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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2部分

七日,魔鬼强强爱-第402部分

小说: 七日,魔鬼强强爱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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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若彤抄过报纸追向织田亚夫,边追边叫,“亲王殿下,你要再一意孤行,杀害无辜百姓,老天爷也会睁眼的。难道你就不怕这报应,再降临到无辜的轩辕姐姐和你们的孩子身上吗?你还能再一次承受,那种可怕的意外?

就算没人说,可是我们大家都知道,那村子里的寡妇,全都是受这场可怕战争迫害的无辜妇女啊!难道他们想要变成那种丧心病狂的魔鬼吗?若不是你们东晁人侵略我们的国家,也不会酿成当日苦果。追根究底,这都是你们自己造成的灾难。

亲王殿下,你已经筑成一次大错,难道你还要继续错上加错,死不回头。要是下一次轩辕姐姐和小小宝再碰到什么……”

“住口!”

织田亚夫气得霍然转身,眸色黯沉得没有一丝亮光,宛如地狱黑洞,阴冷的杀气从他高大的身躯中突然暴发,吓得袁若彤不自觉地退后三步。

“我绝不会再让任何危险再发生在轻悠身上。她那么善良,她从未真正想要伤害任何人。她救了亚国多少人,却要因为开了三枪而受老天的惩罚吗?你说的什么老天爷,是活佛,还是你们自己人心中的贪婪私欲和不知好歹。如果老天真有报应,那必然是报应在我身上,而不是她。”

“可是,你也不能纵容你的下属……”

“来人,立即送袁若彤小姐去江陵。”

织田亚夫喝声下令,“你的国民政府和家人,已经全部转至华中首府。你对我妻子的救助,我会如数奉还。没有再会,不送!”

看着那绷得死紧的黑色背影,袁若彤想,要不是自己是男人妻子的救命恩人,恐怕这一次她真要因为自己一针见血的口无遮拦,丧身枪下了。

……

织田亚夫神色阴霾地走在长长的宫道上,天空又开始飘雪花。

他没有坐车,更不要人打伞。

他步子迈得极大,黑色及踝披风随着他的动作,在空中抛出层层的衣浪。

雪花很快堆积在他的肩头,领隙,帽沿上。

风越来越大,刮得周人都不由直眯眼睛,在心里暗暗诅咒这比东晁的北海道还要严酷冷恶的天气。

黑色军靴陷在雪地里,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

然而放眼前路,一片茫茫雪帘,仿佛没有尽头。

他不能停下,更不能回头。

因为,这就是他的命运,他的选择。

……

刚跨进院子,织田亚夫看到屋檐上燃起的红灯笼,无波无漾的眼眸,轻轻颤了一下。

院子里隐约传来了轻悠教弟妹学外语的朗读声,温柔的音调,搭上可爱的童音,让人心都是一暖。

他的步伐变得轻柔缓慢,举步朝里走。

一道声音却唤住了他。

回头,正是相互扶持的轩辕夫妇。

侧屋中,小厮奉上茶水立即退出了屋子。

厚重的棉布门帘放下时,屋里燃着三个碳火盆子,依然觉得冻得糁人。

轩辕瑞德手上也拿着一份报纸,沉声喝问,“亚夫,你,这,这真是你的命令。”

织田亚夫垂头不语。

但这也算是一种默认了。

轩辕瑞德急道,“当时咱们还在拉萨,你一直在嗑长头。这事儿,你不知道的,对不对?”

仍然是一阵冗长的沉默。

轩辕瑞德仍然在不住地找理由和借口,都是为女婿开脱,别开报纸上那些舆论攻击和各种激烈的谴责。

三娘看着翁婿两的模样,一个激烈地面红耳赤,一个沉默得宛如死水,心下叹气。

“瑞德,你别说了。”

“怎么能不说!现在这些报纸就爱胡乱写,亚夫当时根本就不在华南,明明跟着我们去了西藏啊。这都是那个荣泽英杰搞出来的事儿,怎么能扣到亚夫头上。总之,我不会相信。”

终于,织田亚夫站了起来,目光平直地看着两佬,说,“爹,娘,我只有一个要求,这些事不要让轻悠知道。”

轩辕瑞德立即表态,“那是当然。这种流言蜚语,就喜欢沾上大户人家没事儿炒事儿,还不是为了图赚钱,根本没有认真拷据事实真相!”

织田亚夫欠身致谢,“谢谢爹和娘的理解。马上元旦节要到了,如果可以的话,我想让大哥他们过来,陪你们和轻悠一起过个团圆节。”

“好,我这就给宝仁打电报去。这元旦节,还是你们东晁的新年吧?呵,那咱们可得好好乐乐,给宝宝他们冲冲喜,争取即时能顺产。”

轩辕瑞德高兴地转身就要走,突然又顿住脚,回头时,脸上仍有一丝憾色,“可惜清华今年又不能跟咱们一起过……”

织田亚夫一笑,“爹不用担心,待小小宝生下来,我们再一起去美国。”

闻言,轩辕瑞德眉眼大亮,一扫之前的怀疑和担忧,高兴地拉着老婆走掉。

亚夫在侧屋中站了一站,才回了主屋。

而三娘跟着丈夫回屋后,坐了许久,才忍不住开了口,“瑞德,虽说事发时,亚夫根本不在场。可是,我记得十一郎一直有私下向亚夫报告重要军情。宝宝以前也说过,亚夫是东晁远征军的元帅,所有将领皆归他调遣。他分明就是……

若是没有他的纵容,明知道咱们天锦坊在应天府,荣泽英杰的大军还是开进了城,进行大屠杀……应天府,不是寡妇村,那可是咱们亚国目前被其他国家都承认的临时政府的首府所在地啊!”

正兴冲冲地写信的轩辕瑞德,动作陡然一僵,脸上高兴的表情就像水蒸气一样,迅速消失了。

……

这天夜里,轻悠遗憾地说,“亚夫,若彤走了,十郎也不知道病情怎么样了?”

亚夫说,“你忘了,袁若彤虽看起来成熟稳重,但她还只有十六岁。她离家一个多月,自是要回去和家人团聚的。”

轻悠喃喃说,“这走得也太快了点儿,连个招呼也不打。人家正准备给她的谢礼呢,她这一路上为了救我,也吃了不少苦头,真是个好姑娘。”

亚夫接道,“我已经送了她一车的礼物做答谢,你不用过意不去。”

其实,还有特别申令,让荣泽英杰没有动袁家的医院公司,也因此袁家在这次大屠杀中救了不少同胞,倒是变相地为指挥不利、丢掉首府的姜家捞回了那么一点点民心。

轻悠嘟起嘴,“唉,人家只是觉得这么重要的救命之恩,要当事人当面感谢才够有诚意。不过,也没关系,以后还有机会的,对不对?”

亚夫淡淡地应了一声“是”。

轻悠立即问起十郎的事,眼神也偷瞄始终待在角落里,一声不吭宛如雕像的十一郎。

亚夫掩过被子,抱着女人躺下了,阻断了女人打量的眼神儿。

轻悠凑过去咬耳朵,“十郎现在还没找到么?这就要过新年了呢,没有她在,十一郎该多难过啊。你有没有派更多的人去寻啊?”

亚夫示意所有人退出房间后,才说,“我们离开沪城后,十郎失踪了。最近我的人调查到,十郎是陈家的幺小姐陈欣怡,现在已经认祖归宗。”

轻悠大惊,“那十一郎不就是……”

亚夫拍了拍女人紧绷的背,“陈家自然不希望女儿再沾染上敌国的什么东西,所以看得很严。”

轻悠却不以为然,“看得再严,十郎可是伊贺派的上忍,还怕逃不出来嘛!一定是十郎伤太重……”

亚夫没有反驳妻子,哄着说,“我会给十一郎放个大假,让他去江陵城。你就别瞎操心了,乖乖养好身子,等你哥哥姐姐过来陪你过节。”

一听说亲人们要来,轻悠又兴奋了,亚夫哄了半晌,喂了一道药,才终于睡下了。

他还没有提点女人的是,十郎的伤虽重,这也过了一个多月了。若她想回来,也并非难事。十一郎此行,或许并不乐观。

……

轩辕瑞德的电报,最终还是发出去了。

不过,立即为轻悠而来的却另有其人。

这日午后,睡了一小觉的轻悠,正和母亲商量着给孩子做百家衣。

想着小小宝未出生,就屡逢难事,怕落了地不好养,便想求个百家衣,沾沾百家喜气,能顺利无忧地长大。

恰时,屋帘被人轻轻揭起,进屋的人随小厮引入内室,当见着女主子和老夫人时本相禀报,也被来人按下了。

来人看着半卧在热炕上的女子,瘦小的身子掩在厚厚的棉被下,棉被下那明显高高隆起的肚皮,实在惹眼得很,让人很怀疑,这么瘦的人儿,小脸尖得都能戳穿纸了,怎么有这么大个肚皮,已经七个多月了,承得住吗?!

可是这位坚强的妈妈,在经历了那么多可怕的事时,现在笑得还是那么开心,额头上还留着疤,却丝毫无损于她脸上散发出的浓浓母爱光辉,很美很美。

就连那些小动作,小表情,依然和她们当初相交时,一样动人。

真没想到,她真的和宝宝好好地活过来了,对她来说,这真是这个新年最好的礼物了。

“轻悠!”

来人终于忍不住出了声。

轻悠闻声抬头一看,惊讶之色铺开,最后化为一个欢喜的笑容,大叫,“静子,你怎么来了?”

她作势要下床,静子立即迎上前拦住了她,握着她的手上上端看,眼眶已经一片红湿。

“我刚到。你瘦了,不过精神很好呢!这伤,应该再不久就能消掉了。肚子好像大了好大一圈儿。辛苦了,以后小小宝出来,一定要让他知道他的妈妈有多了不起,为了他做了多少事儿。”

轻悠拉着静子坐到一边,姐妹两便聊起了近况,拉起了家常。

自然,静子之前得织田亚夫亲自训示,避开了敏感性话题,只谈娃娃经。

轻悠提到和母亲正在做的百家衣,静子一听,便笑道,“没想到你们这里还有这样的习俗,真是难为你了。来之前,我也到神庙里,给你和小宝求了平安符。”

静子拿出用金箔纸做的三角纸符,并一个可爱的不倒翁似招福猫送上,轻悠接过,很是喜欢。

轻悠说,“我听说百家衣要亲自到百家户里向有孩子的妈妈求衣,才够灵验。可是我也没法出门,就算能,我想亚夫也不让的。他呀,紧张死了。”

两人笑开。

静子便说要代轻悠去求百家衣,轻悠觉得静子之前没做好月子,北平天气又冷,便不让。

两人这便又争上了,三娘笑着给打了个圆场,说百家衣也不用真的亲自去求,只要做到心意到就成了。

静子提到宫中的妃嫔许可以求上一些,轻悠犹豫。三娘倒觉得这是个好主意,遂决定说轻悠求上三家,她和静子再出去求上几家。其他的便让亚夫派人去张罗。

“轻悠,你只要记得天天多转几次经筒,念念大慈大悲观世音菩萨咒就够了。”

三娘最后这么提醒,轻悠立即放下了心。

“静子姐姐,没想到活佛真的会救我。我以为自己罪孽深重……”

随即,轻悠向静子聊起了自己西藏一行遇到的奇人奇事,感慨颇多。

“轻悠,千万别这么说。你已经做得够好了,我们只是一介凡人,不是神。人生在世,遇诸事万物,认识形形色色的人,也是一种修行。便是圣人也要犯错,我们怎能苛责自己。万事,需向前看,向好看。”

轻悠听闻静子这般话颇有禅意,笑问静子是不是也修了佛。

静子摇头,只说自己历经此番生死,也看透了一些东西。

轻悠不由问,“小木头呢?好久没见,他有没有长胖长高呢?他现在是不是跟他爸爸在一起?”

似乎提到林少穆,静子就变得有些腼腆起来,摇了摇头,便说等等,竟然转身就从隔壁将孩子抱了过来。

看到正咿咿呀呀叫唤的小木头,轻悠惊喜不矣,立即接进怀里逗弄个不停。

这一屋子都已是母亲,见着小娃娃自有说不完的话儿,喂奶,把尿,换尿布,聊得不亦乐乎。

已然重了不少的小木头也十分催命妈妈阿姨和奶奶,可劲儿地笑,讨得一屋子的欢声笑语,便让这个隆冬的午后很快过去了,转眼就到了晚餐时间。

轻悠要留静子一起吃饭,却又有些不好意思,不想静子还十分大方地表示,想要陪轻悠住几日。

轻悠却不好意思拆散人家夫妻,问,“静子姐,你现在应该,都是小木头他爸在照顾你们母子吧?你不回去吃饭,他一人,不担心么?”

静子看着儿子安然的睡脸,只道,“他是他,我是我,我的事他管不着。除非,轻悠你不爱我陪,那我就只有带小木头……”

轻悠立即收回了话,拉着静子不准走。她哪会不爱,自打十郎走后,她身边就没有投契的同龄姐妹,虽有母亲相伴,还是希望有个姐妹能相陪。正好静子跟自己一样都是母亲,那是比十郎都要更合适不过的朋友了。

这夜里,差点儿静子就替代亚夫的位置了。

亚夫看着妻子格外开心的笑容,也很满意。便提出说,让静子干脆搬进宫中来住,也省得在外奔波,还怕不安全。

轻悠犹豫,说人家毕竟还有夫有家,试探地性问亚夫,难道现在能接受林少穆出现在眼前了。

亚夫却说,待隔日问了静子的意思便好,直接将林少穆的存在给PASS过了。

轻悠却不想强求,虽然她也不想见到林少穆,可是她更不想破坏静子的幸福,毕竟有孩子的爸来照顾孩子的妈,总是比外人要好得多。

殊不知,这个大雪飘飘的夜,在他们都舒舒服服地窝在温暖的炕头上,聊天打瞌睡时,高高的宫墙外,冷风飕飕的墙根儿下,一个缩头勾背的人,双手袖在粗蓝布棉衣里,躬着身子走来走去,一边哈气儿,一边直跺脚。

那人戴的折耳帽上,都染着一层薄薄的雪,一张脸冻得青紫发红。

可是他仍然坚持来回跺步,不时地瞄着三十多米外的那扇大红门儿。实在忍不住了,才又亦步亦趋地跺过去,吆喝一声东晁语,问的是:哥们儿,我老婆出来了吗?

城墙上的守门人在初时还会应他一句,但到现在,已经过去大半夜了,根本就懒得理他了,他这一叫,还吓醒两个正打盹儿的士兵,骂骂嚷嚷的起身之后,就朝着他所站的位置,拉开裆头尿尿。

他被淋个正头儿,急忙跑了开,就惹得城头上一堆嘲笑声,和辱骂声。

无奈,他只得又缩回墙角那个稍稍能遮点儿风雪的地方,继续原地画圈儿,等着妻儿。

此非他人,正是林少穆。

------题外话------

嗯,之前叫着要我虐林少滴亲,满意了么?

真正的虐法,应该是把坏男人虐成好男人,把他对女人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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