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死医神-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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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侍神色不动,语气平淡地说:“还有吗?”
“难道不够吗?”山备天机心中暗道,莫非龙侍也持有能与骑士之怨恨相抗衡的神兵利器不成。正七上八下的猜测时,龙侍举起了手中的剑:“镀银玄钢剑,重十斤八两,矮人族所铸,在白银斗气驱动之下,可以斩开十厘米厚的精钢板,无附带魔法功能。”
看来我想错了,山备天机一喜,缓缓地扬起骑士之怨恨,就准备进攻。龙侍一抬手止住了他的举动说:“你现在可以召唤坐骑了!”
坐骑?山备天机回忆了一下人族骑士决斗的规则,不错!骑士的决斗中,双方可以自行选择要不要坐骑,同时,也要给予对方召唤坐骑的时间。他阴阴地一笑:“我不用坐骑,你可以召唤坐骑了!”
龙侍手中长剑一竖,右手食指在眉心划了一个奇怪的符号,口中念道:“禀承远古以来创世神立下的规则,与我血订立契约的忠实伙伴,让我们共历风霜雨雪,共对艰难险阻,共同追求那永恒的辉煌。出来吧,我的伙伴!”
是宠兽?他念的是召唤血契宠兽的咒语,龙侍的坐骑居然是宠兽!跟人类订立血契之后的宠兽可以被送入宠兽空间生活,随着主人的召唤回到主人所在的空间,共同生活和战斗。想到灵兽的威力,山备天机心里有点发冷,开始向暗黑之神祈祷了,神啊,但愿面前这家伙的宠兽只是一只铜级宠兽。可当看到一匹灰色的高头大马从召唤之光中走出,额前一粒葫芦状的白色晶核显出这是一匹与暗黑力量天性相克的银级中等圣光马时,他已经接近于崩溃了!敢情,这看似憨憨的骑士比鬼族还要狡诈!
卷二 睢阳风云 16 明查秋毫
一十九招,在皇骑士和圣光马一加一大于二的梦幻组合之下,饶是山备天机有精灵器骑士之怨恨在手,也不得不败下阵来。当龙侍手中的剑搁在山备天机的脖子上,轻声说:“我还有一支枪,与你今天所使用的骑士之怨恨同属二级精灵器中品的火系凤翔枪,不过今天不想用而已!”
山备天机脸色煞白一片,踉跄地退出五步,仰天长嚎:“天皇陛下,你听到了吗?人族如今已经狡诈如此,再不采取行动反攻大陆,今后鬼族将无容身之地啊!”
“我说那个什么三杯田鸡啊!输了就输了,别说叫什么添黄,我看叫添绿也没用,还是把你的阴谋诡计从实招来吧!”陶器贵见龙侍赢了,说起话来顿时充满了底气。
山备天机双目血红,发出慑人的光芒说:“爷爷输就输了,岂是你这种黄口小儿可以妄自评判的!”
陶器成只觉得心里一寒,缩了缩头,不敢再吱半个字。龙侍见状,淡笑着说:“山备天机,那么我是不是可以要你交出赌注了?”
“你休想!”山备天机的话一出口,在场所有的人全都愕然,尤其是骑士们,这场骑士的决斗可是以骑士之神和暗黑之神两大神灵的誓言下进行的,如此一来,让所有在场的骑士觉得受到了羞辱,齐齐“嘿”地一声,提枪出剑,遥指山备天机,随时准备惩罚这污辱了决斗的家伙。山备天机惨然一笑说:“不错!我今天是走不了,但也决不让你们顺心!我宁愿一人背负背誓的恶言,也不能损及鬼族的利益!”说话间,手中的骑士之怨恨来回交错,在他的腹部硬生生地切出一个“十”字,而后直插心脏,“卡”地一声断成两截,内蕴的暗黑能量狂爆而出,将山备天机炸成粉碎。
原来这就是鬼族!在场的人再一次被山备天机的狂虐所震惊,但对他的行事准则却感到极其的恶心。可怜的山备天机可能作梦也想不到,他自以为顾全鬼族利益的短视行为,在骑士们的心中种下了鬼族是不可信的这个根深蒂固观念,以至于在后来的人鬼两族交战中,即便鬼族信誓旦旦地指着暗黑之神发誓,也信者了了,直到被杀得再无翻身之力,才派出人员招降,那时的鬼族还能剩下的只有老人和小孩,几尽灭族。
为了防止鬼族这个卑劣的民族再次兴起,人族不得不借用医神的力量彻底改变了他们的体质,然后分散到人族之中教养。若干年后,有人对深蓝宝石大陆监狱中做奸犯科的人员进行过一次调查,发现其中百分之八十与鬼族是直接或间接的血缘关系,为了防止出现人种歧视,这份调查被永久封存,直到鬼族血统在历史的长河中完全被同化湮没时,才得以重见天日。
陶半城看着四处横飞的血肉,沉默了半晌说:“看来掳到的几个鬼族也没什么价值,否则山备天机必定杀了他们后才自毁,算了,不用问了,直接处理掉吧!”
后进来的那个皇骑士向陶半城行了一礼,手一挥,他所带来的十一名金星骑士带着几个鬼族悄悄地走了,正如他们悄悄地来。这种神秘作风除了陶半城和那个三管家陶空用外,其他的几人脸上都有不同程度的不解之色,张崇弛这才看出,原来那个三管家才是陶半城的真正心腹!
陶半城伸了个懒腰,笑着对张崇弛说:“张医师,你觉得这场戏如何?”
张崇弛轻叹说:“大长见识!”
陶半城目光中闪烁着奇异的光彩说:“以张医师的才智,难道没什么要问的吗?”
张崇弛断然说:“知道得越多,死得越快,能不知道的事最好不要知道,能不说的事再好不要说,医生常出入禁宫候门,这点规矩还是懂的!”
“很好!很好!”陶半城对留在前厅的几个人说:“看看,只要你们能学到张医师的这种风度,就算把陶家交给你们做主,我也放心了!”
“既然如此,在下先告退!”张崇弛站起身来,告辞说。
陶半城笑着挥挥手说:“张医师,别急!要知道今天鬼族之败虽然是败在我陶某人的手里,但你张医师也起了不小的作用,如果现在不把事情做个彻底解决,只怕他们会迁怒在你的身上!到时候,不管你走到哪里,都可能有性命之危啊!”
张崇弛说:“不知陶老爷怎么个彻底解决法?”
陶半城说:“这十三个鬼族中山备田机和另一个四翼鬼子现在已是我下属两家商号的负责人,其余的十一名鬼士分别负责我府上的厨房、酒窖、洒扫、衣被等职。这些人入我陶府早的有五年,迟的只有两个月,如果没有内奸指点相助,怎么可能全分到这些要害位置?陶洪亮,你除了负责内务外,好像曾向我推荐过两个人,当时我看是你推荐的,就看也没看交给陶弘景任用,该不会就是这两个人吧!”
陶洪亮浑身如筛糠一样,颤抖不停,“嘭”地一声跪了下来:“老爷!老爷!我一时鬼迷心窍!”
“你的确鬼迷心窍!”陶半城仰天长叹说:“你三代在我陶府为仆,都做得诚诚恳恳,兢兢业业,甚至于我陶府连教育子女的这样头等大事都能放心地托付给你,你去背叛了我陶府,你到底图个什么?将来你在九泉之下如何向潜公、浩叔交代!”
陶洪亮提陶半城提起父亲和祖父,知道自己这条命还有挽回的余地,但以他对陶半城的了解,这时千万不要辩解,否则只会越辩越糟!他磕着头说:“老爷!我错了!”
陶半城看着陶洪亮,脸色变幻不定,最终一掌狠狠地拍在桌子上说:“陶洪亮,你我年龄差不多,更是从小一起长大,当年,在凶兽森林里遇劫时,是你扑上前帮我挡的刀,我的命是保住了,但那一刀却砍破了你的促精穴,让你从此不能再习武修魔法,甚至连娶妻生子都做不到。即便如此,你仍如老黄牛一样,埋头苦干,从来没出半点岔子。我陶府也待你不薄,将你从珍宝坊的小伙计一直升至大掌柜,并破了外务内务不得相兼的例子,再让你出任内务总管,就连睢阳城主见了你都不得不叫一声亮大掌柜!可你倒好,勾结外人,陷害主子,你……你错得也太厉害了!”
陶洪亮知道现在要为自己开解几句了,他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说:“可无论我做得再好,人家也只把我看成是陶府的一个奴才,无论表面上对我有多尊敬,敬的都是陶府,而不是我陶洪亮!我也是个人,我要别人真正地敬我!所以,鬼族许诺只要取得陶府,就将珍宝舫和陶府西北线三成生意过给我,让我自立门户!我错了……”
“二公子……二公子,看在我看着你长大的份上,你帮我求求老爷吧!”陶洪亮看陶半城的脸色阴晴不定,知道该加把劲了!
陶器贵有苦自知,他既气陶洪亮的作为,如果他的诡计得逞,就算自己成为陶府之主,也只是个处处受制于人的木偶,可他还怕,自己的糗事、坏事陶洪亮可知道不少。他为什么不求别人而求自己,其中的要挟味道只有他两人能知道吧!事到这份上,由不得他不开口了:“爹!看在亮叔这么多年辛苦的份上,饶…饶他一命吧!”
“亮叔?你还叫他亮叔?”
“他不仁,我们不能不义,既然叫他亮叔,就辈子只能叫到底了!”陶器贵也有几分记挂小时候陶洪亮对自己的好,不由地感慨说。
陶半城奇怪地看着儿子,再次长叹一声,声音是一个字一个字从他的牙缝里挤出来的:“好!珍宝坊和西北线生意三成是吧?我就把珍宝舫和西北线生意三成过给你!陶府与你今后一刀两断,再不相欠,如果今后你敢损及陶府上下一根寒毛,不管天涯海角,我必派人追杀到底!”
居然不杀自己,还给出了珍宝舫和西北线三成生意,陶洪亮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呆呆地看着陶半城,直到他仰天长叹一声:“贵儿这回说话倒有三分道理,你图谋陶府毕竟还未成功,陶府欠你的也不少,我也累了,你走吧!我再也不想见到你!贵儿,你带他出去嫁割许给他的东西吧!”
陶洪亮喜出望外,恭恭敬敬地站起身来,随着陶器贵向厅外走去。
“慢着!”张崇弛突然出声,拦住了两人,转向陶半城说:“陶老爷,如果这位陶总管再跟鬼族勾结,将我卖给鬼族怎么办?难道我下半辈子一直要在逃避鬼族的刺杀中渡过?”
陶半城冷然说:“我敢担保,从今以后,他不敢跟鬼族的任何一个人说一句话!否则就不是死那么简单了!我陶半城别的本事没有,可有本事让人生不如死!”
陶洪亮打了个冷颤说:“在下谨记!”微侧过身,不卑不亢地对张崇弛说:“我们在处理陶府的内务事,张医师有何指教?”言下之意,你一个外人凭什么插手?
“是吗?”张崇弛冷笑一声说:“可我觉得你这个陶总管根本就是个假的!又怎么会跟陶半城是一家子,处理起内务事来了?”
卷二 睢阳风云 17 玉不过手
陶洪亮的身体一僵,该想出手,早就贴在他身边的三总管陶空用一直内敛的双手一翻,口中叱道:“水神之绳,缚!”六根淡蓝色的水绳从他的双掌间破空而出,将陶洪亮的头部、四肢、躯体缠得严严实实!
“哈哈!原来早就提防起老夫来了!”陶洪亮不惊反笑:“区区水神之绳就想困住老夫吗?破!”随着这一声破,一团黑色的烟雾自他身上冒出,裂帛之声四溢,八只漆黑的蝙蝠翼自背后生出,一剪一切,将六根水绳给破开。
“自由的风之神啊,我以你的名义剥夺眼前这邪恶生物的自由权利,风神束缚!”一个白须白发呈放射状散开的老头凭空飞入前厅中央,无数的风元素在陶洪亮四周飞舞,形成一个旋涡,将陶洪亮牢牢地困在风眼之中。
陶洪亮深深地望了那老头一眼,冷哼一声:“人族的大魔导师也不过如此,就算加上阴谋,也不见得能困得住我堂堂的鬼候!”他的双眼中说话间已化为血红一片,射出两道诡异的红光,舌尖轻咬,一滴漆黑的鬼族之血破口而出,在红光中形成六芒星状:“无所不容的暗黑之神啊,你的信徒从远古走来,却被无知的世人所阻,展开你的胸襟,化解那红尘的迷茫吧!暗黑之路!”
在他的头顶,顿时出现了一个黑色的空洞,空洞中闪出无数黑色的闪电,不断地冲击着四周的元素,渐渐地从里到外,在风元素的壁垒中打出一条可供人出入的隧道。陶洪亮面带冷笑,正要举步迈入,只觉得心里突然泛起一股热流,将体内的经脉冲得七零八落。他闷哼一声,单膝跪地,体内的魔法力一泻而空,已成形的暗黑之路得不到魔法力的支持,顷刻之间化为乌有!
他勉强抬起头来,一脸的不可思议:“封魔星光粉?!你们早已知道我是鬼族?”封魔星光粉对暗黑生物和暗黑魔法师来说,简直就是毒药,可以完全封住体内所有的暗黑魔法力。越黑越能见到星光,封魔星光粉对暗黑力量越强的人效果越好,用的魔法威力越大发作得越快。
“不管知不知道,我们只是觉得陶总管最近的行为有点异常,小心一点总是应该的!”陶半城冷冷地说。
“也许?!”陶洪亮朝张崇弛苦笑一声说:“可我用了整整三年的时间学习陶洪亮的一举一动,音容笑貌,自信万无一失,想不到仍被人看穿!小子,你是什么时候怀疑我不是陶洪亮的?”
张崇弛说:“第一次见面的时候!”
“什么?”陶洪亮失声说:“莫非你以前认识陶洪亮!”
张崇弛摇头说:“我不认识陶洪亮,更不知道你是不是陶洪亮。不过,我听说陶洪亮在珍宝舫是从一个小伙计一直做到大掌柜,从来未出过什么错,就开始怀疑你是不是他了!”
“我又在哪里出过什么错?”
“错得厉害!当你将那支风精灵祈福簪交到我手中时,我已经可以断定你不可能是陶洪亮。”
“说清楚一点!我到底错在哪里?”
“凡是从事玉器加工、买卖的人都知道,在这一界有一个铁的规矩,那就是玉不过手。为了分清玉器在传递过程中的责任,也防止万一失手弄破玉器时双方推诿,玉器是绝不允许直接递给对方的,而是要先在一处放稳后,由下一位接手的人自己去拿,就算是送人玉器也是如此。我曾为了琢一支玉簪,经常去玉坊,有一次,我亲眼看见一个小伙计就因为将一只半成品的玉碗递给师兄,结果两人都被师父当场揍个半死,如果不是很多人求情,差点被赶出师门。试想一个从小伙计做到大掌柜,一直从事玉器买卖,还从不出纰漏的人怎么可能犯这种低级错误?”
陶洪亮仰天长叹:“命也!命也!想不到我鬼族一番心血,居然毁在这小小的一个细节之上!”
张崇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