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之左手-第96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刘天云说了以后,便拍了拍他的肩膀,微笑点头离去。 其实他个中也别有深意,因为他性情敦厚,当年深受柳院士的栽培,才有今天的成就,无时不刻都在谋划着报答老师的深恩。
而他觉得今天老师所提出的方案颇为冒险,这小师弟其实颇得老师的看重,希望能听了自己的话旁敲侧击的劝上那么一劝,免得老师一世英名付诸东流………………却不知道这小师弟不单连他的话,就是今天会议所谈的一切东西,都完全没有听进半点。
张立平脑子里一片浑浑噩噩的走出医院去,他这些日子先在感情上遭受挫折,又在事业上碰壁,很有些失魂落魄的意味。
这时候左手却忽然探出,拉住旁边的一株树木,怎么也不肯放开,张立平此时也未多想,心里自然是又急又气,想着人生不顺,连左手也来作怪与自己作对了。 这时候却忽然听得有人叫他名字,愕然回望一眼,唤他的却是酒吧老板娘的亲戚,那位梅家的女婿万先生。
(。。)
正文 第一百三十五章 突破
更新时间:2011…4…21 13:38:31 本章字数:3480
第一百三十五章 突破
按理说,张立平与这位万先生其实也就是两面之缘的泛泛之交,并且因着身份的关系,还对他有着很深的戒心。 但此时他忽然回忆起左手那不同寻常的动作,脑海里灵光一闪:
“莫非左手刻意让自己在这里耽搁一会儿,就是为了见他?”
心中存下了这个念头的他立即迎上前去热情道:
“万先生,真巧啊,怎么,家里有人身体不大舒服?”
见了张立平过来,万先生脸上本来有着的愤然不平之色立即消失了………………这表情虽然只是惊鸿一瞬的掠过,却也没逃出张立平的双眼,淡淡道:
“没什么,只是来这里谈些业务罢了。 ”
张立平立即联想到了方才在会议室里那气度不凡的年轻人,又回忆起万先生曾经提起过的三九集团里梅家的嫡系子弟对这些外姓的排挤与防范,心中一动便笑道:
“万哥,你看都六点多了,你我一见如故,也难得有机会一起吃次饭。 上次您请我吃饭,今天我作个东如何,”
万先生略一迟疑,张立平却已经笑着拉着他叫了辆的士,便不由自主的上了车。 张立平却绝口不提梅家的任何事情。 查颜观色下,一路上只拿些生活上的趣事来排遣他的心境。 万先生能做到今天的地位,自然不笨,心里不禁又对他的好感多了几分。
而张立平领他去地,却是那处与岩家兄弟相逢的小馆子。 那处的主厨刘老身患痛风,多亏张立平替他妙手回春,两人的关系是极好的。
出租车往西大街行去,接着又转入一条小巷后停住,此时那里已被整修过重新开业,只见那边一口大锅中白烟氤氲,有一个门面上挂了好大一个招牌。 上书四个大字:“刘家饭馆”,看上去黑底金字。 气派非凡,只可惜早已被油烟熏黑,显得有些不伦不类。
虽然还没到晚上的高峰期,但店中的十余张桌子还是没有一个空位,地上踩着软绵绵地,因为到处都是擦过嘴随手丢弃的卫生纸,骨头等等。 想来是因为生意太好老板太忙。 连店中地卫生也来不及清洁。
在忙碌着的小伙子小高一抬头,见是张立平来了,马上展开扑克脸笑着道:
“张哥吃点什么呢?”
这大脾气的小伙计一直感念张立平治好了他师傅,因此素来待人都冷漠非常的他,现在却是显得相当的客气。
张立平点了点头道:
“先来两碗拉面垫垫底,我要和万哥喝两杯。 ”
小高转头向里面调味的吆喝了声:
“张哥上门叻,拉面一碗加味!”
他的喝声中,具有地方口音地“叻”字拉得长长的。 听上去极有别具一格的味道。 小高一面往里面吆喝,一面放下手中的活计亲自操刀拉面。
一团案板上的面,在他的手里犹如变戏法,先是变成几条圆团,在案板上使劲甩上几下,马上分成几道。 拉拉扯扯,面条在他的手里挥舞,上下翻腾,闪展腾挪间,那拉面飞出一道美丽的弧线跳进沸腾地锅里,看上去以一种欢快的方式进行着赴汤蹈火。
而这边调味的在面碗里依次加上,高汤,红红的油泼辣子,各色作料,银丝也似的拉面以长筷子捞起来后。 再在上面泼上几块炖得稀烂的酱色牛肉。 最后点缀以切得极细地碧绿葱丝。 一看就食欲大增。
张立平引着万先生到楼上包间里坐了,见面端了上来。 他着实也饿了,对着万先生作了个请的手势,端了面就“希拉呼噜”的开始作战,直吃得额头渗汗,眼眶发热,嘴角见红,他乃是常客,老板知道他的惯例,接着送上一小碟子头夜才腌上的脆黄瓜,一盘切得薄得见了光的卤干牛肉,将黄瓜卷在牛肉里,蘸点干辣椒嚼下去,只觉得干香满口,辛辣里带了黄瓜的鲜脆,再喝一口酸辣里透鲜的面汤,当真是回味无穷。
万先生先前见这小店实在简陋粗鄙,心中是有几分嫌弃的,只是没有形诸于外。 没想到被领到上面的包间后坐定,就这么一碗寻常得不能再寻常地牛肉拉面,不仅做出来竟是色,香,味俱全,吃起来更有一种难以形容地美味,只觉得面条,作料,香菜,牛肉这种种滋味环环相扣,相辅相成,当真是美妙无比。
两人一时间顾不得说话,将面条吃完后,慢丝条理的啜着细火慢炖出来地汤汁,咬一咬卤得恰到好处的牛腱子肉,最后淅沥呼噜的连面汤也喝了个干净。 万先生这才眉宇稍展的长叹一声道:
“当真是酒好不怕巷子深!没想到这种偏僻地方,做出来的一道面条竟是如此地道。 ”
张立平也笑道:
“那是。 万哥这些日子一定很忙吧。 ”
正说话间,这刘家饭店的主厨小高(刘老通常不下厨了)得了个空,又亲自给张立平他们送了一碗热气氤氲的土瓷汤碗过来,只见一碗雪白的汤糊里,放有三大块肥羊肉,一块莲菜,一条长山药。 汤里的佐料有黄酒、酒糟和黄芪,上面点缀以炖得透熟的蒜瓣,品尝时可以感到酒、药和羊肉的混合香味,不仅仅有羊肉的厚重鲜味,仔细回味后舌底还有一股微酸的醇香。
万先生尝了口眼前一亮赞道:
“这东西仿佛是医书上的养生方,叫做二黄煨羊肉,我吃的梅家里做出来的味道也没这滋味啊。 ”
老刘的徒弟小高在一旁漠然道:
“这味方子本来就是平哥前些日子给师傅治疗了后开的,说是调理元气,补虚活阳,师傅脾胃向来都不好,按照方子上配好料炖出来,喝了两口觉得羊肉腥味儿太重,全反出来了,后来我把羊肉搁料酒里泡泡,再加点老蒜除除腥,嘿,没想到竟是有滋有味的,上月里师傅端了碗蹲街边慢慢喝着,有几个老客在旁边闻着味儿,说什么也要我们给他盛一碗,这你一碗我一碗的开了头就不得了,一碗不够再上一碗,今儿来了明也来,我们索性也就特地买了二十口紫砂锅专门煨这羊肉,渐渐的竟成了另一道新招牌菜。 ”
张立平含笑听着,却见老刘也杵了根拐杖一歪一歪的偏了上楼,寻了个凳子坐下,吧嗒了几口旱烟询道:
“这几天闷热得紧,早晚有场大雨,我这左边的老寒腿就趁势犯了直,老和我犯别扭,寻思找你扎扎。 不知道小先生你有空没?”
张立平还没说话,万先生却已经看向了刘老的腿,搁下筷子托腮琢磨了一回,蹲下身屈指轻扣了他左腿两下,又弹了弹健康的右腿几处,展眉道:
“上几次他给您扎的是这里,这里,几个位置对吧?”
刘老满脸都是惊异之色,连连点头道:
“是是是,你怎么会知道的?说起这事可真神了,张小先生与别人就是不一样,放着不利索的那条腿不扎,偏生只扎我好的这条,嘿,可别说,前几年我这病腿少说也挨了几百千把针,半点用都没有,说来也怪,他前些日子这么一扎,我浑身都过电似的这么一激灵,汗马上就顺着脖子淌,明明扎的是右腿,这条折腾人的左腿却也就舒坦了。 ”
万先生笑了笑道:
“头痛医头,脚痛医脚那本就是庸医的表现。 恩,其实你这腿我却还有个更好的法子。 ”
张立平心中大喜,他正愁对梅家的医术没什么了解,忙笑道:
“万哥的本事十倍于我,刘老你放心,他肯出手是最好不过的了。 ”
他既然都这么说,刘老当然是欣然从之,万先生便从怀中掏出了一长四短五根银针,问讨了些高度数的高粱酒用以消毒,撩起这位刘老的裤脚,只见瘦弱的左腿关节处已肿大变形,触之发热,红肿非常,以手指轻扣后,发出略微空洞的闷响。 他先以指肚按挤了几处周边穴位,待刘老发出轻微的呻吟后满意的点了点头,先在病腿上扎了一针,又在健康的右腿上取伏兔,足三里深刺了四下,随着他的手上动作,刘老头上开始冒出细密的微汗,口里也情不自禁的发出惬意的呻吟声。
三针扎过,他又取来一条结实的布条,将病腿自膝盖之上紧紧扎住,双手以酒搓热后,顺着足太阴脾经的商丘,三阴交,漏谷,地机,阴棱泉这五穴来回捏揉,说来也怪,只见刘老左腿所缚之处两边的皮肤渐渐发红发紫,这时候万先生再以针刺血出,当针拔出来之时,这位刘老长长的出了口气,浑身上下若经过了一场剧烈运动后那样被汗湿透,闭上眼靠在椅子的后背,只觉浑身上下说不出的舒适快慰。
表面看似漫不经心的张立平其实是聚精会神,将万先生的一举一动尽收眼底。 每个细节都在心里强记了下来。 刘老浑身舒爽之余,自然投桃报李,使出浑身解数下厨整治了几道好菜送了上来。 万先生与张立平举杯对饮,一个是有意劝酒,另外一个是借酒浇愁,没过多久万先生就有了几分醉意,于是张立平便渐渐的将话题引到了梅家之上。
(。。)
正文 第一百三十六章 突破
更新时间:2011…4…21 13:38:33 本章字数:3381
第一百三十六章 突破
经过慢慢的旁敲侧击后,张立平终于从万先生的朦胧醉语中了解到了很多至关重要的东西。 原来今天前来代表梅家参加这次会诊的那年轻人叫作梅凯,与他哥哥梅旋一起被视作下届当家的人热门人选,可以这么说:梅旋继承了梅家的医术,而梅凯则是长袖善舞,善于经营谋略。
因此梅家中都分成了两种声音,一种是提倡今后由梅凯来将梅家由幕后走向前台,发扬光大,另外的一些人则认为,梅家千年来以医为本,那么就不应舍本逐末。
而今天令万先生感到愤然的是,梅家的这些嫡系子弟对他们这些人实在有些轻看的意味。 因为从医院出来的时候另有事务,需要去机场接人,所乘的车辆就有些紧张,于是连同万先生等七八人就被半请半赶的弄了出来,每人发了一百块的打的费。 能够留在车上的全是那些姓梅的。
照理说这事情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但要知道,梅家明里的三九集团,其运作过程几乎全是由万先生等人一手支撑起来的,梅家掌管的只是秘方,核心原料的加工等最重要的东西。 这样的以一种轻蔑的态度对待他们,确实不免令人寒心。
正所谓借酒浇愁愁更愁,万先生素日里憋在心中的一腔怨气便借着醉意尽数发泄出来,包括一些想说又不敢说的话,要知道。 这些东西他是不可能对同事讲的,连妻子也不方便倾述…………………毕竟梅家是她地娘家,因此张立平就成了一个最好的听众,
…………………却是一个别有用心的听众。
此时万先生少说也带了七八分的酒意,脸红得跟什么似的,头斜在椅子的靠背上,领口的纽子被敞开。 努力地想要凉快一些。 此时他的意识大概已经有些模糊,说地话都是呢喃自语。 难以关联,张立平微微一笑,舀了一勺子酸菜鱼汤喝了,忽然整个人的动作一下子僵住!
这只因他忽然听到万先生的口中吐露出模糊不清的三个字!
三个异常熟悉,在心中魂牵梦萦了无数次的字!
水之精!
这一刹那间,张立平的脑海里掠过了林林总总十余个念头,第一的反应就是“他在试探我”。 但旋即又将此推断推翻。 无论再怎么精确地推测,却也绝对赶不上简单的事实,在张立平确定了万先生确实已是大醉以后,便决定冒着风险来探听一下这七大恨口诀的来龙去脉。
“万哥?万哥?”张立平轻唤了几声,见他在酒精的作用下已有些神智不清,便伸手出去,轻柔的按柔他的大椎,内关几处穴道。 这时张立平施展的已是纯正的张家手法。 其本来是用来安定麻醉那种患了急症地患者的神智的奇妙手法,今日却被张立平拿来诱供。
而朦胧中的万先生正是酒意上涌,觉得头部颇为涨痛躁热,被张立平按摩捏拿得十分的舒服,人也陷入了一种飘然的快意里,似被催眠一般。 无意识地迷糊回答道:
“什么?”
“您开始说的什么?水之精?这又是什么东西?”
“那是上面老爷子交下来给我们的任务,说是一味药材,若能打听到正确的出处,可以不惜代价的买回来,二少来成都一半是为了会诊,一半也是听说荷花池药材市场出现了这东西。 特地急急赶来主持大局。 ”
这个消息对张立平实在太重要了,他急于消化今天得到的消息,便轻轻的松开手,让万先生重新趴伏在了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