欠,并没理她,那边儿司礼早拿过案上的戒尺来,双手奉上,大管家嗯了一声,慢吞吞的呷了口茶,耍够了姿态,才笑道:“也罢,你便替咱家打个十板儿罢。”司礼躬身应了,走过来,花解语伸出手,他便举戒尺打了下来。
这戒尺是王先生平素常用的,极薄极韧,表面光滑之极,仍旧是体肤不留伤痕,却打的极疼,大管家显然只是要个面子好下台,所以司礼下手并不重,却仍是啪的一声脆响。戒心触到手心的同时,花解语手心忽然就是一暖,似乎忽然隔上了一层软软的膜,不但不疼,触上去还有些绵软的感觉。
晏婳给的花儿,莫非就是这个效果?看上去打的是她的手心,其实那力道痛楚全被那花儿承了去。十下很快打完,大管家满意的站起来,交待了几句话,这才起身走了,花解语转身就对连先生福下身去:“多谢先生。”
连先生呵呵一笑:“我不过是图自己省心,再来一个又不知甚么时候才能教好……再说,我纵不保你,也有旁人保,有甚么好谢的?我拿他们自己的药讨他的好,没费半文钱,更没甚么好谢的了。”
正说着,忽有一个面生的下人过来,道:“解语姑娘,雪公子请您过去。”
花解语一怔:“雪公子?雪澈?”
那下人道:“是。”
雪澈不是在受罚么?花解语微愕,姑且应了一声,转头时,连先生早挥了挥手,笑道:“去罢去罢!这院儿里都是人中龙凤,趁他们这会儿虎落平阳之际,给自己盘算下一个患难之交,终生有托,不是坏事。”
花解语本来心无挂碍,被他这么一说倒红了脸,连先生抬身走了,她随着那下人去了揽秀园,他躬身退下,花解语便推门进去,雪澈在侧室站起相迎,道:“请进来。”
她犹豫了一下,也未福身,只道:“雪公子。”
雪澈嗯了一声,道:“请坐。”顿了一顿,又道:“我可以叫你的名字么?”
“呃?当然。”他向来寡言,乍然这么客气,她反而觉得全身都不舒服,顺从的坐了下来,听他一直不曾咳,神情也十分安静,便道:“雪公子,你没事吧?”
雪澈摇了摇头,伸出一只手来,道:“语儿,我瞧瞧你的手。”
第072章:玩弄人心
花解语微怔,心想他怎么知道她被打了手板儿?或者他只是想帮她把把脉?
面前的手玉般肌理,雪般光泽,连指甲骨节都十分圆润美好,宛如细瓷雕成,美的让人不忍心触碰。欤珧畱午花解语迟疑的抬眼,便迎进他澄清到底的眼眸,他眼底神情静如止水,重复道:“我瞧瞧你的手。”
她迟疑的把手腕凑到他指下,雪澈微怔,道:“那只。”
呃?他不是要把脉,也不是要看她被打的手心么?花解语一头雾水,顺从的把右手送上,雪澈轻轻握了,便用另一只手摊开,细细瞧了几眼。花解语顺着他的眼神低头,这才看到手心几个小小的黑点,只比芝麻略大,不细看几乎像是污渍一般。雪澈取了个极细的金环,便要按下,连按了两次,都弹了出来。雪澈便停了手,道:“你身上是不是有甚么东西?”
花解语正在想这几个黑点究竟是怎么回事,愣了一愣,这才回神,急从怀里取出晏婳送的花儿,那花儿上极轻的几道红痕,不细看几乎瞧不出,应该便是打手心留下的痕迹。花解语随手放在一旁,雪澈点了点头,这才按了下去,瞬间便陷入了肌肤之中。
手掌本就很薄,那金环却直陷入二三分,似乎要将手掌穿透一般,半条手臂都疼的发麻,花解语咬牙忍着,一声不吭,就见环中肌肤凸起,掌心纹路充血般的清晰起来,渐渐的,那几个黑点中间也现出了一点鲜红,看上去倒像是针眼。
花解语这才想起,昨天她手扣银针,想暗算孔玉和,但她击来的力道不小,针鼻便反刺入了手心。因为不怎么痛,她便不曾在意。之前她自己涂的蛇毒,都是只涂针尖两分,中间还用线缠住,免得误触,这些银针上面的毒却是湛然偷偷换的,只怕连针都换了。现在看来,只怕整根针上都淬了毒,奇怪她却不曾发作。
正暗暗后怕,雪澈已经取出了一个圆形的罐子,里面有几条红色的小小水蛭,小心翼翼的用夹子夹了,挨次放在每个针眼上,水蛭一沾肌肤便牢牢吸紧,小小的头好像要钻进肉里似的。花解语只瞧的头皮发麻,急别了脸,几乎有点没话找话的道:“雪公子,连累你们受罚,实在对不住。”
雪澈道:“我并没受罚。”
她一怔,忍不住抬头,看了他一眼:“没受罚?”
“是,”他垂着睫,淡淡的道:“我们都不曾受罚,只除了夙妍。”
花解语一怔,心里已经有些明白,却又有些不敢相信,张大眼睛瞪着他,雪澈温言道:“我是第一个,所以不曾受罚。晏婳和幻璃许是因为做的好,所以也不曾受罚,先生只罚了夙妍一个。”
他似乎有些不忍,轻声续道:“语儿,王先生其人,十分……特别,似乎全不知人间情感,他以玩弄人心,左右情感为乐,所谓‘诱’字,所求的也不过是人心。只是较之青楼楚馆的皮相之诱,更加的工于心计……”
第073章:逢场作戏
这大概是雪澈此生说的最直白的一句话,雪澈性子虽然坦诚,但牵涉到旁人的事,通常不会说出口来。欤珧畱午花解语愣着,一时竟说不清心里是甚么滋味,虽然她从不曾企望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