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妇之蝶舞重生-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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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起床,尚未梳洗,门被推开,抬首视去,粉衣女子端着脸盆毛巾进来,“春兰,怎这般晚才来!”
“回小姐,春兰昨日便到庄内保护小姐,只因小姐无危险,春兰才未现身,今日见小姐难得睡意香浓,故不便打扰,听闻小姐起床声响,春兰才敢入内,若有犯错,愿受小姐任何惩罚!”春兰挺立腰板一字一句死板道。
明知我不过是打趣一句而已,却扯出这么多,顿觉无趣,不由翘起小嘴以示抗议。
“秋水离开,是小姐令春兰来此,若不满,也请小姐忍耐。”
不好预感由生,该不会自讨苦吃吧!早知春兰性子如此不知变故,更知其对我忠心不二,故才让她来此令秋水和昊放心,但此刻,可否后悔?
预感化现实,我已后悔万分,懊恼着小脸,瞪着眼前的粥,祈求的目光足足盯了春兰半柱香,可依旧不为所动,“春兰,我已经饱了,你看这粥也凉了,还是不要喝了吧!”
“小姐,您只喝了三口粥,怎能说吃饱了呢?粥凉了春兰可以为您去热!”
“春兰,我……”耐性频临崩溃,正欲拿出主子威严时响起叩门之音,好奇望去,小苑向来冷清,除却玉婷鲜有人踏入,可玉婷今日不是去法华寺拜佛了吗?
夜语蝶趾高气扬踏入房内,身后随一侍女,神情颇不耐。
见此人,知其不善,故淡然对之,然亦幸之,拂手令春兰收拾掉桌上剩下的粥,春兰阴沉着脸色无奈端走,看得我心情稍好。
“小蝶姑娘来此所为何事?”面色平和,仪态端婉,雍然道之。
这般疏离,不以为然,夜语蝶笑意恬然,一番熟络之态:“听闻南宫哥哥提及欲给夫人拨一丫鬟而被夫人拒绝,小蝶不解,庄主夫人怎可只有一人服侍,小蝶得南宫哥哥所照料且有十二人服侍在侧,况一人怎能照料好所有事物?故而小蝶奏请老夫人为夫人再送一下人,望夫人勿拒绝!”
母亲一直未接纳这位“小蝶姑娘”令我心多有安慰,然此事亦让夫君误以为是我从中作梗,几番刻意为难于我,但能看到夜语蝶欲恨不能的神情多有所值。
抬眸细瞧,那侍女傲然扬首,目中不屑,兴趣猛然生起,好奇来者身份,姿容不错,手指纤细,无茧,细长之手似是弹琴。
片刻,明了侍女来源,应是某些门派送于夫君侍妾,可惜夫君不解风情,故而全部贬为侍女,也知晓夜语蝶定是刻意选其,想令其来羞辱。
莞尔一笑,曼声答之:“既小蝶姑娘如此言,本夫人只能收下,请小蝶姑娘替本夫人多谢娘亲一番心意。”
刻意着重“本夫人”“娘亲”几字。
“既然小蝶姑娘称夫君为南宫哥哥,为何不称本夫人为嫂子,难不成小蝶姑娘不认这个嫂子?”语笑遗光,言含犀利,眸光直射,待其解释。
一颤,夜语蝶被那饱含冷意之眸一扫竟有怯意,良久,方道之:“这般称呼,南宫哥哥未有意见,故而就此,今日一提却有此理,愿嫂子谅解小蝶昔日不敬,小蝶亦会向南宫哥哥表达歉意!”
惺惺作态,只欲呕吐,挑拨是非,更欲恨之,可也无奈,音容淡然:“随意!”
“嫂子请歇息,小蝶还欲陪南宫哥哥,先行离开!”夜语蝶以甜蜜笑容展现自己所有的幸福,旋身离开,临走之时,随口道:“落英,记得照顾好庄主夫人!”
手起茶盏,轻吹茶末,惬意茗之,香溢满屋,不发一言,静静待之。
悠然坐之,余光瞥向如娇似粉之人,已由先前傲然镇定转为束手无措,终非大家闺秀出身,如此,便无从忍耐。
“春兰,本夫人想吃桂花糕!”眉轻挑,眸含情,意挑衅。
春兰无声离去,我转首对上落英,手托下颚,侧首自顾打量,直至眸光令其毛骨悚然,“你叫落英?”
“夫人方才不是听到了吗?”落英虽然有些不自在,但想到眼前这位夫人空有其名并无实权,且病怏怏,便不以畏惧,公然顶之。
站起,绕其身侧来回踱步,后以一派温和之色复坐其前,颇同情道:“本夫人尚以为是夫君不解风情,故而令这般毓秀女子做了侍女,现在瞧了,夫君未将这般不懂尊卑礼仪之人赶出庄内已是怜惜。”
“可惜你不是庄主!”落英掩下心中的慌乱,强装镇定。
“啪!”落英脸上瞬间多了一个五指红印。
春兰从容将桂花糕放于我面前,脸色丝毫没因刚才动手打了什么人而改变,这丫头,即便是杀了人也会面不改色的说,小姐请喝茶!
眸色同情万分,春兰乃习武之人,手劲多大会有多疼不难猜测,但也仅是同情而已,刻意将春兰支出就是为令她回来时看到落英于我不敬,忠心的小丫头定然会立刻动手。
吟吟浅笑,“虽我不是庄主,可想来赶一个丫鬟离开仍是可行,且勿忘记,庄内老夫人的地位远远高于你所依靠的小蝶姑娘,况本夫人乃是明媒正娶的正妻。”
“正妻又如何?还不是日日守着空闺,庄主根本就不屑你!”本是青楼花魁的落英,以为凭自己姿色定能入庄谋一地位,却不料成为侍女,粗布麻衣令落英窝着满腔怨气,如今被打,不顾后果般全部发泄出来,嘲讽着眼前的少夫人。
这般被讽也不恼,决意留下落英时便知有着状况,何况其所言皆是事实,只不过,也不能令其白白辱骂,令仆人皆以为我这少夫人中看不中用。
“正妻是没什么,只不过刚好能使唤你这个丫鬟罢了。春兰,你知晓自家小姐的脾气秉性如何,就交于你好好教导一下,以免你家小姐日后多生怒气。”风轻云淡将人抛给春兰,相信几日后那性子定当收敛,虽说心中会有不服,然只要面上恭敬即可。
“是,小姐!”
秋阳明丽,安坐藤椅,远观亭台楼阁,近看雕梁画栋,回首连廊一煜,满目赏景。
“夫人,您要的点心。”
微微侧首,满意颔首,“放于桌上,现在不想吃!”指着桌上尚未动过的茶,“凉了,换热的!”
那你让我去跑一趟拿来干嘛?虽然落英想如此大吼,可目光瞥至院内的春兰,只得恭敬道:“是,夫人!”
小样,还整不了你!
PS:我承认最后一句是刻意恶搞,请无视
红尘堪透何为情 轩辕中毒众无奈
逢秋寂寥,时雨纷纷,不知为何,今年总是阴云笼罩。
那日之后,落英收敛许多,至少谨遵丫鬟本分,夜语蝶也未曾再入小苑,然,其将夫君盘占更紧,我亦未曾再见过夫君。
生活于淡然无味中飞速而过,时光悄悄流逝,除却思苦烦增,不见其他变化。
立于窗前,秋雨如烟如雾,朦胧着天地,隔阂着人心,仅是近在咫尺也因朦胧不清难以识别,可是当局者迷之苦?
雨滴飘落在庭园的水池中,荡起一圈圈波纹,无尽无终,复而初始。
雨恨云愁,骤雨停歇,天空湛蓝,清新气息扑面而来,一除连日烦闷,已有月余,不知大哥境况如何?
自晨起,心咯噔不稳,眸跳加速,总有不详预感,而春兰寸步不离跟随在侧,令心中疑惑逐渐扩大,问之,亦被敷衍。
凝愁别绪,心难镇定,总有惶恐,柳眉微蹙:“春兰,是否已有大哥讯息?”
想来想去,仍是纠结此事,春兰毕竟非慕容山庄家仆,若西门尘有令,她必当听从,而西门尘未必愿意全力解救大哥,虽农晨曦也已前往,并保证带回完整的大哥,可……这般想来却也有不通之处,若有大哥讯息,昊至少会尽快赶回。
思绪越想越杂,一把拉住春兰,正色问道:“我以少主身份命令你,将慕容天浩的事情全部告诉我,不得有任何隐瞒!”
对上冷冽之眸,春兰撇开目光,心生畏惧,挣扎着少主与农公子的命令中,抿着唇,几张几合,最终摇首:“春兰不知!”
春兰的挣扎皆收眼底,这般反应如何让我相信大哥毫无讯息?担忧之情不由从心湖荡漾开来,越想越怕,滕然站起,执拗道:“我自己去救大哥!”
走至衣橱,收拾衣衫,打成包裹,表明决意,我亲自去救人,只求于心不留遗憾。
收拾完毕,方转身,春兰便伸手拦在面前,我不客气拂开,冷然道:“不管你是因谁不愿告知我事情真相,但是你若敢拦我,那从此刻起,我不再是你们少主。”
“少主!”春兰跪地,“属下不敢,是农公子交代手下不得告知少主。”
“那大哥他……”声颓然软下,不敢将心中猜测讲出,能让神医农晨曦束手无策的情况,那该是多重的伤?
心神更加慌乱,害怕再次失去亲人,若此,真将孤单一人。
“大哥他在何处?为何昊不曾来禀报?”揪住春兰衣衫,急急欲知答案。
“庄主无碍,暂时在昏迷中。”
无碍?满目不可置信,“若是如此,农晨曦为何要隐瞒于我?我要去见大哥,大哥究竟在何处?莫非已经回庄?”
若是大哥回庄,那无论如何,我定要赶回。
“不,少主!”春兰为拦少主,匆忙道:“庄主就在南宫山庄。”
“什么?”
“今早方回,目前正在南宫远的苑内,请少主随我来吧!”微微叹息,春兰起身,少主的固执亦是非她所能可阻拦,但愿一切不要如农公子所料想那般。
颔首,紧随春兰而行。
雨后小路湿滑,泥土粘脚,一路急行,已有多次险些跌倒,裙角亦沾满污渍,然,向爱整洁的我已顾不得这些,只想亲眼确认大哥的安危。
夫君小苑,景致更为别致,那日匆忙而来,因雾色朦胧未有多看,一别数月,再未踏足,今日复来,心感慨万千,余光扫过一眼,不再多看。
转过廊角,即刻看到昊和夫君两人立在门外,檐下尚滴着水,两人衣衫皆潮湿,定是久候于此。
可轩辕景呢?屋内之人可是大哥?农晨曦可在屋内救治?
带着众多疑问走上前,先于夫君前缓缓行礼:“夫君!”
随而转首视昊,望其解答。
一早便迎回好兄弟,若无那身伤,南宫远定当把酒言欢,而非此刻心绪难凝等候在外。
初见慕容伤势,南宫远竟想起月色下那若水明眸,本欲派人通知慕容蝶舞,可话刚出口便被农晨曦阻止,以不愿最疼爱的妹妹多做无谓担忧阻止。
烦乱的南宫远未多想我是如何得知大哥回庄一事,毕竟已经下令阻止,即便是夜语蝶和南宫玉婷也不曾知晓。
“少爷无碍,小姐请随我来!”东方昊自是明晓小姐眼光的意思。
真的无碍?氤氲眸气散去,盈盈喜悦,“当真?”
若如此,那农晨曦救治的人是轩辕景?可轩辕景之事与我何干?为何欲隐瞒?
“是的,少爷只是轻伤,因在阵内呆的时间过久,功力消耗过多,所以暂时昏迷,三个时辰后当可醒来!”东方昊详细解释,为令小姐相信。
心已飘飞,只想匆忙去看望大哥,“夫君,请恕蝶儿告退!”
两人的眼神互动南宫远看在心里,竟有嫉妒的感觉,搅得心情更加烦躁,便不由耐烦的挥挥手。
夫君不耐烦的厌恶之色及铁青阴沉的脸色令心中一痛,以为自己擅入小苑而令夫君不悦,眸色几许哀愁,噙着一抹惨然微笑离开。
大哥的屋子仅隔着一连廊,几步之远便可抵达,推门入内,便见大哥悄无声息的躺在床上,秋水在旁照顾。
“小姐!”秋水匆忙站起身。
拿过秋水手中的湿帕,坐于床侧,替大哥细细擦拭,忍住眸中眼泪,大哥向来意气风华风采飘扬,何时有今日这般……
把上脉搏,平和,确为昊所说无碍,才真正放下心来。
稍一别首,暗自抹去眼泪,匿了情绪,“将事情诉说一下,轩辕景情况如何?”
“我们按小姐吩咐和轩辕景合作,开始时候很好,直到见到少爷时轩辕景就一人冲了过去,将少爷救了出来后他自己就不知所踪,当我们找到他的时候就已经剩下半条命了,出阵之后就遇上农公子,然后就一起回来了!”秋水抢先叙述,从言语中能听出她对轩辕景的擅自行动很不满。
“但为何要瞒着我?”还是无法想通这一点,既然知晓大哥无碍为何不能告知,还要平增忧心。
秋水眸光一闪,将头扭向别处,垂视地面,不再抬首。
见秋水不答,故而对上昊的视线,昊欲开口时却被推门之人打断。
“是我不让他们告诉你的。”农晨曦朗声道。
随农晨曦一起入内的尚有夫君,以及夜语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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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尘堪透何为情 踌躇不定救轩辕
“秋意寒骨,蝶儿宿疾易发,我又岂敢将这等消息告知你?蝶儿可以不注意自己身体,但可不代表世上无心疼之人!”农晨曦说的一语双关,狠狠瞪了南宫远一眼。
只得作罢不再询问,因农晨曦所言绝非真实,其中必定有其必此为的缘由,然缘由为何只能待其解释。
离开床侧,与众人一起坐于桌边。
“轩辕的伤势并不致命,关键是其体内的毒,而且从东方兄及秋水的叙述中无法探知轩辕是如何中毒,因此极为棘手,现在我已稳住轩辕的脉,暂时于性命无忧,但此法不可持久,一旦毒素渗入血液,神仙无救!”农晨曦一手斟茶,神色颇悠闲说着轩辕景的险状。
“农公子神情如此自得,想来是有解救之法?”夜语蝶挽着南宫远的胳膊,难得声音不媚,反而有少女的矫情,似有一派讨好之意。
可惜……农晨曦对上夜语蝶淡雅笑容,同样笑之,随而冷声道:“没有!”
夜语蝶吃瘪的表情确实有趣,农晨曦清楚她底细,怎可能对她和颜悦色?
“农兄,难道我们要无能为力的看着轩辕离开吗?”南宫远脸色难得有几分哀伤。
农晨曦启唇抿一香茗,方道:“这毒素来自于魔教教主君子建之手,据说是为了保证门人的忠心程度,故每个门人必须服用,但只要不背叛君子建就可按时拿到解药,毒素来源于七十二种毒花毒草,且有各自顺序,解药一旦搭配错误,即刻毙命。”
“依农公子看来此毒除魔教教主之外无人可解?”夜语蝶嗤笑一声,“但若不可解,能如魔教弟子般控制毒素蔓延也可,轩辕公子性命不也无忧吗?为何农公子说控制轩辕公子的毒素却依旧会有性命之危?”
小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