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日,魔鬼强强爱-第3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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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偿到口中腥感,他才终于放开了她。
眼神、口气,都恶狠狠地:
“跟我回家。以后休想再让我放你出来!”
她的回答,泪流满面,扑进他怀里,哽咽失声。
终于可以回家了。
不管他对她有多凶,口气有多坏,态度有多糟糕,可他终究是来接她回家了,不是吗?
家啊!
亚夫,有你,有爱,有我,有宝宝的地方,就是我们的家。
就算翻山越岭,刀山火海,也不能阻拦我回到你身边。
他们反对,他们不屑,他们唾弃,又如何?
我的选择,我不后悔。
……
青龙拖出那个偷袭者,竟然是林雪忆。
林雪忆疯狂地叫骂着轻悠,显是一副已经疯掉的模样,挣扎时露出的伤也惨不忍睹。
锦业叫着要杀了林雪忆,还是被姜恺之给按下了。
当下这敌军大帅竟然跑到己方地盘,大家更关注的焦点应该是这一方。
姜啸霖走上前,距离相拥的两人五步远时,停下。
两个男人,目光相接的一瞬间,仿佛已经看穿对方的想法和念头。
都说最好的伙伴,其实是自己旗鼓相当的敌人。
姜啸霖说,“回去好好照顾她,她最近,吃了不少苦。”
织田亚夫声音倏冷,拥着轻悠的手臂就紧了紧,“不劳大总统过虑,我的妻子,我自会妥帖照顾。”
说完,就转身朝回走。
“织田亚夫,你的确是个令人佩服的家伙,你很幸运。”
幸运的男人只是举手挥了挥,表示当之无愧,那份嚣张和傲气,就是孤身入敌营,也依然不减。
轻悠紧张地朝后望,仿佛怕某个出尔反尔的家伙,给来个背后放冷枪。
织田亚夫气哼道,“还看什么看,舍不得走么?你又给我惹了什么烂桃花回来。”
“啊,好痛。亚夫,人家只是害怕……”
“怕什么?”
“这个大总统真是我见过最阴险的男人,两面三刀,无耻下贱,出尔反尔,万一他在背后又……”
“他不敢!”
这一顿数落远远地飘进了某人的耳朵里,让某人转身的脚步狠狠僵了一僵,暗骂,这个女人,真不知道她的脑子是用什么做的,要是他真这么不要脸,还会赶来救他们吗?!
该死的!
纵是心有不甘,还是只能往前走,各自一方。
可惜还有人不死心地对轻悠大叫,同时咒骂织田亚夫。
姜少言看着向兰溪,只能摇头,回头就问姜啸霖,“大哥,你真这么就让他走了?现在机会多好,直接干掉,咱未来的大仗就算胜了一半。”
姜啸霖睨了眼弟弟,“现在干掉。那他之前找你要人的时候,你为什么不把他当场干掉,还带他来接人 ?'…'”
姜少言立马僵在原地,脸色尴尬地借口前线吃紧,又跟着那辆东晁越野车跑掉了。
王秘书长望着决尘而去的人,许久才发出一声无奈又矛盾的感叹,“唉,这个男人,真是,真是说不出到底是什么样的人,竟然干出这样哗天下之大稽的事儿。”
姜恺之拍了拍王秘书长的肩头,“那不算啥,咱大哥也干了蠢事儿,看着自己的敌人在面前也不杀,不仅放走了人,还巴巴地望着发呆。唉,走吧!他们发傻,咱们不能也跟着不正常。接下来,还有一场硬仗要打!”
他这一句,立即收拢了众人的心神。
……
华中之危,已然结束。
亚国的战局,又进入了新的阶段。
而对轻悠和亚夫来说,他们的家也跨入了一个新阶段,即将迎接第三位家族成员的到来。
当然,在此之前,他们还需要解决一些小问题。
“啊,好痛,人家哪有惹什么烂桃花,你别胡说,教坏小宝。”
“别想拿孩子做借口,我还没教训你竟敢带着小宝,直往枪林弹雨最危险的地方钻。你这个没头没脑子的混球儿,明天就给我去美国。”
“啊,不要不要,你欺负人!我要告小叔——”
“要告随你告,惩罚不能少!”
“啊,救命——”
呃,貌似,这问题,还不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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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国奢爱 71。爱的代价10-成长(本单元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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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悠跟着亚夫一路过关卡,越哨所,直接回到了东晁大军在前线的指挥所。
此时,营地上已经亮起了灯,熙熙攘攘的人群,在一见到元帅车驾驶回时,都不约而同地投来注目的眼光,那里有瞬间点燃的希望,还有深深的敬佩,和无法言说的勇气都被注入。
织田亚夫用大披风将轻悠牢牢裹了起来,抱下车时,左右警卫军挡去了周围所有人的目光,直接进了行军大帐。
轻悠有些难受地动了动身子,扭着脑袋想要钻出来瞧瞧,就被男人故意扭了把屁股,疼得她低呜一声。
这日,便有传言,说元帅大人竟然如入无人般地跑进了国民军的阵地,救回了立了大功的荣泽中校,还打了头小牛犊子回来犒赏功臣。
事后,做为当事的“小牛犊子”很郁闷地嗷嗷叫着反驳:
“织田亚夫,人家要被憋死了啦!你家暴,我要告爹娘,告爸爸!”
行军大帐内,只用了一块帷布隔出一块睡觉的行军床,外面便是战地沙盘,地图,无线电报机,电话机等等行军用品,简陋得可以。
轻悠被直接抱进了帷布后,被扔在了行军床上,虽然动作很不礼貌,但力度把持得当,不至于伤到她分毫。
她颇费了些劲儿,才从披风里钻出来。
要是有外人看到,一定会为这只扭动的黑蛹惊诧一把——这哪是什么小牛犊子,分明就是个娇滴滴的小美人儿嘛!
轻悠只吼出一声,男人的背影就消失在帷布后,她想要跳下床追,无奈下半身还裹着,整个一木乃伊态,差点儿跌倒在地,幸好十郎进来的及时扶住了她。
“夫人,少主还有军务要忙,您先好生歇着。”
这方说着,便有十一郎带人进帐来,挂上了更为严密的帷布,又送进不少细致的生活用品。
一番打理后,这帐内一角终于有了些舒适人居的感觉。
但距离一个孕妇的享用,还是差远了。
十一郎说明这只是临时凑和两日,待时机到时,就会先护送她回后方。
在沪城的别墅里,早已经为她准备好了所有的孕妇用品,全是选的世界上最好最时新的用品,甚至有一些东西,他们从来都没见过。
轻悠知道他们说这些,都是安抚她的情绪,分散她的注意力。
她也没有多问当下东晁军队中的情况,佯装不知,配合使力,高兴地跟久别重逢的人们聊起了娃娃经。
心里却悄悄打定了主意,如非必要,她不想再离开男人半步了。
织田亚夫再回大帐用晚餐时,就听到女人叽叽歪歪地跟着他的属下炫耀。
“我觉得我是最幸运的妈妈了,到现在为止,都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小小宝可乖了,除了吃的有点多外,没有什么不舒服的……我想,咱小宝以后出来,一定是个懂事的乖丫丫……十郎,不是啦,我小时候不乖,我想应该更像亚夫。十一郎,亚夫小时候很乖的吧?学习一定很棒咯?”
男人在心里狠喷一口气:乖个头!
接着,故意加重了步伐,朝里走,还一脚踢开了一根凳子,发出嘎吱一声响,里面的声音立即消失了。
他一把掀开帷布,就有暖暖的灯光射来,灯光中,融着女人圆润讨好的笑脸,立即朝他迎上来,娇滴滴地唤了一声,“亚夫,你回来啦!”
这让他故意绷着的黑脸,抽了一抽,还是没变。
小女人殷情无比地接过他的军帽,挂在旁边的衣架上,立即接过十郎拧好的温水帕子,要给他擦脸。
他伸手要接,就被她故意闪开了,笑得小眼睛里都是狡黠之色,叫着“老公,你休息,我来”。
但她还是发现了,男人的手上,没有结婚戒指了。
他继续拧着眉,一副大男人模样,被她的小手软软地推坐在唯一可以坐的行军床上。
其他人立即出去布置晚餐,帐内只剩他们两人。
她又东拉西扯了半天,数次想要勾引他答话,他听而不闻。
她不高兴,小嘴儿噘起,眉头皱起,表示不满地瞪着他,他就直接闭上眼。
她伸手想拧他的脸,求关注。
哪知他一把就挡住了手,身子一倒,背对着她躺下了。
“亚夫,你别生气了啦,我真的错了,我发誓以后……”
咳咳两声,打住了她的话。
她急忙问他有没吃药,就叫十一郎来,十一郎表示男人一直有按时吃药,这会应是累着了。
她突然失了声,静静地看着他宽厚的背影,心里直发酸。
她是真的伤了他的心,不然他不会这么生气,连结婚戒指都给拨下来了,回来后,就再没跟她说过一句话了。
他感觉到,背后帖上一片柔软,轻轻柔柔,小心翼翼,软软的呼吸帖着背颈飘来,带着她独有的甜蜜味道。
他松了口气,心口那抹紧遽闷疼,终于缓开不少。
不一会儿,她就睡着了。等到再被饿醒过来,夜已深沉。
十郎才说,男人只躺了一会儿就离开了,晚饭也没吃多少,因见她睡得很沉,不舍得叫醒她,就让她再多睡会儿,饿了自然醒来再吃饭。
轻悠戳着重被热好的饭菜,有些食之无味。
但是怀孕后总是嗑睡,吃了饭后本想等男人回来再说几句话儿,躺上床后,又不知不觉睡着了。
睡梦中,她似乎有感觉到男人回来,将她拢紧在怀里,似乎颤着声儿唤了她一声“宝宝”,她觉得很安心,似乎担忧了一整夜的心都放松了,往他怀里蹭,嘟哝了几句不清不楚的话儿,又睡沉了。
“亚夫,对不起。”
“亚夫,我不走了。”
“亚夫,我爱你,我们再不分开了,好不好?”
他看着灯影下可爱的小脸,心里却是一片翻复狂涌,再难平静。
就在刚才,他收到姜啸霖派人送来的一纸密函,可事实上,这密函上没有什么了不得的军事内容,只是小女人写的一则通告。
通告的内容很简单,宣布轩辕轻悠在江陵和谈时因遭遇间谍暗杀而身亡。
从此以后,再也没有轩辕家的小七这个人,只有织田轻悠,东晁元帅的妻子,还是秘而不宣的。
“宝宝,你这个小傻瓜!”
他心疼地摩挲着她的唇儿,亲吻她的脸颊,眉角,额心,恨不能将人儿都揉碎在身体里,再也不分离。
可事到如今,他才发现自己总是太高估自己,是多么的高傲无知,连对方那么简单的要求,也做不到了。
其实,在他们之间,很多事已经不需要解释说明,他们都很明白对方的心意。
可是,明白是一回事,做到又是另一回事。
人永远是在跟自己为敌,不管输赢,都会留下遗憾和不甘。
为了这一句“执子之手”,他们都付出了太多太多。
这,就是爱的代价。
……
隔日,轻悠想早早起来,伺候老公梳洗,尽尽搁置许久的妻子义务。
可怜自己又起晚了,还吃掉了男人的早餐。
她安慰自己为了小小宝,孩子爸爸自不会介意。
本想在接下来的时间,尽力补救做个好老婆,给老公做点好吃的东西,无奈战场有限,她又是个敏感人物不能随意外出,只得勉强由十一郎帮忙弄了点儿米饭回来做绿藻饭团子。
做着做着,她又开始打瞌睡了。
“十郎,你们不是在饭菜里加了什么……催眠剂吧,好困,我,怎么又想睡了,哈……”
“嘻,夫人,你瞎说什么呢!我们怎么敢加那种东西,你可是有孕在身,会想睡觉是很正常的,反正这里已经做好这么多饭团,少主也够吃了。你就先睡一下,待会少主回来,我立马叫你?”
就睡一下!
轻悠点头脑袋,当一靠上床后,立即睡得人世不知了。
可惜她毫不知情,现在南云卫的参谋长大军帐里,织田亚夫看到新到的应天府报纸,顿时气得将之撕成了碎片,“姜啸霖果然是个地道小人,出尔反尔,无耻食言,简直岂有此理。”
南云卫挥退了自己的警卫员,低声劝说织田亚夫。
原来,今晨的报纸头条没有刊登轻悠那则早拿给姜啸霖发布的新闻通稿,竟然登出轻悠和亚夫在一起的形象有些模糊的照片,抨击轻悠跟东晁人有染,故而才没有出席国民政府办公厅的和谈新闻发布会。
甚至还直接指摘,姜家私下早跟东晁有勾结,当初北伐时还借过织田亚夫的兵力和武器支持等等,故而才会一而再再而三地在明明最好的取胜时机上,突然停战,以至功亏一篑。
虽然,不管照片,还是猜测,都有政府代言人予以澄清,但是轻悠无法现身解释说明,就成了对方扑风捉影的最佳攻击目标。
于是,轻悠不但没能“英勇献身”成民族女英雄,还在一夜之间沦为所有亚国人都唾骂指责的民族败类。
怎能不让人唏嘘叹息。
恰时,荣泽英杰也得到消息,顾不得自己还在重伤,林雪忆的那两颗子弹险险擦过他心脏的位置,就跌跌撞撞了跑了来。
“元帅,这定是林少穆和林雪忆那贱人干的好事儿。我真后悔当时只让人当街侮辱,没有直接杀了林雪忆那表子。林少穆也的确有本事,在我们不在沪城的这段时间,他偷偷摸到了沪城,组织了当地的地下反帝军武装队,把我们的几个重要仓库都炸掉了……”
织田亚夫越听脸色越沉,眼底的怒色一片赤红,咬牙切齿地说,“果然是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