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死医神-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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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崇弛今天虽然没有通过银针医师的考核,不过今天所遇之奇也算是值回票价了。他轻叹一声,满心还沉迷在那双如玉的双手之中,也跟着慢慢向外走。
“小伙子,请留步!”裴来乐叫住了他。
卷一 医神出世 10 银针医师
“请问,还有什么事吗?”
裴来乐手沾着一点碧绿的膏药说:“这膏药是你自己炼制的吗?”
原来是刚才给老人治伤时用的“经骨生肌膏”,张崇弛点了点头说:“只是一些山野杂配的药,不入行家法眼!”
“不!”裴来乐两根指头轻捻着经骨生肌膏,又放在鼻子上闻了闻,说:“你只是用普通的续断、蛇粉、貂油、通骨草等药材,却能炼出这能理顺经脉、促进骨骼肌肉迅速生长恢复的膏药,效果直追当前以三十六种灵药精制的万应生肌散。光凭这一招制药能力,你已经超过我了!”
薛三娘点头说:“虽然我们尚不理解你的诊脉断病之法,但你刚才在救治中表现出来的医学修养和悲天悯人的胸怀,足以证明你不是一个会故弄玄虚的人,所以你的表现相当出色!”
“你们的意思是……”张崇弛感觉到自己的心脏在不争气地狂跳,年轻啊!比较还是太年轻了,一听到这两人的口气,已经绝望的考核似乎另有转机时,不由地患得患失起来。
裴来乐摇摇头说:“我们都觉得你的表现甚至可以获得金针医师的资格。可惜!可惜我们两人的级别太低,无法真正对你进行考核……”
“哦?”张崇弛感觉有点失望。
“不过!”薛三娘接口说:“我们可以授予你银针医师的资格。如果有可能,我希望你能参加京城的金针医师鉴定!”
够了!我今天来就是想要银针医师的资格而已,至于什么金针医师,以后再说吧!张崇弛眉开眼笑地接过薛三娘递过来的鉴定书。裴来乐交代说:“请留下十根头发,等我们将你的考核结果向医生总会报告之后,他们会在一个月内向你送来代表银针医师身份的胸章。”
医生的胸章是由医生总会制作,由通过医术鉴定的医生终生佩戴。在制作过程中,利用持有者的十根头发加入身份识别魔法,如果不是本人,是无法佩戴的。行了!这下子可以到乐善堂名正言顺地坐堂行医了!张崇弛告别两位金针医师后,回到乐善堂,乐呵呵地将鉴定书送至沈万三面前。
“贤侄果然天资聪慧,前途无量,我沈万三见过的医生也有不少,但像贤侄这般年轻就能获得银针医师资格的可算是绝无仅有!”沈万三原本也不过是希望他能拿到铜针医师的资格,让他在堂内两位银针医师太忙时帮忙,毕竟,一山村出来的所谓“神医”能有多大本事?
他看中的是张崇弛的未来发展前途,若是在二三十年后,张崇弛能获得金针医师的资格,那沈万三就可以在乐善堂总部扬眉吐气了!如今,见张崇弛一下子拿到了银针医师资格,沈万三不由地一面叹息着后生可畏,一面对自己善于发现人才的眼光欣喜不已。这下,我乐善堂永乐堂分堂就有三位银针医师,在二级分堂里算是顶尖的了,若能再能请到一位金针医师,便可以晋升为一级分堂!
乐善堂除了总堂之外,共有分堂四十六家,遍布整个深蓝宝石大陆,其中一级分堂九家,每个分堂至少有一位金针医师、两位银针医师坐镇;二级分堂十三家,每个分堂有一至三名银针医师坐镇;三级分堂二十四家,平时治疗交由二至三名铜针医师打理,每季度有银针医师巡回坐堂一个月。
不同的分堂在待遇上可就完全不同,二三级之间还好,不过是收入多少和决定权大小有别,但一级分堂就不同了。右相貂得一在十五年前奏请当今的百族圣王汉皇恩准,特许乐善堂一级分堂总管领九品衔,由打工的变成当官的,由平民晋为低级贵族,这可是惊心动魄的一步跨越啊!
从现在张崇弛的表现来看,他的这步棋还真对了!想到这里,他不由得对张崇弛表现出格外的热情,笑呵呵地说:“有银针医师的资格,贤侄可以在乐善堂单设医室坐堂行医了,只是这样一来,贤侄现在住的地方就寒碜了一点。”
张崇弛摇摇头说:“不会啊!我很满意了!”
“不!不!不!”沈万三大摇其头说:“贤侄现在住的只是我乐善堂安排外来铜针医师的临时住所,贤侄也许不在意,但落在别人的眼里会怎么看?万一传出去,说我乐善堂永乐分堂轻视银针医师,那愚伯就得卷铺盖走人了!”
被沈万三这顶大帽子一压,张崇弛彻底没有辩解的余地了!以他现在稚嫩的经验又怎么会是那只老狐狸的对手?何况,沈万三拉他去看的新房就在乐善堂边上的一处宅子,两进厅堂、粉墙青砖极为雅致,尤其是后园十分宽敞,在假山修竹边上,还有一块平整的空地,正是平时练习武技的好去处。如果住下来,最起码不必为偷偷地练习骑士技能找地方了。这样的热情,这样的好处,除了感谢之外,张崇弛已经找不出别的话了,只好将自己简陋的行李再扛到大宅中,一个劲儿地说谢!
沈万三拉着他的手说:“贤侄,有些话我先说在前头,这宅子可不是让你长住的,至多三个月,等我把乐善堂后进的独门小院重新装修一新,就让你搬过去。”
张崇弛点头称是,这处大宅可不是一般人能住得起的,想来是沈总管给他自己准备的,能让出来让自己暂住,也算是够交情了,张崇弛当然不是那种不知进退的人。
就这样,张崇弛算是在乐善堂永乐分堂在式坐堂行医了,有了银针医师的资格和乐善堂的声誉为保证,也没有病人敢欺他年少,见两位老医生忙的时候,就自动到张崇弛那边去看病了。不看则已,一看二看就看出不同了。
“好了!这帖药你拿回去,大火烧开,小火慢熬,三碗水煎成一碗,每天早、中、晚各服一帖,连服三日,就可以了!”
“可是……”
“可是什么?”
“大夫,你还没问我有什么病,就开药了?”
“要问吗?你无非有点腰酸背痛,尤其是早上起床时,尾椎这里酸得厉害,夜尿多,怕冷。我给你开了牡丹皮、当归、枸杞、地黄、泽泻、淮山药,正是对症之药啊!”
“大夫,你真是神了,什么都不问,只按了我一下脉门就知道这么多?”
“知道有什么用?关键是要治得好!这药连服三日还没效果的话,你该说我是个不学无术的庸医了!”
“呵呵……大夫,你真是能猜中我的心里话!”
张崇弛脸上不由地挂上一抹微笑,别看这几年在山野僻乡当郎中,最起码也慢慢学会了对病人心里的把握。医生表现得越轻松,对病人的心理暗示也越好,再加上用药对症,治起来比普通的病格外地快一些。
“大夫,你真神了!我咳了十几年都没能好完全,你那几帖药愣是给治好了!”
“呵呵,好了就好!不过,别以为好了就没事了,以后天气变化的时候要注意及时增减衣服,万一感冒了就赶快吃药,否则还是会诱发咳嗽的。在秋冬干燥的时候,吃点百合、银耳、雪梨、胖大海,有利于清咽润肺,防止复发。对了,再教你个简单的方子,在咳嗽刚开始时,你不妨弄点新鲜的竹子在火旁烤,烤出来的竹汗每次服一小杯有奇效!”
“是!是!是!我记下了!大夫,你说的我一定做到!”
“那就好!在别的地方碰到你我很高兴,要是再在乐善堂听到你咳嗽,可就别怪我以小欺大,骂你几句了!”
类似的对话经常有,一来一去,病人们对这个整天带着温和笑容又自信十足的小医生大生好感,更关键的是,他下的药精准无比,说治到什么程度就治到什么程度,说几天能好就几天能好,加上他那招只要一按脉就能直接开药的诊病方法更给他涂上了一层神秘的色彩。
经那些被治好的病人一宣传,仅仅一周多时间,不大不小的永乐城中几乎都知道在乐善堂来了一位小神医。当然,这样好事沈万三也不会放过,一来对乐善堂的声誉有帮助,还能带来不菲的收入,二来,如果今后张崇弛想晋升金针医师的话,除了医术之外,还要接受医德、声誉的评测,如今大家都知道他是神医,无疑将为今后的发展奠定坚实的基础。于是,在有心人和无心人的相互推动之下,张崇弛的神医之名顿时传遍了永乐城的大街小巷,就连那些常进城的乡下人也知道,有了什么病,找乐善堂的张神医准没错。
卷一 医神出世 11 金鳞出池
这样一来,就有得张崇弛忙了!成天有人排着长队候诊,从早到晚,除了吃饭喝水之外,连休息的时间都少得可怜,如果不是他最基本的骑士技已有所成就,更有元素轮回支持,恐怕早累趴下了。但这期间,张崇弛没喊一声累,更没有因为成名而有一丝的傲气,见到另两位银针医师,不时送荼递水,执弟子礼。这样的勤劳,这样的胸怀,这样的医术,让另两位银针医师在沈万三面前也是交口称赞,并建议由乐善堂出面推荐张崇弛参加明年在京城举行的金针医师鉴定。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就是二十多天,按乐善堂的安排,刚好轮到张崇弛休假。想到自己第一次离家已过了二十多天,他不由地想飞回张家村,磕拜父母。不过,回家前有些手续一定要办,起码也要给爸妈和隔壁邻居带点东西吧!拿着支取的月钱,他花了整整一个上午的时间,大包小包地购了不少,尤其是给母亲的碧玉簪,可是他自己画的图样,又贴上整整六十块银元,在十天前就交玉店定制,今天才取回来。
想起他六岁那年顽皮地拿着母亲的定情信物碧玉簪到小溪边刺泥鳅,结果一把扎在卵石上,顿时断为三截,被母亲知道后,非但没有打骂,反而安慰了他一顿。本来,他也真以为母亲对这碧玉簪不在意,直到有一天晚上被尿憋醒起来小解时,发现母亲在油灯下对着断裂的玉簪抹泪,才让他体会到母亲对自己的爱!碧玉簪再珍贵,又怎么比得上儿子?就在那一刻,他就下定决心只要赚到足够的钱,第一件事就是还母亲一根同样的碧玉簪。
眼前的这支碧玉簪虽然雕刻得极为精巧,但怎么看都感觉比不上母亲原来的那支,可玉店的师傅却拍着胸膛说方圆百里之后,如果还有谁能雕出更好的,这只簪子就白送。算了,再怎么说总比现在母亲用的那支铜簪好多了,只能先将就着,看以后有没有机会再换吧!
将一切准备妥当,已是日近中午,看来只能吃过中饭再走,这样的话,以自己的脚程,回到家将礼物分完后,正好赶上晚饭。在灯光上,看母亲将一道道小菜端上桌,那种难以言传的温馨不是没经历过的人可以体会的。唯一遗憾的是,银针医师的胸章还没送到,否则,也好向母亲夸口几句。脑子里想着跟父母会面的情形,他将大包小包放在大宅卧室里后,到附近的一个小面摊上匆匆吃了一碗排骨面,就准备回去取包袱上路。
他刚回到门口时,就见一驾马车停在门口。谁会到大宅来?沈总管平常只是偶尔来一趟,也从不坐车,除了他之外,好像从没有人来拜访过。也许,他的心突然跳快了几下,脑海中浮现着一双如玉生香的纤手。
还没等他回过神来,“啪,啪,啪”从里面扔出一堆东西来,他定晴一看,全是自己今早买的一些东西,里面居然还有他平时起居的用具。他加快两步,快跨入门口时,就听里面一个如黄莺初啼般美妙的声音,却以一种恶狠狠的口气说:“快!快把这些破烂货给我扔到大街上去!沈万三从哪儿弄这些烂东西堆在这宅子里!”
“姑娘且慢!”张崇弛忙踏进门,就见中堂坐着一位双眉轻扬,凤眼瑶鼻,一入眼就让人有点被美丽灼伤感觉的红衣姑娘正坐着红木椅上,指点着两名奴仆和一名婢女将他的东西往外丢。她见张崇弛进来,双眉一挑:“你又是什么人?敢管姑娘的闲事!”
张崇弛施了一礼,说:“在下张崇弛,蒙沈总管关照,暂时借居于此!”
“什么?这个沈万三越来越没规矩了!这是什么地方,居然让一些不三不四的人借住!”
张崇弛压了压心头上顶的气,不卑不亢地说:“在下乃乐善堂坐堂医生,至于有没有资格住这里,恐怕不是姑娘说了算!”
正说话间,从内堂出来一位国字脸,浓眉大眼,年约五十上下的汉子,他一听到张崇弛的话,意外地“恩”了一声,追问一句:“你是乐善堂的坐堂医生?”
“正是!”
“你师承何人?”
“无师承!”
“这么说来,是家学渊源罗?”
又是一个查根问底的,难道师承、家学真那么重要吗?联想到自己在医术鉴定时的遭遇,张崇弛不由地在心底留下一个阴影,没有师承家学就不行吗?他虽没有傲气,但却傲骨天生,这个念头一生,以至于此后深蓝宝石大陆仅有的两大医圣:药医圣孙思邈和针医圣皇甫谧想收他为徒,都被他一口回绝。但现在他只能忍忍,回答说:“家父虽懂几分医术,但仅限于一些小病小痛!”
“你看看!你看看!姜五叔啊!这个沈万三是怎么打理乐善堂的?这样的人也能坐堂行医?我们乐善堂的牌子还要不要?”
姜五叔目光炯炯,落在张崇弛的脸上说:“你跟沈万三是什么关系?”
“蒙沈总管看得起,让我叫他一声伯父!”
姜五叔的脸色顿时沉了下来:“想不到沈万三居然任人唯亲!我现在告诉你,我是乐善堂总堂总管姜小白。你已经被乐善堂辞退了,立即收拾行李,搬出此处。”
张崇弛沉声说:“我受聘于乐善堂,是由沈总管下的聘书,暂居此处,也是沈总管的意思。如阁下对我不满,可以要求沈总管改变决定,这样大呼小叫,岂非有失身份?”
这下好了,连在下的谦称都省了!姜小白更加恼怒,这家伙口口声声沈总管,想来定然跟沈万三关系密切,所以才使得沈万三将一个乳臭未干的无术小儿放在乐善堂坐堂行医,让这小子仗势欺人,不知败坏了多少乐善堂的声誉。他不由地怒哼一声:“你以为本总管会放过沈万三?到时候他连自身都难保,又岂敢保你这小子,还不快滚!”
两个家仆见姜小白都发怒了,连忙上来想将张崇弛推出门外,还没等他们的手接触到张崇弛的衣服,空中一道白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