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校的千金妻-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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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孩子,怎么说走就走了?准是媳妇撺掇的!”
“你呀,别总对媳妇不假辞色的。多个女儿不是很好吗?干嘛非得弄得跟仇人似的?再说了,你这样,人家亲家能对我们儿子好吗?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你是教文学的,这么简单的道理都不懂吗?一大把年纪了还那么大火气!”雷父语重心长地说完就回书房了。
话是这么说,可是一碰到那个不懂事的媳妇她就没来由地想发火,雷母解开围裙回厨房关上火,进了自己的书房。
59 千金戏交警
挂上小瓦的电话,回到和雷厉风的新家,江若岩余怒未消,气冲冲地上楼进了卧室,砰地一声关上门,将紧跟在后面的雷厉风关在外面,躺在床上生闷气。
眸界里按照婆婆审美观设计的房间令她蹙眉,艳俗的大红床单、薄被首当其冲,被她一股脑扔到地上,赤着脚丫子上去跺,仿佛跺的是婆婆那张不饶人的嘴和从不拿正眼看她的眼。忽而又想到,那再怎么说也是自己的长辈,既然嫁给了雷厉风就应该把他的母亲当做自己的亲妈看待,不能这样不尊敬长辈。悻悻地从将被子踢成一团,仍旧赤着脚走到阳台上,屈膝坐在冰冷的地板上,不理会持续不断的敲门声和雷厉风的道歉。
道歉,伤害了人之后轻轻一句对不起就一笔勾销了,多轻松!不明白婆婆对她哪来那么多仇恨,简直比韩剧里那些专门挑媳妇刺的婆婆还要厉害。以前,她以为那些只不过是艺术创作,当做笑话来看。如今看来,那只不过是冰山一角,她家里这位才正是个中高手,恶婆婆的典范。
本来以为结了婚就远离了江家那个混乱无情的家,像童话故事里写得——从此以后王子和公主过着幸福快乐的日子。
是她太简单还是生活太复杂?
雷厉风摸了摸被门板刮到的鼻子,敲了敲门,半天没人应,好话说了半天她一句也不答应,看来小丫头是真的生气了。这也难怪,今天发生了那么多事,她心里肯定是害怕的,回到家又被老妈刮了一顿,任谁也会不高兴的。
他斜倚在门板上,点了支烟,只抽到一半就掐熄了。掏出电话向政委求救。
女人要哄,尤其是生气的女人更要哄。怎么哄?这可难坏了没有恋爱经验的雷厉风。
甜言蜜语是必须的,但是还要加上适当的催化剂,例如他喜欢的化妆品、珠宝首饰、衣服、鞋子什么的,这就要看你的心意了,一定要送到她心坎里,千万不能弄巧成拙——政委驭妻术第一招。
用手耙了耙短发,雷厉风蹭蹭下了楼,套上外套,抓起客厅茶几上车钥匙就急匆匆出了门。
悍马汽车的引擎声在宁谧的院子里是最大的声音,吸引了坐在二楼阳台江若岩的注意。天都这么晚了,他这是要去哪儿?
还说疼她、爱她,她才发了个脾气他就受不了,急着跑出去,也不打声招呼。
他就不会多说两句哄哄她吗?就这么没耐性?
这就是传说中的冷战吗?在他们结婚的第二天?
江若岩一口气梗在胸口,倏地站起来往楼下跑去,跑到客厅又折回,换上衣服拿起包包上了自己的火红色保时捷跑车。
心中气恼,脚下的油门成了出气筒,一路踩到底,就没松开过,没注意红灯还是绿灯,总之一路以风驰电掣的速度前行。
车里燥热难当,降下敞篷,让清凉的风吹去她的烦恼。CD里飘来张学友的经典老歌《一千个伤心的理由》,伤心还需要理由吗?只要情人之间一个眼神,一个动作,一句无心之语,就能把人打下冰冷的地狱。
给大姐打了个电话,要去她家借助几天。大姐欲言又止却什么也没问,只说她想住多久就住多久,她的家永远欢迎她。
有家人的感觉真好!不是只有雷厉风有家人疼,她也有。走就走!有什么了不起的,江若岩咬着唇抹掉挡住她视线的眼泪。她没有哭,是沙子迷了眼睛。
夏夜的风竟有些冷,虽然经过挡风玻璃的分散,但是打到人身上还是冷的牙战,身后的警车一直响个不停,扰乱了她的心神。她离开超车道让出路来,哪知警车也跟着她上了行车道,她从后视镜里看到亮着红色警灯的警车,暗骂了一声:莫名其妙。
保时捷的速度又岂是一般的国产警车能跟上的?江若岩不耐烦起来,加快速度不多时就把警车甩在了身后,直到从后视镜里都看不见了,她嘴角才扬起一抹笑意。
不自量力!她江若岩可是京城赛车界的高手!
驱车来到大姐家别墅楼下,大姐家的别墅没有围墙和院落,车都是直接放在草坪旁边的车位上。她将保时捷停在空着的车位上,紧挨着大姐的,从后座拎出自己的行礼正准备敲门,一辆鸣叫着的警车停在了路边。江若岩觉得奇怪,停下脚步看着警车上下来两名交警,走近她的保时捷。原来一直跟在后面的警车竟是冲着她来的!
他们围着她的车看了老半天,又是拍照又是开罚单的。
“警察先生,请问你们有什么事吗?”江若岩走回来。
“小姐你是这辆保时捷的主人吗?”
“是我,怎么了?”江若岩不解,刚才并没有出什么交通事故啊?
“超速、闯红灯,我们还怀疑你醉酒驾驶,现在请你往这个仪器上吹一口气,测一下酒精含量。”两名警察没料到车主是位明艳无俦的少女,惊艳之余又加上一句,“还有,现在怀疑你无照驾驶,请把驾照和身份证拿出来我们要核对一下!”
别人怕警察,她江若岩可不怕!她斜眼冷觑了两人一眼,也不辩解,只从鼻子里哼一声,对着酒精测试仪吹了一下。接着打开皮夹,拿出身份证,又到车上拿了驾照一起递给警察。年轻一点的那名警察伸手来接,她仅用修长如葱白的食指和中指夹着两张证件,见他要接,淡淡弯唇,略略一偏,两个指头同时松开,证件随着一阵夜风飘过警察的手,落到地上。年轻的警察不疑有他,弯腰去捡。
唇角的弧度加深,江若岩假装不留意,一脚踏在了证件上,然后惊叫一声拿开脚。“不要意思,警察先生,你不介意帮我把它捡起来吧?”
她俏皮的模样精灵可爱,娇艳如花的容颜恁地迷人,脂粉未施的脸看上去只有十八九岁青春模样,让小警察看得傻了眼,涎着脸捡起带着高跟鞋脚印的驾照,拂了拂上面的尘土,匆匆看了一眼就交给她。“对不起江小姐,是我们看错了。但是您超速行驶和闯红灯是不争的事实,按照规定要扣六分,并处罚400元,这是罚单,请您——”
“不必了!”江若岩轻笑一声,从皮夹里抽出十张百元大钞塞到警察手里,倨傲如不可一世的女王,“你帮我交吧!多出来的就当是给你的跑腿费!我还有事!”说完就拎起行礼踏着十公分的细高跟凉鞋进了别墅。
60 我管他去死
刚要敲门,正遇张世峻打开门,“怎么回事?”
“没什么,我们进去吧!”江若岩不客气地把行李交给姐夫,回眸对小警察嫣然一笑,砰地一声关上门。
从接到电话就守在客厅的江似玉首先将妹妹从头到脚看了一遍,而后抚着胸口舒了一口气,心有余悸地说:“刚才看电视可真把我吓死了,你怎么这么大胆?也不知道爱惜自己?你老公呢?怎么也不好好保护你让你去冒险呢?”
胆小如兔的江似玉面对历劫归来的妹妹溢出满腔关心,不再是那副什么都无所谓的淡然表情,不再是那个事事躲在父母和丈夫背后瑟瑟发抖的影子。原来她也是会担心、会关心人的,只是对象从来都不是他。十年了,他依然走不进她的心,越雷池一步就被推出十万八千里,张世峻将行李交给管家,幽深的眸子痴痴盯着倾尽一生爱怜的妻子。
江似玉被他看得不自在起来,本能地往妹妹身后躲。
“别跟我提那个混蛋!我再也不要理他了!什么嘛!我只不过生了点小气、暂时不理他,他就开着车走了,连声招呼也不打,把我一个人丢在陌生的大房子里。”江若岩向大姐抱怨雷厉风的无情,自顾自沉浸在自己的情绪中,没有发现大姐夫妻俩的异样。
“他……怎么能这样呢?”没有应对夫妻矛盾的经验,因为她的婚姻也是一个失败的婚姻,而她才是那个一直逃跑的那个,江似玉的伸张正义都显得有气无力。“那……你就在这里住下来好了,正好……正好我在家也挺无聊的。”她说话的同时瞅了瞅丈夫,发现他眸子更深沉了,害怕起来,身子倏然一震,拉着妹妹手臂的手加重了力道。
这对宝贝夫妻连床都上了怎么还相敬如冰?江若岩拍了拍大姐的手,感觉到她手上的冰冷,吩咐管家冲杯热可可给她。张世峻比管家先一步走到吧台前,倒了杯牛奶给妻子。“喝牛奶吧!”
江似玉迟疑了半天才接过杯子,一口气喝光。
“你们之间有什么问题?要不要我打电话约他出来谈谈?出现了问题应该及时沟通,而不是动不动就往娘家跑,他会担心的。”张世峻以过来人的经验劝她。
“没什么好谈的!他要是担心我的话也不会一声不响就跑出去?我们的事你别管了!”这个姐夫自己的事情都搞不定还来操心她的?江若岩听到手机响了,看都不看就直接关机。这个时候才打电话来太晚了!
张世峻怎么会听不出她的弦外之意,苦笑一声,“你们慢慢聊,我还有些文件要处理,先上楼了。似玉,别聊的太晚,早点睡。”江似玉低着头,在他苦涩的眸光里点点头。
“管家,还有东西吃吗?我饿了。”江若岩怕极了大姐那惊怯怯的表情,转移注意力。
听到妹妹八点多了还没吃晚饭江似玉跟着管家都厨房里张罗。
“姐,你会做菜了吗?”不是她看不起大姐,而是从小到大爸爸和大妈都视她如掌上明珠,真真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了,连学校的体育课都舍不得让她上。结了婚,姐夫又是标准妻奴一个,将她照顾的无微不至,她就是标准的少奶奶命,哪用得着下厨房?
江似玉怯怯地摇摇头,她虽然不会做菜但喜欢待在厨房和管家讨论菜色,大概是因为厨房比较有烟火气吧?她不想当不食人间烟火的小龙女。
吃饭完,姐妹俩第一次促膝长谈,不过多半是江若岩在说,江似玉半天才说上一句。
“你不回去没关系吗?妹夫他……会找你的……”他可是很可怕的人,江似玉对雷厉风的印象称不上坏,但绝对和好也不沾边,那样英武不凡的脸总叫她害怕。
“管他去死!”江若岩嘴上这样说,心里却迟疑起来。他会回家吧?回到家里看到她不在会是什么表情?会找她吗?
以前就算她整夜不归也没有人在乎,更没有人找她,从十四岁到北京来上学,后来到美国念书,她就是一个人,放学回到家看到的也只有保姆和司机而已。
习惯早睡的大姐倚在枕头上睡着了,江若岩小心翼翼地为她盖上薄毯,起身拉上窗帘,凌晨的夜空被城市的灯火照耀的通明,不见晨星,连月亮也躲到云层里睡了。
整个家里只有她毫无睡意,悄悄起身,汲着拖鞋下楼,想喝杯酒帮助睡眠。却听到一阵阵急切的敲门声。
这么晚了,谁还来敲门?莫不是坏人 ?'…'江若岩蹑手蹑脚走向猫眼,想看清来人,不想猫眼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只看到一片模糊的白色。白色?今天看到的什么东西是白色的呢?她直觉曾经看过,却想不起来。
再敲就要把大姐吵醒了。不管了,从健身室找来一根棒球棍,她轻轻地开了一条门缝,举高球棍卯足了力气就往进来的人身上砸去。她动作快哪知来人反应更快,往后一撤身子,再一抓就抓住了球棍。
江若岩眼看坏人就要闯进来了,放开球棍,抬起练了十年跆拳道的右脚往来人小腹踢去。那白色身影一晃,闪过。
“江若岩你是要谋杀亲夫吗?”一个慵懒的男音响起。
61 疯狂的盗贼
雷厉风?穿着白衬衫牛仔裤的修长身影倚门抱胸好正闲暇地看着她,江若岩迟钝地想到猫眼里看到模糊的白色,原来是他。
“你来做什么?不是不管我了吗?还跑到这来干什么?三更半夜的装鬼吓人啊?”一连四个问句个个不善,但是脸上的笑意遮也遮不住。
“我来逮捕逃妻回家!”雷厉风鹰眼半眯,语调哑哑地透出一丝危险的味道。
他来做什么?问得好!
当他为了哄她高兴特意跑到商场买了一条珍珠项链,只因为她昨天浓情的时候提了一句珍珠。又想到一条项链不够分量,于是把政委提到的那些化妆品、衣服、鞋子都买了一套,准备给她一个大大的惊喜。可怜他一个大男人第一次逛女性专柜,硬着头皮在一群女人的注视下拎着大包小包的女性服饰在商场来回走了七八趟。
结果回到家不见了妻子,门开着,人不见了,打电话又关机,他当时快吓掉了半条命。看到车库里她的车不在才稍稍放心,随即又想到她正生着气,怕她开车出问题,于是立刻上车去追。
在她原来的别墅里没有找到人,他慌了,生平第二次体会到害怕的感觉。那种强烈的恐惧和担心像洪水般袭来,撞击着他不安的心,连打自己两巴掌的心都有。拉着林森把她常去的酒吧、饭店、游戏厅、俱乐部挨个找了一遍,都没有找到人。
“真的找遍了吗?你再想想!”找了大半夜,越找心越慌,他快被自己的担心给淹死了。
“真的都找遍了。二小姐常去的地方都找了。队长你不用担心,二小姐会照顾自己的。”
“我怎么能不担心?都这么晚了她一个女孩子在外面,连晚饭都没吃,又开着车……”他失控地对着林森吼,就在人来人往的酒吧街。
林森被他的样子吓到了,他跟在他手下当了五年兵从来没有见过队长发火,他总是一副什么事情都在掌握中气定神闲的样子。挠着后脑勺努力想,冥思苦想了半天终于想到还有一个地方,不过她很少去。
几乎是不抱希望地敲门,没想到还被当成贼打了。
“不管你?不管你我为了让你开心跑去买了一大堆衣服、首饰?不管你我大半夜不睡觉跑遍了半个北京找你?”雷厉风一把抱起她就往门外走。
“雷厉风你干嘛啦?放我下来!”江若岩尖叫着捶打他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