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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9部分

七日,魔鬼强强爱-第389部分

小说: 七日,魔鬼强强爱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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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输我的血。”

“急什么急,验都没验,合不合适还不知道呢!”

姜少言几大步冲上前,就把十一郎给别开了,伸出了自己的胳膊,让护士先抽血验型。

这一瞬,两个男人眼神对上,便是彗星撞地球,一发不可收拾。

……

砰——

突然一声枪响,所有人的目光,不约而同投向那门口仍留着大摊血迹的急救室。

屋里,随着一声重物落地响,便再无人声传出。

仿佛,世界突然静止了。

然而这突如其来的安静,却似野火燎原般,让众人心下徒然升起一股更大的不安,仿佛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千均一发之时,走廊拐角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呼噜……

一抹金光突然从那一角转出,迸射进每个人的眼眸。

跪伏于床边的男子一下抬起头,仿佛也听到了那浅浅的转轮声,目光一下定在了女子已经一片冰冷苍紫的小脸上,瞳仁一点点扩张,有光芒如流莹,一点点渗出。

“快,把电源接通。”

“准备,一,二,三!”

砰砰——

电力起搏机一落下,女子娇小的身子立即弹起。

主治大夫的眼睛也已经泛了红,男人刚才的那一枪没有打死任何人,却是打倒了旁边的氧气瓶,吓得所有人差点儿都夺门而逃了。

那玩艺儿就像个高危炸弹啊,要是真被打爆了,他们满屋子的人都没得救,立马化成肉饼。

“再来,一,二,三。”

一击之下,本来已经平直的生命曲线,终于又有了一丝小小的波动,给了医护人员们又一丝小小的希望。

砰砰——

男人看着女子的小身子,就像柔弱的浮萍一样,随着电击无力地弹跳,心头那撕裂般的疼,也跟着隐隐跳动,一下比一下剧烈。

恰时,屋外传来一声低呼,揪回他的心神。

“轻悠,你一定要坚持住。轻悠,为了小小宝,你不能放弃啊!你忘了之前你是怎么劝我的么?难道你就舍得小小宝从小没了娘?不是你说的,没娘的孩子像根草,没人疼爱没人宝贝,有多可怜啊!轻悠,你舍得你的小小宝,从小就没人疼么?轻悠,小木头已经没事儿了,你还没听他叫你一声干妈,你怎么忍心就这样离开……轻悠,你回来吧……”

砰砰——

“大夫,这,好像……”护士看着又沉寂下去的波弧,感觉自己的小命也快要不保了。

“再试,一,二,三。”

医生红着眼,给旁边开电源的人示意加大电量。

呼噜……

金色的转经筒,旋过一周,那深深镂刻在经筒内的六字真言,大慈大悲观世音菩萨咒,仿佛被低声吟唱,极致天听,撬动灵台。

明明已经死寂的心跳,突然重新搏动起来。

呼噜,呼噜,呼噜……

冥冥之中,焚音禅唱,飘进轻悠的魂灵之中,已经散失的意识又重新汇聚,前尘往事,悲欢喜乐,一齐朝她涌来。

好累,好想休息。

对于世事的残酷无情,怨恨难解,极致痛苦,她已经心灰意冷,坚持不下去,不如归去了。

可就在这个时候,她听到一声声悲恸至极的哭啕,还有那一句句令人发指却又让她极度不忍的恶毒咒誓。

“轻悠,你若去了,我就让这个世界都给你陪葬,没有人可以独活!”

“宝宝,求求你,睁开眼,不要丢下我……”

“你就那么狠心,舍得弃我而去么?轩辕轻悠!”

男人一句比一句悲切的呼唤,震动着她的心神,愈发嘶哑的嗓音里,蓄满了疯狂和暴裂的情绪,她从未听过他如此脆弱无助的痛哭声,仿佛就要坚持不下,彻底爆发。

她越来越心酸,心疼,想要落泪。

舍不得,放不下,不想走,也不能走!

突然,哇啦一声婴儿啼哭声响起,一下一下地揪着她的心,那么可怜,让人疼。

不不,她的小小宝不能没有妈妈,她不走,她要回去。

砰砰——

这是医生和护士们寄予希望的最后一次电击,女子的身体高高弹起时,眼睫突然抖动了一下。

所有的眼眸都聚在仪器上,看着仍然毫无一丝变化的曲线,一个个面如死灰,已然绝望透顶,不得不认命。

他一下握住她的手,目光笔直得像已经这样看了她千千万万年,就只为等她的一声轻呼,而一动不动了。

室外,小木头的哭声越来越惨烈,不知是因为突然被母亲狠心从睡梦中掐醒了,还是因为屋内的那位屡屡救他性命的长辈,即将逝去而有了奇妙感应。

“大,大夫,跳了,跳起来了。”

“血压在回收,快,快输血。”

“老天保佑,夫人,加油啊!”

医生护士们仿佛重获新生,更为忙碌。

握着女子小手的男人,仿佛仍不敢置信地瞪着这一切。

“宝宝……”

他漂亮的薄唇一动,却已是泪流满面,不能自矣。

周围忙碌的医生护士也早已湿了眼眶,为男人疯狂执着的痴情。

但是,抢救仍在进行,这一次休克能够救回,却并不代表已经渡过危险期,更紧张的抢救仍然继续进行着。

这时,又有一队人马匆匆赶到,竟全是轻悠曾经熟悉的好友。

“亚夫,我带来了我们医院最好的医生。”瑟琳娜身后是两个高鼻深颧的洋大夫。

“亚夫,我赶到的还算及时吧?快让我看看丫头的情况。哎,怎么又搞成这样……”

随之而来的,还有刚刚从西南回来的艾伯特。

织男亚夫一动不动地握着轻悠的手,任周人施为,他眼里只有她,他一刻也不能离开,连眨眼也不行,就怕只是一瞬,她就会离他而去了。

老天,如果她不在了,他怎么受得了?

他对她的爱,已经那么重,那么深,那么沉,若有一天她不在了,谁能载动那些深重而沉晦的情感?

谁也不能!

他对她的爱,重过一切,无法替代。

这个夜,仍然,很长很长,没有尽头,看不到光明。

……

听到轻悠终于有了反应,逃过一劫时,所有人都悄悄松了口气。

紧跟着静子母子的林少穆,立即抢过儿子,轻轻摇着,哄儿子睡觉,可心疼得不得了。

一边又伸手去拉跪在地上的女人,低声告戒,“静子,行了。已经没事儿了。咱们最好现在就……”

他一边看了看周围的情形,站满了织田亚夫的警卫,还有荣泽英杰的干员,层层封锁。

陈孟二人是救人的功臣,倒是不难。

但他和妻儿,都是轩辕家的头号公敌。刚才跟着一块回沪城时,他们没有被直接送进大牢,而是有幸等着医生给孩子诊断治病,已属莫大荣幸了。若想离开,恐怕难如登天。

可是再难,他做为一家之主,也必须迎难而上。

“不,我不走。”

哪知他苦口婆心地分析劝说一番后,静子的态度出乎意料的坚决不移,与他完全相反。

“静子,你知不知道,万一轩辕轻悠她真……唉,咱们跟小木头肯定就别想活了啊!”

林少穆是毫不怀疑织田亚夫话里的狠毒,他现在妻儿双全,真不想再冒那个险了。

“那又如何。我和小木头的命,都是轻悠救回来的。要是真有那天,也算一报还一报了。”

“你说什么,静子,你疯了吗?你连小木头的命也要搭上!”

静子回头看着林少穆,目光冷而亮,“你要怪我冷血不念母子情吗?那你有没有想过,要不是林雪忆残忍无情,连自己的亲侄子也害,轻悠怎么会好端端地被人掳走,还遭遇那么可怕的事?!要不是轻悠帮忙,小木头已经被你的好妹妹给烧死了!”

林少穆气得差点闭过去,仍是压低声音反驳,“那也是因为织田亚夫要对我们林家赶尽杀绝啊!要不是如此,雪忆也不会变得那么可怕,连自己亲人都不认了。就算当初我们两家有商业竞争,但是也不至于搞到如此互相残杀的地步吧?织田亚夫他就仗着自己手上的权利和武力,把我爹折磨得那么惨……”

说到底,林少穆仍然对父亲的死,和当时的凄厉死状,耿耿于怀!

夫妻两你来我往地互杠了半晌,那些是是非非,恩恩怨怨,哪里还说得清了。

最后,静子十分果断地掐了话,说,“不管怎样,如果不能看着轻悠和小小宝真正平平安安地,我绝不离开这里半步!你要害怕,就带小木头离开吧!小木头现在还小,不能报答这份恩重如山,但我做母亲就替他尽这份心意,留在这里。”

林少穆着女人坚硬的脸部线条,透露出十足的坚持和固执。

有一瞬的失神。

还有一大堆的郁闷不理解。

更有后怕和恐惧,不安和担忧。

她也才生下孩子不过几日,按亚国的传统必然要坐月子,却为了孩子和恩人的事奔波劳累,操心操力,不曾安心休养。

现在还跪在冰冷的地板上,要再这样下去,难保以后落下什么病根子,累及一辈子。

林少穆的母亲便是因为当年月子没坐好,亏了身子,才过早地去逝了,没能陪伴他长大,他当然不想自己的儿子又吃这个苦。

虽然他在家锦衣玉食,可是父亲为了林家事业到处奔波,在外也有情妇,对他这个儿子一直疏于教管,父子两从未真正交过心,且长年累月下来,便互不认同,最终走上了完全不同的道路。

若非担心静子当前的身子实在让人担忧,他也不会抓急了又跟她吵。

最终,林少穆无奈地叹了一声,将已经不哭的小木头塞回静子怀里。

然后脱下自己的外套给女人披上,强行抱着女人坐到了一边的长椅上。

对于男人的举动,女人初时反抗了一下,终因男人一句“我陪你和孩子”,尘埃落定。

……

这头,姜少言和十一郎的大战,继续进行。

“你滚开,十郎不需要你这畜牲的血。”

“呵,只要比型配对成功的血就行。先生,请尊重科学。”

“姜少言,别忘了你现在站的是我东晁帝国的地盘。”

“十一郎,别忘了这地盘是你们卑鄙无耻地从我们这里抢过去的——强盗!”

“姜少言——”

“东洋鬼子——”

两人骂得脸红脖子粗,条条青筋爬满了额头,四眼瞪得快要突跳出来。

然而,护士的一声叫唤,两人立马收敛脾气,急急围上去探问检验结果。

“很抱歉,中校,您的血型跟小姐不匹配。”

护士惋惜地摇头,回眸看另一边期待的眼神时,不由更紧张,“姜先生,您的血型刚好匹配,请您跟我进来。”

姜少言立马眉毛一抖,得意地昂起下巴,扔给十一郎一个兴灾乐祸“丫活该倒霉没这福份”的挨扁眼神儿,跟着护士要进急救室。

十一郎顿时咬牙切齿,不甘不愿,一把抓住护士喝问到底有没有认真检验,会不会检错了,要求护士重新检验过,如果弄错了就要其小命。

姜少言一把挥开了十一郎激动的手,喝道,“我说,小鬼子,你真跟你家主子一个德性,动不动就把错怪人家头上,自欺欺人有用嘛!别坏事儿,哪边凉快哪边待着去。误了抢救时间,你赔得起么你。”

十一郎气得快呕血,却无法反驳姜少言的话,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种马男拽兮兮地进了急救室。

待门一关,他立即回头抓来护士长,让找其他献血者来献血,立马把屋里那自大的种马给揪出来。

护士长吓得直哆嗦,急忙动员了全院上下寻找血源,好不容易终于找来两个士兵血型够,立马抽了两大袋血要送进急救室时,为时已晚。

“小姐已经暂时脱离危险,血够了,不用再输了。”

医生一句话,宛如重弹直砸十一郎的脑袋。

姜少言脸色微微苍白地出来,一边撸下扎了针头的袖子,一边更为得意地打击十一郎,“别折腾了,是你的终究就是你的,不是你的强求也求不来啊!哥们儿,咱们要讲科学,不要在人命面前使无谓的意气!”

在他看来,打击折磨东洋鬼子就是他姜家人当前最重要的任务和义务,坚决痛打落水小鬼子,不给其丝毫翻身机会。

十一郎被这话一蛰,气得差点儿拨出武士刀,大喝,“胡说!十郎她已经是我的未婚妻了。我的女人,你最好给我滚远点儿。”

姜少言一听,眸底升起一抹极其残忍的黯云,反唇相讽,“你的未婚妻?你的女人 ?'…'呵呵,别开玩笑了,这妞儿明明还是个小稚儿,什么时候成了你的女人了?你别在当事人昏迷不醒就瞎安名头,坏人家名节,小心她醒了告你诽谤啊!”

十一郎想到之前十郎的态度,就被姜少言的话重重一刺,咋了毛地冲上前揪着姜少言的衣领子,大吼,“姜少言,你刚才说什么?你什么意思?”

姜少言佯做无谓的挖挖耳朵,说,“我说什么?不是你说她是你女人么?”

“我跟十郎是青梅竹马,我已经跟她求婚了,她已经收下我的求婚戒指了。她就是我的女人,你没资格待在这里,你滚!”

十一郎一把掀开姜少言,喝来警卫就要将人撵走。

姜少言眸色更沉,脸上却挑着一抹绝对玩世不恭的笑,说,“真求婚了?那这戒指怎么会被她扔掉?真是不巧啊!我看她根本就没有答应你的求婚,不然那晚也不会借酒消愁,投入本少爷的怀抱了。那全是你自做多情吧?啧啧啧,真可怜。”

姜少言一边说着,一边抛了下手中的一枚小小的钻石戒指。

十一郎一看,心神大震。

姜少言完全无视对方彻底黑暗的脸色,和眼中渐渐迸出的杀气,继续火上浇油,“老实说,爷可从来不碰东洋女人的,她算是个例外。比起其他女人,勉强算及格儿吧!”

十一郎狂叫一声,扑上前就是狠狠一拳,正中姜少言的帅脸,直接将人撞上墙,抓着领子喝问,“姜少言,你说什么?你碰了十郎,你竟敢碰她。你这该死的种马,混蛋,我要杀了你为十郎报仇!你这个畜牲,你竟然敢碰我的十郎……”

刹时间,两人打成一团,难分难舍。

向南廷见状,不得不上前帮忙,心头哧骂,死姜二,明明知道这是人家的地盘,竟然还不知死活地挑起别人的怒火,存心找死啊!

靠,丫敢说不妒嫉人家青梅竹马,丫敢说一点儿不羡慕人家未婚夫妻。

死姜二,你竟然泡上东洋鬼子的马子,死定了!

……

零晨两点过一刻时,消息传到姜宅。

姜啸霖听到门上传来的敲门声,暗示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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